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魔尊在卡玛泰姬烧烤的时候好像忘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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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哐！”
“yue——”
“duang！”
灵魂像是钟摆，在无尽的虚空中摇摆。
彼得帕克第一次想死……哦不，是第二次。
灵魂深处传来的恶心感让他想吐，不过因为是灵魂，所以吐不出来——因此更难受了。
“呕……天杀的，姓祁的……”
他虚弱的爬下床，盯着皮肤灰白的尸体，像是发泄一样，恶狠狠地往尸体上刻下法阵的一笔。
难受是难受了点，不过祁门炎的神识速成班确实很有成效。
现在不用眼睛看，他也能通过神识感受到周围五十米左右的情况……
按照祁门炎的说法，他勉强可以学习神识烙印，在炼魂的时候打上印记，让尸体的灵魂听从于自己了。
不过彼得帕克研究了三日，也仅仅学会了怎么使用神识，想要进行烙印，可能还得多花一些时日……倒是炼尸基本已经完成，只差刻阵和还魂两个步骤了。
“说起来，我怎么感觉这几天时间变慢了？”
彼得帕克修炼了一会儿，自然的伸出蜘蛛脚挠了挠几天没清理的乱糟糟的头发。
前一段时间他是真感觉度日如年，过一天像是过了一年。
现在好了，过一天又变成了一天……
哦，他好像还因为这事儿被姓祁的揍了一顿。
“奇奇怪怪的。”
彼得帕克怀着复杂的心情，休息了一会儿，开始了下一轮的修炼……
……
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柯南恍惚着起身。
“这是哪啊？”
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木屋当中，除了门外透进来的一部分红光外，几乎一片黑暗。
木屋里家具倒是全套，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也不像是绑架……
“……不对啊，我之前跟彼得先生和祁先生在一起，是谁突然把我打晕的？”
柯南总算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晕过去前在做什么，不由眼角一抽：
他该不会是被贺先生的那个分身祁先生打晕了吧？
他记得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前还感受到了失重感，有点像当初被贺先生提溜着通过什么虚空通道时的感觉……
“祁先生图什么呢？”
柯南眉头紧皱，开始在房间内摸索。
这就是很普通的木屋，除了一扇门一扇透光的百叶窗，没有任何出口；
房间里有一张木板床，但他刚才躺的是地上。
屋子里还有一个小隔间，他进去看了一下，是个没有使用痕迹的茅坑，也没有任何异味……
整个屋子呈现的，就是长期无人居住的状态。
柯南突发奇想：“莫非，是祁先生在考验我吗？”
如果是祁先生干的，那应该不会害他。
那么……
柯南试着去拉了拉门，发现不论是推还是拉还是左右推移，门都无法打开，好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了似的。
“门内没有锁头，那锁在外面？”
床边有一个床头柜，很古朴，柯南感觉像是古代的，但又有点不一样……或许是中式的。
抽屉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铜锁。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一把铜锁，好像做不了什么。
但在柯南脚下，那可就不一样了……
柯南默默把半个脑袋大的铜锁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拧动了足球鞋上的开关。
抱歉了祁先生，这个地方，他要出去只能用暴力手段……
……
……
“咳咳……哎，这烟怎么这么呛？”
雪山以南，卡玛泰姬。
空旷的广场中，一个青年架着铁炉和铁架子，正在进行一项艰巨的任务——烧烤。
祁门炎今天没有做任何伪装，就用最本来的面目出现，一边烤着肉串，一边不住的咳嗽。
远远的，古一看了都摇头，“魔尊先生，我想你可能需要一点帮手？”
“咳咳咳……咳咳！不，我不需要！”饶是被烟熏的脸都黑了，他依旧坚守在烧烤岗位上，绝不退缩，甚至还找到了甩锅对象，“对，一定是炭不够好的原因！拿点银炭来肯定没烟！”
古一：“我们这里没有银炭。”
祁门炎：“可我看甄嬛传里就有。”
古一：“……有没有可能，我们这里的物资没有那么丰富？”
见古一不想背锅，祁门炎只能作罢。
好歹，这一把烤羊肉、烤牛肉、烤羊排是弄熟了的。
烧烤的肉香在卡玛泰姬内逸散，许多在围观的法师唞咽了口唾沫——虽然祁门炎的烧烤技术是次了点，但是调味技术却是香的可以。
不过就在法师老王想厚着脸皮上去求一口的时候，他突然看见祁门炎拿出一个玻璃瓶，倒出里面的红色粘稠液体到碟子里，然后以刷子蘸上，再往已经熟透的烤肉上抹。
王：“o.o？”
这……烧烤涂番茄酱？
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王走近一步，正想开口说话。
又见，祁门炎拿出几瓶罐子，倒上了蒜末、葱末、香菜沫和芝麻碎，然后……
扔进了之前就煮好已经凉掉的鱼头豆腐汤里？！
王：“o.o？？”
尊嘟假嘟？
现在人烧烤是这么吃的吗？
“嗯？你要尝尝吗？”
祁门炎对自己的队友的部下还挺大方，直接递出一块烤羊排。
王深呼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拒绝，颤抖着接过，“谢，谢谢啊。”
哎，想开点，好歹只是口味奇特，算不算黑暗料理。
咬一口尝了尝，他发现还挺香的。
祁门炎又把目光对准古一，“来点？”
古一摇摇头，“我吃点鱼和豆腐就好，烧烤容易上火。”
说着，古一优雅地端起手边的碗，自然发动阵法让汤回温，细细的品尝着。
“嚯，你还挺养生。”祁门炎笑了一声，见没有人过来分享，便以极为惊人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将盆里的玩意儿炫干净。
这吃饭的一幕分外和谐。
而用餐结束后，也差不多到了见习法师下午修行的时间。
祁门炎收拾好东西，跟着古一进入内室，开始了下午茶缓解。
待客室的桌子上，除了茶水，还有许多厚实古朴的书本。
喝着茶，看着书，也鲜少有这样宁静无波的日子。
“我没有想到，你会比贺先生先一步来正式拜访我们这里。”古一坐在祁门炎对面，也拿起书看了起来，她注意到祁门炎看的是一些法术的进阶书籍，“你对白魔法很感兴趣，能看得懂吗？”
祁门炎放下书，两手错开展示了一下——原来法术书本旁边还放着一部手机来当翻译。
“我只是对你们的魔法有点好奇，加上你对那个什么多玛姆比较了解，所以过来逛逛。”
祁门炎说的很随意，“而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得看看你们的法术会不会克我，以免翻车……轩辕又没那个苦恼，他当然不需要多关注你们了。”
古一看着他，笑而不语。
但她不说话，祁门炎也不是个面对人能一直安安静静的个性，主动挑起话题，“对了，你额头那个印记，需不需要我改进一下？”
“改进？”
“对头。那是你从多玛姆那边抢来的黑暗力量吧？我能感觉到那股能量在改造你的身体。”
“贺先生提议过，让我尝试化为己用。”古一摸着额头，发出一声轻叹，“我并非没有试过，只是，维山蒂的魔法和多玛姆的黑暗力量完全矛盾，只要接纳一个，另外一边就会遭遇到完全的排挤，谈何容易？”
祁门炎眼睛一亮，“哦？你的意思是，你没法把多玛姆的黑暗能量转为己用，只是禁锢着他的能量，然后留一点空，让那些能量影响你？”
古一歪歪头，笑了：“你和贺先生一样，总能一针见血。”
“过奖，过奖。”
祁门炎很坦然接受了夸奖，“不过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多玛姆的能量有点……脏，要不要我给你改造一下？我的九邪印记绝对不输于多玛姆。”
古一似笑非笑：“你应该不会想着把我变成天上的那些尸体吧？或者，是变成皇后区的那些傀儡？”
“怎么会呢！”祁门炎义正言辞，“你看啊，我们是……我们是保护地球统一战线的对吧？那我们就是地球命运共同体的一员！我嘎了你，没有好处啊。”
“不，好处其实有很多。”
古一添了一杯茶，“如果我死了，那我大概会成为你手里最强的一个尸傀。”
祁门炎沉默两秒：“你不要诱惑我杀你好吧？”
“你可不是会被轻易诱惑，魔尊先生，除非，你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谈话在半道终止。
古一表面对贺轩辕和祁门炎都很友好尊敬。
但实际上，她对两人的警惕并不比对这个世界未知的至高存在少多少……
对她而言，最难搞的地方在于，贺轩辕与祁门炎俩个人不似多玛姆那样她能管的住。
若是两人真想干什么，她也无能为力。
当然，古一是相信两人都不会对地球有什么想法手段，所以还能跟祁门炎聊聊天开玩笑。
但如果对方想打卡玛泰姬或是她的主意，那是万万不行的。
“我觉得吧，你也不用这么警惕我，我实话实说，把你体内那个黑暗力量剔除太简单了，但剔除的话，因为那个印记存在太久，对你而言是弊大于利的。”
祁门炎喝完茶，让古一帮他续了一杯，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吃了它一个分身吗？
我去他的维度看过，评价就是一个字：脏。如果你愿意让我更换那个印记，我可以打包票能让你的力量完美与九邪的印记融合……虽然我的力量也是属于‘黑暗’，但可比多玛姆纯粹多了了。”
“你是认为，越纯粹的黑暗，越是能与光明糅杂？”
“那就得看情况了。只是从现实情况来看，你们的白魔法肯定是纯粹的‘光明’，而多玛姆则象征着不纯粹的‘黑暗’，而不纯粹的黑暗也象征着‘污秽’。”
祁门炎手上出现了一团白色和一团五彩斑斓的黑色。
“如你所见，这就是白魔法和多玛姆的黑暗。”说这，他手上动作一变，白色团子发生变化，“想要跟多玛姆的黑暗力量融合，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污染你体内的白魔法力量，也是最简单的……当然也可以净化多玛姆的黑暗，不过这成本太高，实在不值当。”
罢了，白团重新恢复纯净，那团五彩斑斓的黑则一下子变得幽深如黑洞，失去了任何色彩。
祁门炎解释道，“我能做的呢，则是把多玛姆的黑暗取代，换成属于我的力量。当然了，我可以保证我改造的力量不掺杂我一丝一毫的气息，能够被彻底吸收融合。”
“……”
这一下子，古一又沉默了很久。
她算是看出来，祁门炎是盯上她了，她估计就算自己再拒绝，祁门炎也会一直纠缠于这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古一闭上眼睛，“我们认识并不久，贺先生出于关心也只是提了一下，你却如此上心，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我要统一世界。”
祁门炎说到这，还很自豪的仰起头，“你们卡玛泰姬虽然不怎么在世界闻名，但确实可以算的上一股能左右地球安危的势力。
光是你能自由控制虚空夹层和现有的法术，如果全力研发攻击类术法，短时间毁灭一座城市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古一：“我们不会这么做。”
祁门炎：“我知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古一：“所以？”
“所以，我要你们以我为尊。”祁门炎两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不像个好人，“我帮你这个至尊法师解除身体隐患，还能让你一跃成为史上最强的法师，代价是让你和卡玛泰姬的法师日后遵我号令，这很公平吧？”
古一叹息道：“我倒觉得这是强买强卖。”
祁门炎一脸不愉：“怎么会？我又没有强迫你，你今天不答应，那我明天再来推销就是了……对了，明天中午吃不吃鱼腥草拌血余炭？保证鲜美哦。”
“……”
盯着祁门炎看了许久，古一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说一说关于更换印记的事情吧……比如我比较好奇你的九邪是何物。”
“哦，这个好说。我可以给你一个九邪图展示一下。”
一说到自己擅长的缓解，祁门炎就来劲儿了，神识探进乾坤世界，打算找一找自己的珍藏。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祁门炎的笑容逐渐消失。
“我特么把某个小学生落在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