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那些年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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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转身往回走，顾云初却是不知不觉落后了几步。
望着前方两人并排的身影，她一边低下头一边用脚尖踢着路旁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是发现她有些闷闷不乐，殷空不由停下身来。
“云初妹子，是谁惹你不开心了？说出来让大叔开心开心？”
顾云初皱了皱琼鼻，没好气道：“坏大叔，你就知道欺负我。”
殷空笑嘻嘻道：“我哪有欺负你，看看我多体贴，你一有心事我马上就发现了，可惜你不愿意告诉我啊。”
顾云初磨了磨牙齿，紧接着垮下一张小脸。“你！”
殷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我？我哪有惹你不开心了？”
“我不管，就是你！”
她这么蛮不讲理的行径让殷空有点抗不住，
只能告饶道：“好好好，是我是我，行了吧？”
“那你准备怎么赔我？”
殷空有些苦恼。
“你想我怎么赔你？”
顾云初思索片刻后，转了转眼珠道：“我还没想好，等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殷空无奈的摊摊手。
“好吧。”
见他应下，顾云初便迈着欢快的步子，一路蹦蹦跳跳的越过二人往前方去了。
待她走远后，顾云曦才道：“殷大哥不要见怪，妹妹一直就这性子。小妹倒是曾想把她送去母亲大人那边让她多学点礼教之法，怎奈她就是不肯去。”
白天闲谈时顾云曦曾告诉殷空，两姐妹各有自己的事业。
她的父母也不愿两姐妹成天跟个孩子似的黏着。
两姐妹与父母如今是分居两地，双方聚少离多，所以对她这番话倒也不算意外。
望着前方雀跃的背影，殷空笑笑道：“这样很好，小姑娘就应该富有朝气，若是成天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整个人未老先衰那就不漂亮了。”
见他一副打趣地语气，顾云曦不禁抿嘴笑了笑。
殷空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笑容不禁微微失神。
与此同时，顾云曦望过来，二人眼神正正对视。
片刻后才见她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向一边，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殷空微微一愣，回来神来应道：“嗯。”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着各自的轶闻趣事，不时发出一阵开心地笑声。
顾云初亦是不时回过头来看向两人，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四周斑斓的夜火映照着一前一后的人影，将三人身影拉得老长。直至三人越走越远，此地才再度变得寂静无声，唯有地上一连串的脚印似在见证着什么。
第二天殷空起得很早，天微微亮便穿好了衣服，出了门后却见身周白茫茫一片。待登上阁楼顶端环首四顾，才发现大雪竟是覆盖了整座望江城，这让他有些意外，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从昨天起雪便下个不停。
昨夜两姐妹并未回各自住处，而是和殷空一道回了这府中，各自挑了处厢房住下。
殷空起床没多久两姐妹便先后从房中走出，见四周白茫茫一片，顾云初一声欢呼。
她雀跃的模样似乎感染了殷空，便跟着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然而就在殷空笑得灿烂之时，却是倏的眼前一黑。
“啪！”一团雪砸在他脸上。
殷空不禁脸色一黑。
“小丫头，你皮痒痒了是吧？”
“啪！”又是一团雪扔他脸上。
“大叔，有本来你来啊！”
说着，顾云初又捏起了一团雪。
殷空大怒。
捏起一团雪就和对方你一下我一下扔了起来。
顾云曦倚在一旁围栏上看着二人打闹，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向她飞来。
她眼急手快的让了开去，然而还是没能完全躲过。
看了看衣衫上的雪渍，顾云曦有些哭笑不得。
顾云初急忙撇清道：“是大叔扔的，不关我的事！”
殷空有些不满道：“什么我扔的，明明是你扔的，不然以你姐姐的修为怎么可能躲不过去？这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谎言会被瞬间拆穿，顾云初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就在她想着如何蒙混过关时。
却听仆人来报，说是戏少主来接几人的车架到了，这让她一时大松口气。
但顾云曦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
先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开口道：“你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我也就不劝你了，不过前两天我交给你的那门战法你若是下个月还练不会，接下来两个月的月钱便减三成！”
听到月钱要被扣，顾云初瞬间就慌了。
“姐姐你不能这样！”
见她转身就走，顾云初开始装可怜。
“姐姐，我错了，你饶过我吧。”
顾云曦不为所动，依旧往外走。
顾云初准备使出杀手锏，只见她把脸一板道：“我要去告诉娘亲你欺负我！”
向大人告状这招果然有效，听她这般说顾云曦立即脚步一顿。
殷空适时帮腔道：“云初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过她这回吧。”
顾云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刚刚是谁说小丫头故意的来着？
殷空不禁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顾云曦也没再为难他，听他出言相劝便对顾云初道：
“月钱便不扣你的了。但你要尽快给我练会那门战法，听到没有？”
顾云初拉拢着一张小脸。
“听到了，姐姐。”
刚宣示了一番姐姐的权威，又见她应下，顾云曦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让那名仆人带路。
谁知她才刚转身，顾云初小脸上的愁容便不见了，转而露出一副大大地笑容。
望着前方窈窕的身影，殷空悄悄给顾云初比了个大拇指。
顾云初一仰下巴，似乎在说：我厉害吧！
就在这时顾云曦却是突然转过身来。
见两人眉来眼去，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
顾云初的笑容立即僵在脸上。
殷空赶紧开启忽悠大法，一通瞎说总算把对方安抚下来。
顾云曦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也不知信没信他的鬼话。
“殷大哥莫要护着她，这丫头野惯了也不知道收收心，将来若是没我照看可要怎么办？”
殷空不禁有些好笑。
“你是她姐姐又不是她娘，难道还管她一辈子？”
他一通调侃让顾云曦脸色微红。
“殷大哥你还是去换身衣衫罢，如今这副模样去会客，恐怕有些不妥。”
低头看了下身上。刚才因为和顾云初一通胡闹，全身确实已经湿透。
于是殷空便点点头。
见殷空被支使走，顾云曦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又瞪着眼对顾云初道：“还有你，赶紧去换身衣衫！这样去会客，成何体统！”
她气势汹汹的模样让顾云初缩了缩头。
“知道了，姐姐。”
说完后转眼便跑没影了。
待殷空换好衣服出来，却见顾云曦早已在门外等候，而且就连衣衫都换过了。
两人又等了一阵，才见顾云初慢悠悠的跺着小碎步走到二人面前转了一圈
“大叔，好看吗？”
殷空心说你这没胸没屁股的，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他嘴上可不会这样说，而是一脸惊叹道：“好看好看！云初妹子就是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姑娘！”
似乎听出他话中的敷衍之意，又见他眼神一阵上下乱瞅。
顾云初便明白了他的龌龊心思，于是板着小脸道：“大叔你乱看什么？我让你看我的衣服！”
“衣服？”
殷空这才注意到她已经换了一套长裙，不但头发挽了个颇有仙女犯的髻，而且脸上也画了淡淡的妆。
咦？似乎还画得不错？
他感觉这小丫头打扮起来还挺有天份的嘛。
于是由衷的称赞道：“好看！”。
听他夸自己，顾云初不禁乐开了花。
殷空却又在心中补充着。“可惜你没有你姐姐的身材，不然的话那就更好看了。”
顾云初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夸赞在心中打了个折扣，仍旧自顾在那陶醉。
两人就这么一个在那夸，一个一丝不落的全盘接收，最后还是顾云曦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打断两人。“好了好了，别臭美了，戏世兄可还等着咱们呢，要是到时候去晚了丢了顾家的脸面，就拿你去顶锅。”
自家姐姐发了话，顾云初终于收起脸上喜色，上前两步拽住殷空的手便往前拉。
“走走，大叔，我们见戏世兄去。”
顾云曦脸色一变，立即娇斥出声。“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一边又瞪了殷空一眼。
殷空有些莫名其妙
心想是小丫头来拉我，你瞪我做什么？
顾云初吐了吐舌头。
“还不快放开！”顾云曦再度训斥道。
顾云初不情不愿的放开殷空的手，小嘴一撅便先一步上了车架。
望着她的背影，顾云曦眉头微颦，似想要说什么。
但张了张嘴，看到身旁殷空正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却是不自觉的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殷大哥，我们也走吧，让戏世兄等久了不好。”
殷空并未纠结两姐妹的事情，而是应声道，“好。”
两人上车后顾云初正坐在一旁的软垫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云曦悄悄看了下殷空。
见她看自己，殷空眉头一皱，心说你看我做什么？
随后对着顾云初的方向挑了挑下巴。
顾云曦似是有些会意，但仍旧露出一副犹豫之色，殷空瞪了她一眼，又挑了挑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