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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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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受走后,季越继续用手拨水净身。

季越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影子出现。

影子道:“陛下,这个郑受恐怕留不得。”

“为何?”季越脸上身上没有任何反应,一边用手拨水一边问。

静默片刻后,影子道:“据属下观察,陛下对郑受不一般!而这,便会成为陛下的弱点,成为他人拿捏陛下的把柄......”

“哦?”季越冷冷勾唇,虽然置身热水之中,却莫名给人一种置身冰潭之感。

影子顿了一下,刚欲说话,季越的手一抬。

忽然几根钢针从袖中直射而出!

那影子双腿膝盖均被扎入几根钢针,膝盖不支,径直跪在地上!

......

从寝殿回的郑受还因刚刚在季越那里受到的惊吓而心惊不已。

虽说入宫前两天已经见识了自己昔日爱徒的‘变态’之处,可到底是没有被他如此明了的要求过!

可如同他十年前那般,实在不知如何才能接受男子的他,如今也是一片茫然,也说不上好或者不好,总之就是羞愧!

而他之前只是认为自己可以接受,如今真的走到这一步却又......

他走出寝殿,回身望去,只觉这寝殿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实在是瘆人!

身上抖索了一番,整个人一阵腿软,这才急匆匆离开!

接下来几日,郑受每日都被传到寝殿‘服侍’。

除了伺候沐浴之外,还要帮季越 宽衣、暖塌,偶尔季越心情不爽时,便是一顿鞭子!

郑受何曾尝过如此耻辱?

可如今他身陷囹圄,加上对季越曾经的情谊支撑,只能默默隐忍。

直到有一日,季越在鞭笞完郑受后,残忍地捏住他的尖尖的下巴问:“说!你可愿意服侍本王?!”

郑受忍不住了,想要点头。

可是刚一抬头,没低下去,整个人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而这头,季越一直没有得到郑受的答案。

片刻后,他低头一看,竟然发现郑受早已晕死过去!

他急忙一个凌厉起身,下一秒用内力吸来一个长袍随身裹上,然后三两步出了偌大的浴桶,蹲到郑受的面前!

褚大监此刻也急匆匆跑了进来,抹着汗问:“陛下,郑侍夫这是怎么了呀?”

季越把了把脉,又探了探息,片刻后舒了口气道:“虚的。将他抬到寡人的塌上吧......”

落塌上,郑受的衣衫尽褪。

周身上下,鞭痕未退,斑斑驳驳,新伤迭旧伤,都是他落上去的。

季越看着郑受苍白的脸,眼中充血道:“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我,我便在你落魄时强辱你,你说,这样是不是就很公平了?”

“可是......”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郑受身上的鞭痕斑驳开的白屑,惹得昏迷中郑受发痒,微微蹙了蹙眉。

季越用近乎痴癫的目色看着他道:“曾经孤无数次想要这样凌虐与你,让你也尝尝这嗜血痛心之感......可是如今做到了......为什么孤并不开心呢?”

然而这一夜,季越睡得异常踏实。

半夜醒来,郑受看见季越平躺在自己身边的,看着无甚奇怪之处,只是他的一条袖口被季越紧紧攒在手里......

郑受眼底幽暗,抿了抿唇,未动,继续合上了眼。

四周灯光幽暗,但却常年亮着,鼻息间隐隐有油脂燃烧的味道。

郑受想起来,十年前,季越因其母族连累被贬冷宫,自己和季越在冷宫的那会儿,一入夜,四周就是黑漆漆的,又没有油灯。季越怕黑,不敢一个人睡觉,他就将他搂在怀里。

小小的一个人,缩成一团,整个人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委委屈屈的。

他便将他拢住,轻轻拍打,让他安神。

那样的日子,虽苦,却莫名透着一份宁静。

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微微偏过头,他细细打量着季越的眉眼。

很锋锐的五官,即便是睡着了,也透着一股高位者的威严。

真是天生的帝王之相啊!

郑受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而等他睡着后,季越又幽幽睁开了眼。

他其实从郑受醒过来那一刻便醒了,但一直没睁眼,想看他想作甚。

结果没想到,郑受就是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与他想象的不同。

他还以为,郑受是过来探听军机,或者是想要刺杀他的!

如今想来......或许并不是?

亦或者,他还有其他的打算?

郑受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等醒过来时,外面的婢女仆从们已经开始清扫庭院了,因着窗户也没关,因而外头青草的味道,清晨御厨做饭的饭香,加上一些婢女们的说笑声,也都灌入耳中。

郑受有些恍惚。。

十年了,他守关十年,清心寡欲,淡泊明志,早已忘了人间温暖,不想,却在这季王宫内再次体会了一把!

不过很快,郑受便知道,这季王宫的日子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好过的。

他‘侍寝’的日子,众人都要拥簇着,可一旦季王连续几日不招他,这些仆从们便开始对他有了脸色,衣食也开始不周。

但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要紧的是,他担着侍夫的名头,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不论是册封,还是侍寝,都是虚的!

他倒不是非要要这些不可,就是觉得季王这作法实在有些奇怪,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就有人告诉了他答案。

那是在他入宫后的第十五日,忽然就有一个婢女要对他刺杀!

当时他被召唤入寝殿,刚刚拐过一个弯,就要到达帝王的寝殿时,忽然一抹红白的身影掠过,下一秒,一把利剑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郑受一顿,手上已经开始暗中运气。

他的功力确实被噬魂散压制,却也并不是一点没有,当个把个虾兵蟹将还是可以的。

对面的女孩一看他竟然身负功力,明显一惊,下一秒,那把剑已经往他的脖颈处砍来!

但郑受虽然运功便五脏六腑剧痛无比,此刻也要运!毕竟是保命要紧!

于是他运送功力,直直将自己退后了半米,下一秒,从头顶拔出玉钗,直直向对面的女孩射去!

那女孩实在没见过如此麻利的身手, 从退后到把玉钗,再到看见玉钗插入自己的手臂上,不过一眨眼,不,连眼睛都未及眨,便已经受伤了!

她吃痛地闷了一声,然后拔出玉钗,愤愤道:“郑宋国竖子郑受!你身为男儿,却做出祸国妖君之事出来!我国公主已来多日,便是因你这个竖子而屡次找到季王推脱,不肯相见!你....简直可恶!”

郑受......

“你是哪国?”

那女孩咬牙,展了展衣袍道:“自然是南安国!”

南安国?那可是楚国与晋国两大国之间的要塞呀!

自古便有,要想通晋与通楚,必先南安买个薯。

因南安盛产薯类,所以便用这样的歌谣来形容南安的交国要塞之地位。

但季越为何冷着南安国公主不见,这其中关窍他确实不懂,也与他无关呀!

想及此,郑受压了压心脉,道:“这位女侠,郑受只是一介质子,身如飘萍,自身难保,更何谈祸国媚主?您高看郑某了!此事确与我无干!”

可他这话也就他自己信,说给其他人,谁会信呢?

那婢女斜眼冷哼了他一声,便扶住胸口的伤口去了。

她跑了以后,郑受原地忍住剧痛调息了片刻,这才迈着蹒跚的脚步上前,将自己的玉钗从雪地里捡了起来。

结果手刚碰到那玉钗,便看见一只鹿靴停在了他的手畔。

他知道,如果不是昨天刚刚打了他十几鞭子,此时此刻,那只脚就是踩在了他的手上!

他微微顿了顿,将玉钗捡起,这才跪在地上,俯首叩拜:“臣郑受,拜见季王陛下!”

季越居高临下,看着头发松散,身上的衣衫也是松松垮垮的郑受,眸底情绪千变万化,最后问道:“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刚刚如果郑受稍有不慎,便是直接丢了性命!

郑受却不在意地笑笑道:“郑受不想轻易取人性命。”

季越冷笑,深深审视他,最后竟只归于悲悯,道:“你, 还与当年,一般无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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