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刘雨沉迷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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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不错呀，今天手气不错”赌场的孙杰老板
“呦这位帅哥，手气不错呀”孙杰赌场养的第三职业人阿娟，跟着孙杰一同而来
说着阿娟手里拿着烟点着，另一只搭在刘雨肩膀上，一只手把烟放孙雨嘴里。
“今晚跟我走”
“好啊没问题”阿娟一看就是阅人无数，心机颇深的女人。有了阿娟的介入，刘雨更是肆无忌惮在外鬼混
阿娟这个女子从16岁就跟着孙杰了，孙杰是有名的黑社会小混混，开赌场，养些黑暗第三产业，在孙杰这就是一条龙服务，吃喝玩乐全有了。
“刘雨你可不要负我，我阿娟16岁就被孙杰老板骗到这，一呆就是8年，这么多年我的青春全毁了，孙杰太没良心了，我们在这的姐妹都让孙杰忽悠利用的，不然他这赌场怎能风生水起的开着，”喝了酒的阿娟话就多了起来，滔滔不绝。
很明显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地方谁动感情谁就输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又有几个分的清。
看来刘雨也喝了不少酒，把阿娟搂在怀里，竟然叫着玉儿
“玉儿？刘哥我是娟子呀，阿娟”
“奥宝贝，对娟子”刘雨显然酒醒了很多
张玉和往常一样等着刘雨回家，迟迟未归，王明也说刘哥没在单位，打电话关机
不会出什么事吧？张玉一个人在房间走来走去
“开门，开门”凌晨三点刘雨回来了
一身酒气夹杂着香烟的味道，什么也没说倒头就睡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张玉盼着刘雨归。自从刘雨腿截肢调了岗位，有点自暴自弃，吃喝嫖赌，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让自己自卑，娱乐场所刘哥，刘老板的喊着，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更可以麻醉自己
张玉心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玉也回房睡觉了。慢慢的张玉似乎适应了，刘雨这种早出晚归，也或许是出于无奈，或许是太爱，多少漫漫长夜张玉都是以泪洗面
刘雨由于经常旷工，厂里领导决定解雇他。
“嫂子刘雨在家吗？”
“他一早上班去了，没在厂里吗？”
从电话里可以听出王明很着急，“嫂子出事了，刘雨可能要下岗了，老板说刘雨经常不来上班，厂房货进出也找不到人，总耽误工厂生产。”
“旷工，王明不会吧，刘雨每天都是去上班的呀”真是晴天霹雳
张玉以为这段时间刘雨不怎么和自己闹腾了，还以为变好了呢，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天天去赌博，旷工，现在可好丢了饭碗，以后的日子该咋过呀。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和谁在一起喝的？”张玉看着醉醺醺的刘雨甚是无奈，自从刘雨下岗，依旧出入娱乐场所，家里的钱入不敷出。
张玉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待下去，再这样下去很快家徒四壁，自从刘雨失去一条腿后，现 又下了岗，张玉为了贴补家用便在足疗店里做了足疗师。
“小玉儿，你今天怎么了，看你不在状态，家里有什么事吗？他又打你了吗？不行听姐的离开他吧，姐给你介绍一下知冷知热知道疼人的可心的大哥给你”足疗店女老板华姐。
“谢谢华姐，我，我没想过要离开他”
日子就这么过着，刘雨成天喝酒赌博，在外找女的，阿娟就是他固定常联系人。
“给我拿点钱，这卡密码多少？”刘雨凶巴巴的问张玉
“刘雨这钱不能动，这是咱们唯一的存钱了，以后应急用的”
显然刘雨没拿到钱很愤怒，又动起手打了张玉。俩人的感情真的很脆弱，张玉爱的好卑微，她始终在等刘雨回头，而刘雨一心想着自己无能，张玉瞧不起自己，就这样俩人矛盾的生活着
张玉虽然在足疗店上班，这家足疗店却是正规足疗店，来这的客户有好多有身份的人，有的是带着媳妇一起来消费的
自身不检点的刘雨喝了酒，总是借题发挥，对张玉非打即骂。如今生活也不是张玉想要的生活，似乎对于刘雨的所作所为，张玉看不到未来
张玉有一肚子委屈，无人诉说，小时候在农村老家受得欺凌，所遭受心灵创伤，深深留下阴影。自己的孙兵哥哥一直关心着自己，此刻张玉好想念孙兵哥哥，唉终究是错付了，现在的自己这样，时隔多年，孙兵哥哥估计早已成家了吧，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即使见面了又该如何面对，张玉自己都没勇气去多想。
张玉遇到刘雨，被刘雨的真情所打动，把他当成自己的依靠，也是一生所爱之人。刘雨没发生意外不这样，只是失去一条腿，刘雨心里不平衡，张玉一味选择忍让。
换来的却是刘雨的变本加厉
一个足疗师，也挣不了多少钱，俩人正常生活是够了，可是哪够刘雨花天酒地去挥霍
入不敷出，很快刘雨欠下一大笔赌债。
“在不还钱，你的另条腿也的废”赌场打手赵闯
“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宽限几天我马上去筹钱”
“快收拾，我们搬家房子我要卖出去了，下午就有买家来看房子了”
“你说什么刘雨，房子卖了，我们住哪，这可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房子，奶奶先去世，去年爷爷也病重了，当时千叮咛万嘱咐，房子无论何时不能卖，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张玉急哭了
“你少废话，当初你要告诉我密码，我也不会欠下那么一大笔赌债，现在你少给我假惺惺的”刘雨挥霍着张玉辛苦钱，还花的这么理直气壮
张玉知道自己现在是人微言轻，木已成舟，覆水难收，既然如此那就搬家吧。
整理东西时，张玉看着柜子上落满灰尘的八音盒。这是自己20岁生日时，刘雨送的，而今再也没收到过生日礼物。
那天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想到此张玉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曾经属于自己的幸福再不复存在了。
上天真是捉弄人，有家不能回，背井离乡以为嫁给真爱，以为自己有了归宿，如今无家可归了。
“小玉儿家中又发生什么事了嘛？”华姐很是担心
华姐是个热心肠的人，也是个很圆滑的人，不然不会独自一人撑起整个足疗店。华姐结婚3年就离婚了，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儿子，如今儿子都10岁了。
华姐自己也曾是受苦之人，见不不得她人受苦。
“华姐我们没家了，房子卖了，现在租个10平小平房”
“你家刘雨又在外面惹事了吗？老毛病又犯了吗？吃喝嫖赌的人日子过不好的，小玉儿听姐的离开他吧，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你自己手里也不会攒下一分钱的，姐给你介绍一个好的，经常来咱这的赵总仰慕你已久，要不要我牵线”华姐很是气愤
“华姐我和刘雨毕竟生活这么久，都有感情了，他是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关怀帮助我人，让我如何放的下”
“我的傻妹妹呀，等你到了华姐这岁数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们还好没有孩子，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办？赵总可是给我提起好多次了，好好想想吧”
“华姐！赵总来了，说要点张玉”前台服务生
“好马上安排”华姐说
“去吧妹妹，这可是你的机会，记住机遇都是难得的，可不能错失呀，赵总人不错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华姐，华姐别”显然张玉有点胆怯，虽然赵总是常客，张玉还是第一次上钟
“咚咚咚，赵总我是张玉可以进来吗？”张玉小心翼翼敲着赵总所在的贵宾房
“来，快进来丫头”
赵总40出头看上去挺年轻的
“来了丫头，等你好几次了，你都在上着钟，真是难得”赵总微笑着说
张玉显然有点放不开，还好技术还是过硬，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话少活好，好多顾客都是回头客
“小丫头呀，别紧张我和华姐多年老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直接开口”
赵总，房地产开发商，赵总那么有钱身边不缺美女投怀送抱，可赵总很少有绯闻，对老婆很专一
华姐曾经说过，赵总媳妇先天性心脏不好，赵总为了媳妇生命安全，竟然不让老婆生孩子，前年赵总媳妇瞒着赵总偷偷怀孕，在孩子怀有3个月时意外还是发生了，赵总老婆发生很多并发症，最终抢救无效
自赵总老婆走后，赵总一直一个人生活，之前他总带着媳妇一块来华姐足疗店消费，很多老技师都是知道的，赵总人品非常可以
“赵总我这手按的力度可以吗”张玉细声细语的问着
“嗯可以的丫头”
赵总的钟终于上完了，拿着工具推开房门，张玉在门口用力吸了一口气
“丫头，别走，我还有话说呢”这时赵总开口了
“赵总，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张玉又紧张起来
“没有呀，今晚一起吃晚餐好吗？”
张玉其实自从和刘雨结婚，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和异性在一起吃饭
“丫头，以后我就是你大哥，有事就告诉我，放心以后有我在”饭桌上赵总一翻话暖到张玉心底
赵总温柔体贴不断给张玉夹着好吃的
张玉一下没控制住刷的眼泪流出来了，曾许何时刘雨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只是这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了，曾经刘雨也深情脉脉的说过以后有他了
越想越伤心
“怎么了丫头？有什么事吗？给哥说，放心没有我摆不平的”显然赵总有些担心
“不好意思赵总，我刚才失态了，没什么，只是觉得好温暖感动哭了”
赵总其实早都了解张玉老公的情况，只是不想说穿
“来丫头多吃点，这鲈鱼可是这家饭馆的一道招牌菜”
赵总很自律不抽烟，很少喝酒，谈生意时才会和客户少饮
俩人愉快的吃完饭
“太晚了丫头，我送你回家吧，”说着便给司机打了电话
张小姐请上车吧，司机招呼着
“大哥在前头拐弯处停就行，我想溜达一下”
赵总看的出来张玉是不想让刘雨看见，“司机就听丫头的吧“”
“丫头这是我电话，回头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待命”赵总笑着把自己名片递过去
可是张玉不知道，她下车后，没几分钟赵总也从车上下来，一直保留距离的送着张玉安全到家，才离开的
“还好刘雨没在家”张玉回家自言自语道
这一天来个修脚的客户，从说话口音中，这大哥和张玉口音很像，一问竟然是老乡。
“大哥现在老家发展如何了?”
“老家农村不用交公粮了，土地改革了，私有制了。现在村上好多都安了座机电话，家里黑白电话好多都换成彩电了，农村生活普遍好了起来”
听老乡这么一说，张玉是有点想家了。毕竟出来这么久了，生活条件好了，家里有钱了，母亲是不是就不用靠出卖自己身体去维持生计了，是不是就不用屈在陈奎膝下了。
也不知父亲如何，弟弟妹妹咋样了
“大哥能帮个忙吗？等你回老家了时候得空能去一趟我家里要个联系方式吗？”
老乡经常来w城出差，俩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数月后
“你好张玉妹子，这是你家座机电话号码你记一下，你家人都挺好”。
有了电话号码的张玉犹豫不决，拿起手机想要拨号，心突突直跳。打电话我该给父母说什么呢?问起我个人情况我该如何说?现在的我生活的一团糟，就这样反复几次，张宇还是放下电话了。
“做好饭了吗？我的酒呢?你没买吗？玉儿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做好了，做好了，少喝点吧刘雨，对身体不好，今天一忙我忘了买了。”
“你少管我，我喝点酒怎么了，你还真把我当废人了，去，出去给我买去”
现在的刘雨就这样了，一天三顿酒。
张玉走出出租屋再也忍不住大哭一场，似乎对于她而言，日子一点盼头都没有了。刘雨成天喝酒，赌博，家都败的差不多了，每次都说改，事后依旧如故。
哭完张玉突然好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人在脆弱时总想亲人。
“喂，喂，谁呀?说话呀，喂，不说我就挂了”
听声音像是自己的父亲
“爸，是我，我是张玉”
“玉儿啊，可联系到你了，当年是爸爸错怪你了，当年爸爸不应该打你呀，你快回来吧孩子，爸爸想你呀”说着说着就听电话那头声音沙哑，张贤军再哭
张玉一下破防了，5年了，5年没和家人联系了，离家5年，张玉只是逃避，不想面对过去，却没想家人如此牵挂自己。
“爸，爸你还好吗？妈还好吗?弟弟妹妹还上学吗？”
你弟弟读到初中不读了，就在我们村上跟别人一起干泥水活了，你妹还在上初中，你妈。。。。
“爸，我妈怎么了？”
“你妈坐牢了”
“坐牢?爸怎么回事”
“女儿说来话长，也就3年五载就会出来了，别担心，有时间回家吧，家里人都想你了。你过得好吗？现在在哪？你都22了该成家了闺女，在咱们这十八九岁女孩都嫁人了。”
“爸，爸”张玉也不知怎么开口
“闺女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有困难就给家里说，家里有你爸呢放心”
离家5年的张玉第一次有回家的冲动，可是又看到刘雨这样，该怎么办？张玉此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怎么买酒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问你话呢，咋不说话”刘雨显的不耐烦
“没，没，先吃饭吧”
心事重重的张玉，没吃几口，便找借口出去了。
一个人走在冷风中，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电话了父亲提起母亲支支吾吾，更加让张玉担心，是该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