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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话:山庄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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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玉门关的路,李泰昌选择开车前往,毕竟这次的路不同以往,他没敢骑摩托车出发,而季翻云和他算是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所以,这两人在路上算是互相熟悉的过程。不过不同于季翻云,不良人组织并不是一个官方组织,因为正式的组织是大理寺,所以,作为编外人员的李泰昌能接触到的宫廷秘史不多,但是作为正牌宫廷密探,季翻云却在路上吐槽了很多宫廷的事情。

李泰昌很感兴趣的部分是锦衣卫到底多么无孔不入,但是季翻云却摇头表示,锦衣卫之所以是能把情报收集起来,其实靠的并不是他们自己多么强大,他们靠的是收买人心。随后季翻云躺在副驾上把脑袋一歪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那个时代怎么说,但是我觉得其实都差不多的,我记得我那个时代,东西厂并立,汪直一个人就能搅动整个厂卫机构,所以跟着他混,不管你是不是阉宦,你都可以获得好处,当初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几乎都被他收买。我们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话音刚落,李泰昌随即说道:“我那个时代也差不多,人心不足,终有报应!”

此时,季翻云忽然没了刚刚的戏谑,相反,他很严肃的说道:“我记得我查过一个户部的官员,你们那会儿户部也是管钱的吧。反正,外面那会儿,户部管钱的过程中就出现了很多问题,那个官员私吞了七十万两白银,牵扯到右侍郎在内的十几个户部官员,但是,破解这个案子的关键,其实是我用五十两官银直接收买了那个员外郎的内侍,说实话,这么抠门的人我也是少见,他自己吞了那么多钱,结果却不肯给自己家侍妾之类的下人点好处,结果就因为五十两,那个侍妾居然把机密文件偷出来给我。所以,这个案子我查了一个星期就有结果了,但在我之前的几个人,他们查了半年没有结果。其实就是他们太不懂得变通了,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难!”

听到这里,李泰昌也无奈的说道:“是啊,有些人注定就是这样的。站的太高,其实看不到脚下的话迟早有一天摔死在脚下的悬崖。我那会儿也有这种事情,因为我是编外人员,我们没办法直接下手去调查朝廷命官,但是有一年,大理寺那边给我一个密令让我调查一个吐蕃商队,结果,吐蕃商队手里被我们查出来走私了大量盐铁私茶。外面调查不出问题,所以让我们出手,我从神都去边关调查,大概查了三天,我就有结果了!”

季翻云见状问道:“你掏钱了?我记得你们不良人是靠赏金啊!”

李泰昌摇摇头说道:“我和那个吐蕃人说,他只要说出是谁给他这批货,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带着货物离开。而且,戍边的几名大人也同意了,随后他直接就把事情全都抖出来了,你还别说,这次也是监守自盗的案子,只不过,比起你那个案子,我这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加上涉及到吐蕃,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但也还是处死了几百个官员。”

来到一个服务区,两人停下来补充水和食物,接着,在这期间,两人望着面前的山岭,心中也不免泛起涟漪,季翻云指着面前的山说道:“最远的那个山头,当年,我记得我在这里追几个边关盗匪,一直跑到那个山头上,他们负隅顽抗,最后被外面彻底清缴,然后我们还没走,就来了一群野狼把那些人的尸首吃光了。要我说,还是现在好啊,这现在的治安可是提升了一大截了。”

李泰昌见状也说道:“差不多,我觉得,现在的治安之所以变好了,其实就是因为咱们现在的国家好了。当年国家什么样子我是知道的,安禄山造反之后,原本巅峰的大唐变成了一个垂死挣扎的巨人。你那个时代也差不多吧,只不过你那会儿还是比较好的年份吧。”

听到这里,季翻云见状无奈的说道:“好?那个时代哪有现在好,现在多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过去,我记得过去在京城吃顿牛肉都很难,但是现在,一顿吃多少,全看你有多大肚子。过去,满大街的人,你看看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就算是太平盛世,也最多就是个温饱。可是现在,满大街膀大腰圆的大胖子,这种时代虽然不够健康,但这是个好的时代,人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任由皇权掌控。”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泰昌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是啊,我们那个时代其实都不太好。但是,我们那个时代最麻烦的就是罪恶无法得到解决,谋杀案的破案率按照现在的计算方法,我们那个时代其实很低。而现在,别说是破案,就算是过去的案子,倒查都能查出来。所以说,还是在这个时代是好事情。”

于是这个时候,两人相视一笑再度准备出发,而此时,远处有人喊抢劫,两人仔细看去,一个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抢钱包。于是这个时候,季翻云踏步上前,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季翻云已经将那个人拿下了。随后,季翻云很容易将这个人丢在一边了。随后他回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可以把他抓起来了!”

这时候,跑过来两个管理人员抓住了那个犯罪嫌疑人,随后,两人回到车上立即出发了,不一时,这两人很快继续开始了他们的旅途。而此时,天空中飞来一只雄鹰,不远处,几个穿着红衣服带面罩的人出现在附近的山岗上面,此时,雄鹰落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肩头,接着,那个人回到后面对着身后坐着的人说道:“他们已经到附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人站起身说道:“来就来吧,反正,这件事情必须好好处理,他们两个可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李泰昌,我可是见识过他的本事,这快半年过去了,他的实力只能更强。慢慢来吧,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随后,那个人继续低下头休息,而他身旁,居然是一把漆黑的佩刀,那把刀的黑色,居然能吞噬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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