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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赵秋妍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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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震扛着昏迷不醒的李沁雪回到自己院子时,正好碰到看样子准备出门的姜月。

两人四目相对。

姜月看了看赵震,又看了看李沁雪,眼神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不用手,赵震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无外乎,狗改不了吃屎。

所以赵震先发制人:“你这是去哪?给我当侧妃了,你还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

姜月嘴角抽了抽,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小姐要出关了,我去看下。”

一听赵秋妍要出关,赵震赶紧说道:“那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说完,就扛着李沁雪进了院子。

留下姜月在院门口愣愣出神了好半天,最终学着赵震的习惯性的动作,竖了根中指,随即匆匆离去。

赵震则是直接进了房间。

把李沁雪往床上一丢就出门了。

但很快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抬着浴桶和热水的丫鬟。

洗浴的东西很快就被准备好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

赵震对这些丫鬟挥了挥手,这些丫鬟脚步飞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虽然她们也想和赵震发生点什么,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早就下过命令,谁要是敢引诱赵震全家遭殃。而她们又怕赵震来强,所以只能尽快逃似的离开这里。

对于他们的想法不得而知。

赵震蹲在床前,看着李沁雪那清秀,凌乱,枯败没有什么生气的脸庞说道:“醒来了,就别装了,给你打了热水,来洗澡吧!”

李沁雪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眸。

眼中没有一丝神采,黯淡无光,如同将死之人。

于一个月前,在书店与赵震争抢秘籍时的,意气风发,完全是判若两人。

李老虽然折磨了她一个月,但真正让她心如死灰的还是师弟们的行为。

这些师弟们,大部分都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如同亲人一般。

她可以为了救他们,自己献身于赵震。

但那些人却不能逼着她献身,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对她殴打,辱骂,至亲之人的背叛,心爱之人,为了不受折磨,亲手屠杀同门。

这才是致命的打击。

当然,这些都是赵震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怜悯,只是说道:“你自己不洗,那就只能我给你洗了。”

李沁雪无动于衷。

赵震见状也不啰嗦,直接动手。

然后,鼻血就流了出来。

他看着肌肤若雪,完美无瑕的李沁雪,手指轻轻抚过,然后就把她丢进了浴桶里。

整个过程,李沁雪都没有哪怕动弹一下。

赵震见她还不动弹,手指饶了饶脸颊,从房间里找出一柄装饰用的匕首以及一条毛巾,把两样东西一起塞到李沁雪手中说道:“两个选择,1、拿匕首杀了我,2,把自己洗干净了,别在我面前和个木头人一样,看着就烦,你知道的,我这人坏得很,心情不好,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希望我练完功,已经看到你做出了抉择。”

赵震说完就盘膝坐到了床上开始练功。

倒不是他不想给李沁雪洗澡什么的,他不会去装什么纯情小白,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究其原因还是不能用。

观摩什么的,哪有月牙天冲来的舒畅。

至于李沁雪会不会在自己练功的时候,一刀捅了自己……

他也在赌,赌李沁雪不会,也不敢捅自己。

赌对了,以后身边会跟个强力打手,最主要还能用。

赌错了……

那只能下辈子见了——才怪!

王府内自己还是死不了的,最多重伤。

收益比风险大,还是能赌一赌的。一点一滴流逝,当赵震结束一天的修行时,也没等来刺杀。

看来是赌对了。

然而等赵震睁开眼睛时,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李沁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床上的一角,什么都没穿,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前还放着那柄匕首,显然她在杀与不杀之间,反复做着斗争。

这并不主要的,主要的是李沁雪满头白发。

一天之内,青丝转白发。

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承受了怎样的挣扎。

“何必呢!”

赵震与她并排而坐,捡起匕首递给她说道:“一刀捅死我,然后再一刀了结自己,什么都解脱了。”

李沁雪僵硬地转过脑袋,盯着赵震看了一会,终于说出了,出了地牢后的第一句话。

她用既干涩又绝望的语气说道:“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挫骨扬灰,但……我不能杀你,小师妹是师傅唯一的女儿,师傅于我有再造之恩,杀了你,小师妹注定活不了,我不能对不起师傅。”

“杨杨……燕杨杨杀了同门,我虽然不齿,但他是正气山庄百年内仅存的希望,昆仑之巅的比试不能没他,至于我……就当死了吧!想怎么样,随你!”

说到最后,李沁雪如同被抽去了最后的精气神,软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姐,这边坐!”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姜月的声音。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赵震神情一喜,也不管李沁雪了,起身出去了。

赵震一出房门,就看到姐姐赵秋妍穿着一身黑色凤锦薄纱裙,青丝披散,不施粉黛,却只有一股威严地坐在院中凉亭内。

“姐!”

他叫了一声,走了过去。

“给我拿壶酒来。”

“是,小姐!”

姜月应了一声就去取酒了,在与赵震错身而过的时候,快速小声地说道:“怎么样,够义气吧!要是让小姐撞见你在房里玩女人,你就惨了!”

却是刚才那一声,她故意喊得很大声的。

赵震本想说一句,不用你提醒,这种事压根是瞒不过去的,姜月却已经走远了。

赵震只好作罢,坐到赵秋妍身边:“姐,这一个月我可想死你了!”

“嗯!我也想你了!”

赵秋妍淡然回道。

这却让赵震蒙了。

“怎么了?”

赵秋妍诧异问道。“姐,你以前可不会和我说这种话!”

说完赵震脸色古怪道:“你不会被谁夺舍,占据身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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