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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兴师问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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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岳脸上被端木南依打了一巴掌,顿时有些挂不住。他将荭沾护在身后,恨恨地看着端木南依。

“一纸休书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写给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要也罢!”

“你说谁不守妇道?”司南珏终于开口了。

之前他与司南卓一样,一直是冷眼看着。

而他看着的原因却与司南卓不同。司南珏一直在观察每一个人。而他则在想究竟谁在陷害他和端木南依,难道仅凭一个荭沾就可以做到吗?

以荭沾的手段,她和她的人根本进不了司南珏的屋子。能进司南珏屋子的人只能是司南珏亲近的人……例如,他的母亲司南夫人,又例如,他的二弟司南淸,再或者……他的同母异父的三弟,司南岳……

于是,司南珏便在想,这件事情闹至皇后面前,对谁最有利……

若是坐实了自己与端木南依有私情,那么司南岳便可以明目张胆的休妻,与荭沾双宿双飞……而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司南珏身上有了污点,便不能再继承侯伯之位。那么这继承人便只能从司南淸和司南岳之间选择,司南淸一向闲云野鹤,不问世事,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司南岳……

司南珏目光暗了暗,偏偏这会儿,司南岳说出了不守妇道四个字,这表面是在说端木南依,而实则则是在引射司南珏。

“大哥!”司南岳在司南珏面前还是恭敬的。

“三弟,我倒真不知你喊我这声大哥有几分真心了?你方才说,端木南依不守妇道?三弟,大哥还是想问你此话怎讲?”

司南珏面色淡淡,对还站在屋外的一众下人挥了挥手。下人们随即退下。

“大哥,她作为人妻在父母长兄面前跋扈妄为,难道这就是妇人之道?”司南岳这话,明显有点避重就轻。

“跋扈妄为?三弟,小时候你便贪玩,不好好读书,所以,大哥以为你对跋扈妄为这个词的理解并不甚准确,弟妹教训荭沾,那是正妻之责,荭沾心术不正,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作为正妻,弟妹对她予以惩戒有何不可?……至于你……三弟!自古妻妾有别,妻是大体,妾是小欲,因小欲而失大体,非大丈夫所为!大哥以为,刚才弟妹对你的作为虽不和规矩,却合常理,弟妹所问,也是大哥想问的,在皇后面前,你作为司南府子嗣,为何不替司南府上澄清,使司南府为此蒙尘?三弟,你究竟作何想?”

司南珏虽然慢条斯理,语气平稳,但字字尖锐,句句诛心。司南岳顿时,被司南珏问了一个满面通红!

“看!这就是你的大哥,他口口声声护着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正妻!三哥!你看……”

“你住嘴!”司南岳急忙出言制止荭沾。因为他一直知道,大哥司南珏发起怒来,比父亲司南卓更可怕。

“大哥,三弟知错。还望大哥原谅。”司南岳恭恭敬敬对司南珏认错。

“既然知道错了,大哥希望三弟日后能够改正过来才好!父亲?我看今日大家都累了。就先各自回屋歇着去吧?”司南珏面无表情的转向司南卓。

“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反省,晚饭不必过来用了!”司南卓说完,一挥衣袖 ,起身大步走出了前厅。

紧接着司南珏和司南夫人也相继离开。

“丫头,对不住啊!我只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你会当真!”司南淸见父亲与母亲离开,缓缓踱至花悦面前,低声对花悦说道。

“不怪二公子。花悦不敢当。”花悦怯怯地躲在端木南依身后,今天之事,属实把她吓得不轻。

“弟妹,你可还好?”司南淸看端木南依脸色惨白。知道这次她是被气急了,否则,绝不会当着父母的面动手。

“无妨,多谢二哥。”端木南依为了避嫌特意与司南淸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屋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给这小丫头抹抹,也算我向这丫头赔罪了。”司南淸说完,也走了。

“三嫂……”这时,司南芷的声音在端木南依身后怯怯响起。

“嗯?芷儿有事?”与司南芷说话时,端木南依的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在端木南依的眼中,司南芷就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妹妹。

“三嫂,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司南芷还未说完,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傻丫头,和你无关。别瞎想。有了今次,我想皇后和皇上定不会再逼你回去了。等过了祖母的丧事,你便将和离书送去许府,和两族长老手中。只等许文凌签印,你便自由了。好了,别哭了,你身体尚未痊愈,快些随桂姨娘回去吧!”端木南依说着将司南芷交于桂姨娘手中。

如此一来,这偌大一个前厅顿时变得清冷起来。只留下了端木南依,花悦与司南岳和荭沾四人。

“花悦,你去外面等我。”端木南依话虽是对花悦说的。然而,眼睛却是看着司南岳。

“荭沾,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去找你。”司南岳见端木南依似是有话要对他说,便想要将荭沾支走。

“三哥……”荭沾扭捏作态,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无妨!既然你的女人不想走,那便留下一起听听。”

端木南依缓缓走至司南岳面前。荭沾立刻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 ,护在了司南岳的近前。

司南岳微微皱眉将荭沾拽于身后。

端木南依嘴唇微抿,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司南岳,你可知我因何冒险给祖母治病?”端木南依淡淡开口。

司南岳看着端木南依,没有吱声。

“除却我本能的怜悯之心之外,是因为,我看得出来,祖母偏疼你一些,所以,祖母在便能牵制老爷和夫人,使你今后之路更顺畅一些。而且……祖母乃三品诰命,可以亲见皇上……或许哪日,祖母之口,便是你之口……这其中厉害,你理应比我还懂。可是……你身后这个女人却将事情弄巧成拙,将你最有利的助力化为虚有!”端木南依看着司南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司南岳眸光微闪,但依旧没有开口。他等着端木南依继续说下去。

“我端木南依嫁于你为妻,并非我所愿,然,如今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点由不得人。可是,我原想,无论嫁于何人,我定尽我所能助他,帮他,因为,我深知在这深院之中,我可以依仗之人唯有他,在这满满岁月之河里,我可以相伴之人也唯有他,我不求你喜欢我,只愿你能给我最基本的尊重……然而,初婚之夜,你纵容小妾闹我洞房,祖母病重,你纵容小妾偷梁换柱。如今,你又纵容小妾诬陷栽赃!司南岳,我一直在想,你虽不算聪明,但至少也不应该愚蠢至如此啊!然而,我今日终于想通了。你不心悦我,真乃是我的福气。而眼前你心悦之人,已经变成了你手中利剑,你不在意,她杀敌一百自损三千,你更不在意她哪日会被剑损人亡!因为 ,这便是你心悦她,宠她,纵她的代价,你要用她成就你的心魔!你要用她手中之剑为你之前的许多年献祭!司南岳……原来你所想要的远不至此……而我们最初便看错了你……”

端木南依说完,又对着花悦浅浅一笑。对于一个被别人当做物件的女人,她竟然没能生出一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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