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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日日勤勉玲珑心,学业有成庆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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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主动上前,一脸真诚:“先前伤了你,是我不对,林牧哥哥已经骂过我了,待你学好了功夫,打我一顿解解气!\\\

苏槿想起先前被揍的经历,不搭理他。

“我都主动教你功夫了!你,你别得寸进尺!”

林牧在一旁笑而不语。

“那,就叫小师父好了,我也要面子的!”

苏槿看凌一态度诚恳,低声喊了句:“小…师父?”

凌一心花怒放,笑着说:“这才乖嘛!做我徒儿你可赚大了!”

苏槿看着悄然离去的林牧,懂了他的良苦用心。

凌一拉起苏槿,来到后山一片密林中。

“先说好,练功夫,可是很苦的!”

“我不怕苦!”

凌一瞧她目光坚决,走到她身前扎起马步说道:

“像我这样,屈膝半蹲,双脚向前,两手抱拳于腰间,目视前方!”

苏槿刚蹲下不足一炷香,就双腿颤抖,额上汗珠密布。

凌一捡起一根棍子,在她身旁巡视。

“这个动作!最练下盘,练之前,要会凝神聚气,光摆架子可不行!”

“小师父,这个,要练多久?”

凌一听她主动叫师父,心里高兴,笑着说:“我四岁开始练,站桩就站了三年!”

“三年?”

“我当时还是个孩童,底盘不稳,自然要多练!你现在练,得把腿、腰、肩、站桩结合起来练!基本功练满一年,再学招式事半功倍!”

凌一是个武痴,做了师父,十分严谨,苏槿对他刮目相看,忍着酸痛,练了两个时辰。

“主人,巷主来了!”

“巷主有何吩咐?”林牧大步向前,笑脸相迎。

“这次打宝,又是一无所获!依你所见,这刺芒会在谁手上?”

林牧这些年也在寻找不留名,一无所获,面对巷主的询问,他沉默不语。

“当年迕远巷闹瘟疫,叶舒随大相国寺的主持前来赠药,他从未收过弟子,叶舒却叫他师父。此人身份不一般啊。”巷主故意将叶舒的身份隐隐透露给林牧。

“是!”

“我知道这些年你没有放弃过复仇,但不能牺牲迕远巷的人。”

林牧皱眉深思,起身恭敬地鞠了个躬。

“你心有个考量就行,”巷主起身离开,刚走两步突然回头:“让凌一赶紧回去练功!”

刚出门就撞见凌一,“爷爷?您怎么来了?”

“什么时辰了,还在外面野?迕远巷的规矩都全忘了?”

“我这就回去。”凌一跟在巷主屁股后面灰溜溜离去。

苏槿手扶栏杆,一瘸一拐地上楼,大腿酸痛难忍。

林牧回头看着楼梯上步履维艰的苏槿,飞上前拎着她上了楼。

“去打盆热水来!”

“热水我放在门口了。”

“端进来。”林牧坐在软榻上静心打坐,低声唤她进去。

苏槿推开门,颤抖的双腿,步履维艰。

林牧眯着眼睛,看她趔趔趄趄,起身下床,按着她坐下。

“这般娇嫩,还想学功夫?”

“休要小看人!”苏槿咬着嘴唇,眼神笃定。

林牧取下铜架上的帕子,泡了热水,递到她手中:“敷在腿上,凉了就换,每条腿敷一炷香。”

“我,我回去敷。”

“在这儿敷,敷完给你扎几针,明日就能好。”

苏槿面露难色,林牧回到床上,拉起纱幔,继续打坐。

她躲在屏风背后,时不时抬头张望,警惕的心从未放下。

她小心地探出头:“我,我好了。”

林牧取了银针,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他手上叠着一条丝帕,轻轻地托起她的脚跟,在她脚底,小腿各扎了几针。

苏槿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泪水在眼眶打转,倔强的小脸扭向一边,一声不吭。

“想哭就哭,十四岁的小丫头,哭鼻子很正常。”

苏槿低头,眼泪潸然落下,撞上他抬起的眸。

两人灼热的目光交汇在一处,不约而同地躲闪。

他立刻低下头,隔着丝帕揉捏她红肿的脚踝,低声吩咐:“每日练完功来施针,可助你快速打通经脉。”

苏槿突然缩回脚冷冷地说道:“你越界了。”

林牧好心关怀,竟被她一番冷落,他双臂抓着扶手起身,伟岸的身躯将苏槿整个人囚在太师椅上,言语压迫:“去打水,伺候我沐浴。”

苏槿目瞪口呆,立刻服软:“我,我错了,青老板。”

林牧蓦然转身,走到床边伸开双臂,闭目而立。

苏槿无奈,只好走上前,蹑手蹑脚地为他褪去外衫,长袍,只剩一身白色里衣。

他转过身,见苏槿双目紧闭,小脸通红,紧张地小拳揪着裙摆,她的睫毛根根分明,眉心蹙成一团,林牧嗔笑着发问:“真知错了?”

苏槿闭着眼连连点头。

“出去吧!”

苏槿拔腿就跑,洗脚水都忘了倒。

林牧穿好衣服,端起她的洗脚水,向楼下走去,天空竟零星飘起了雪。

不知不觉,苏槿迎来了迕远巷第一个冬天。

江南长大的她,无力招架迕远巷的严寒,手脚都生了疮。

可她不曾懈怠,每日卯时,风雪无阻地赶往后山练功。

她在林中苦练,身后幽暗的树枝上,林牧静坐不语,默默地守着她,静候每一个黎明。

腊月十五 夜

临近过年,迕远巷客人稀少。

青坞的姑娘们一同小聚,苏槿在林牧的关照下,俨然成了青坞的红人。

众多姐妹围着她各种寒暄,热闹非凡。

苏槿看着美酒佳肴,心中无比怀念父亲为她做的长寿面,悔恨自己当年只吃了几根就推到一边。

坞娘们一个个喝了酒,抱头痛哭,互诉衷肠。

苏槿拎着酒壶,走到了长廊上,望着天上的圆月,神情漠然:“真想你们啊!”

她仰起脖颈,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喉中的苦涩不及心底一分。

林牧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不忍打扰。

寒风骤起,突然飘了雪,苏槿打了个寒战,林牧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抱着她去了密室。

苏槿醉意深沉,小手扯下他的面具,林牧压着声音责备:“别闹!”

她的手冰凉刺骨,附在林牧脸颊,噎语道;“爹爹,你的胡子呢?”

林牧的心里不知为何,像被人捏了一下,将她搂紧了些。

二人回到密室,林牧点起了炉子,煮了醒酒茶。

苏槿抱着林牧,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林牧一时慌了神,拍着她的背问道:“怎么了?”

苏槿抓着他衣衫,委屈地哭诉:“我想吃长寿面!那么大一桌子菜,竟没有一碗长寿面……”说罢挂着泪珠昏睡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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