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烧大家一起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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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自闭了。
但因为这里不是托儿所，所以没有人关心托尔自闭了。
贺轩辕站在托尔身侧，盯着对方身前的某个位置。
不得不说这个黑脸局长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道他有撕裂虚空的能力还敢直接放他单独进来。
只是，贺轩辕现在背对外侧的脸上有些疑惑：
在这个房间里，他感受到了第三者的气息。
不属于神盾局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很陌生的气息，而且残留的时间也不长，不用心感知的话几乎察觉不出来。
‘喂，傻大个，刚刚是不是有人进来过跟你说了什么？’
贺轩辕突然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这个第三者才失落至此，但直接问出来，他担心外面那个黑脸局长会产生应激反应，所以干脆给这傻大个传音。
乍一听贺轩辕的声音在脑袋中响起，失魂落魄的托尔也一时被惊的抬起头。
而很显然，刚才他完全没注意到进来的人是贺轩辕，这一看，他在愣神后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是你……”
“嗯，是我，我来找你聊聊人生。”
贺轩辕面上淡定，实则又捉急的传音道：‘嘿，刚刚是不是有别人来过了？你点头摇头就行。’
托尔好歹算是个神，虽然诧异贺轩辕怎么做到传音的，但没有太大反应，轻轻点了两下头，完全没了之前在拿不起锤子后无能狂怒的表现，“你想跟我聊什么？”
见对方点头，贺轩辕了然。
只是现在外面有人看着，多少影响他们的交流，于是贺轩辕也没继续传音问下去，而是道：
“聊……聊点家常吧，比如关于你被你父亲打落凡间这档事儿，我很遗憾，我……”
“你竟然知道？！”托尔一下子拔高了音调，看向贺轩辕的眼里充满震惊，但一秒后，他的震惊目光就在贺轩辕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变为了了然，“我明白了，你是父亲派来负责监视我的对吧？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在米德加德接受惩罚的。”
贺轩辕：“……？”
不是，你不要不懂装懂啊！
他什么时候又成了‘阿斯加德行走’了？
“……不，我不是来监视你的，或者说，劝导。”贺轩辕有点语塞，“你可是雷神，这么垂头丧气的像什么话？你这么丧你爹会恨铁不成钢的知道吗？”
托尔垂下头，语气干涩：“不，他不会知道的……”
“嗯？”
贺轩辕眉头一皱，没理解托尔的意思，“你爹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从阿斯加德能直接看到这个世界，更何况奥丁他可是众神之父，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为他已经走了。”托尔抬起头看着贺轩辕，眼睛发红，“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贺轩辕：“……？”
哈？
什么走了？是他理解的那种‘逝世’吗？
可不对啊，他来之前古一前辈还跟他提起奥丁和她沟通的事情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转瞬即逝？？
但是……
“思考一下，世界树的九枝，阿斯加德统治九界，统治者嘎了，统治者的儿子流放地球，统治者还有俩娃……”贺轩辕掐指一算，流下一滴冷汗，“卧槽，那万一奥丁生前没布置好遗嘱，神王位置的继承出了问题……而且这个傻大个还是长子，那要是因为统治者的问题导致其他几个世界乱了……”
战争不会波及到地球吧？！
就他以前了解的历史，历代皇位只要没有定好，最后争来争去都会殃及池鱼，更何况还是九界这种‘统而不治’的管理法？
贺轩辕觉得这就很像商州的那种诸侯分封，阿斯加德统治的几个界就如同诸侯国，明面上是由阿斯加德这个‘天子’统治，实际上每个地方都是地方自治，跟阿斯加德几乎没啥关系。
甚至于从古一那里了解到的，阿斯加德与其他几个世界的关系，还没有天子和诸侯那么密切……
起码不会阿斯加德一烧狼烟，各界‘诸侯’都起兵援助吧？
而万一真要发生九界战争……
贺轩辕承认自己有时候想的也多，管的也多……这没办法，他以前就是管这方面问题的，习惯性思维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理解古一和神盾局的行为。
可眼下，这已经不是理不理解的问题了。
贺轩辕沉着脸，一把抓住跟托尔拷在一起的椅子，“跟我走，我要问你一些事。”
“……啊？”
这傻大个还愣着呢，外面的尼克·弗瑞已经察觉不妙，跨进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手枪，枪口直指贺轩辕：“贺先生，放开那把椅子！”
“抱歉，尼克局长，我一会儿就回来。”
贺轩辕笑了笑，自顾自在空中拉出一条裂缝。
尼克·弗瑞身上有些超乎常人的力量，他一下感觉到那个裂缝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当即毫不犹豫地开出一枪——
砰！
叮~
发射出的特质子弹勇往无前，却被贺轩辕抬手弹指打飞。
感应到那子弹上的一些电力，他还笑了笑：“哟，对付雷神用电流弹？你们这个扎心过头了啊。”
不等尼克·弗瑞发言，贺轩辕已经拉着托尔和那张椅子踏进了虚空裂缝。
末了，他只跟托尔说了一句：
“嘿傻大个，我相信你雷神的躯体应该扛得住虚空乱流，别让我失望啊。”
“不然你要是死了，我咋跟古前辈交代……”
贺轩辕的话让托尔察觉到了大大的不妙。
只是下一秒，眼前的纯白就已经变成了一片黑暗虚无，强大的乱流直接杜绝了他一切张嘴说话的可能。
但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感知还在，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周围有一圈又一圈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生物在他身边……时不时咬一口！
终于，惊吓之中，不可能变为可能——托尔在乱流的冲击下张开了嘴，发出一声震撼虚空的吼叫：
“啊！！！沃特法！这些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袭击我堂堂雷神——”
贺轩辕：“0-0...”
行，看这傻大个这么有活力他就放心了。
……
神盾局临时基地。
尼克·弗瑞面无表情的看着虚空裂缝消失的地方，他身边的人见他一语不发身上环绕低气压，也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虚空裂缝带走了贺轩辕和托尔，外加一把椅子和一副特质手铐。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就只留下了一枚废掉的弹头，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好似贺轩辕和托尔一开始就不在这里一样。
尼克·弗瑞其实一直在警惕贺轩辕，从见到贺轩辕第一面起，他的一只手就没有离开过枪把。
不过事实也证明了，对抗一些非常理所能及的能力时，目前拥有的武器还是难以起到作用。
长久的沉默后，尼克·弗瑞终于出声了：
“科尔森特工，定位这位贺先生的手机，还有联系一下日本那边的特工，监视住那什么町……就是那家伙之前给的那个地址。”
科尔森马上行动：“好的老大。”
“那我呢？”
旁边，‘鹰眼’克林特·巴顿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没存在感，下意识问了一句。
尼克·弗瑞看了看他，思考了半秒，拍着他的肩膀道：“巴顿特工，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这个锤子吧，别让人把他拿走了。”
说罢，尼克·弗瑞就和科尔森一道走出房间。
这次换成鹰眼沉默了。
这位武器略显原始的特工的走到基地另一边，看着下方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且没有人拿的动的大锤，抬头看向天花板。
妈惹法科，这锤子根本就没人拿的动，让他看着锤子是在消遣他吧？
……
日本，东京，米花町。
贺轩辕的出租屋可以说就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隔壁街，和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
随着一条虚空裂缝在出租屋扩大，贺轩辕那相比托尔的体格要削瘦许多的身形先一步出现，接着就是和椅子融为一体、且两脚还在半空乱蹬的托尔……
“好了别蹬了，已经到了。”贺轩辕无语地望了下天花板，而后轻而易举连托尔带椅子举起来轻轻放在地板上，接着把手探到虚空裂缝里，把那些迷失的虚空兽都拍回他们自己该生存的地方后，才转头看向还没缓过来的托尔。
——虚空兽，是生活在虚空里的一种生物。
如果把现实比作‘存在’，那么虚空就是‘不存在’，空间夹层就是位于两者之间的特殊次元，既‘存在’也‘不存在’。
虚空兽在虚空之中是无害的，但决不能离开虚空——一旦离开，这种对于现实来说不该存在的生物就如同天灾，哪怕是空间夹层也不能让它们涉足，因为一旦涉及现实，虚空兽就会被激发改造环境的本能，吞噬现实的一切，让现实变为跟虚空一样的‘虚无之地’。
但正常情况下，现实并不是虚空兽的适宜生活区，所以一般来说，虚空兽是不会往现实窜的。
可贺轩辕这几天撕裂了几次虚空裂缝都发现，这个世界的虚空兽都很爱往现实这边钻……
是否是受了什么影响也未可知。
看着托尔许久，这个傻大个终于从被虚空兽围绕的惊吓中回过神。
他看着这个略显狭窄且老旧的房屋，愣住了，犹疑道：“这里，是……”
“是我的出租屋，嗯……你可以理解为临时房屋。”贺轩辕坐下来，想了想，干脆大手一挥，周围空间瞬间扭曲。
托尔能感觉到环境的变化，但说不出所以然，贺轩辕好心给他解释：
“这是空间夹层，你也可以叫他镜像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显示，也不会被现实的人察觉到……当然，得是普通人。”
他顿了顿，随后道：“托尔·奥丁森，我要事先声明，我并不是你父亲派来的，我也不是什么阿斯加德人。
相反，不仅对于这里，对于你们阿斯加德来说，我都是一个外来人口。”
说着，他把雷神和椅子之间的羁绊——手铐给断了。
“我主要是想问问，你爹……就是奥丁神，他死了？”
“……对。”
托尔低下头，语音悲痛，“是我，是因为我闯祸，才让父亲他……”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贺轩辕眯起眼睛，“在那把锤子面前的时候，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托尔犹豫了一下，也是没什么心机，想了想就说了实话：“是我弟弟，他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我父亲因为我的闯祸和即将到来的战争忧心而去世，而停战的约定就包括必须永久流放我……”
“你弟弟？”
“嗯，他叫洛基。”
“哦，洛基……”
贺轩辕隐隐觉得这名字他也很耳熟，就是也一时想不起来。
想了想，他飞快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现实打个电话。”
托尔愣愣的看着贺轩辕身形扭曲，接着开始在他面前掏出了一个奇特的小玩意儿。
可是他虽然看得见，却摸不着对方，也听不见声音。
此时，他的内心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电话是什么？能发电吗？
……
“喂，柯南，你有空没？”
“……贺先生，你要不要看一下现在几点钟？”
“我知道，早上六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好了我问你件事，你知不知道北欧神话里有个神叫洛基？”
“知道啊……”
柯南就从没叫贺轩辕失望过，“洛基的话，在北欧神话里是谎言与诡计之神，好像有一些故事里他也充当了火神，但实际他本身是巨人出身。
洛基的父亲法布提和劳菲的儿子，和阿萨神族主神奥丁是结义兄弟……”
“好ok停！”
贺轩辕发现他cpU有点炸。
这个洛基估计没办法完全对应北欧神话了，因为这个洛基他是奥丁的儿子，还是雷神的弟弟……
嗯？
贺轩辕突然突发奇想，问了一句：“对了柯南，这个洛基，和雷神托尔的关系咋样？”
“……啊？这两个神根本没什么直接联系吧。”柯南的声音已经有些无语了，“倒是在神话里好像有一则故事，说的是洛基因为捉弄雷神托尔的妻子，后来好像为了补偿而委托矮人打造了一把锤子送给托尔，这就是雷神之锤了……”
贺轩辕：“……”
好一个北欧神话，跟踏马的现实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贺先生，你今天怎么突然问我北欧神话的故事了？”柯南突然问道，语气里莫名有些兴奋，“是不是贺先生你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案件了？”
“……对，没错，我碰到了一些麻烦的情况。”
贺轩辕嘴角一抽，回头看了看还在空间夹层一脸呆萌看着他的托尔，缓缓道：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五丁目的79号，我的出租屋。”
他，不能只让自己脑子的cpU燃烧。
大家一起烧，这才公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