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女娲,混元【追读,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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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蛇被问得一怔。
咦？
太清圣人这话好有道理啊！
眼见从这个方向说不通，祂脑筋急转，立刻换了一个新的角度，道：“人族是下一纪元的气运主角，您收徒人族肯定更合天道大势。”
太上道君沉默片刻，语调淡然地说道：“人族气运主角的说法，只是你家娘娘的一家之言，贫道姑且信之。
但，我人教立教之根本在于洪荒众生，无论哪一族做天地主角，都不受影响。
再退一步，即便贫道看重气运之说，那贫道收徒妖族，抓紧本纪元的气运主角岂不是更加方便？又何必舍近求远，去赌人族的将来呢？”
这下子，腾蛇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位太清圣人好难缠呀，而且，总感觉他是在针对自己！
太清圣人看着腾蛇，眼神中突然浮现出玩味之色，问道：“腾蛇，你说贫道跟你家娘娘相比差远了，那你细细讲来，贫道差在何处？”
“嘶……”
腾蛇被他这句话吓得汗毛倒竖，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大师兄，莫要再逗这小家伙了。”上清圣人通天教主爽朗一笑，打破了玉虚宫内的压抑氛围。
见自己营造的恐怖氛围被自家三师弟戳破，太上道君也不再吓唬腾蛇。
他轻笑一声，一挥袖摆，将一个紫色葫芦送到腾蛇面前。
“这是贫道炼制的一葫朝元丹，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吧。”
“呀，有礼物啊！”
腾蛇立刻由惧转喜，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一旁的白矖连忙提醒道：“还不快谢恩，有了太清圣人所赠的归元丹相助，你用不了多久就能五气朝元，修成太乙玄仙了。”
腾蛇闻言，连忙大礼参拜，高呼道：“腾蛇谢圣人赐丹，太清圣人老爷，您真是个大好人！”
太上道祖含笑不语，他身旁的通天教主突然朝元始天尊笑道，“二师兄，这小家伙话里有话，暗示我们两个还没送祂见面礼呢！”
“没有没有……”
腾蛇连连摇头，祂可没真说得这么直白。
元始天尊无喜无怒，掌心一翻，浮现一张九弦仙琴，道：“此琴名唤焦尾，乃是本尊亲手炼制的后天灵宝，恰好与伱有缘，收下吧。”
说罢，他抬手一托，将焦尾琴送到腾蛇身前。
又得一宝，腾蛇更是喜上眉梢，施礼谢恩，道：“腾蛇谢玉清圣人老爷赐宝，您也是个大好人。”
祂觉得这一趟真是赚大了，别的不说，单单这件后天灵宝焦尾九弦仙琴就不比娲皇宫赠送的灵珠子差。
元始天尊轻轻点头，建议道：“等你回返娲皇宫后，请你家娘娘将焦尾琴投入造化仙鼎中炼一炼，加一道先天不灭灵光，或有可能逆转先天，将此琴重铸为先天灵宝。”
腾蛇听得双眼冒光，连忙再谢玉清圣人的指点之恩。之后，祂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通天教主身上。
您的呢？
通天教主抬手一指，一束青光没入腾蛇识海，道：“本尊擅长阵道，今日便授你一套法阵，名唤‘希音’，化音律为杀阵，正好可配合焦尾琴一同施展。”
腾蛇喜滋滋地再次叩拜，“腾蛇谢上清圣人老爷赐法，您更是一个大好人。”
“免礼！”
通天教主抬了抬手，示意祂起身，然后说道：“十年后，我们师兄弟三人会在昆仑山脚下布一座阵法，作为收徒考验。届时，你们带来的人族亦可入阵一试。”
说罢，他又唤来身旁一个身材微胖的道人，嘱咐道：“多宝，你去寻一处灵气充沛的洞府安置她们一行人，不可怠慢。”
“弟子遵命。”多宝道人领了圣谕，引着白矖和腾蛇离开了玉虚宫。
待他们离去后，元始天尊又令其他弟子全都退出玉虚宫。
“大师兄，你方才说，人族气运主角的说法，只是女娲道友的一家之言？难道人族真不是下一纪的气运主角？”
元始天尊疑惑问道，他多次掐算天机，但所有的推演结果，都确凿无疑地显示，人族就是下一纪元的气运主角。
但刚刚听大师兄的言辞，似乎在质疑这一论断。
“或许是，或许不是。”
太上道君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解释道：“所谓掐算天机，便是我等循天道大势卜算得出的一种结果。但，倘若有一位混元大罗金仙出手扰乱天机，未尝不会导致我们掐算的天机出现谬误。”
“混元大罗金仙？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老师？”通天教主面色凝重地问道。
众所周知，目前的洪荒，只有鸿钧道祖一人是混元大罗金仙。
太上道君眼眸开阖，沉默许久，有些不确定地推测道：“也可能是，女娲道友！”
“女娲？”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同时动容，难道女娲已经瞒着所有人证了混元道果？
通天教主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会认为女娲已经证道混元？”
太上道君直言不讳地说道：“只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所以为兄也不能确定。”
听到这话，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全都面色凝重的沉默下来。
到了他们这等境界，任何一丁点儿的异常都不容忽略，尤其是这种心血来潮一般，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感应。
片刻后，元始天尊眼神中精芒一闪，道：“无论女娲是否证道，我们都当她已经证道混元来看待。”
这便是要从最坏的角度，最差的情况来思考问题，宁可高估对手，也绝不能轻视对方。
“大师兄，通天师弟，证道混元绝对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们觉得，倘若女娲真的修成了混元大罗金仙，那她最有可能证道的时间会是什么时候？”
太上道君与通天教主对视一眼，齐声道：“证圣之时。”
元始天尊重重点头，道：“对，就是她抟土造人，功德证圣的时候。唯有在那个时间点，天道显化，天机混淆，她才能用证圣的异象，遮掩住证道的动静。”
这一番推断，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不对，还是不对，有一点儿说不通。”
通天教主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漏洞，质疑道：“倘若一切都是女娲布的局，人族并非什么天定主角，只是寻常的一族后天生灵，那女娲抟土造人之时，天道为何会降下那么多的功德？”
其他事情可以设法遮掩，但天道功德是做不了假的，也骗不了人。
“人族天地主角的说法或许有假，但他们身上绝对有我们尚未察觉的特殊之处。”
元始天尊语调肯定地推测道，旋即又看着通天教主，反问道：“通天师弟，你凭什么认定那些功德是她抟土造人得来的？”
通天教主一愣，喃喃道：“不是造人功德？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