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莲花秦淮茹上门讨肉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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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外面来了很多人呢。”
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着无动于衷的哥哥，阿绣开口提醒了一声。
等了一会。
外面就有人喊着。
“强国贤侄，我是你许叔呀，我最近去村里放映，收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有各种蔬菜水果，这不，打算分你一些，你开个门，来领取一下吧。”
“哎哟，我的好娃儿呀，我是三大妈呀，这不，刚炒了个菜，儿子们都不在，我们两小口也吃不完，就给你送来了。”
“强国孩儿，我是一大妈呢，看你穿着单薄，这大早上的天气有些凉，特意缝了一件衣服给你送来，你看合不合身吧。”
“强国，二大妈看你了，你二大爷前几天去钓鱼，钓了一条两斤重的刀鱼回来，我弄好了，拿过来给你尝尝鲜，你看味道怎么样。”
……
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
无不是示好或者送礼。
到最后，何雨柱也来了，嚎了一声，道：“强国兄弟，走起，我请你下馆子，丰泽园喝酒去。”
聋老太也来了，干咳一声，掩饰一下尴尬，道：“好娃儿，奶奶我呀，制作了一双崭新的鞋垫，给你送来了，你开门吧。”
在厨房忙碌着的沈强国，懒得搭理他们。
听到妹妹的说话声，这才回应，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要搭理他们。之前娘亲病死的时候，世态炎凉，你忘了？”
阿绣立马摇头，然后乖巧的帮忙。
十多分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离开。
吵吵闹闹的，熙熙攘攘。
沈强国也是烦了，放下了手里头的活，走出去，打开门。
冷着脸，冲着他们愤怒的嚎叫一声，道：“吵什么吵，能不能安静点，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我跟你们很熟吗？少在这里碍眼。我娘亲病死的时候，我跪了一天一夜，你们哪个同情帮忙了？现在来这里闹，还要不要脸。”
气冲冲的丢下这句话，又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好个不识趣的混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难得老子看得起你，你竟然这样对我，真是无趣。走了，热脸贴冷屁股，我还能求你不成。”
“果真是小崽子，没有教养，没有丁点情商，修复邻里关系都不懂，你一个人孤立，能有什么好处，到时候找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走了，走了，又不是非他的药水不可，还这么贵，我们生病了完全可以去医药去，我还心疼手里头的鱼肉呢，自己都舍不得吃。”
他们纷纷收好了手里头的各种物资，相继散去。
总算安静了。
沈强国难看的脸色舒缓了一下。
“系统，领取奖励。”
叶凡默念了一声，厨房调料相继出现在桌子上。
迅速的弄几个菜，闻一下香味，嗯，很不错，有了调料后，菜肴的档次也上上升了不少。
他看着也高兴。
“李姨，留一条活鱼给你自己整吧，弄点自己喜欢吃的口味，免得我做的你吃不惯。”
沈强国冲着厨房外喊了一声。
李姨腼腆的笑着，走进来，调侃道：“嗯，还是强国你考虑周到，有孝心，那就让我来吧，有了这些调料呀，保证你们都喜欢。”
她看见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是崭新的调味料，眸子一亮。
也不问那是怎么来的。
“小妹，来端菜了，等李姨再搞一个菜，咱们就开吃。”
沈强国又嚷了一声，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
“来了。”
啊绣欢天喜地的走进来。
看着已经弄好的几个菜，欣喜万分，嘴馋了。
吃了这么久的窝窝头，大半个月没沾荤腥了，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麻溜的端出去，急忙取来崭新的碗筷，重新洗了一遍，迅速的在桌子上摆放好。
“李姨，快点哟，我都忍不住了。”
啊绣留着口水，为了体现出自己的礼貌，暂且看着却不能吃，只好催促李姨。
李姨哭笑不得，本来想要弄个精致一点的好菜，现在只能改变做好，抓紧时间了。
“好咧，很快。”
李姨应了一声，加大了火力。
那鱼油被烹饪得很香。
啊绣又闻了一口，发出哇的一声惊叹，眸子写满了食欲。
“好香哦，李姨，我好想吃。”
啊绣忍不住喊着，立马起身，去厨房看情况。
三个巴掌大小的鱼，就在锅里煎着呢，那冒出来的鱼油，让人看着都想喝一口，馋死人了都。
沈强国正在舀饭呢，闻到这个香气，也是吞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他的厨艺也不错，能够把猪肉炒得很香，色泽也很好看，也让人有极大的食欲，但是跟李姨煎炸的鱼比起来，还是有些逊色，确切的说，是各有所长。
两种肉类无法相提并论，各有各的鲜美。
香气还飘出了屋子，通过窗户排除油烟气，随着风的扩散，整个四合院都弥漫了，所有四合院的住户都可以清晰闻到，惹得他们口水直流。
“哪家这么富裕，又是猪肉，又是鱼肉的，还炒得这么香，让不让人活了。”
“真踏马的香呀，要是给我吃一口就好咯。”
“好菜，绝好的菜，嗯，闻一口，吃两口饭，快吃，孩子们。”
“哇，真踏马绝了，要是给我尝两口，寿命减一减，我也乐意呀。”
四合院内的大人小孩老人，都闻得流口水。
甚至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小孩，循着这个香味找来了，就在贺家兄妹的屋外，不停的绣着。
有几个家长感觉这样很丢人，又立马呵斥自己的孩子，将他们叫回去。
贾家。
正在吃饭的一家六口，现在吃得没滋没味。
因为早上这事，搞得他们都没半点心情了。
加上吃的是咸菜，粥水和馒头，这么清淡，一点油水都没有，更加没有食欲。
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肉了。
这年头，物资紧缺，家里也没有余粮，能够吃饱就不错了。
这样想，心里也好受多了。
反正大家的生活都这样，心里也平衡。
但是，才吃到了一半，就闻到了隔壁传来的猪油香味，还有鱼油香味，他们立马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还听到了邻居门前孩子们的欢闹声，一个劲的在那里呼吸油香气。
再看看手里的清淡如水的食物，那更索然无味了。
索性放下来了，棒梗嚷嚷道：“哇，谁家炒的猪肉哦，还有鱼呢，可香了，真是馋死个人了。”
“我不吃了，我不想吃窝窝头，也不想喝粥水，我就想吃肉，我想吃肉，我想吃肉。”
棒梗直接就在这里撒泼耍无赖了，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棒梗，你安分点。”
秦淮茹看不过去了，呵斥他一声，让他别闹，好安心吃饭。
实际上，连她自己都吃不下了。
都怪那该死的邻居，炒个菜那么香，馋死人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奶奶，我要吃肉，我不管， 我就要吃肉。”
棒梗冲着贾张氏嚷嚷着，就他奶奶最疼他了。
贾张氏只好放下了手中的碗，瞪了一眼秦淮茹，哼了一声，道：“小贱人，还吃什么吃，没听见吗？我的乖孙儿要吃肉。”
秦淮茹被骂，也早已经习惯了。
自从嫁入贾家，哪天不是非打即骂。
连吃都是分量最少的。
“妈，我也没办法呀，家里都没钱了，现在还欠一大笔外债呢。”
秦淮茹哭丧着脸回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早上的时候，为贾东旭购买神药，直接掏空了家底，甚至还欠了大额外债。
就算想要买也没钱了。
何况，这个惨淡光景，就算有钱也不合适买肉呀。
钱都还没人家呢，人家看见了会说的。
贾张氏一拍手上的筷子，暴喝道；“没有钱，不会想办法吗？榆木疙瘩一个，去，就这个碗，去贺家，把肉给我使劲的装，装满了再回来。猪肉、鱼肉都要一些。”
她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命令着。
随后又抱怨道：“这贺家兄妹也真是的，家里有吃的，也不知道来孝敬一下我老太婆，还邻居呢，我呸，看他们就白眼狼两个。”
秦淮茹欲哭无泪，这什么婆婆呀，凭什么别人有吃的就分享给你吃呢，在你有吃的时候，也不见得你分享给别人呀，还生怕别人来讨口吃的呢。
摊上这样子蛮横不讲理的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秦淮茹敢怒不敢言，一旦顶嘴，贾东旭那臭男人肯定会帮她妈说话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呀，怎么看着傻傻的一样。”
还没有待得秦淮茹有所动作，贾东旭就不耐烦的呵斥了。
“我去试试吧。”秦淮茹忍着委屈，低着头，拿过了海碗，朝着贺家走去。
贺家。
李姨已经煎好了鱼，把一整条熟鱼放在崭新的盘子里。
色香味俱全。
端出去，微笑地看着已经严阵以待的两兄妹，笑着道：“来了，弄好了。”
放在桌子上，坐下来。
饭和筷子都为她准备好了。
“那，开吃吧？”
沈强国看得，眼珠子都几乎瞪出来，直勾勾的。
试探性的问着，也是开吃的信号。
两兄妹立马抓起筷子，火速的夹菜。
先吃肉。
好久没吃肉了，可馋死人了。
猪肉没有骨头，也没有刺，又最香的，先吃猪肉，尤其是肥瘦均匀的那种最好吃。
一口下去，肥肉软软的，容易融化，如同油般，满口都是化掉的油，然后就是有点硬的瘦肉，带着香味慢慢的咀嚼，就这韧性，很有嚼头。
“嗯，不错，不错，好吃。”
“哇，真爽啊，好吃死了都。”
两兄妹没半点吃相，砸吧着嘴，从来没这么富绰。
狼吞虎咽吃了一口，又赶紧吃下一口。
不怕吃完了，这份量很足，敞开了吃都不怕。
连吃了几口猪肉后，感觉有些腻了，这才放缓了速度，开始端起饭碗，扒饭。
能吃一碗白饭，别提多么的幸福了。
往常呀，连窝窝头都没得吃呀。
啊绣吃着吃着，泪水都流出来了。
沈强国急忙帮她擦拭，安慰道；“小妹，放心，往后呀，天天都这样，不，每餐都这样，保管够量，你哥是最棒的。”
“嗯嗯，哥哥是最厉害的了。”
啊绣频频点头，非常认可，信任。
其他家都没这么阔绰呢。
赶紧扒饭，一下子就下去了半碗白米饭。
又急忙夹鱼肉来吃。
鱼肉有刺。
小心点吃才行，那就先吃鱼头，没有刺，鱼头的肉还滑溜溜的，肥而不腻，肉也多。
急忙夹一个鱼头给小妹，也给自己来一个，一口下去，满嘴鱼油，还有鱼的汤汁，沾的满嘴都是，脸颊都有了。
香，真香。
太好吃了。
别提吃得多么的幸福满足了。
要是天天这样，简直跟活在天堂没什么区别了，因为这就是天堂了。
李秋叶看着他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样子，生怕他们噎着，赶紧取来了开水，给他们倒上。
他们越是吃得凶猛，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我的好大儿呀，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头，就这么点荤素饭，吃得这么满足，满脸享受。
要知道，李秋叶家里，这种家常菜几乎每天都吃剩，直接就拿来喂家禽了。
这可让她心疼坏了。
“慢点吃，慢点吃，多着呢，真这么喜欢呀，回头李姨给你们买更多的回来。”
李姨安慰着他们，一边让他们喝水，免得噎着，一边轻轻的拍着他们的背，可别呛到了。
以她的身份，根本不用买，只要向下面的人委婉表达一下意思，下面的立马就会想方设法的送来了。
权势的好处，普通人是无法想象的。
而且损耗的都是国家资源。
跟私人没半毛钱关系，弄这种事，他们名头多得很。
“嗯，好久没吃了，算算时间，诶，算不清了。”
沈强国囫囵吞枣般，一边大口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解释。
还没忘记夹猪肉和鱼肉给李姨，说：“李姨，你也吃，快吃。”
李姨哭笑不得，眸子都湿了。
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呀？不是说了，我们不熟，不要来打扰我们兄妹嘛。”
沈强国原本不打算理会，但是隔一会，那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才不耐烦的冲着门外嚎了一声。
门外的秦淮茹尴尬极了，只好厚着脸皮，压低了不好意思的头，轻声的说：“贺家兄妹，我是秦姐，这不，知道你们炒了肉菜，特意来要点，我家那孩子呀，不听话得紧，闹着要吃肉呢，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六口人，吃都吃不饱，哪里有钱买肉嘛，早上的时候，还借了不少钱呢。”
“你就当是可怜可怜秦姐吧，帮秦姐一次，算秦姐欠你一个情分。”
秦淮茹尽可能的说好话了。
要是其他四合院住户，听到这番话，多少也会给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关系不用搞得太僵。
但是，对沈强国来说，这种所谓的关系，在他跪了一天一夜后，早就一刀两断了，还有什么情面可讲。
于是，没好气的回答：“我家是炒了肉，但是也不多，刚好够吃，不好意思了，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冷漠的拒绝，没有半点犹豫。
自己都吃不饱呢，还奢望给谁？
给白眼狼吗？
比如聋老太那头白眼狼，给了还嫌弃少了，给分量足了，还嫌不好吃了。
不好意思，沈强国已经决定，从此不再惯着禽兽们。
跟禽兽们就不能讲情面， 更不能讲道理。
双方的关系早已经到了冰点，只有仇怨，没有情义。
秦淮茹的面色很难看，人家连门都没打开，毫无留情的拒绝了，可见贺家多么不待见她。
想想也对，也怪不得贺家兄妹，当贺母重病缠身的那几年，甚至死前那几天，又有谁帮过贺家呢，各个不都是如避蛇蝎嘛。
那天，沈强国那小少年还跪了他们一天一夜呢，结果呢，谁心动了？
都没有，全部无动于衷。
也就怪不了沈强国此刻的绝情。
哎。
秦淮茹叹息了一声，想要开口多说两句:“强国，我知道，你对之前你娘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们也知道自己的不对，但是……”
“滚呀。”
沈强国直接咆哮了一句，根本不听她的废话。
越是提这茬，他就越是窝火。
当初要做绝的，是他们。
现在看自己有肉吃了，有神药了，又来讲情义，去他妈的。
惯着他个毛。
爱死不死的。
如果说要以德报怨，那他们拿什么来报德。
他的心，早已经在跪下的那一刻死掉了。
啊绣看着生气的哥哥，也来火了，眼眶湿湿的，冲着门口交道：“贾家媳妇，你还不走，等什么？还要不要点脸？我贺莲绣告诉你，不要说我们没吃的，就算有吃的，我们宁愿拿去喂狗，也不给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无情无义，见死不救，现在还想我们兄妹发善心，你怕是没睡醒吧。要还是有点脸，就赶紧滚犊子，少在这里碍眼，让我们吃个饭都不痛快。”
看到儿子和啊绣的无情无义，绝情冷漠，李秋叶心里很不是滋味。
才多大的年纪，已经见惯了世态炎凉。
人之初性本善的。
只有禽兽无情的摧残磨灭，才会毁灭掉人与生带来的善性。
她不仅没觉得儿子有错，反而觉得儿子做得对，脾性很对她的胃口，你不对我善良，凭什么要求我对你慈悲。
“强国，啊绣，放心，哪怕整个院子都是不安好心的牲畜，哪怕整个四九城都没一个好人，李姨永远都是你们的温暖港湾，会永远的站在你们这边，支持你们。李姨的能量很大的，只是你们暂时不知道，等你们知道后，肯定会吓一跳的，就看你们有没有兴趣了。”
李秋叶安慰着。
越是在人情感虚弱的安慰，越容易打入他们的内心。
说真的，李秋叶这番话，确实贺家兄妹感动。
啊绣都禁不住哭啼啼的，要李姨一个抱抱。
唯独男子汉沈强国，坚强一些，哪怕内心触动，也不会表露出来，外表刚强得一逼。
但是他也会表达自己的善意，比如说，他吃了一口肉后，说：“经过我们兄妹两的商量，一致决定，免你两个月房租。”
李姨哭笑不得。
或许这就是沈强国的相处之道，也是他的表达方式。
她对找回儿子的任务，更加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