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干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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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商叹了口气，嘱咐了一句身旁的人，让人拿上钱跟着，免得两小只出现拿了东西没钱给人家的情况，或者和被人给欺负了。
小希先去自己房间找了一串宝石垂在额前，遮住了她额前的那朵黑色花瓣。
言君在一旁看的很迷惑，他一直都不懂为什么每次出去小月都会拿发带或者是吊坠遮住额头的那朵花瓣。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小月，你为什么每次出去都拿发带或者宝石遮住额头那朵花瓣？”
小月愣了一下，将额前的吊坠撩开，露出细长的黑色花瓣，她问道：“你不觉得这胎记很丑吗？”
“不丑啊，很漂亮，那花瓣生在你眉心正中，都省去了画眉心妆，家里好多仆人都学你这个模样在眉心正中央画个水滴或者彩色的花瓣，都可好看了。”
“真的吗？”小月扬起笑容，那双桃花眼中似乎都带上了光。
她一直觉得自己眉心这个花瓣胎记就像杀生线，颜色如化不开的墨。
“当然啦，你没看到家里很多人都仿照你额头的那朵花花的。”
小月听后脸上笑容更大，她将垂在额头摘下仔细看处于两眉中间的花瓣，说是黑色花瓣不如说像是一个不规则又纤细的S形图案。
如果是红色绝对很美，配上她的容貌，又美又妖，可惜是墨一样的黑。
她本身容貌是比较偏向于阴柔，在配上黑色的细长花瓣，让她笑起来少了几分女性的婉柔，多了几分邪气。
“言君，我生气的时候你会怕吗？”小月突然问道。
家里很多仆人都说她生气时非常可怕，可她从未在家中发过火。
可能是她本生就生的阴柔，加之身上煞气重，而眉心的这黑色细长的花瓣让她不高兴时看起来更加狠厉。
“小月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怕呢？”小月这么可爱，哪里可怕了？
“既然你不怕，那我就不带了。”小月将额前红色的吊坠摘下，额头黑色的花瓣展现出来，一颦一笑比原先古灵精怪多了几分邪恶美。
“言君，你看我好看吗？”小月臭屁的仰着脑袋。
“好看，小月最好看了。”言君傻傻地笑着，眼中尽是温柔。
“言君也很帅很好看，超好看的那种。”得到满意答案的小月心情愉悦，抱着言君蹭了蹭，然后就拉着他出去。
“快走，我们去买鸭子，一定要挑那种三分肥七分瘦的那种。”
小月得意的抓住言君，一红一白离开言府去外面的集市。
太阳才刚刚升起来没多久，小月估摸着现在的时间大概在早晨八九点左右。
言府距离集市并不是很远，路上差不多就花了十来分钟就走到，两人到的时候，集市差不多赶到收摊。
小月熟练的找到售卖牲畜的地方，两小只趴在鸭笼子前，认真挑选。
“言君，这鸭子怎么看他的肥瘦？”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随便选两个得了。”言君皱着眉，这鸭子该怎么看肥瘦程度？那么厚的毛也看不到肥肉啊！
“你说那个老奶奶说的三分肥七分瘦，她家的鸭子是不是有专供的鸭子圈，每只鸭子每天吃多少饲料都是定时定量的，所以才养出了那种三分肥七分瘦的鸭子？”小月抛出自己心底的疑问，不然三分肥七分瘦的鸭子该怎么定义？
言君也皱着眉：“或许吧，所以现在我们还买不买？”
那商贩听到后连忙推销：“两位小朋友是想要三分肥七分瘦的鸭子是吧？”
言君连连点头。
那商贩随手抓了一只看着就老重的鸭子提到两人面前：“这种鸭子差不多就是三分肥七分瘦。”
“真的吗？”言君脸上染上欣喜。
小月瞄了一眼，说道：“确定这个鸭子是三分肥七分瘦？不是七分肥三分瘦？整个笼子里就属它最肥了。”
那小商贩愣了一下，他确实是在笼子里抓的最大的一只，只是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奶娃说话如此直接，这小家伙看着也就刚刚会走路的年纪。
“小朋友，这鸭子看着肥，其实身上都是羽毛，等去了毛，就不显得肥，三分肥七分瘦挑这种最好。”小贩反应很快。
言君听小贩的推销有点动摇：“小月，要不我们就买这只？”
小月犹豫，她也不知道对鸭子肥瘦的判定的标准值在哪里，想了想，又在筐子里挑了几只大小的。
“买这些，等我们这次回去的时候试一试，等到下一次就知道该买什么样的。”
小贩看到小月选了几个顿时眉开眼笑，听她这么说话连连附和道：“说的没错，现在不知道肥瘦，多买几个的回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小希瞄了那男人一眼，说道：“你们家鸭子是多少钱一斤？”
“七个铜币一斤。”小商贩喜笑颜开，心想今天终于可以大挣一笔。
小月突然道：“那你先别秤，我昨天在别人那里看的，只要五个半，你这价格有点贵了，你要是同意五个半卖给我，这些我就都买了。”
“五个半？”小商贩脸色一瞬间就拉的老长老长。
“你看可以不？可以我就买，不可以就算了。”
“五个半太少了。”
“那算了，唉，我的预算就是五个半，超过了就不买了，走了走了。”小月拉着言君就要走。
言君不懂小月为什么非要砍价，不过小月既然开口，他自然是跟着小月。
那人见她真要走，连忙喊住：“行行行，五个半就五个半。”
那小贩一脸不爽，将鸭子两只两只绑在一起，六只鸭子，一共花了三枚银币五十八枚铜币。
小月从自己小荷包里摸出四枚小银币交给那小贩。
随后对着后面大喊一声：“言春，过来提鸭子。”
随后一个青年从后面唰的来到两小只面前。
言君瞪大眼睛：“妹妹，你咋知道言春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每次出来，春夏秋冬都跟在我们后面，你没发现吗？”
“没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出去玩身后还跟着人，而且还是四位。
那商贩看有大人来，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收了起来，笑着将鸭子绑好交给言春，嘴说说着下次再来的一些话。
小希拿出烤鸭秘方，对着上面写的东西开始买一些香料，只等着回去吃香喷喷的烤鸭。
转了好一会儿，东西买的差不多，两人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起来。
“小月，我们要不去吃东西？”
“好啊，那边有一个早餐摊，要不要去？”
“要！”
一大一小手牵手走到了早餐摊丧坐下，正在弄水煎包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给人成粥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娃，那中年妇女转头看到两小只坐下，就笑着问：“两个小家伙想吃点什么？”
“有什么？”小月问道。
“有八宝粥，胡辣汤，油茶，还有水煎包，蒸包也有。”那中年妇女一边将水煎包翻个面，另一手拎起油壶，在上面淋了一圈油，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
“言君，你想吃什么？”小月看向男娃。
“我想喝八宝粥，还要吃水煎包，婶婶，你们家的水煎包有什么馅儿的？”
“猪肉大葱馅儿的，还有韭菜鸡蛋馅儿的。”
言君糯糯的说道：“我要一份八宝粥，然后要四个猪肉大葱馅水煎包。”
言君说完，小月举起手对女人奶声奶气说道：“我要一份胡辣汤再要两个韭菜鸡蛋馅儿的水煎包。”
“好嘞，小家伙们先在这坐一下，歇歇，包子这就好，大妮子，给这桌上一碗胡辣汤，一碗八宝粥。”
中年妇女慈祥的对两小只说完，然后对给人打粥的女娃喊了一声。
“好嘞，这就来。”
那女娃大声应了一声，拿起碗，一勺一碗八宝粥，随后又拿起另一个勺，舀了一碗胡辣汤送到两人做的桌上，顺手还给两人筷子和勺。
小月接过筷子道谢，言君也有样学样。
那女孩听到两人道谢愣了一秒，然后突然羞涩地笑出来：“我家在这里开早餐铺子这么多年，还是第1次遇到拿东西会给我道谢的人。”
女孩笑容阳光又单纯，似乎很是开心。
小月本能的回以笑容，言君已经拿起勺子开始干饭。
那中年女人转头看着几人一眼笑着摇摇头，一手拿铲一手拿竹盘盛了六个水煎包放桌上。
“这个有点绿的是韭菜馅儿。”
“嗯嗯。”小月点头，夹了一个放碗里。
言君也夹了一个肉的，看小月把放碗里，说道：“小月，水煎包放碗里就不好吃了。”
“我就喜欢这样吃。”小月撅嘴。
那给人盛饭的小女孩又走到大桶旁边去给别人盛饭，中年女人看两小只斗嘴笑着转过身去弄平底锅里的水煎包，有人要就铲几个送过去。
水煎包全盛出来后，一瓢水泼下去“滋啦”一声，平底锅上雾气蒸腾，水煎包的香味就顺着蒸汽四散开。
言君被水煎包烫的直吹气，就是这样他还是坚持告诉小月：“小月，这个肉馅儿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不，我想吃素的。”小月喝一口胡辣汤，咬一口水煎包，享受的眯起来眼睛，多美妙的食物，多惬意的时光。
要是再配一个茶叶蛋，就更完美了，这简直的就是她上一世梦想中标准咸鱼生活。
早餐去小摊上吃根油条配碗胡辣汤，或者是一碗八宝粥再配一笼蒸饺，现在的胡辣汤配水煎包也不错，美美的食物唤醒美美的一天，如果再来上一点腌黄瓜或者萝卜干，就更美妙了。
然后她抬头果然还真看到了一旁放着的小咸菜，是醋泡的酸白菜梗，小月拿起一个小碟子盛了一碟过来，尝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还真不错。
“嗯，好吃，言君，尝尝这个，酸甜酸甜的可好吃了。”小希将小碟子往言君面前推了推，只要是酸口的，她都喜欢。
言君夹了一块尝了一口，顿时被酸的呲牙咧嘴：“以后你觉得酸的千万不要给我吃。”
太要命了，小月嗜酸，他可算是发现了，只要小月觉得又酸又好吃的食物，正常人根本不能下嘴。
“这不是挺好吃的吗？”小月又加了一块，觉得酸甜度刚刚好。
言君看小月吃就忍不住皱眉，他已经能想象到这白菜在舌尖的酸味了，那酸爽，他再也不想体验。
“不吃算了，不吃我自己吃。”小月将小碟子拉到自己面前，一楼小菜，一口胡辣汤，再咬一口包子，开心的眼都眯了起来。
等吃过早餐，两个人又手牵手去集市上转着玩了会儿，看到路旁又饿的不成形的乞丐，她拿了几枚铜币放进去，刚要离开，手腕突然被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抓住。
小希愣了一下，看向那人。
“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我腿不好使，你可以帮我买几个包子吗？”那蓬头垢面的乞丐抬起头，露出一双看似浑浊又看似精明的眼。
小希看了下，才发现那人的小腿已经全部萎缩，于是她点点头，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于是小月折回刚刚的早餐铺子上卖了一碗八宝粥和十来个包子送到那乞丐面前。
“喏，水煎包有点热，你得小心点烫，我也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素的肉的各买了六个，还有碗粥，配着喝。”
小月蹲下身将粥放在地上，又将油纸包打开。
那老乞丐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细心又温柔的女娃。
“小姑娘心思倒是温柔又善良。”
小月听后愣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道：“老人家谬赞了，温柔善良这词用在我身上太过奢侈，我这人没有明确的是非观，做事只看心情，不分善恶，若是遇到惹我不开心的人，哪怕他是大圣母，我也能把他骨灰给扬了。”
那老人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开心的笑起来。
见小月要走，老人喊道：“小姑娘等一等，我有东西交给你。”
小月好奇的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道：“是不是什么修仙的秘籍？还是什么秘密武器？或者你是某个宗门的宗门长老，要收我做徒弟？书里面都是这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