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特殊的赎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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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位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
王小姐的话还没说完，李锦一个机灵，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慢着！这次救你的人是他！有什么都冲着他来吧。”
说着，他指了指正在整理衣服的田伯光。
两人刚才跳水救人，都弄得浑身湿透，所以把王小姐送到府上后就都换了一身王家提供的衣服。
李锦随意穿好就行，而田伯光已经整理了半个时辰的衣服妆容了。
自从阉了之后，田伯光就突然就对衣装打扮变得越来越讲究，稍有不妥就浑身不舒服。这衣服的袖子上有个斑点，他看着难受，一直在想办法把这个斑用褶皱遮住。
王小姐瞧着田伯光唇红齿白，面容俊秀，早就盯上了，此刻便顺水推舟，扭过身子朝着他，脸蛋上不禁升起两坨红晕。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小女子不便起身，失礼了！嘿嘿嘿！”
声若洪钟，震得两人两眼发直。
王小姐坐着的躺椅，随着主人的转身发出绝望的呻吟，似乎下一刻就会散架。
“不……不必多礼！在下……田伯光！”
田伯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当年糟蹋了人家，现在还被这么礼貌地对待，颇有些过意不去。
“嘿嘿，家父正在往回赶，多有怠慢，还请恕罪。”
说着，她努力做出一副起身的模样，结果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王小姐身子重量不下300斤，那双小脚稍有走动就受不了，而且刚才还去河边上演了一出落水的戏码，此刻身体虚弱脱力，便只能躺着说话了。
躺椅随着她的动作在不断呻吟着抗议。
“没关系！没关系！”
田伯光生怕她一激动把躺椅给压碎了，连忙双手下压，示意她冷静。
“田伯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王小姐思索着，“似乎听人提起过……”
田伯光闻言，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
“哦！我知道啦！……难道是这附近的才子，想必田公子也是颇有才学之人，才会被人提及！公子体格健壮，能将奴家从水中救出，又有才学，真是文武双全！”
王小姐顿作西子捧心状。
田伯光：“……”
他有些无助地看了看李锦，表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锦扶额，正准备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朽有事外出，怠慢了两位恩人！还请见谅！”
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从院外便大声告罪，待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人已经大步来到了二人面前，双手抱拳，连连作揖感谢！
他身穿绿色锦服，身材稍显富态，脸颊红润，精神很好，声音格外洪亮。
“王员外多礼了！”
李锦礼貌地回了礼。
待众人客套了几句后，他便道：“我此次前来，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员外商议一番，还请移步。”
说着，他便拉着一脸疑惑的王员外来到了院外的角落。
“不知员外是否还记得7年前发生在王小姐身上的事情？”
王员外闻言，脸色剧变：“什么事？哪有什么事？”
“额……员外莫慌！我提这件事，自然是知道原委的，此番前来，也正是为了妥善处置它。”
王员外神色稍缓，叹息道：“能有什么办法？那事全乡都知道，翠翠的婚事黄了，今年都23岁了，老姑娘可不好办呐……”
突然，他反应了过来，皱眉反问道：“欸！对了，你们为甚要来做这个？”
“老丈，接下来我说的事，你听了不要激动，一定要冷静！”
王员外一拍胸脯，自信道：“笑话！老夫这么大岁数，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说吧！”
“那位穿白衣的，名字就叫田伯光……”
“田伯光！”王员外额头青筋顿时暴起，双目通红：“王石！快叫人来！拿下那个淫……！”
李锦不等他说完，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等等！等等！不是说不要激动吗？我是华山派君子剑的弟子，田伯光是我逮住的，特地带来弥补当年犯下的过错的！”
王员外：“唔……”
“我现在可以放开你，但你先冷静一下，保证不要喊！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王员外点点头：“唔……”
李锦慢慢松开了手。
“你们能弥补个啥！她都23了！名声也毁了！哪里还嫁的出去！”
“已经发生的事情，确实无法挽回，现在你要想想，有没有什么愿望可以让田伯光帮忙实现的？”
王员外一撸袖子：“我要他的命！”
“除了他的命！”李锦头疼，补充道，“他的命要最后才能给！这货还有一堆的风流债要还，要等所有被害者都弥补完后，才能偿命！”
王员外神情顿时变得古怪。
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淫贼被人逼着到处弥补受害者损失的。
通常当场就把骨灰扬了！
不过能主动来找受害者，还真是诚意十足。
“你们这……真是闻所未闻！”
“我认为直接杀掉这淫贼，可能反而是便宜他了，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补偿受害者的损失，所以，一定要让他做一些事，一些能让受害者过得更好的事，最后再让受害者决定他的下场，这样才算惩治到位了。”
“这……”王员外的脑子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得好好想想。对了！翠翠还不知道这事吧？”
“她把田伯光当作小有名气的才子了……”
“……”
……
“爹！我还没好好感谢田公子呢！你可不能怠慢他啊！”
在王翠翠不满的嘟囔声中，李锦和田伯光被赶出了她的院子，住进了客房。
田伯光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一脸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
“有些……感慨！”田伯光面色复杂，“我很不理解当年为什么会那么痴迷这妖精打架的事，怎么忍心对这么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下手的。”
废话！我看着这样的身材也下不去手！
李锦暗暗吐槽了一下，道：“你的脑子都被下半身耽误了，现在割了才能好好思考！以后少想这些事，我给你的心法先练好喽！等着王员外给你安排事情吧！”
田伯光苦笑着摇摇头，盘膝坐下，收敛心神，开始了修炼。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正在吃早饭。
王员外独自一人带着俩黑眼圈飘到了两人面前。
“你确定他什么事情都答应？”
他郑重确认着，目光死死地盯着李锦。
李锦点点头，肯定道：“不错！除了偿命！”
田伯光一缩脖子，背脊一阵发寒。
王员外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
他径直坐下，拿起一个包子也吃了起来，边吃边道：“翠翠妈死得早，我也不想续续弦，这二十多年都是我一人把她养大。原本想招个上门女婿，延续香火，可惜7年前……那书生家里是穷，骨气倒不小，听说了翠翠的遭遇，宁愿出家为僧，也不愿入赘了。”
“乡里的人全都知道了，也就没有合适的小伙愿意入赘了。翠翠受不了这打击，身体是一天比一天胖，喝水都长肉！眼看奔着三百斤去了。这么一来，连媒婆都不肯帮忙介绍了！”
“我大哥一直劝我把他的幺儿过继来，将来好延续这香火。哼哼，真当我傻！他家幺儿都十八了！到底是过继还是抢我家产，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这香火的大事，还得看翠翠！”
李锦问道：“那你没想过收养个儿子吗？”
“有翠翠在，我为甚还要收养，自家的血脉传承不更好吗！”
李锦点点头，又问道：“饥荒的时候应该有不少觅食流落至此的灾民吧？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做这上门女婿吧？哪怕是知道了7年前的事情。”
王员外一拍大腿，道：“谁说不是呢！可是啊，翠翠他就是不喜欢啊！说她就要体格好的，那些饿得皮包骨头的，她看都不看！我说闺女你可以等他养胖了再嫁呗，她却说，这些人都不够强壮，怕一屁股给坐死了！我怎么劝，她都不听。你说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坐身上呢？”
“额……听得出来，你很疼爱翠翠。”
李锦斜了田伯光一眼。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俩玩得挺花啊！
田伯光老脸一红，扭过脸去。
王员外继续道：“所以啊，我这想了一夜，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李锦若有所悟：“什么法子？”
“翠翠她不是很喜欢这淫贼吗，干脆，让他当这上门女婿好了！”
“……”
田伯光目瞪口呆。
王员外笑眯眯道：“你看啊，要是他入赘了，那七年前的事也就不算事了！翠翠能找到满意的郎君，我王家也能传承香火，一举三得啊！”
田伯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王员外神色一冷：“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李锦扶额：“额……王员外，这事不能这么来啊！这家伙还有一堆的风流债要还呢！不能就这么留在这里啊！”
王员外双目圆睁：“我不管！我就要他做上门女婿！”
李锦：“……”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田伯光，才对王员外语气缓和道：“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上门女婿可以当，但是，他的风流债，还是得去还！不耽误给你延续香火，行不行？”
王员外刚要反驳，李锦又道：“否则就太便宜他了！你想想，若是这次我没有把他押过来，你王家的结局是不是很惨？你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难道你想让其它被糟蹋的姑娘一家都得不到补偿吗！”
王员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才勉强道：“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须让翠翠怀了孕才能走，而且补偿完最后一人之前，必须每年至少来这里一次，如果翠翠怀的不是儿子，就必须继续补偿！直到生下儿子才行！”
李锦同情地看了看田伯光：这下要辛苦你开坦克了……
田伯光撇了撇自己的胯下，两手一摊，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