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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不一样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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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回到宰相身边,听从发落。他们跪在宰相面前,说他们办事不利,让人逃跑了,闭眼等着宰相的处罚,可宰相并未说着处罚他们的话,反而安慰着他们,他们天真的以为自己跟对了主子,第二日,宰相让人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们,当作酬劳,将他们分别派去其他几个州办事,等他们回来,他们每个人的家人都有人生了重病,且疾病来的突然,他们怀疑过这是宰相的手笔,私下问家人,大人在此期间可有何怪异举动,却被各自的家人责备,说大人对他们尽心尽力的照顾,还给他们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为他们看。

何况宰相自己也得了疾病,为何会怀疑到大人头上?将他们臭骂一顿,这才打消他们的疑虑,一个月后,那些得了重病的家人虽然没能活下来,可大人还是给他们好生安葬。

其中他们有个兄弟死活不信,暗中调查起这次事件,查清楚后才发现他们的家人是被宰相大人亲自下的毒给毒死的,为了消除他们的疑虑,宰相早就事先服过解药。

不幸的是这人被宰相发现,宰相派了另一拨人来杀他,被杀之前,他在他们秘密联系的树洞中塞了纸条,说宰相其实是杀他们家人的幕后凶手,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不信,只是心中多了疑虑,未同其他人说与,自己则深入秘密调查,而他发现,他们的家人的死真的不是意外,而是出自大人手笔时,他简直崩溃到无法接受!

他只能强忍悲痛和仇恨,继续替宰相做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宰相绝对会以家人的性命要挟他,到时候他死可以,但他不能拿家人的生命当玩笑。

“行了,起来吧,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或许被野狼野狗叼去吃了也说不定。”

“谢大人。”

“你将这信交与刑部尚书之女陆闵闵。到时她自会明白。”孙谨修从书房里走出来,将手里的信交到他手上。

“小的这就去办。”拿着信离开。

孙谨修看他离开,伸手打了个响指,从天而降一个人,冷声道:“你再去黎州细查一番看看。”

“是。”

连着赶了几天路,六儿脸色从红润有光泽变成铁青。到这里这么久了,她依旧坐不惯轿子,抬轿子的人真是辛苦,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抬着,中途不曾停下,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东州,一到将军府,她就听到轿子外,人声鼎沸,掌声热闹。

有人点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康颂御下马,按着喜婆的话,踢了踢轿子。莲花将轿帘微微掀开,小声提醒着六儿,六儿好不容易入睡,又被莲花唤醒,只好强装精神,将手放在莲花手臂上,一切按着成亲的礼仪来,跨火盆、射箭、拜堂以及送入洞房,喝交杯酒,喜婆剪下两人的头发,放在一起,用红绳扎好,放在新郎和新娘手工,对着他们说着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的祝福话。

等一切完成后,她们退去,婚房里只剩下康颂御六儿两人,康颂御对她说:“要是觉得饿了,我会让肖克去拿些吃的,让莲花拿来给你垫垫肚子。前头我还要去应付。”

六儿隔着红盖头,点点头,道:“那你少喝点酒,回来我还有话同你说。”

康颂御以为她是急着干什么,于是答应,就这样以期待的心情出去应对客人。莲花拿着肖克给她的食物,来到婚房里,对着六儿说道:“姑娘,这是酸楂片,你吃着些,莲花这里有烤乳鸽。”

六儿想将红盖头掀开,被莲花急忙给弄下来,怕被人听到,莲花小声道:“姑娘,这盖头得要等将军过来掀开,不然不吉利!”

这莲花何时这么信这些?但也乖乖照做,一边吐槽道。:“这规矩怎么都针对我们女子?如果这盖头不是新郎官掀开,就不吉利,那天底下岂不是所有不吉利的事事情都由女子们带来了?哪有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说法的?”

莲花将乳鸽放在桌上分一分,用油纸包着,拿去给六儿,对她道:“姑娘又再开始说胡话了,出发前,夫人可有交代莲花,让莲花好生管住姑娘的嘴,不让姑娘说狂言。不然姑娘的处境会很艰难,姑娘刚到东州,就开始胡说了。”

嗯,这乳鸽的味道真不错,酸咸口味,还挺符合她的口味,待会儿她就同康颂御说说,让这厨师就在将军府,专门做饭给她吃。

见着姑娘没理会她,莲花有些气到,对着姑娘说:“姑娘可有听见莲花说的话?”

她边吃边说道:“有,哪能没有呢,你继续说,我听着呢。”这味道真的绝了,好吃到让她想要嗦手指。

莲花无奈,只好不再说什么,姑娘到现在,依旧坐不惯轿子和马车,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姑娘脸色此刻特定极差,能有这么好的食欲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到底想要同自己说什么呢?一个晚上,他心不在焉的应着宾客递过来的酒,肖克猜测自家将军想来是急着入洞房,就在酒里掺了水让将军喝。

两人心照不宣,康颂御装醉回到婚房里,外头莲花等着,见她大声喊着,以为她还在房里吃着东西,笑笑,进屋前让莲花离开,今晚不用她伺候她家姑娘。

莲花离开,担忧的眼神看中屋里头,她家姑娘吃完烤乳鸽,顶不住困意,就这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任凭她怎么唤,她就是不醒,又怕让人发现她家姑娘失了礼数,只好在婚房外头守着。将军看到她家姑娘倒头就睡的画面,会不会一个生气就将她家姑娘给劈成两半?

康颂御进来婚房,期待的心情边走边说:“夫人,夫人,你刚刚说想要同我说什么?我来了,你说……”看到婚床上已然呼呼大睡的女子,不禁失笑。

这人真是没个防备心啊!

用秤杆挑开她的红盖头,卸下她那厚重的头饰,心疼的看着被头饰勒出来的红色痕迹,俯身轻了轻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睡颜,轻声道:“好好睡吧,我的夫人。”睡梦中的六儿嘤咛几句,又沉沉睡去。

她梦见她成亲了,但对方是孙谨修,他地狱般的笑容让她躲在床上瑟瑟发抖,见他扑来。吓得从梦里醒来,见着房间里全是红色,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被她吵醒的康颂御睡眼惺忪,对着她道:“夫人,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瑟缩在一旁,看清楚他的脸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是做了噩梦罢了。”

还好不是孙谨修,这太可怕了!

他半坐起身道:“既然你赢了,我们就把交杯酒喝了吧。”

六儿这才想到自己成亲,因为太累吃了烤乳鸽倒头就睡了,这和他的仪式还没有真正的完成,边说边下床道:“好,我去端酒来。”倒好酒,将酒递给他,接着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累就睡着了。”

他接过酒杯,拍了拍床沿,温柔的对她说:“坐下吧。”

六儿坐下,两人交手喝交杯酒,白酒辣口,她伸出舌头,像小狗吐舌头似的,皱眉对他说:“这白酒到现在我依旧没学会喝它,真的辣口。”

“你们女子喝些桂花酒青梅酒会好些,当年参军,军队生活枯燥乏味,有时候想家人想朋友,就会喝上一口,久而久之,我就学会了喝酒。”康颂御对着她回忆起军中生涯。

“将军,六儿觉得你这一路走来,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将酒杯放在桌上。又拿了桌上的糕点给康颂御,对着他说:“这是枣子糕,很甜。”

康颂御并未伸手去拿,微微俯身低头过去吃,平静道:“确实很甜。”

这人撩而不自知,六儿脸红了几分,拍拍剩下的糕点粉末,对他说:“甜就好,就好。”低头见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红色中衣裤,以为是他脱她的衣服,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质问他:“你怎么脱我衣服了?”

见她误会,他捉弄她,笑道:“你我夫妻二人,怎么不能帮对方脱衣服?”

她极其败坏,道:“可是我们说好的……”

康颂御耳朵一动,感觉外头有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用很轻的声音对她说:“有人偷听,别说话。”集中精神,听外头的动静。

他说外头有人偷听,她也静了下来,结合刚才自己又被恶梦惊醒,她以为是孙谨修派人来偷听他们夫妻墙角,就安静下来。

两人靠的近,她闻到他身上有种木质清香的香味,这香味真香,她还以为他整年泡在军队里,身上除了汗味就没有别的气味,想不到这堂堂骁勇大将军,身上居然有香味,有些不可思议。又仔细闻了闻,那香味淡淡的!

真好闻。

康颂御见外头没有动静,这才放开她,而她像个小狗般,对着自己的身子闻了又闻,奇怪道:“你这是干嘛?我身上有臭味?”

她摇摇头,道:“倒没有臭味,有香味,是木质清香的香味,你自己没闻到吗?将军居然还用香,倒不似其他男子般,身上尽是汗味和酒味。”嘿嘿一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别人身上若是有香味,我都忍不住想闻上一闻。”

她居然有这样的怪癖?女子身上有香味,她闻上一闻倒也罢了,若是别的男人身上有香味,她岂不是也要闻上一闻?到时候落得个女流氓名声,岂不是以后很多人将她当成变态来看待,那异样的眼光投来,她如何承受得住?

他沉默的看着她,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哪料他下一步开口对她说:“若是你喜欢闻,以后我换些香味让你闻,如何?”

这帅哥居然说出让她震惊的话来,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接着她又听到他说:“日后你喜欢什么样的香,我便让人熏上,你就闻。旁人身上的香,你可千万别去闻。”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

不对,他这是把她当成狗了是吗?

她攥紧双手,扯着嘴角,咬牙切齿的说道:“将军,六儿真的谢谢你为六儿着想。”结果他毫不客气的来了句话,差点让她气出血。

“为夫人你着想,应该的。”

她就不多余说这些!

第二日她醒来,身旁早就没有将军的影子,听到院子里有人在打拳,揉揉眼睛,下床,开门,见他神清气爽的打着拳,问:“现在何时了?”

他收拳,停下动作,接过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厮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对她说:“现在是巳时一刻了。”

“巳时一刻了?”六儿惊道,出嫁之前,她阿娘就交代过她,别睡懒觉,要帮将军管理好将军府,她这刚嫁进来,就贪睡到现在,这传出去,对将军名声也不好啊!而且已经巳时一刻,又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她对他抱歉说:“将军,对不住,我起晚了,午膳我来做,我给你赔罪。”

康颂御看着她,软着声音说:“你是整个将军府的夫人,贪睡又如何,无人敢说你。六儿,你看看你,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眼圈都有些黑了?”语气里尽是暧昧不明的话语,让人听了想入非非。

六儿赶紧用手捧住自己的脸,并未察觉他的话有何不对劲,只听到他说自己眼圈重,对他娇嗔道:“还不是因为将军你的关系,”要不是他昨晚说的话,她能气的睡不着,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没察觉这话有何不对劲,又继续对他说道:“我先回屋,将军你自己一个人玩儿吧。”说完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肖令无意间听到两人的对话,悄悄的往后退去,和其他人八卦去了,说将军刚成亲就按耐不住,折磨小娇妻,夫妻两人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会发生。传着传着,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孙谨修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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