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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吵架,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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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郑受到最后也不知,自己中了季越的圈套,留在他身边的人越多,给季越掣肘的把柄就越多......

其实也不是他不愿意想,就是这之后的每日,季越都召他侍寝,且每次都弄得惊天动地,让周边的太监侍女都听着脸红。

而郑受被弄傻了,根本就没精力去想其他!

“陛下......轻,轻一点.....”郑受双眼迷离,半截身子站在浴池中,另一半身子匍匐在池边,整个人遍体透着暧昧的粉。

“蛊虫被养大了,慢慢就可以通过内力逼出来了......”季越哑声站于他身后,长硕的身材比郑受要魁梧很多,也健硕很多,他站在水中也不过是刚刚过了膝盖,比郑受整整高出一截。

谁能想到当初他便是那个软弱无力的世子,即便是心悦师父,也只能偷偷远观,仿佛看一眼都觉得是多大的罪过?

可如今......

季越看着郑受粉红的后脊,邪魅地勾了勾唇,......

这次还是没有逼出蛊虫。

郑受穿衣服时,身体已经虚弱地立不住,只能歪靠在椅子上,用毛巾遮住前面。

还是有些害羞的。

季越则深深看了郑受一眼,勾了勾唇,大剌剌地在他面前擦拭换装,不一会儿,便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冷峻君王!

季王走后,外头的侍女太监们又是聚在一起一堆调侃:

“你们看,果然是个狐媚子!这都连续八日了,日日如此勾搭着季王,连待选公主和郡主都不看了!这样下去,咱们季宫也就完了!”

“是呀,男子又不能生育,传宗接代。咱们季王总要有自己的子嗣才行......”

“我看呀,大臣们肯定要轮番进言了!”

“那倒是,尤其是苏大人父子,一定是第一个上奏的!”

郑受身子弱的仿佛一股风就能吹走似的,即便是听了这些闲言碎语也没心思理会,大半时间实在塌上养着的。

好在,叔敖的留下给了他一剂强心剂,除了身体痛苦点,精神上倒是好了不少。

他闲来无事便叫叔敖进宫陪他说话,下下棋或者郑受身子好些时两个人一起练练功。

内宫郑受不能碰,可是招式却是可以,所以两个人切磋切磋也无妨。

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就这样,半月又过去,直到一个叫苏大夫的人进宫来找他。

一见面,这位头发苍白的老人家便颤颤巍巍指着他的鼻梁大骂道:“大胆郑贼!蛊惑帝王,坏我季武国名声!简直该死!”

本来心境好不容易平和的郑受被骂傻了,直到这个苏大夫走了,他还没缓过劲来。

余禄也懵,郑也也懵。

三个人安静若鸡,一时间,周围有些安静。

好在,这时安陆出现了。

他看起来比一月前消瘦了不少,也不叽叽喳喳或者嚣张跋扈了,只是平和地走到郑受面前拍着他的肩道:“妖妃这名声,只怕你要担一辈子了.....”

郑受嚅了嚅喉,艰涩问:“为何?”

安陆一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因为六国合纵来的使臣均为各国公子或者要臣,被季王统统扣押了!”

郑受一听, 面色一变,脸色瞬间不好。

但他还是挺着身脊道:“这,这与我何干?!”

安陆依旧一脸同情道:“还能为何?还不是季王说了,这一切,都是你,他的侍夫的主意.....他说你说了,各国之间要互助友爱,多多交流,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兼爱,非攻’!”

郑受......

这的确是他说的!

但是他十年前说的!

也不是让他去扣押各国公子呀!

.....现如今,他是有嘴说不清了!

郑受找到季越的时候,季越正在后花园赏花。

难得的休息半日,季越看起来心情很好,还对着一些别院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郑受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径直走过去,一把拉住季越的手臂,一脸薄怒道:“季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季越一顿,脑中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日在床笫之上对郑受做的事,最后郑受红着眼对他求饶的情形。

他抿了下唇,喉间干燥道:“寡人.....好像是的!”

郑受一看,他这是承认了,顿时气急道:“六国合纵,本是国与国之间的纵横联盟的好事,你这样将他们的世子公子扣押,岂不是再次挑起战祸来?!季越.....你太令我失望了!”

季越微顿,反应过来他是在生他别的气,眸底转瞬微寒,冷道:“本王的决定,何时需要你一个侍奴来置喙了!?”

郑受一顿,下一秒,听见季越对后面的褚大监道:“大监,看起来后宫的风纪需要好好整整了!听孤口谕,郑氏侍奴,顶撞圣驾,按律当斩,不过看在他侍君尚且用心的份上,饶他不死,改派他去浣衣局,好好洗洗他的傲气!”

褚大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要劝解吧,又担心季王迁怒于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低声说了一个‘是’,然后拉着郑受走了。

郑受心里头正愤恨季越乱抓人扣押的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着什么。

直到他被关到一个癖冷的院子里,看见一院子的穿着破烂的罪奴在撅着屁股不停的洗衣,这才意识到,季越竟然让他干这个!

他好歹也曾经是他的伴读司徒!

他怎能......

不过一想,季越都对他做出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了,还能有什么不能做的?

在这里做苦力也比日日受他折辱要好!

想及此,他硬气道:“洗就洗!郑受这次宁折不屈!”

这话说的硬气,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什么是真的奴了!

在这里,都是犯了错的罪奴,一个个身上本就充满了怨气。

还要面临着大量的浆洗衣物的伙计,自然一个个脾气都不甚好。

动不动就动手打架的,也是时常有之。

郑受来了两日,就被人莫名其妙打了四五回,回回都鼻青脸肿,不但得不到救治,有时还得不到吃食。

真真有点像回到十年前跟季越那会儿在冷宫的日子了!

不过冷宫好一点,并不需要浆洗衣物,就是没吃的,冷。

三天郑受只吃了一顿饭,还是馊的,加上之前被季越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年轻给掏空了身体,第三天夜里就开始沉沉发起了烧。

昏迷里,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冷宫,看着季越看着自己渴望又不舍的眼神,虽然没说一句话,可光是眼神就好像要将他给吃了。

他是落荒而逃的。

不,他其实原本是打算回去的!

谁知道被父亲绑了去!

但是心灵深处,他真的愿意回去吗?

一个是有可能永远出不了头的冷宫,一个是畸形的爱恋。

对当时还是少年的他来说,确实是太难接受了......

睡梦中,他眼眶中一抹热泪缓缓淌出,低低道:“阿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为师错了.....”

不远处,正准备离开的季越听见这句话时,后脊久久绷紧未动。

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他,对自己,认错了......

曾经的他,只以为那是不对的,郑受的逃离也是因为自己错了。

自古男子与男子并不是不可能,但大多是露水情缘,转瞬即逝。

可他要的,却是永远。

可这给谁能接受?

可随着年纪的长大,渐渐懂得情事,尤其是经历过那么多的嗜血的宫变与争斗,他的性情已经渐渐如铁。

转而便为,他季越想要的,没什么不可得到的!

即便是美若谪仙的郑受,他想要之,哪怕是毁之....又有何难!?

所以才有了让郑受入宫为质,折辱、作弄,甚至不惜给他下药,逼他就范!

然而,随着他的这一声‘错了’,季越之前所有的愤怒和怨怼好像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心疼。

他微微回转头,看着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如纸的郑受,默默了片刻,对医者说:“治好他。”

医者点头开药。

开药的时候,季越忽然想起了什么,踌躇了片刻,问:“那个....可有什么好药可以让男子在接受龙阳之时,少些痛楚?”

这话问的够直白!

医者登时面红脖子粗,话都说出口,点点头,从医匣子里拿出一瓶一月前就准备好的油。

季越接过来,看了一眼,打开,又闻了闻,眼睛看向医者。

意思是,你准备这个干吗?

医者一看,生怕季越误会是他自己用的,急忙结结巴巴解释:“陛、陛下,当、当日下旨要招郑质子入宫为侍之时,臣便已开始准备,后来郑质子进宫后,微臣就想等着陛下来传召献药,谁知陛下一月未找臣下,直到郑质子病了.....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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