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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鞭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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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标的鞭子挥得虎虎生风,惠宁堂里的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多宝阁旁边的乌木雕花屏风更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看着满室狼藉,陆老夫人心疼坏了。

她一边往后躲,一边安抚发怒的勇毅侯,“误会,都是误会啊!周氏,你干得好事!还不赶紧跟徐侯爷好好解释!”

周氏心里一抖,马上指着王贞,“都是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我也是被误导了啊!”

“误导?”徐大标冷笑,“怎么别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自己的儿媳妇不忠,你是傻的吗?自己没长脑子?”

周氏被说得老脸通红,却丝毫不敢反驳。

徐大标抖了抖手里的鞭子,唰地一下甩到王贞脚前两寸的地方,“你是谁?为什么要败坏我家宝儿的名声!”

王贞腿脚一软,摔倒在地上,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徐大标继续往她面门甩鞭子,每一次都离她更近一点,眼看就要碰到鼻尖了,却忽然从旁边闪身过来一团青色的影子。

啪叽一声,陆承舆的官服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鞭子更是深入皮肉,带起一串血痕。

“拓哥儿!”陆老夫人和周氏肝胆俱裂。

陆承舆忍着剧痛,躬身作揖,“外祖父息怒!”

王贞看着他皮开肉绽的后背,眼睛里浮现出疯狂的恨意,不顾一切地嚷道:“她就是和别的男子有染!就算没有怀孕,也肯定不是完璧之身,只要找人检查一下便可知。”

“荒唐!”徐大标勃然大怒,一鞭子扫翻了多宝阁上的所有东西,玉器、瓷器、古董碎了一地。

陆老夫人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们陆家为数不多可以用来撑场面的东西了。

徐大标又一连几鞭子抽到陆承舆身上,“你居然让这女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妻子,真是枉为人夫!”

“别打了,别打了!”陆老夫人急得眼睛都红了,忙向林姝音求助:“拓哥儿媳妇,你说句话呀!今儿是你婆婆听信谗言错怪了你,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林姝音不语,一双大眼睛看向周氏。

周氏心下愤恨,但为了救儿子,不得不低头:“娘糊涂,拓哥儿媳妇,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林姝音嗯一声,上前拉住徐大标,“阿公,别打了。”

给陆承舆一点教训就够了,也不能真把人打坏了,免得世人又觉得他们这些武将家庭粗鲁蛮横,仗势欺人。

徐大标收回手,余怒未消,“说来说去都是你爹的错!当初真是瞎了眼,给你选了个这么不中用的夫君,让你独守空房这么多年!依我看,这门婚事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陆老夫人不干了,语气强硬起来:“徐侯爷,拓哥儿媳妇可是林家女,您恐怕做不了主吧!”

徐大标嗤笑一声,他就算真的做了主,林家人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这事还是得问问外孙女的意愿。

“宝儿,你想怎么做?”

林姝音看着阿公慈爱的面容,毫不犹豫道:“我跟阿公回家。”

徐大标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不愧是他的外孙女,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姝娘!”趴在地上的陆承舆突然开口叫她。

走到门口的林姝音停下脚步,回过头古怪地看他一眼。从来都是林氏长林氏短的,这还是头一次喊她“姝娘”。

为了留下她,还真是够拼的。

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情义,只觉得恶心。

林姝音讽刺一笑,半点不留恋地绝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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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院。

王贞正在给浑身是伤的陆承舆上药。

“真是野蛮人!”王贞愤愤骂道,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不过会舞刀弄枪罢了,大字都不识几个,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达官贵人了?”

“这要是以前,我一定要他们跪在我的脚边认错!”

“闭嘴!”陆承舆挥开她的手,厉声道:“你也知道说以前,就应该好好认清形势!小心祸从口出!”

王贞憋屈至极,紧紧咬住嘴唇。

陆承舆冷声问:“你们给林氏下套了?”

王贞的脸色陡然一变,否认:“没有的事。”

陆承舆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审视,“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跟我娘说她有孕了?”

王贞慌张解释:“我就是想报复她坏她名声,谁让她不让我进门的。”

“不要动她。”陆承舆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她是我的妻。”

王贞垂着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阿姐让人送来的。”

陆承舆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王贞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陆二哥,永远不要忘了和我阿姐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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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府。

林姝音和徐大标正在厅里吃着晚膳,魏庚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义父,听说您今儿去陆府大闹了一场?”

“魏舅舅!”

林姝音连忙上前行礼。

“啊!”魏庚吓了一跳,又惊又喜:“宝儿你怎么在这里?”

徐大标不悦道:“宝儿怎么就不能在我这儿了?”

魏庚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义父别生气,是孩儿不会说话。”

徐大标嗯一声,指着旁边的座位:“别废话,吃饭!”

魏庚诶一声,刚坐下就端着碗狼吞虎咽起来。

林姝音一边吃饭,一边观察自家舅舅。

身量高大,五官端正,三十出头就已经是正四品的明威将军,可谓人才出众。

可怎么到现在都成不了亲呢?

如果舅舅有了家室,应该就不会大半夜还跑去和同僚喝酒,失足跌入湍急的河水中丧命了。

“李伯,给我添饭!”

魏庚一口气吃了八碗饭,才勉强放下筷子,一边喝茶解腻一边问:“宝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外面都在传义父去陆家打人了?”

林姝音还没开口,一旁的阿满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魏庚也被气得冒火,“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没想到居然敢这么对我们宝儿。不行!我得去把他狠狠揍一顿才解气!”

“坐下!”

魏庚刚站起身,就被徐大标呵斥住了,“你以为我们还在肃州吗?看谁不顺眼就打一顿?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胡乱打人可是会被人弹劾的!”

魏庚讪讪,转念一想,又道:“那我就去套他麻袋,保准不让人发现是我做的!”

徐大标气得吹胡子,“除了打人,你就想不到其它的了?”

魏庚想了想,摇头。

徐大标真想给他两拳头,“你想想那些文官平时最喜欢做什么?”

魏庚眼睛亮起来,大声道:“告状!那些人最擅长吹毛求疵,屁大点小事也要在皇上面前论说一番!”

徐大标满意地呷了口茶,“那我们也这么做好了,明儿找几个人去朝里参陆承舆宠妾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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