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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你好坏的哦,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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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漠视强哥的惨叫,她捂住了珩芙的耳朵,“走吧城白,陛下还等着我们呢。”

“好,”易书让姜随搂紧自己,不同于珩芙是坐权倾前面,姜随是坐后面的。

姜随低咳两声,“小书哥,府中可有事,我父亲母亲可有受伤。”

“都没事,”易书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安抚他,“北亭不必担心,陛下已安顿好一切。”

“好,”姜随嘶哑着嗓子。

易书又道,“睡一会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嗯,好,”姜随呢喃一声。

易书马骑的稳,倒是让姜随浅浅的睡了一会儿。

墨夜天光下,冰雨连绵中,权倾一行人在山野路间,马不停蹄,一刻不歇的往城中赶。

此刻姜府内,客堂上坐着君朝,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盖着茶盏。

堂下的人如同哑巴,没人敢吱一声,诺大的客堂,是沉闷的,鸦雀无声的。

只有雨声入耳,熏香袅袅。

天黑了,除了权倾一行人,其余人都回来了,都安安静静待在客堂里听候君朝发落。

君朝眼神冷漠,“几时了。”

姜正忍着后怕,低声回,“陛下,时辰到了。”

君朝才悠悠看向屋外,黑墨浓烈,他嘀咕一声,“原来天黑如此了。”

他放下茶杯,半靠在茶桌上,“人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苏遮硬着头皮回复。

回答他的是君朝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再等等吧,若是天明了,权倾和易书还未归,朕便回宫。”

“是,陛下,”屋内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屋内又是一股死寂笼罩,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到了半夜时分,也没人有昏昏欲睡之态,反倒都是提心吊胆着,肉眼可见君朝的脸色暗黑一片。

君朝的掌心早已挖出了一条条血痕,脸紧绷着。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是低着头,偷偷瞄瞄对方的神情。

待到弦似断非断,紧紧摩挲的时刻,外面传来了动静。

一声通报划破漆黑的夜空,送来生的喜悦。

“启禀陛下,权掌教和易掌教回来了。”

君朝心弦猛地一松,他从椅子上弹起来,焦急道,“快带朕去看看。”

一行人又乌泱泱朝着院子赶去。

院子里光线昏暗,外面还下着绵绵细雨,众人出去时,就见权倾和易书一人背了一个。

君朝一眼就瞧见了珩芙身上骇人的伤口,他顿时呼吸一滞,感觉快要死去了,轻轻吸一口气,五脏六腑都在被撕扯着。

他的声音颤抖,指着的手都在抖动,“可有性命之忧。”

雨夜里,风声里,易书用力的扯着嗓子回答,“回陛下,尊夫人与姜随都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伤。”

“那便好,那便好,”君朝狠狠地拍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立马冲进雨中,想要从权倾那接过珩芙。

众人惊慌失措,连忙大声呼叫,“陛下不可,陛下有雨。”

权倾自然将珩芙递给君朝,这不是她能制止的。

君朝小心翼翼接过珩芙,如捧着稀世珍宝,每一步都踩的稳稳当当,他边走边说,“来人,把张太医叫来。”

“是,陛下,”李公公回了一声,立马叫人去差张太医来。

权倾眉头一皱,刚要插嘴,易书拉住她的胳膊,摇头示意不可。

她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周围的人慌慌忙忙跟在君朝后面走。

权倾被撞了一下,身子被易书扶稳,他在她耳畔低语,“阿冶,锋芒太过会导致他人的疑心加重。”

她醍醐灌顶,夜里的风雨一吹,整个人清醒无比。

是了,是她关心则乱了,忘了君朝是帝王,他在时,是不希望有人逞能,强了风头。

权倾呼呼气,朝易书微微一笑,“多谢城白提醒。”

易书笑着摇摇头,“阿冶客气了。”

权倾心里捏着一把汗,“走吧,跟上去看看。”

“好,”易书和权倾跟在众人后面。

阴雨飘飘洒洒,阴风阵阵扬扬。

众人被隔绝在厢房之外,君朝只让了张太医进去。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却也没法,只好各自举着伞,稀稀疏疏站着,两三个为一团。

权倾看屋内灯火耀耀,烛火摇曳,有片刻失神。

里面除了珩芙,还有姜随,她真正担心的人。

易书总是能轻而易举发觉权倾的不对劲,譬如此刻,他温声说,“阿冶,不必担心,回来时我检查过北亭,没有致命伤,不碍事的。”

“好,”权倾扭了扭腰,“这雨下的真烦。”

易书轻笑着附和,“是雨烦人也烦。”

权倾倒是没反驳,只是轻声回,“我的确也烦。”

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原本孤零零一个人站一处的姜随慢步移向他二人。

易书挑眉,他撑着伞,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正的小动作,待他靠近后。

他对权倾说,“阿冶,有没有觉得雨小了点。”

“是吗,”权倾狐疑的看着易书,伸出手接雨入掌,而后脸一黑,“存心逗我呢。”

易书把话说的云里雾里,“这雨难得没小,阿冶身边分明多了一个挡雨人,按理说雨该小了。”

权倾一听,乐了,朝旁边一看,原来是一脸尴尬的姜正手脚慌忙,“啊,嗯,额,是老夫。”

她笑偏了头,“城白你看,姜相多幽默风趣。”

易书也低声一笑,“是啊,就是不知姜相有什么要指教的。”

姜正连忙摇头,“指教谈不上,就是想问问,尊夫人可还好,老夫的孙儿姜随又如何。”

他眼冒关怀,暗藏试探,他在打听,打听珩芙与少门的事。

权倾的笑渐渐隐下去,“姜相放心。”

她没个好脸色,“除了中几个骷髅,人无大碍。”

姜正忽视权倾没好气的话,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权倾差点想给他翻个白眼。

倒是易书道,“姜相当真是个慈祥的祖父,就是待在姜家,也是心系孙辈。”

姜正自动忽略易书的冷嘲热讽,“易掌教说笑了,这些不过是老夫该做的。”

他又愁眉苦脸起来,“倒是不知这少门残余清理的如何了,会不会还有后顾之忧。”

易书淡笑着回,“这些姜相不必担忧,陛下自有安排,眼下最重要的是尊夫人与北亭脱离危机。”

姜正笑起来,“哈哈,易掌教说的是,倒是老夫多管闲事了。”

“嗬,”易书皮笑肉不笑,“长辈关心晚辈,实属正常,在下理解,姜相不必自责。”

姜正,“……”

他吃了瘪,摸摸鼻子,“易掌教能言善辩,老夫佩服,佩服。”

易书笑回,“在下愚钝,不及姜相,心思缜密。”

姜正不由抬眸一看,夜色墨墨下,双目淬光。

他淡回,“易掌教折煞老夫了。”

易书不语,只将浅浅的眼神投放在姜正身上。

眼见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越发明显强烈,权倾这才握手抵唇,轻咳一声,“二位,不必叙旧了,大家伙都看着呢。”

易书和姜正这才收敛了起来,俩人朝四周看看。

果不其然,姜光采和木柔好奇的看着他二人。

而苏遮和朱鱼则是一旁看戏,默默揣测。

连同着管家和李公公也是憋笑憋的难受,脸部一抽一抽的。

姜正不自然的“嗯”了一声,润润嗓子,“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了。”

“您自然不必担心,”回话的是姜光采,“张太医医术高超,他们两个又没受什么致命伤,死不了。”

姜正被怼,心口一梗,“怎么说话的,客人面前,没有礼数。”

姜光采突兀一笑,倒似冷笑,“您还怕这个,可笑。”

姜正老脸挂不住,直接耷拉下来,黑脸剜了姜光采一眼,“没大没小。”

姜光采反倒是不理会姜正了,而是替木柔擦了擦掌心的细汗。

他宽慰她,“夫人莫要担心,有张太医在,不会有事的。”

木柔往姜光采怀里缩一缩,一脸娇柔,“我知道的,夫君。”

姜正在一旁看着二人旁若无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也无济于事。

权倾懒人不嫌事大,在旁边安慰他,“姜相不要气,夫妻之间,正常情况。”

姜正听了,直接白了权倾一眼,“权掌教话说的那么好听,怎么不见你和易掌教腻歪。”

权倾两眼一翻,往易书靠了靠,“姜相说的什么话,我与易书还未成亲,自然比不得姜二爷他们老夫老妻的,你这样说,莫不是想败坏我的闺誉。”

她音调又忽而一转,化为娇滴滴的,带着委屈巴巴的意味,“你好坏的哦,姜相。”

姜正差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他浑身颤抖着,大口大口喘气,“你这死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害不害臊。”

管家立马上前,贴心的为姜正拍背顺气。

周围人皆是毛骨悚然,为权倾方才的话语吃惊。

可怕,太可怕了……

权倾反复鼓着嘴,避免自己笑出声来,而后朝易书挑眉。

她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瞧瞧,这不就哑巴了!”

易书好笑的点点头,压低声音,“还是阿冶厉害。”

权倾得意的眨巴着眼。

一瞬间,易书脑海里浮现了权倾从前的模样,尚且还天真烂漫的时候。

不过,那已然是很久远的事了……

姜正经过权倾那一遭糟心的话,也不想说话了。

其余人更是闭口不言。

一群人叽叽喳喳斗了会儿嘴,此刻倒还安静下来。全都眼巴巴守在屋外,看屋内的火光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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