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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六儿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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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你在干吗?问好了吗?”万喜挺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慢慢的往打铁铺子走来。

梨花笑着说:“万喜婶儿,您来啦!阿牛和六儿开顽笑,惹得小家伙生气了。”

“你气性倒是大,金牛叔儿是和你开玩笑的啊。”

一旁的黄金牛郁闷了,蹲在地上画圈圈。

这母女俩咋都这样啊,他有那么老吗?晚上回家他就找梨花安慰安慰他那受伤的小心灵,被这母女俩打击的心都碎了一地。

“欸?这是万喜来了!”铁匠家的爹惊喜道:“去年定的铁器我们已经打好了,价钱也算好了,除去工费,买铁原料还有用麻绳将铁器包裹起来的包裹费用,三百两银子,还剩下十两银子,只是,万喜,你这么多铁器运去都州,城关费贵的你这十两银子可能都没剩几钱了。”

万喜说:“这钱不钱的先不说了,只要能造福都州的百姓,孟郎也轻松些,只要他轻松些,我这银票花的也值了,反正我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大不了自己再省省,这日子也就过去了,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也没啥想头。”

六儿:她阿娘格局好大啊,又崇拜她阿娘一点点了。

其他人被万喜的这番话给折服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万喜又接着说道:“叔儿,我这十两银子我也不拿回来,辛苦您帮我跑一趟都州,把这些铁器运去。我这再给您二十两银子,您再帮我叫几个人来和您一起运这些过去。多了就分给那些工人,少了我补给您。可以吗?”

铁匠家的爹道:“行,今儿中午过后,我就叫几个和我一起启程,把这些铁器全给送去都州那里。”

“多谢叔儿。哎呀六儿,快下来,别老让梨花姐姐抱着啊。”

“好。”六儿倒是爽快的让梨花把她放下来,母女俩和铁匠家的挥手告别,提着东西就回家。

黄金牛:媳妇儿,我这心脏碎成一块一块了,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梨花:是是是。

铁匠家的爹午饭过后,就去找人,只找到两个人,最后又找了他的第四个儿子,一同过去,三人推着,一人拉着满满一板车的铁器往都州赶去,还好铁器在这时管的还不是很严格,但城关费一次就收了他们两百二十五文,不敢耽搁,这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都州,将一车的铁器送到孟郎前。

听着打铁铺子说的话,孟郎在心里给重新组织起来,这才明白这是万喜给他打过来的铁器,让他在都州能轻松些。孟郎感动的不行,自己来都州这几个月里,每家每户能用的铁器都很少,很多人受不住都州这里的贫瘠,都离家的离家,去世的去世,现只剩下一万的人口量。

孟郎为了这里的百姓能喝上一口水,往返相邻都州两个最近的州,黎州和云州,想和当地知府大人沟通,打通水路,以缓解都州的用水压力。可去往黎州最近的路都有五十里地,且要翻过两座山才能到达黎州,若是想将水送来,山路不好走,用车送过来更是难上加难。更别说云州了,云州虽然比黎州近点,但那山上全是猛兽,可能人还未走到云州,就先被那些猛兽给攻击。

刚来这里,孟郎着实被传说中的都州给吓了一跳,知道是贫瘠之地,但完全没想到这么贫瘠,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比较好。

几人商量了一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水源的地方,再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改善这里的土质,让它种上粮食,解决温饱问题。

可找了很久,依旧只有那个先前都州这里的人打的一个水井的井源,这井源的水一到夏天就干涸,这里的人只能把水留着给自己用,这土地没有水灌溉,再好的种子也无法种出任何的粮食来,而他们为了解决温饱的问题,只能赶去黎州那里,买一点点的食物回来。

在都州数月,孟郎从一个白白净净的变成了干瘦的人,官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特别大。即使这样,依旧以礼相待从巷州喜来镇给他送铁器来的铁匠几人,让人给他们做了一顿对他们来说很丰盛的饭菜。

铁匠几人看到这都州知府大人都饿成干瘦的模样,还让人吩咐吃的东西给他们,心中不免复杂起来,几人不敢多吃,只吃了几口就说要往回赶,回去还要农忙啥的。孟郎再次谢过他们,随后跟铁匠家的说自己写了书信,让他带回去给万喜,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和万喜说他在这里的处境,深怕她担忧。

铁匠点了点头,将书信收好放在自己的怀里,后几人推着板车加快脚步,打算在城门关闭前出城。

六儿在学堂里学东西非常快,私下更是刻苦,她想快点学东西,然后名正言顺的帮她阿爹,可她的行为在一些人眼里,觉得不痛快了。

牛山村的牛花花,胖呼呼的一个,家里卖猪肉的,也算有些小钱,平时娇惯了,去了学堂,第一天就欺负瘸子家的儿子,嘲笑他有个瘸子的阿爹,让先生知道后,被罚站在外面,不许进来。

牛花花从出生以来,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对他,哇的一声就哭了,闹得先生不能上课,气的先生让他闭嘴,再哭就要打他,他一听,哭的更是惨烈,六儿实在是受不了,出去猛地一看,上下打量着牛花花,露出不屑的眼神,对他说了一句:“啧啧啧,一头猪也会哭出人的声儿来,真是天下奇闻啊。”

先生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差点露馅儿笑出声来。

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的牛花花停止哭声,问六儿这是什么意思,六儿却让他回家问他阿爹阿娘去。第二天牛花花脸臭的进来,手用力的拍在六儿的课桌上,一脸横肉,翘着嘴说让六儿赶紧跟他道歉,否则他就叫他阿爹阿娘过来教训她。

六儿一听,有些呆愣,一旁牛花花以为他这番话是吓住了六儿,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她,看着她张嘴,以为她是要向他道歉,哪只接下来她说的话他又听不懂了。

“唉,歹竹出歹笋啊。”

从那以后,牛花花每天时不时的找她麻烦,要么撕掉她的书,要么扔掉她的墨。她倒也不哭不恼,直接从他那里将他的书拿过来当自己的书,把他的墨拿过来直接当成自己的墨,只要他哭闹,她就把自己穿过的臭袜子塞到他嘴里,让他闭嘴。

她就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小胖子怎么的就这么坚持不懈,非要天天找她麻烦?有时候被他整烦,她就直接翘课去学堂后面的山上抓了很多的蚯蚓过来,一把扔在牛花花的头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牛花花坐在位置上不敢动弹,急得双脚直跺,哇哇大叫。

学堂里的先生被他们两个弄得根本没办法好好教学,想劝两个孩子的父母过来,先让孩子在家休息一段时日,或者让他们两个转学堂。

卖猪肉的屠夫夫妻见着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直接怒气冲冲的杀到学堂里,说要处置这个小丫头片子。

万喜因为银柱过来,将六儿在学堂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万喜,万喜挺着个大肚子往学堂方向赶去,铁柱则是往家里赶去,对着大人们说六儿在学堂被卖猪肉夫妇欺负,万喜婶婶挺着大肚子去了学堂,怕万喜婶婶待会儿会有啥事情,就过来让他们过去。

梨花一听,赶紧让金牛先停了铺子里的生意,先去学堂。她则去跟婆婆说这事儿,金牛让梨花注意点身子,毕竟怀着孕,也不好随意走动。她点了点头让他先赶去学堂里,自己则去了婆婆那里。

梨花的婆婆一听,让梨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自己则去喊了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几个过去学堂里。

先生见怒气冲冲的牛花花爹娘过来,嚷嚷着要打死六儿,被先生还有其他学课先生给拦住,六儿则一脸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哼着歌唱着曲儿。

先生:这孩子怎么没个孩子样啊?

牛花花:她在唱什么歌?什么什么摇啊摇的?这什么歌?怪好听的。

卖猪肉夫妇见着一个大着肚子过来的夫人对着这个丫头片子喊了声六儿,两人互看一眼,这好办啊,只有一个妇人过来,那就吓唬吓唬她。

“你就是这丫头片子的阿娘吧?她这么欺负我儿子,你得要给我一个说法吧,不然今天咱们谁也别想出这个门!”牛花花的阿娘嚣张跋扈道,她这儿子可是她怀胎十月,痛了三天三夜才生下的孩子,平日里,他们夫妇两都舍不得打骂一下,捧在手里怕碎了,喊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倒好,全被这眼前的死丫头给欺负的死死的,这如何能让她心里舒服了?

“六儿,和阿娘说说,你为何欺负他?”万喜扶着腰坐在椅子上,问道。

六儿把牛花花如何欺负她的事情全部给说出来,再拿出她之前被他撕掉的书本和被他扔坏掉的墨,又把他为何如此找她麻烦的原因给说明白后,万喜这才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着那对夫妇。

而那对夫妇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时心虚,想着自己过来是为儿子讨公道的,见着她是孕妇,没有男人过来,又硬气起来。

“你家女儿一个丫头片子敢欺负我儿子,以后可不得了哇,这以后就能爬在婆婆头上,欺负婆家人了,这样凶悍的女儿家,谁敢娶?”

万喜毕竟是逆来顺受惯了,一时间说不出狠毒的话来,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但六儿却不怕,正当她想要站在桌上反驳她的话时,就见梨花的郎君金牛过来,他没说话,徒手将人群给分开,对着六儿说:“你梨花姐姐过来让我瞧瞧你,你这是惹祸了?万喜婶儿,”和坐着的万喜打了声招呼,又对六儿说:“你这皮猴儿,闯了什么祸,和你叔儿我说说。”说完走到她旁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六儿把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金牛抱着她,抬了抬眼看向卖猪肉夫妇二人,看着他们,淡淡的问了一句:“可是喜来镇上,牛家村卖猪肉的牛二郎?”

牛儿郎被他点名,一脸傲娇的看着他,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牛二郎。”

“你儿子嘲笑人也是你牛二郎教出来的?不是的话那就是你婆娘教出来的,古话都说了,娶婆娘进门,贤惠的,这家就兴旺。这歪理邪说的进门,这家离破败的也就不远了。要不你先带你婆娘回去好好教,咱再来说说这个事如何?”

这话一出,让牛二郎憋红了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旁牛二郎的婆娘见自己当家的说不出话来,立马出阵,冷嘲热讽道:“哟,这位郎君怕不是对你家这位婶婶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吧?怎么她自家男人不出现,你出现是怎么个事儿?怎的你阿娘是没教过你叔婶也得要有距离些,难道你这是爬灰了?哈哈……”

梨花的婆婆等人一出现就听到这话,进去就是一把从身后抓住她的头发,气势汹汹的说道:“放你娘的屁!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两个巴掌甩过去,打的牛二郎的婆娘没反应过来,人被打的晕乎乎的。

牛二郎见自家婆娘被打,想上前拉开,却被后面来的人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这一下子,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更是惊动了学堂里最高地位的人院士过来,大喊一声住手,双方这才停了手。

院士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去,说要将牛花花和六儿赶出学堂,永远不能再来这儿的学堂学习。六儿一听,冷声道:“不来便不来罢,这样是非不分的学堂求我来我还不来呢。”

“你说什么?”院士道。

“院士,我难道说错了?您一个高高在上的院士日理万机,不能常常在学堂里走动,不知底下的学生发生了何事,因何事而发生的争吵,若是小打小闹,揭过去也就罢了,无非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前一刻吵闹下一刻又是嘻嘻哈哈的玩在一起。可若是欺人笑人,这受伤的人的心里头得多难受伤心?善言结善果,恶语伤人心,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院士您都不明白的话,这学堂我还来学什么知识?阿娘,我们走,这学堂不好,我们去其他的学堂去吧。”六儿对着院士一顿说,不等他理没理会进去意思,拉着她阿娘起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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