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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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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郑太师!”

“是啊是啊!郑太师脑上乾坤,运筹帷幄之人,这样封如铁桶的守卫也能被郑太师给破了!”

听见这话,郑受一顿,警觉看向几人。

几人见郑受面色不对,忙问:“郑太守怎么了?”

郑受迟疑问:“你们说什么?密如铁桶的守卫?”

“是啊,怎么了?”其中一个将军点头道。

郑受此刻脑中已经电闪雷鸣,神色一滞,回头道,“糟了,中计了!”

不过此刻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营中所有的火把已经点燃,器械相斗的声音已经不绝于耳。

他如果此刻回去,只怕对那些前来营救自己的人会更不利!

想及此,他迟迟看向面前的十几位将领。

这十几位都是当年曾经在北地一同合作过的,对于郑受的一言一行还算是了解,一见他如此看自己,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中一人上前道:“郑太师放心,既然已经到了此地步,我等一定会护郑太守周全,将郑太守安全送出北军大营!”

说完,十几个将领,围成一个圈,将郑受团团包围在里头,护送着他出去。

然而,就在一众人挪到了军营的边缘时,忽然一群兵士齐齐围了过来,将原本将领们围成的圈又围上了一圈!

不过这次并不是帮助郑受,而是阻止他的离去!

将领中的一个看见兵士们齐齐围过来,怒道:“大胆!看清老子是谁!我是你们的将军!你们敢围我?!”

兵士们中确实不少是这个将领的属下,一看是自家将军,顿时迟疑了。

而这时不知躲在哪里的公孙月忽然出现了,笑眯眯负着手走过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佑大朝之下,所有的兵士都是我天佑的兵士,而不是某个大将将领的。卫将军,你好像在挑衅我天佑大朝的威严?!”

天佑大朝......百年过去了,天佑大朝早已四崩五裂,可人们心目中还是认天佑这两个字的。

好似天佑在,这世道就在。

所以所有人都缄默了,微微垂下头。

那些将领们一看,只得气得笑了几声,然后跟兵士们动起刀来!

刀剑相向,即使是同袍,也会有损伤。

眼看所有人都厮杀到一起,且是为了他自己,郑受于心不忍了,想要出声阻止。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握在他的手腕上,声音一如他曾经无数次梦中听到的那样,“又要去救他们吗?可是谁来救你,救我,救我们呢?”

郑受微微偏过头去,在看见面前一张惊悚恐怖的面孔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一道一样,瞬时间,整个后背都好像被穿透了。

他颤抖着手,紧紧握住那人的手道:“你......终于来见我了......”

那一刻,郑受甚至想就此死在季越的怀里。

但季越却一如既往的冷着脸,好像地府十八层的阎罗,冷着一张脸,倨傲地看着他道:“你都想杀了寡人,寡人为何要来见你?”

而随着他这话落音,四周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一群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他们就好像凭空而出的冥将,一瞬间就将所有的兵士统统杀光!

待郑受反应过来时,他只看见季越面上一抹恶劣的笑意,下一秒,他眼前一黑!

最后彻底昏迷之前的感觉是他被人好像抗在了肩上,一直在疾驰......

等再次醒过来时,他已然在一个无论摆设还是装饰都极为奢华的房间内。

周身无一物,只有毛茸茸的一团挡在他的腹部,让他有种回到了当年季宫的恍惚感。

而余禄在看见郑受醒过来后,喉间一哽,急忙扑过来,扑到他的榻畔,哽咽道:“世子!世子,您终于醒了!您可知,您当年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我们有多担心!太上皇去世了,如今的陛下也被公孙月挟制不让他出城,郑宋国上下都知道您被囚禁却无可奈何,都说您太心软,扶起了他人,却害了自己个!”

听见余禄絮絮叨叨的话,郑受还有些恍然若梦,一直等他说完了,他才终于相信他从那暗无天日的囚禁和束缚中走了出来,不禁唇角一咧,笑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实际上,郑宋国那边的情况他都知道。

当初他父皇去世的时候,正是他在天佑城囚禁的时候,他要回国奔丧都被公孙月拒绝,直说当时所有人都说他是丧门星,乌鸦嘴,不让他出城。

他抗争过,可他势单力薄,唯一指望的便是齐恒,可齐恒却也是自身难保......

当初他们壮志酬筹想要做的一切,没想到即将做成时,他和齐恒却被推到了一边,变成了他人的脚下泥。

虽未想过这一天......

“虽未想过这一天,如何呀?依旧是可以坦然接受的吗?”郑受正与余禄徐徐说着,忽然听见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

一个面上带着金色面具、一身黑色长衫的男子徐徐走来。

他先是一怔,下意识去看他的腿脚,才发现他的腿还是有些跛,不过还能正常走路。

只是手臂少了一只,那只袖子晃着,晃得人心慌。

“季越......”近乡情怯吧,此刻郑受有种难以面对的感觉。

而季越走到他的榻前,并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看着他。

两个人这样对视了不知多久,最终是季越叹了口气,伸出手,在郑受的手握上试了试脉,然后点头道:“嗯,噬魂蛊已经完全解开了,你的武功应该慢慢就会恢复了。”

郑受顿了顿,蹙眉看了他一眼,抿唇低下头。

季越这才坐下,用手在他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拍道:“倦鸟归林,为时不晚。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他自由,所以宁肯忍受相思之痛也要放你出去,天宽海阔任你翱翔。结果却发现,鸟果真只是鸟,永远无法与雄鹰相比。”

“你!”郑受急了,

季越却吃吃笑了起来,然后翻了翻唯一一个袖子道,“怎么?寡人说的不对么?你看不得寡人的暴戾强硬和杀戮,可最后你们呢?还不是用杀戮和战争在消灭跟你们对立的人?情况可有什么不同么?”

郑受垂垂摇了下头,叹道,“是我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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