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剑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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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陌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类剑弯刀，茶也不敢喝了。
一旦有什么不对，直接杀他娘的……
把这间贵宾室打个稀烂，动静传出去，此店离镇守衙门那么近，此时的镇守衙门风声鹤唳，镇上但凡有什么异动，镇守必然派人过来查探究竟。
这家商行想黑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在，那二掌柜即使对田陌的宝物生出歹念，也不敢在店里下黑手……
他又不是老板，不可能指使管事和伙计们，在店里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没有过多久，二掌柜就额头冒汗地回来。
手上抓着一叠大额金票银票，脸色却是有些发苦。
“小友……敝店柜台上，只能拿出价值二百九十七万金币的金票银票……大掌柜身上还有一些钱，但他不知何事被镇守大人请到衙门去了，那里突然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时也见不到大掌柜……”
“这还差三万金币，但我们想立刻把这株蛮参送往栖凤城……你看？”
田陌从他手中接过那叠金票银票，落袋为安地道：“无妨……正好我想买一把趁手的宝剑，再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值当的东西……”
二掌柜大喜，一手将金票银票递给田陌，一手抓起玉匣收入怀中。
随即又叫来那个领班伙计，带田陌去看商行里出售的宝剑物品。
这里最昂贵的宝剑，冲顶就三千金币。
田陌就是像装备最精良的佣兵团那样，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都花不完商行差他的三万金币……
跟着领班伙计在兵器柜台走了一圈，试了几把所谓名贵、锋利的宝剑。
田陌有点不耐烦地道：“你直接带我看你们这里最贵的重剑吧！”
他想要的，是两千斤的重剑……
名贵不名贵、锋利不锋利无所谓。
这时，那个二掌柜已将蛮参交给商行护卫队飞马送走了。
回来听到田陌的话，二掌柜不由得哂笑了一声，道：“小友想要最贵的重剑……敝店倒是有一把，就怕小友看不上！”
田陌奇道：“哦？这是为何？”
二掌柜苦笑道：“因为那把剑……实在太贵、太重了！”
田陌被他逗笑了，道：“有多贵？有多重？”
二掌柜道：“说来，那把重剑应该不是凡品……数百年前，有一支冒险队，在兽山二层人迹罕至之地拾到那把重剑，足足三千斤重！得好几个炼气境轮换，才抬出来……他们将那把重剑抬到天门镇，立刻引起几家大商行哄抢。”
“敝店当时的大掌柜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喊出了八十万金币的高价，将那把重剑抢购下来……送回栖凤城总店，标价一百万金币出售！那把重剑吸引了栖凤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去观赏，却无一人购买……后来闹成了笑话！”
“敝店老东家发了话，叫把这剑送回到这里，说是遇到有缘人自然会买走，遇不到就算了……百年前倒是有位客人，愿出五十万金币买这把剑……不过敝店老东家虽已作古，但他说过此剑绝不降价！故而一直留到现在……”
田陌不解道：“一百万价格虽高，栖凤城那么多世家大族，难道舍不得出这个价？就算你们东家自己收藏，那也是一件传家宝兵，还在乎赚这份钱？”
二掌柜道：“小友怕是有所不知。此剑太过沉重，即便筑基强者，带在身上也不甚方便……”
田陌被他这一句“有所不知”，忽然点醒过来。
他还只是个炼体菜鸟，不知道那些突破炼气境、筑基境的强者，其实肉身力量，就是自身在炼体境淬炼到突破炼气境之前的力量……
所谓的一牛之力，就是绝大部分武修肉身力量的巅峰了。
因此，刚才领班伙计带他看的贵重名剑，最重也就是一千斤……
不是说炼气境、筑基境使不动三千斤的重剑。
而是单单把重剑带在身上，就超出了他们肉身力量的承受范围。
难道带一把剑出门，还要时刻催动丹田之力？
那真要仗剑杀敌的时候，丹田力量恐怕都衰竭了。
这样一把不实用的重剑，价格如此昂贵，只有人看没有人买，也属正常。
二掌柜继续道：“实不相瞒，敝店老东家刚得到此剑时，也想过留作镇宅传家之宝！可此剑藏入府库之后，老东家天天做噩梦，府里也发生了几桩不好的事情……有人说此剑有邪性，老东家这才标价一百万拿出来卖。”
田陌颔首道：“原来如此！那你刚才说闹成了笑话，又是何意？”
二掌柜道：“此剑标价展出，有万人看，无一人买……同行当做笑柄，有人编排故事，讥笑花八十万买下此剑的敝店大掌柜有眼无珠……那位前辈性子刚烈，当众说了一句话，他愿以血洗剑，祈福将来使用此剑者必是人中龙凤！言毕举剑自刎……唉，这事后来又被同行传成那位前辈羞愧自尽，以此成了笑话！”
田陌暗叹那位大掌柜真够烈性，道：“剑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二掌柜道：“我也就随口说说……小友真想要那把剑？那可是三千斤的重剑……小友若只是想看个稀奇，最好还是算了，那把剑怕是有些不祥！”
他本想说田陌拿不动三千斤重剑，立刻觉得不妥，又补上后面一段话。
田陌笑道：“刀剑本凶兵，敌之不祥，我之大吉！掌柜无需多言，快带我去！”
二掌柜拗不过他，带他走向一间库房。
“咣当——”
库房厚重铁门大开，扬起一道灰尘，把几个跟来看热闹的伙计都呛到了。
这些伙计，也只是听到过，本店有这么一把染过老掌柜一腔热血的重剑。
却是谁都没有见过。
难得有机会，二掌柜打开这间尘封的库房，自然都跟来开开眼。
这间库房怕是上百年都未开启过了。
因为性子刚烈的老掌柜曾用此剑自刎，一代代掌柜内心确实认为不祥。
再说拿出来又卖不出去，徒惹同行笑话……
只见横置剑架上的那炳三千斤重剑，通体墨黑，好似真有什么邪性……几名刚入炼气境的伙计，看到便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汗毛倒竖。
剑有四尺九寸长、巴掌宽。
“啪——”
田陌将手一把搭在剑上，较了较劲，便径直抓起来。
旁边几个伙计，目瞪口呆直咂舌……
乖乖……
那可是三千斤重剑！
这个炼体七级的野人少年，居然天生神力，这么随随便便就抓起来了？
二掌柜也是微微蹙眉。
以他炼气九层的修为，非得催动丹田牛力，才拿得起此剑啊……
而那几个刚突破炼气一层的伙计，肉身力量一千斤，丹田一牛之力一千斤……一个人根本就拿不动这把大剑！
也就炼气二层的领班伙计，使出吃奶的劲方可搬动此剑了。
“呼——呼——”
田陌握着九寸长的剑柄，将重剑随意挥舞了两下，挽了个剑花。
看着并不是像制式宝剑那般平整规则的剑身，有一段宽窄如美女形体一般妙曼的曲线，感觉就像前世电子游戏里酷逼设计的某一件神兵。
剑刃剑锋都没有开刃，并无半点锋利。
故而也无需配剑鞘。
徒手握剑也不感觉割手。
但……
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三千斤的分量劈斩下去……
那些所谓名贵、锋利的千斤宝剑，扛起来肯定吃力！
杠上百八十斤的兵器，绝对直接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