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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县官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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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郎告别师傅祝阿胜,戴上斗篷,背起行囊,提了把朴刀,大踏步走出铁匠铺。他要赶去张二郎炊饼铺给哥哥武大郎告别。

穿过云桥大街西拐进后巷口,武二郎远远看见张二郎站在铺口张罗着买卖。他刚要走近店铺,只见从北向南快步跑来一队官差,为首的正是清河县步兵都头贺炅,这贺炅三十岁出头,一米七的个头,面庞清瘦,祖上曾做过都统领,后代官职却越做越小,到他这一代只做了个县衙都头,此人手持一把长矛,祖传绝技,武功高强。人送绰号“长矛贺”。

官差快速将张二郎炊饼铺包围,分列两边,留出一道出入口,贺炅提矛走进铺子。

远远地听见张二郎的声音传来:“哎呦,都头大人,这是怎么了?”

“找武大来说话!”贺炅厉声道。

武二郎见势不妙,把斗篷的前沿压低了一些,转身快步走开,顺着南北大街朝南城门奔去,他要快速出城去,再耽搁恐怕就走不了了。

这边祝阿胜送走了武松,怅然若失,伤感了十秒钟,迅速醒悟过来,赶紧一边用左手去搀仍平躺在地上的单锋,一边用右手大拇指掐单锋的人中穴。

外面步履马蹄嘈杂声一片,一个中年男子阔步走进来,祝阿胜抬头一看,只见此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四十岁上下,身着青褂长衫,提一把九耳连环刀,他认得此人,清河县马兵都头雷克星。因其说话干练雷厉风行,人送绰号“闪光雷”。

雷克星高声说道,“祝阿胜,跟我到县衙走一趟。”然后命跟来的郎中前去查看单锋的病情。

祝阿胜说,“雷都头,稍等。”然后不慌不忙地收拾了一下屋子,跟随雷克星走出了店铺。两个官差过来就给祝阿胜绑上了麻绳,推搡着向县衙走去。其他的官差进屋翻箱倒柜地查找钱财和违禁武器,却什么也没查到,顺手拿了几个铁器充当了证物。

“禀……禀……都头大人,小的武大在此。”武大郎诚惶诚恐地从里边操作间出来。

贺炅眼见来人,不足一米五的个头,灰黑色如树皮般的脸上粘了不少面粉,两个贼不溜秋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小胳膊小腿,矮矮胖胖。

贺炅厉声问道:“武二在哪里?” “禀大人,武二做工去了,在阿胜铁匠铺。”武大唯唯诺诺地应道。

贺炅心想,这武大估计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来人!”贺炅喊道。

“在!”

“在!”

官差回应道。

“把武大带走!店铺给我仔细搜查。”贺炅下达了命令。

五六个官差一拥而入,进入张二郎炊饼铺,将做工的张二郎媳妇儿,另一个帮工都推搡了出去,东寻西找,翻箱倒柜。

张二郎拉住这个官差,拉不住那个官差,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瘫坐在铺口门边。 两个官差架起武大郎,反手捆绑住胳膊,拉着绳头,推搡着往县衙走去。

武二郎还没走到南城门,只听后面快马加鞭声由远及近传来,“传知县大人令,关闭城门。”“关闭城门。”城门“吱吱呀呀”地被关上了。

武二郎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出不去喽”。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提好补刀,压低了帽沿,折返方向往西门奔去。

清河县衙坐北朝南,坐落在清阳大道上。知县徐大立正端坐大堂,等候两位都头前来复命。徐大立今年四十有二,早年家贫,父母双亡,自幼学习刻苦,但每每时运不济,到了三十岁上才同进士出身,初入官场辗转数地都是县吏小职,后机缘巧合搭上了当朝宰相蔡京,才算谋了个知县的官职。徐大立做事认真,也有同情下层人民疾苦的表现,一直想做个百姓称颂的好官,只是在对上管理上缺了些火候,导致数年都在这个岗位上原地踏步。

知县徐大立升坐大堂,两位都头贺炅、雷克星将祝阿胜、武大郎推到大堂上。

两人到了大堂,齐齐跪下。

“祝阿胜,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徐大立问道。

“禀徐大人,草民却有难言之隐。”祝阿胜答道。

徐大立心领神会,让一众人等退下,只留了心腹主薄都彦在场。

祝阿胜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待讲到武二郎一拳打倒单锋时,徐大立面有瘟色。这单家在清河县城也是大家族,经营着连锁药铺生意,徐大立与单凤芝的结合,更多的也有依靠媳妇家儿的势力在清河县尽快立足的意思。

这武二郎一拳可真是闯了祸喽!

武大郎先是听到祝阿胜讲兄弟武二打了官差,心里害怕极了,这可如何是好。后听到武二打完就跑了不知去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跑了就好了,跑了还能怎样?

祝阿胜讲道,武二打完人害怕极了,不辞而别不知去向,徐大立喊了声,“来人。”

一众人等又纷纷上到大堂来。

徐大立问道,“本府机密单锋现情况怎样?”

“单机密目前呼吸正常,但还未苏醒。郎中已做针灸治疗。”雷克星回道。

“祝阿胜铺里可曾查到违禁武器?”徐大立继续问道。

“有,一些。”雷克星说话停顿了一下,不太确定。

几个官差把顺手拿的铁器呈了上来,徐大立打眼一看,这不就是几把农具和厨具么?

“冤枉啊大人,徐大人,这哪里是武器吗?分明只是些农具和厨具。”祝阿胜忙不迭地喊冤。

“你休得多言,本官自有分寸。传官差甲和官差乙上堂。”徐大立用惊堂木敲击了两下,大声喊道。

官差甲搀着官差乙,一瘸一拐地上了堂。

两人决口不提索贿细节,只道秉公查找祝阿胜店铺里的违禁武器,却不想武二郎突然袭击,打了机密他们三人措手不及才导致受伤。

徐大立审完了几个人的口供,心里边已料知了事情的八九分。这分明是小舅子单锋私下索贿不成挨了打嘛!

退堂片刻工夫,徐大立重新升堂,两边官差“威……武……”站立。

徐大立当庭宣判:“本府机密单锋立功心切,没有及时禀报线索,擅自去调查祝阿胜店铺私造武器事宜,因未当场发现私造武器,双方起了口角,武松醉酒后一时冲动失手打了单锋一拳,导致单锋重伤昏迷未醒。官差甲和官差乙上去劝阻,混乱中均被推搡,站立不稳滑倒导致轻伤和皮外擦伤……”

徐大立一边念着宣判词,一边打眼看着官差甲和官差乙,两人均面有愧色,心里嘀咕道:单锋吧,文职一个,被打了也算正常,我们两个好歹是捕快,拿刀的,被一个打铁的毛孩子给打了,这传出去,还见不见人了,以后怎么抓贼?还是知县大人考虑的周到啊,顾及了我们的脸面。哎呦,疼……好疼……

徐大立继续念道:“现本案主犯武松,涉嫌故意伤害,畏罪潜逃,着两位都头限期三天内将真凶捉拿归案。同时悬赏一百贯,通缉案犯武松。有知情不报者,同罪处罚。从犯祝阿胜,作为武松师傅,管教不力,且没有配合好公差检查,打四十大板,候监等待武松被缉拿归案后一并发落。武大作为武松兄长,管教不力,现武松潜逃,武大负连带责任,打四十大板,当庭释放,但每天一早要来县衙报到,直到武松被缉拿归案。”

两位都头齐声道,“收到!徐大人!”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武大郎听完宣判,立马不淡定了,这四十板打下来,真真要了命了。

“我丝毫不知情。和我没关系啊。”武大郎继续道。

“长兄为父,你平时教诲无方,导致那武松目中无人,怎么是没有关系?”徐大立怒道,看来是要替小舅子出气了。

“禀徐大人,武大身材瘦小,体弱多病,恐无法承受四十大板,小人知罪,没有教育好武松是我的责任,我愿意代为受过,都打我吧。”祝阿胜仰起头,昂然说道。

徐大立没想到祝阿胜如此仗义,之前与之也有交集,知此人做事雷厉风行,豪爽大方,不计较个人得失,是个可靠的合作伙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念武大身体特殊情况,本官体恤民情,现打二十大板,另外二十大板先存上。祝阿胜四十大板,无需多言。”

“着!”两排官差口喏道。

过来几个官差将祝阿胜,武大郎掀翻在地,挥起了板子。

“一下,两下,三下……”

“啊,啊,啊……”每打一下,武大郎都扯着嗓子喊一声,声嘶力竭,令人动容。但凡人都有可怜之心,挥板的官差眼见武大郎生的一副矮冬瓜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忍心就实里打,打的其实比较轻,刚刚挨着皮的力度。

另一边的官差敬祝阿胜是条好汉,再说被打的是单锋那个“煽风火”,心里边很痛快,终于有人敢整治他了,大快人心啊!官差也没有实里打,祝阿胜一句话没吭,默默承受着。

板子打毕,知县徐大立下令将祝阿胜押进大牢,将武大郎赶出县衙。

武大郎被两个官差架起来,扔到了县衙外。

两个都头退了堂,商议着如何捉拿武二郎归案。

“时间紧,任务重,这还得从武大处下手,遍访武二熟识之人。”雷克星说道。

“哥哥所言极是。”贺炅附和道。

“只怕那武二已经跑出清河县城了,那就不好找了。咱们俩分工,我跑城内,你跑城外,晚上见面再叙。”雷克星继续说道。

“好,听哥哥的。”贺炅言闭,两人分手离开。各自回去准备带领官差搜寻武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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