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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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尘看见苏蔓野前来，惊慌失措地将衣裳拉起来，厉声唤道：“疏风！将苏小姐带回去！”
疏风走近几步，苏蔓野便伸手拒道：“你出去待令吧，没事儿。”
“你怎么了，魏清尘？”她蹲下身，与他平视着问。
他不答，疏风在身后嚅喏着开口：“是，是朗员外家的小姐，一直心悦我家公子，今日趁小的与公子不备，往酒中下药，公子喝了酒，就……”
“不可再说。”魏清尘说话时都带着一丝颤抖，“疏风，出去。”
疏风站在苏蔓野身后，后退几步，脸上有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伸手便将柴房门关上。
“今日……让苏小姐看笑话了。”魏清尘仍旧控制不住地喘息着，语调颤巍。
“无妨。”她开口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魏清尘摇摇头，把脸撇到一边去，“此药药性极烈，苏小姐还是不宜与小生单独待在一起，否、否则小生难保……唔……”
他似乎是受到极大的冲击，捂着衣裳，往柴火堆里挤进去。
“小生恐抑制不住自己，苏小姐还是……”
狭小的空间里，二人的气息就快要缠绕在一起，魏清尘的周身滚烫，一呼一吸间酒气弥漫。
他浑身绷得笔直，不叫她看见某处的竖起，脸上是难耐的春性，因为自抑，眼角含泪。
苏蔓野觉得气氛有些不妙，她一个黄花闺女实在也不是很懂。
憋了很久，说道：“需、需要我去替公子请府中官妓么？”
“魏府没有官妓。”
“父亲与夫子管的严，府中没有优伶，也无官妓，小生行至今日，无通房，也无侍妾。”
他似是说得为难：“小生还未……经历过。”
这更难办了，她挠挠后脑勺，“那……可有什么法子替公子纾解呢？”
听到这话，魏清尘猛地转过头，看着她的脸。
慢慢、慢慢地往下游离着，初到她白皙的脖颈，又很快地收回目光，将脸撇到一边。
“苏小姐，小生恳求您千万别再停留，您不在时，尚且还可以忍受……唔……”
他咬着下唇，呼吸声越发深重。
苏蔓野站起身想走，见他实在难受，有些不忍。
“为何魏公子不愿看到我？”
他整个人颤抖一下，眉目含情，眼尾的泪极快地滑落，滴在木柴上，犹如盛放的花。
“因为……”魏清尘连看都不敢看他，只是轻轻地开口：“于你，我心有疾。”
苏蔓野的心猛地漏跳一拍，步履匆忙地走出去。
魏清尘看着她在门口处踉跄一步，嘴角不可抑制地微微扬起。
志得意满。
疏风等到苏小姐自己走回筵席，极快地转身去向魏清尘的寝居。
“小少爷，苏小姐一路无话，末儿了让我去寻个暖床的来。”
魏清尘将烛光挑亮，表情不甚在意，“备一池凉水即可。”
疏风端来青茶，“少爷何必喝朗小姐那杯酒？您明知里面下了东西。”
“不喝，怎么装得像？”
“您还怕朗小姐胆小，特地离开半个时辰给她下药，没想到还是……”
“笨手笨脚，洒了半包，这药效又弱，少不得要装一下。”
“可是小少爷，苏小姐早就嫁人，也非清白，公子实在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漂亮的女子很多，乖巧听话的也多，可是有几人的先生是尹渊？”魏清尘扭头问道，“有几人可以将南钺国的长史，自开国梳理至今朝，乃至周围七国？”
魏清尘叹息一声，看着星子繁多，“你可知，沦亡边境，只有她和尹渊，能带你回到南钺。”
疏风了然：“原来小少爷是看重苏小姐的学识。”
“不然你以为，我会看上个后院妇人？”说这话时，他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他的身体似乎比他更诚实，因为他的的确确在见到她之后，只在半包药效之下，忍不住了。
很难得，其实他没装。
苏蔓野睁着眼，失眠一整夜，最终还是决定放弃魏清尘。
她不傻，也知道魏清尘想要告诉她什么，可若是把魏清尘夹紧这场她和程烬玄的闹剧中，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而程烬玄又是个阴狠毒辣的性子，她无法预测若是真的给他戴上绿帽，他会不会把魏清尘杀了。
既如此，没有必要拖无辜的人入地狱。
苏蔓野自始至终没想过，那个人是心甘情愿爬进地狱的，甚至还要诱惑她一同起舞。
程烬玄一去就是两个多月，从晚秋走到深冬。
回来时，京城将将要下雪。
府中的人都站在门口等他的马车，院里的洒扫丫鬟赶去欢迎，苏蔓野却懒懒散散地不为所动。
听说每回他回来心情都不错，在场的丫鬟小厮们人人有赏，他们上赶着去讨彩头。
外头冷风呼啸，屋里的温度一分一分地往下降，就算起了碳炉也不够温暖。
苏蔓野终把行策论看完，前殿突然热闹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她揉揉眼睛，吹熄烛灯，准备入睡。
风刮着她的窗子呼啦呼啦作响，吵得几乎睡不着。
苏蔓野叹了口气，从被窝里坐起来，爬上书案想把窗户关严实，努力半天也够不着那高高的窗子，她个子小，只得到处去寻撑杆。
穿着亵衣亵裤在房间里走着还有些冷，加上未燃烛，四面黑漆漆的更是不好找。
寻了半天突然意识到那窗子似乎不响了，苏蔓野回头一看，书桌边模模糊糊地站了个影子。
她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夺门而出，使力一拉却发现那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闩得严实。
那团黑子的影子步步走近，突然伸手将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