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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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抬头才注意到，前方有一座府邸。
迎阶而上，来到大门旁，轻轻敲了敲，然后立在门边等候。
等了片刻，没有一点动静。谭飞也不再客气，深吸一口气，举起拳头用力的在门上砸了两拳，声音之大，震耳欲聋。这么大的敲门声，着实把老头吓了一跳。
“咚咚”
见得没人理会，谭飞又是势大力沉的两拳。
“什么人敢到此放肆？”几拳过后，从门内传出一声怒喝。
“吱呀”一声响起，高大的木门被打了开来。只听到“呛”的一声，一个青年从门后跳了出来，拔剑立马指着谭飞。
谭飞也没想到青年脾气如此之大，被剑指着也不好妄动，只得一动不动。
就在生命即将受到威胁之际，谭飞脑筋一转，大声喝出：“这就是你们湘山派待客之道，大门紧闭，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剑身稳如磐石，一动不动。看这样子，对面这青年还真有两下子，只能先声夺人了。
“什么待客之道，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我问你，敲我们后门做什么？”
执剑男子气势汹汹，又将长剑往前抵了抵，谭飞甚至眼睛都能看清剑尖。
见执剑男子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老者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探出两指，便将剑尖捏在手中。
长剑被控，青年也是怒上心来，快欲刺出，发现长剑居然纹丝未动。
“别卖弄了，告诉曲正明说我来看他了。”
老者有些不耐烦的将剑尖往后一送，青年吃力，差点摔倒。
见老者实力如此了得，青年被愤怒包裹的情绪，瞬间清醒。语气也没刚才那般暴戾，打量一番，轻声询问到：“您是，任老？”
“知道了，就速去叫人出来迎接吧！”
听到青年的尊称，任老也是傲然而立。眉毛稍稍有些抬起，似乎有些受用。
“晚辈刚才闭关，不想听到如此大的砸门声，如有冒犯任老，还请任老勿怪！”
青年收回长剑，对着任老就是拱手一拜。言辞诚恳，语气恳切。
“难怪你会在后山，老头子我记住了，这么大的声音曲正明还没听见吗？”
“师祖前些日子去湘上峰闭关，此间只有师傅在。”
青年看着任老有些不解，快速回答道。
“哦，那唤你师傅出来。”任老又是一副指手画脚。
“师傅正在会客，还望任老海涵！”
“呦，这么巧，我到要看看谁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着，任老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谭飞见状，只能紧紧跟随。
青年快速阖上门，兴气冲冲的跟了上去。辗转走过各种屋子，终于来到一处大堂。
“曲长风何在？”
任老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出去。
“任老大驾光临，长风有失远迎，还望任老赎罪！”
说话间，从大堂之内急匆匆跑出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四方面庞，衣着华贵，还未出大堂，就作揖叩拜。
旁边跟着出来一男一女，见到任老，也是抱拳一拜。
“听说你父亲闭关去了？”任老走上前去，直入大堂，接着往那主位一坐，询问道。
曲长风跟了进来，没有觉得任何不妥，见到任老落座，亲自倒茶。倒完茶后，恭敬的立一旁。
“家父前段时间幸得任老指点，在半个月前，忽有感悟，就匆匆闭关去了。”听到任老的询问，曲长风也是立马回答道。
“哦，是我疏忽了！准备厢房，我要小住几日。”抿了口茶，任老直接吩咐道。
曲长风面上一喜，急忙转过头，看到那执剑青年匆匆进来，也顾不得说什么没规没距，直接让青年领着任老前去休息。
这一通安排，谭飞也只能跟在身后，随着任老奔走。
就在要出大堂之时，看到旁边居然坐着吴家老二领着吴情端坐在哪里。
吴方？吴情？
这两人怎么在这里？
心中一阵纳闷，看着任老走远，谭飞急忙跟上。
此时，吴方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出了大堂的任老，而吴情眼中则是一片火热。
送走了任老，曲长风面上恢复了淡然，再次回到了主位，端起茶杯，若有所思。见状，尴尬的吴方只得轻轻咳了一声。
“哦，名额嘛...”回过神来的曲长风，放下茶杯，轻轻一指吴情。
“敢问曲大哥，刚才那老者是何方高人？”吴方已经没有初见时的从容，能让曲长风如此对待，只怕比起他爹的实力，也是只高不低！
“家父故友，吴老弟见笑了。”曲长风哈哈一笑，回答道。
“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引荐一二？”吴方说着便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曲长风拱手道。吴情听到此处也是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高人只讲一个缘，吴老弟的请求，恐怕为兄我爱莫能助啊！”曲长风也是拱手还了一礼，回答道。
“倒是小弟唐突了。吴情，还不谢谢你曲伯伯！”道了一声歉，立马想起了正事。
送走了吴方，安顿好了吴情，曲长风便离开了大堂。
见到四下无人，跟着曲长风有几分相似青年才悠然开口说道：“任老真够拽的。”
那女子也是颇有几分姿色，回道：“有实力当然拽了，你没看爹大气都不敢出错了。任老当初来的时候，可是随手就将爷爷击败了。”
说完，女子也独自离去，只留着男子站在大堂中沉思。
曲长风吩咐及时，青年男子也是尽力，没有丝毫拖沓便将谭飞二人安顿。青年男子还欲一番说辞，在任老不耐烦的摆摆手中，识趣的离开。
走进厢房，谭飞迫不及待的往床上摆个了大字。双眼微眯，静静的盯着房顶。眼珠子一转，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还不错。
正在暗自庆幸路途结束，那微微下瘪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这个任老...”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隔壁，任老端坐在木桌旁，桌子之上摆放着那常挎在腰间的葫芦。手指轻轻的在葫芦之上摩擦，双眼无意识的看向前方。
...
“啊，哈”双臂猛的往左右一伸，嘴唇微张，喉结攒动。经过长途跋涉的谭飞睡醒了。
一咕噜翻身坐在床边，正脸向上，胸膛挺起，双拳捏紧，立马传来骨头响动的声音。站起来，拍了拍肚子。
“这不会人就扔着不管了吧，先出去找点东西填填肚子。”心中一动，随即往门外走去，没成想门外却走进一人。
这人看起来年纪比谭飞大上几岁，穿着与青年男子无异，同样的红边灰衫。
此刻见到谭飞，先抱拳问好：“谭公子，师傅有请，还请随我前去。”
谭飞抬眼一看，这青年文质彬彬，礼数俱佳，回道：“还请师兄带路。”
刚出院门，谭飞又想起任老还在隔壁，略一思索，恐怕这是在请任老。脚步一转，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谭公子不必去了，师傅亲自来请任老，已经先你一步过去了。”青年看到谭飞正欲敲门，提前一步将任老先行离去的事说了出来。
“哦”说了一声，抬头一看天色，已是黄昏时分。略微估摸自己怕是已经睡了两个时辰。随着青年的引路，两人也是很快的来到了偏殿。
偏殿之内，灯火通明，灯光之下，有着五人落座其中。任老坐具首位，其下曲长风正在敬酒。桌子之上菜肴丰富，酒壶之中，香气四溢。
任老与曲长风碰了一杯又一杯，却始终不见动筷子。
“任老、曲伯父、师兄、师姐，”走进大厅，谭飞一一向着在座的问好，毕竟自己姗姗来迟，小脸总是挂不住的。
任老一言未发，曲长风看到谭飞来到，急忙说道：“贤侄入位，就等你了。”
“让各位长辈久等了，小子我自罚一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谭飞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就是一敬。
在座男子皆是哈哈一笑，只有那末位的女子，对着谭飞细细打量起来。在感不到谭飞身上有什么波动，就将头转向一边。
“任老，这位就是我的大徒弟，文龙广。”
曲长风见人都来到，接着右手指向他座下的一个青年，这个青年就是中午手执利剑，与谭飞对峙那位。
文龙广听到自己师傅提了自己名字，面色一喜，立刻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着任老说道：“任老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说着端起酒杯对着任老一拜，拜完之后，文龙广举起酒杯：“自从任老来过小小湘山，晚辈常听师祖提起你老人家，敬前辈一杯。”
说着自顾自的一杯饮下。任老点了点头。文龙广满心欢喜的坐了回去。
曲长风见文龙广坐了回去，又急忙向着后边的男女说道：“筱风、筱雨还不过敬任老一杯。”
听到父亲喊自己兄妹名字，曲筱风心中一喜，急忙倒酒迎上。曲筱雨也不甘示弱，二人同喝：“晚辈拜见任老。”
任老又是点了点头，两人坐回原位之后。任老开始动起了筷子。
曲长风见任老动起筷子，自己也随便夹了两下。
谭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无奈任老还未动手，自己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让自己注意到这一桌子好菜。
见的任老有所行动，谭飞内心欢喜，这冗长的礼仪终是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