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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来不及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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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为了这事儿,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可孩子…终究是我们舒家没福气啊,雀儿,要怪就怪我吧,别怪你娘。”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眼睛拼命的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听着他父亲语重心长的跟着他说了那么多话,他才知道他阿爹为何只有他一个儿子的原因。为何爷爷也只有他爹一个儿子。

他看着他父亲头发有鬓白,看着他为了他的事情,老了很多。终究是说不出其他话来,看着他父亲手里的排位,道:“这孩子,我们请道士做一场法事,让他重新投胎吧。父亲,她有什么消息吗?我想去和她当面说一句对不起。”

其实他又不是何尝对不起她?他生气的原因到底是为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和他,都是对方的第一人。

“我们只知道她往充州方向去了。”

舒雀翎做了准备去往充州,打听了好多人才得知百灵的消息,她一个小月子都没做好的人,居然这么能走,也不怕亏了自己的身体。两人再次相遇时,她已经嫁给了充州一个卖布匹的商户,两人幸福的经营着布匹,让舒雀翎一时晃了神。

他找了大半年的时间的人,居然和别的男人成亲了,她还改了名字,怪不得他怎么问怎么找都找不到。

打探消息才知道当年她顶不住连二连三的打击,要了和离书就来到悬崖边,跳崖自杀,被路过的人给救上岸,只是伤了脑子,失忆。

救她的人正是那卖布匹的商户,相处过程中,两人两情相悦,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他还没跟她亲口说句对不起啊,好不容易找到人,不仅失忆还成亲了,这让他怎么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口。

说了,她就会想起前尘往事,会想起那段不堪的事情,与其让她痛苦,不如就这样,岂不是更好?

可是,他该怎么办啊,他好难受,心好痛是怎么回事?

那三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也没有踏入这布匹铺子,默默的转身离开。往后,他疯狂的将和她相似的女子娶进门,对像是对她的弥补,对那些人好到让人羡慕,只有他心里头知道,她们全是她的替代品。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六儿才养足精神,第二日去花楼找楚爷。在花楼里待了好多天,手把手教会姑娘们,看着她们上手那么快,觉得有种自己教出了许多很棒的徒弟的喜悦感。

“姐姐们,这红配绿也看什么颜色配好看,鲜红色的配上绿色显得夺去绿色,让人瞧了,没得心情不好。这偏暗红色的配偏暗绿色的,却让人看起来有种吾家姑娘初长成,瞧着心里头也欢喜些……”

“画眉毛还得要根据个人的脸型、气质来才能凸显个人的风格。若是想尝试不适合自己的眉形,那就要从妆容和发髻还有服饰上做改变,这样看起来才会好看。”

又讲了一个时辰又示范了一个时辰,这才将全部内容讲完。

“各位姐姐们都是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特色,瞧着这几位,比之前看到的是更让人移不开眼了。”六儿笑得肆意的夸赞她们。

“小郎君倒是嘴甜的,夸的我呀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黑炭倒是懂得抓我们姐妹们的心。”

“哈哈~再过个几年,怕是有闺女相看了。”

“我们姐妹倒可以先教教他人事。”

“哈哈哈~”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少儿不宜。

六儿:她要不是这身份在,她说的可能比她们还要精彩。

领略过花楼里姑娘们的风采,六儿心中不禁感慨,这花楼里的姑娘们算是花楼圈里待遇算最好的吧?进了花楼,哪有什么尊严可言,一双玉壁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好的恩客用高昂的赎金将姑娘赎身回去,过起不算苦的小日子,生几个孩子也算是最好的结果。若没碰上,这深渊般的日子是地狱,何时是个头?等色衰爱弛被赶出去,除了找洗衣刷碗倒夜来香的苦力活,又能有多久呢。

这花楼里的姑娘们,除了学各种各样的琴棋书画之外,还有学习其他技能傍身。这接不接,全看自己意思,年底有清算,哪个姑娘们被点最多,还有一百两的奖赏和两个月假。姑娘们一听,两眼放光,一百两银钱她们没放在眼里,那两个月假她们上心了。

进了花楼,签了卖身契是不能随意出花楼,即使买贴身衣物,也是跟采办的人说,采办的人去买回来给她们,即使家里谁去世也不得回去。

为了这两个月的假,姑娘们跟个拼命三娘似的,争先恐后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这么多年来,也就三个人得了这两个月假,可见竞争激烈。

比起其他花楼,这花楼已经算有人性了。其他花楼完全不顾你死活,除了接客就是接客,病了直接将人给扔去乱葬岗,生死全看自己的命。

从花楼出来的那一刻,看见黑九焦急的在外头等着,见她全须全尾的回来,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黑九叔。”在外头等了这么多天,也是辛苦他了,不留胡须的黑九叔,此刻下巴长出了胡须来,人也憔悴的很。

“小郎君出来就好,对了,小郎君,那玉佩之事,我给您查出来了。”

“走,此地不宜说话。”

两人回到客栈,关上房门,黑九拿出玉佩,对六儿说:“前几日,我跟着姜掌柜,听到他私下和其他掌柜的交谈,猜测之前迷魂香事件不是他做的,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我还听说满登馆之前歇业三天是因为舒东家出了事,但出了什么事情没打探出来,不知那些人是闭口不谈还是不知道出了何事。昨日我见着舒东家一脸的戾气,看着他的脸色,应该不是像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倒是像完事儿后的精神小伙。

只是这话他没敢说出口,怕六儿问长问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六儿挑了挑眉,随意道:“难道是这舒东家要成亲了?”

黑九露出佩服的眼神来,道:“小郎君可当真是神仙,神机妙算啊,听说这舒东家要成亲,连成亲的物件都准备好了。”

“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早成婚啊。”

“小郎君这话的意思是……”

“没事,我只是随意感慨罢了。”六儿挥挥手,表示没什么,又道:“这玉佩之事暂且搁置吧,万一舒东家婚期在前,这满登馆若是出什么事儿,怕也影响心情吧。”

“是,对了,都州那边终于来信,白义说一切都好。”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一信封,递到六儿跟前。

六儿接过,打开信又看了一遍,笑道:“黑九叔,这白义叔果然是个厉害的,居然把梁掌柜,梁大夫给留在都州了,说是会让他搓完药丸子就放他离开。”

黑九这下终于知道,为何白义跟梁掌柜还有他徒弟回都州之前,六儿在白义耳边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这下他全弄明白了。

“小郎君不怕梁大夫生气,到时候没给好好搓药丸子?”

她坚定的道:“梁大夫他不会砸自己的口碑的,而且他还会心甘情愿的搓药丸子。”毕竟她把印有梁大夫以及言安堂名字的小罐子全给带去都州去了,甚至还跟白义叔交代,让他连哄带骗。

黑九:他家小郎君…不是,姑娘好腹黑。

黑九:“那小郎君打算何时启程回都州?”

六儿摇摇头,道:“不急,这么多钱带在身上不安全,这云州除了花楼,还有赌坊我们没去,要不黑九叔我们去看看?”

他想也没想的阻止:“姑娘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直接书信给孟大人和夫人,让他们直接来云州。”

“黑九叔,你玩不起!”居然拿她阿爹阿娘来威胁她。

“对。”黑九说的理直气壮。

六儿败阵下来,又想到自己忙了这么多天,忘了张宁凤他们,和黑九说自己要去找张宁凤他们,黑九把六儿带去张宁凤那里。

绘置楼

张宁凤用随身携带的小算盘在算着她的账目,全部打完后,又对着账本一看,账对的上,这才伸伸懒腰,起身活动了一番,打算带着孙长平去外面的馆子里吃些好的,问他要不要吃些好吃的东西。

孙长平说:“媳妇儿,你算错了,第二十一页那里,卖首饰的那账目简直就是一塌糊涂,进账应当是五百两又七十钱,可进账却比出账的还少了三十二两五钱,这三十二两五钱去哪儿了,做生意不是赚钱吗?怎么还亏钱呢?”

她不信,手上的动作早已把账本重新翻看起来,又重新算了一遍,还是和之前算的一样,孙长平见她还是和之前算法一样,直接将她手里的算盘拿过来,噼里啪啦的在算盘上打着,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媳妇儿,这里的六十四两应该算在出账这边,这样算才是对的,这里亏了三十二两五钱才是对的。”

“你,你,”她惊呆住,他的算盘打的这样好,若是不开口,谁会知道他是个傻子。可刚刚那样说话的语气,和常人男子有何区别?

“嗯?我算错了吗媳妇,可我这样算才是对的啊。”孙长平天真的看着她,疑惑不解:“媳妇儿为何这样看着我呀?怪不好意思的。”随后傻笑起来。

她在想什么啊,这人就是个明明白白的一个傻子啊。怎么会认为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呢,除了身体特征之外,哪点像个正常人?

“你没看我打算盘,你怎么知道我算错了。”

“我很聪明的,以前是算术打算盘,听声音我就知道这人有没有打错。后来阿娘说我高烧之后才这样。”

“这么厉害?那你刚才为何不跟我说?”

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有没打错算盘,她这是捡到一个宝贝了吧?

“阿娘说了,这样不礼貌。”

张宁凤:你娘还怪好嘞。

她又按照他的方法,重新给算了一遍,这才发现账目确实少了三十二两五钱银子,她这请来的掌柜是个手脚不干净的!翻开以往的账本,她又重新算了一遍,少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以往来对账本,她还问过掌柜,掌柜说这些年首饰生意不景气,客人们嫌花色不好看,久了生意也不好,有些首饰只能贱卖出去,回个本。若不是孙长平,她到现在都还估计蒙在鼓里!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敢吃她张宁凤的账!

真当她是女流之辈好欺负?

“媳妇儿,你怎么了?干嘛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来?平儿怕怕。”

孙长平害怕的跟她说道,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没事,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都没发现这账目做的这么隐秘。”在道上混这么久,也有点人脉,她不会放过这个掌柜的。

“可是你刚刚眼神好可怕,好像是老虎要吃人。”

这傻子是把她必须成母老虎了?

“张掌柜,长平哥哥,我是六儿,你们在里头吗?”六儿站在房门外边喊边敲了敲门。

“六儿,我们在呢。进来吧。”张宁凤慢慢的收拾好账本,对着门外的六儿说道。

六儿推门进来,看到张宁凤在收拾账本,赶紧背过身道:“你在忙怎么不说啊,万一我瞧了你的账本和你抢生意,掌柜的你都不知道去哪儿哭去。”

“哈哈…不怕不怕。”张宁凤把账本收拾好放在一旁,看着六儿的背影,哭笑不得:“我倒宁愿是你来抢生意,我这儿也不怕赚不到钱。好啦,你快快和黑九回过身,一起坐下吧,眼下我有件愁人的事儿呢。”

六儿一听,有事情,赶紧回身小跑过去,拉开椅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拿了放在一旁的零嘴来吃,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她。

“请说。”

张宁凤:……

她把事情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六儿听着,有时候还会义愤填膺的说上几句为张宁凤打抱不平的话,两人一唱一和的,就像是相声里的捧哏和逗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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