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打破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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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秋挂断了梁跃青的电话，坐在工位上，一下午时间，都心不在焉。她在反复回味着自己分别与王阿姨和梁跃青的对话，重新梳理了一下思路。
这个上官菲儿，两年前是和丈夫陆少然在一起的，至于相处到了什么程度，还无法断定，但至少是没有同居了，因为陆少然除了在外地出差不能归家外，还基本没有晚上不回家的情况，而外地出差也基本都是去厂家或者主办单位组织的各种会议，行程充实，时间紧凑。但后来他们何时分手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目前还真是不太清楚。
今天一早，这个上官菲儿就到了中心医院去看陆少然，那她是昨晚就到了天中喽。可能是和自己一班高铁，或者后面的一班高铁。她得到消息如此紧张，竟然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来，看来她还是很在意陆少然的安危的。
楚秋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天下午自己给上官菲儿贸然打过去电话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当的么？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又是那个王铁告诉给她的？
王大哥呀！让我说什么好呢？
楚秋秋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翻开王铁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她也不知道拨通了以后，想要问王铁什么，但是，目前，应该也只有王铁知道陆少然和上官菲儿在2月20日晚及后几天发生的事情了。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楚秋秋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经下午四点二十分了。估计王铁在南山那边已经办理手续了。
那么，是要再给上官菲儿打个电话么？
打通了说什么呢？
质问她为什么要回天中？
还是质问她为什么今早去中心医院看陆少然？
好像都说不通道理。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时，手机微信声响起。
“嫂子，我下午回忆了一下两年前的事情，整理了一下思路，看您想听么？”
梁跃青发来的信息。
哦对了，中午给梁跃青打电话，他说这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需要想一想。这会儿回了信息，看来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楚秋秋又抬腕看了一下表，下午四点四十五分。
于是便给梁跃青打通了语音通话。
“跃青，你这会儿在哪儿？”楚秋秋开门见山问道。
“嫂子，我在市骨科医院。”梁跃青回答道。
“嗯，那过来日报社差不多要半个小时时间，你过来接我吧！把我送回家，路上聊一下。”
楚秋秋直接了当地说道。
“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吃着饭聊？”梁跃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呃，吃饭改天吧，家里两个孩子等着我呢。”楚秋秋说的也是实情。
“嗯好，我现在就过去。等我。”梁跃青回应道。
楚秋秋收到梁跃青到了报社门口的微信时，刚过五点半。
楚秋秋整理了一下妆容，打卡下班，走出报社大门。梁跃青的银灰色亚洲龙轿车正在门口等着。
梁跃青见楚秋秋走过来，忙打开主驾驶座的门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迎接楚秋秋上了车。
梁跃青重新启动汽车，驶入快车道，汇入到下班高峰的车流中。
“跃青，你知道的他们的情况，你都给我讲一下吧，从你所知道的开始讲起。”
楚秋秋斜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扭转身子看着梁跃青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话。
“别顾忌我的感受，我需要知道的是事实。就是新闻报道的真实性。这个，明白？”
“明白，尊重事实，还原真相。”梁跃青认真地说道，然后一边开车，一边叙述起来。
“我下午专门查询了一下专车打车记录，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的7月15日，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跟大哥招待天A县医院院长和几个科室主任吃饭，当时我们一行八人，除了我要开车接送客人没有喝酒外，大哥跟六个客人吃饭时已经喝了6瓶飞天，饭后院长提议去夜总会唱歌。于是我们就去了顶顶红夜总会，到了以后订了一个大包间，大哥又点了6瓶红酒，还叫了六名陪酒女郎，陪着六个客人唱歌喝酒。当然，我跟大哥俩人没有叫陪酒女郎。”
梁跃青叙述着，用余光瞟了一眼内后视镜，见楚秋秋表情没有任何波澜，于是舒了口气，继续说道。
“唱歌间隙，院长对大哥耳语了几句，大哥就又出去大堂叫了一位拉小提琴的姑娘前来献曲助兴。那个姑娘就是上官菲儿。上官菲儿当时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礼服，个头也很高，得有一米七多，长发披肩，仙气飘飘的样子，一下子就把几个客人给吸引住了。院长和几个主任轮流点曲子让上官菲儿演奏并挨个敬酒。一轮下来，上官菲儿喝了六杯红酒，一瓶多的样子，因为穿了一双细高跟鞋，走路都有些摇晃。她当时应该是还没有喝醉，因为小提琴曲子拉的完整美妙无懈可击。不过，有几个主任喝醉了，上官菲儿过去敬酒时，对她搂搂抱抱动手动脚的，吓得上官菲儿直往后面躲。其实，这种情况，原来我们招待其他客户时，也有类似发生，基本上陪酒女郎都要喝醉才行。”
梁跃青再次用余光瞟了一眼内后视镜，见楚秋秋露出鄙夷地表情。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仍继续说道。
“大哥眼见上官菲儿有些醉了，趁着院长与陪酒女郎喝交杯酒的空，就站起身走到上官菲儿面前，告诉她可以回去了。上官菲儿见大哥来给她解围，忙道谢，转身就要离开。
还没等上官菲儿走到门口，院长就又把她叫住了，并戏谑了大哥一番。大哥只好满脸堆笑地替上官菲儿解释说是她是个学生还得回校宿舍，晚了就回不去了。”
“上官菲儿是个学生，少然怎么知道的？他们在这次见面之前都认识么？”
楚秋秋正听着，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