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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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希看着于飞点了头，就笑着说：“行，她是开烧麦店的，哪天我带于飞哥去吃烧麦，这样见面不尴尬！对了，你们看我做面食还行吧？她那一手，我都望尘莫及！”
“我也去，我去把把关！”纳兰月一听有吃的，马上喊着要去。
林樾檑说：“你除了吃，还会啥？你去把关？于飞，看好了，如果是金小希和纳兰月这样的，就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于飞红着脸笑而不答。金小希瞪着林樾檑说：“金小希咋了？是点你家房子了，还是抱着你家狗下井了？还金小希这样的就算了吧。
等找到于飞嫂，我就抓紧解决小月月的事，最后剩你一个孤家寡人，我们一对一对的天天来，看谁闹心！”
纳兰月赶紧说：“不不不不不，小希姐，你饶了我吧。我一个人挺好的，我等着给哥送终就行了！”
雷蕾回手拍了下纳兰月脑门：“呸呸呸，哥过生日呢，别胡说八道的！”
纳兰月缩脖吐了下舌头说：“对不起，哥，我晚点送！”
大家又都笑了起来，胡明佳笑着递给纳兰月一个大虾说：“月姐，尝尝这个，哥做的超级好吃！”
纳兰月自觉说错话了，在那低着头咬着大虾。金小希也不护着纳兰月了：“纳兰月，你能不能话到嘴边留三分？越说越离谱，再胡说，给你上大刑，你信不信？”
林樾檑却笑着说：“哈哈，有纳兰月在，我死不了，死了能被她笑醒。没事，都别说她，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让她疯吧！”
纳兰月还真是个大孩子性格，见哥哥护着自己，就又来了精神：“哥哥哥，你听我说，我是好心……”
坐在她旁边的胡明佳怕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拦着纳兰月问：“月姐，你那个专题哪天去录？提前告诉我，我跟吴姐说，让她准备准备。”
纳兰月想了想说：“后天吧，后天我让雨桐去，我想让雨桐跟一段时间，换换面孔。”
说完了正事，纳兰月想讨好林樾檑，就又去问：“哥，我给你开个视频啊？”
林樾檑知道纳兰月指的是小丫头，因为这些人里面，只有纳兰月和于飞知道小丫头比较对他的心思。林樾檑不开心的时候，也只有小丫头有办法。他瞪着纳兰月说：“闲的你是不？你别说话了，再说话就下去遛狗！”
其实他并没有怪纳兰月，他知道，纳兰月是怕自己过生日，被她说的闹心。大家都不说话了，林樾檑看气氛不对，就笑着说：“我这人你们还不知道么？我是百无禁忌，她一个疯丫头，我就更不计较了，来，喝酒吧！”
喝完了酒，风悠扬赶紧转移话题：“小月，让雨桐跟着你的栏目，你打算退休？”
纳兰月笑着说：“nonononono，我老人家正如日中天，岂能急流勇退？
我只是觉得一档优秀的栏目，不应该锁定在某个人身上。栏目是电视台的，更是老百姓的。总不能我纳兰月感冒发烧，老百姓就看不到节目吧？”
赵晓高问她：“月姐，不可替代性，你可别忘了。”
金小希说：“不可替代性，不是垄断。不可替代性是能力的体现，能够培养出自己的接班人，也是能力的体现。能培养出自己的接班人，又能巩固自己的地位，才是真正的不可替代性。”
于飞也说：“樾檑哥经常说，单打独斗的董事长，最后一定是孤独的走出董事会。能征善战的常胜将军，也只能保住一个阿斗而已。”
杨光辉看着纳兰月说：“那电影电视剧里都说，贵圈的人上了位，就开始抢占前辈所有的阵地，直到把前辈赶尽杀绝才会罢手。”
纳兰月笑着说：“还贵圈，哪个圈不这样？新人上位，去对前辈赶尽杀绝的，处处可见。”
杨光辉点头说：“也是，基本上都成了职场不成文的规定了。”
赵晓高说：“岂止是职场？欺师灭祖的，处处可见！”
林樾檑笑着说：“咱这桌上就有八个。”
金小希说：“七个好不好？明佳从来不参与我们的造反部队。”
林樾檑笑着说：“她？她自己手里竿子多的是，没事就揭竿而起，还另立山头，比你们厉害。”
金小希说：“你别不知好歹，明佳是担心你！”
林樾檑看了一眼金小希说：“纸老虎，白当了个大姐，啥都不知道！”
于飞笑着说：“明佳确实是不放心你！”
林樾檑看着于飞说：“还有你，你开个车总盯着我干啥？”
于飞红着脸说：“巧遇！”
林樾檑看了一眼胡明佳转头问于飞：“巧遇？咋就这么巧？临山有两三百万人口，咋就咱俩总巧遇？咋就每次巧遇你都在我身后？”
金小希问：“咋回事？”
林樾檑说：“咋回事？于飞跟踪我呗！”
金小希笑着说：“这说明于飞哥心里有你！”
林樾檑轻蔑的说：“心里有我？唉！我跑的是同城快递，又不是地下交通线。我都不敢看后视镜，只要看一眼，不是于飞的大越野就是杨光辉的皮卡，再不就是风悠扬的大面包。特别是于飞，不仅跟踪，一不留神，他还劫车。上车就翻我的百宝箱，检查我的饭盒。”
雷蕾说：“杨光辉就知道玩游戏，哪有时间盯着你？你肯定看错了。”
林樾檑说：“赵晓高的小两箱，胡明佳的大商务，哪台车我能看错？”
纳兰月反问他：“我咋不知道？”
林樾檑冷笑着说：“金小希是捣蛋头子，你是助攻，雷蕾是辅助顺带溜缝。你们三个是明枪。胡明佳揭竿而起，另立山头，于飞他们四个，都听明佳的指挥，暗地里对我是跟踪加监视，只是你们几个不知道就是了。”
风悠扬说：“我也没参与，我真不知道！”
林樾檑笑着说：“你也别装了，风悠扬，你的大面包我不认识么？你的房车都上道了，我看不见？”林樾檑转头对金小希说：“他们居然跟我玩换车跟踪，这电影电视剧确实用心看了。”没等金小希回话，林樾檑又看着风悠扬问：“还有，我的轮胎咋没的？咋又回来了？以后我也不开车了。既然你们都闲着，以后我用车就呼叫总台。”
杨光辉问：“啥是总台？”
听林樾檑提到总台，胡明佳笑着对大家说：“都别装了，他知道我们在监控他了。他的意思，你们跟踪他，都是我指使的，说我是总台。”
雷蕾说：“哥，我可没参与跟踪。”
金小希看着林樾檑问：“真的假的？”
林樾檑看着风悠扬说：“问你们家风悠扬轮胎的事！”
风悠扬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卸轮胎我确实没参与，销赃是我干的。”
林樾檑反问他：“你没出手，她能卸下来轮胎？”
风悠扬笑着说：“岂止卸轮胎，垫车的木头方子，千斤顶，一整套的换胎工具，还有工作灯，明佳置备的全着呢！”
胡明佳笑着说：“你这几个兄弟都不敢出手，我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
金小希问：“明佳这么厉害？”
风悠扬笑着说：“岂止这些，咱家那位跟着咱们十年的铁将军，就是被明佳斩落马下的！这还不止，明佳最后一句话是：四根雪地胎，四根夏季胎，收好不谢！被他发现，小心你的仓库！”
金小希笑着说：“怪不得你换了锁头。可是那把大锁头，一般锤子敲不开啊！”
胡明佳说：“铁签子先别进去，然后上大锤，一下搞定！”
雷蕾问风悠扬：“姐夫，不是新的轮胎？”
风悠扬看着纳兰月说：“她是另外一件事！”
林樾檑问她：“小区的保安你咋搞定的？”
胡明佳说：“范哥和宋哥都求我找过专家，那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樾檑说：“以权谋私！”
胡明佳笑着说：“才不是呢！本来他们自己去看病，也能挂专家号。只不过他们道听途说的，说医院怎么怎么样的，心里没底。正好撞见我了，我就送个顺水人情！”
林樾檑说：“这倒是一个社会现象。我觉得你们医院应该想想办法，消除患者的顾虑！”
胡明佳说：“我们院领导也挺重视这件事的，而且不仅我们一家医院。虽然医患关系近几年有所改善，可专家难求的现象却越演愈烈。我们院也想改变患者的这个思维，只是苦于独木难支，没啥好办法。哥，你给想想招呗！”
林樾檑说：“关键是你们自己想不想为？”
胡明佳说：“你不了解我们医院，更不了解我们的院领导，都是想做事的人。”
林樾檑笑着说：“哼哼，我不了解？你说我不了解？”
胡明佳说：“韩书记在党校学习，脑子里天天琢磨怎么挖人过来。赵副院长几乎住在省城，也在到处挖人。张院更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就想多挖几个医术过硬的过来。哥，咱们这样的小城市，医疗资源确实不如大城市。就这种情况，患者的担心是很难消除的！”
“嗯，你说的倒是个现实的问题！”
“哥，你帮我们琢磨琢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林樾檑笑着说：“有！”他看着胡明佳怀疑的眼光说：“真的，呵呵！我没少跟医院打交道，对于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担心再清楚不过了。我有两个建议：第一个，你们琢磨琢磨，别总盯着把好医生据为己有……”
胡明佳说：“不得不承认，咱们这里待遇不如大城市，真正医术全面的医生少之又少，你还让我们让出去？”
“你们抢不过人家，为啥不直接抢他们的医院？比如省大医院，你们就去求市里领导去找省里领导，就给他扣帽子，说他们自私。逼着省领导找他们谈，让他们提供资源共享。现在是网络时代，做到资源共享很容易！”
“能不能具体说说？”胡明佳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林樾檑。林樾檑笑着：“具体的你们自己想，我是外行。第二个建议，你们别只盯着哪个医生，多累呀？效率也不高。直接找你们行业的泰山北斗，请他们来，看看这里的情况。然后让他们帮你们拉人，他能拉来一群。只是你们还要想办法多弄点钱出来，没钱咋张口求人啊？”
胡明佳愁眉苦脸的说：“就是缺钱，又不能从患者身上创收。”
“算了，不说他们了。我先问问你，我去年下半年就不跑同城了，我不明白你哪根筋没搭对，非要卸我轮胎？”
胡明佳看着林樾檑问：“你敢说你没跑？”
“你不是有全车监控么？你调监控啊，看看我跑没跑。看定位也行，能看到轨迹。”
“监控和定位我都查不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林樾檑笑着说：“远程监控和定位，都需要有流量才能上传信息。你不交钱，流量卡早就停机了，怪我？”
胡明佳回头看着赵晓高问：“真的？”
赵晓高点头说：“真的。”
“你不早说？”
“哥不让我说。他说他不跑同城了，流量费挺贵的，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浪费钱。”
“你就傻，他骗你呢，自己偷着跑。”
林樾檑说：“我没跑，干啥要骗你？”
“我有证据！”
“证据呢？拿出来，能确定我偷着跑同城了，以后我跟你混！”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胡明佳拿出照片和录像给大家看，确实是林樾檑从车里抱着送餐的保温箱进了小区。
胡明佳瞪着林樾檑说：“还有啥说的？叫佳姐！”
林樾檑笑着说：“伪证！”
明佳说：“你被文慧撞到好多次，这都是文慧拍的！”
林樾檑笑着说：“有请证人金小希！”
金小希笑着说：“就这些啊？明佳，你冤枉哥了。那个小区里面有个老人院，哥的老师在那住，喜欢吃哥做的凉糕。哥是带着半成品，去那里给他们做凉糕，所以抱着保温箱。”
胡明佳问金小希：“你咋知道？”
金小希说：“你把哥的轮胎卸了，哥没招了，让我开车送他，我才知道的。”
“你咋不告诉我？”
“哥说，你卸轮胎是为他好。卸了轮胎，你也放心了，就没让我说。”
胡明佳回过头问林樾檑：“你做好事干啥鬼鬼祟祟的？”
林樾檑笑着反问她：“我没告诉你就鬼鬼祟祟的了？”
胡明佳问他：“你没车开不着急？”
林樾檑说：“不开了，你卸不卸轮胎我也不开了。”
“为啥？”
“一是用不上，二是年初的腰伤一直不好，不敢开了。”
胡明佳看着林樾檑说：“行！你真行，游击战术玩得好，专门对付我。一会收拾收拾，今晚就住院去！”
林樾檑对明佳说：“你别磨叽了，再给我三个月，我这个腰再好不了，你帮我安排住院，行不？”
没等明佳回答，他对杨光辉说：“光辉，你知道为啥新人会出现欺师灭祖的行为么？”
大家看出林樾檑是想转移话题了，于飞给明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逼他太紧。
金小希为了给他解围，抢着说：“原因无非以下几点：一是前辈在位时，对新人打压的太厉害了。二是前辈的德行不够，带坏了新人。三是狼多肉少，不得不抢。四是团队风气不好，领导有意为之。当然，新人的德行也有关系。”
大家都点头赞同，纳兰月说：“对呀，所以，我行的正走的端，我对雨桐又毫不保留，我们台里氛围也好，当然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雷蕾也说：“我给哥看店那几年，哥啥都教我，啥都让我锻炼。甚至于把银行账户都交给我，我除了感激他教会我东西之外，就是感激他对我的信任，真没闲工夫想着背叛他！”
胡明佳说：“哥也没少被背叛！”
林樾檑笑着说：“别提我，都过去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金小希说：“干啥不提你？你起的头！”
林樾檑笑着说：“那我就说说，我跟你们说，无论做啥，要想不被淘汰，就俩字儿：绝活！”
杨光辉重复了一句：“绝活？啥意思？变戏法？”
林樾檑看着他说：“我要是会变戏法，首先就把你变的更笨！绝活是什么？别人不会的，别人学不会的，别人想不到的，别人不敢做或者不敢想的。对于企业来说就是核心竞争力；对于个人来说就是绝活！
要想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做个被需要的人。当然，人品和环境，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个人主观还是要会绝活，并且越多越好，还能不断创新！”
雷蕾说：“那可不一定。我旁边的阳阳花十多万去学的手艺，回来在我旁边开了个东南西北小吃店。刚开始生意不好，她坚持着。现在生意好了，有好多人开了好多家模仿的店。她学手艺十多万，又买的专用厨具，食材也都是各地发过来的。那些仿冒的小吃店，手艺偷她的，就用普通厨具，普通的食材。阳阳到现在都收不回成本，那些人却赚的盆满钵满。”
林樾檑反问她：“为啥？”
雷蕾反问林樾檑：“我问你呢，你说为啥？”
林樾檑笑着说：“没有绝活呗！咱们这个道口有一个炸串的，去年夏天开始在这卖，今年她周围都是炸串的，为啥只有她家生意最好？
我说了，绝活是啥？别人不会的，别人学不会的，别人想不到的，还有别人不愿意做和不敢想的。你说的这个阳阳能花十万去学到的东西，很容易被模仿，甚至于很容易被超越。你还记得那时候咱们卖的喇叭么？都是一个品牌的，咱家喇叭比他们卖的贵，也比他们卖的多，为啥？”
雷蕾笑着说：“你造假了呗，哈哈哈！”
林樾檑笑着说：“我那不叫造假，叫改良。比如高音喇叭，用户有没有分频器都不好说，更不要说是什么样的分频器了。不该有的频率送给高音喇叭，音质不好不说，喇叭寿命肯定短。再说低音喇叭，最怕的也是不该有的频率送给它，它接不住。
别人咋卖？包装都不打开，直接收钱完事儿。我呢？先把喇叭煲一下，不仅提升了音质，也增加了喇叭的稳定性，同时经过老化，也能筛选出不良品。他们进十个，卖十个。我进十个，可能只剩九个好的，我的成本是不是比他们高？
为了防止客户的音箱没有分频器，或者是没作用的分频器，我专门做了喇叭保护电路，相当于分频器。同时，不该有的频率进来，保护电路会起作用，保护喇叭。他们的喇叭没有售后，还说是行规。我的喇叭质保三年，只要音箱不响了，我上门更换新喇叭，都不用他来。
我不应该比别人的卖的贵么？我没赚黑心钱，我成本比他们高；我的喇叭也比他们的音质好，质量好，寿命长；我的服务也比他们好，我是免费上门维修。”
风悠扬问：“免费上门？你跑的起么？”
“首先，我的喇叭质保三年，寿命远远超过三年，十年都不止！所以，坏的很少，我几乎不用上门。其次，有个别人不诚实，或者说他们不懂，胡乱接线。我上门遇到这样情况，属于客户使用问题，指出来，客户不但哑口无言，还会心服口服。这种情况在服务卡里约定是收费的。当然，我收他们钱，还能让他们谢谢我！”
杨光辉问：“为啥？”
林樾檑说：“多干点活呗！如果是个人家，帮他们检查一下其他的家用电器，只要不用维修，都是免费的。家用电器不会用的，我免费教会他们。如果是歌厅什么的，我会帮他们检查所有的音响，也是免费的。每次免费的活都不白干，很多时候能拉来新的生意。”
金小希问：“别人跟你学咋整？”
林樾檑指了指自己的头笑着说：“这里，这里不一样，他们很难模仿我。我说免费服务，又说很多免费服务都能带来新的生意。我问问你们，你们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风悠扬说：“我觉得你聪明，能想到这个办法拉生意。”
杨光辉说：“嗯，有舍才有得。哥这么做，能取信于顾客。”
其他人也都说是个拓展生意的好办法。
林樾檑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根本没想那些。说实话，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糊弄顾客。花钱进货，看都不看，直接转手高价卖出，这叫生意？这是见财起意，应该叫见意。
要想对客户负责，就要动动脑筋。动脑筋还不够，还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就需要增加成本。成本增加了，我的商品卖的就比别人价格高一些。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是我，接受这样的商品心里会不舒服。为了让客户心里舒服，我才推出大量的免费的售后服务。
所以，我的初衷并没打算欺骗顾客，自然就换来了顾客对我的信任。这个动用心机算计顾客，用免费为诱饵诱骗顾客进一步消费有本质的区别。请问，他们能有我这份心么？理念和观念不同，想到头发白了，他们也想不明白。
还有，我也确实不怕他们会跟风。首先他们嫌麻烦，不愿意去做。其次他们技术不行，不敢去做。有技术好的，想做，我的喇叭保护器他们学不会。所以，别人不会的，别人学不会的，别人想不到和别人不愿意做的都是绝活！”
金小希又问：“那为啥不接着干？”
林樾檑苦笑着摇摇头说：“电子行业日新月异，我那个属于笨方法，跟不上时代了。
我做电子生意的时候，我店里所有的商品都是终身免费维修。过了保修期的商品损坏了，客户买件，我免费修。这才是我真正的绝活，别人怕麻烦，怕担责任，明知道这样回头客多，也不愿意去做。
可是现在不行了，全都是贴片工艺，个人想维修，太难了。并且产品更新换代快，没等过质保期呢，产品停产了，被新品代替了。就算我想修，找不到元器件了，咋修？
我的老绝活被时代淘汰了，新绝活我还没想到，所以我被淘汰了。”
风悠扬问：“煲喇叭真的有用么？”
林樾檑说：“动圈喇叭，包括耳机，它的工作原理类似汽车发动机的缸。我问问你，就算现在的汽车是精加工，是不是还需要磨合期？他相当于机械运动，是机械运动都需要磨合，我们锻炼身体是不是还要拉伸？”
于飞心想，差不多了，该实施计划了。他笑着问明佳：“明佳，你认识哥后悔没？他这么不听话！”
胡明佳笑着说：“没后悔！如果不是哥出手帮我，我的营养学博士恐怕至少晚两年才能到手。我的人生轨迹，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林樾檑笑着说：“哪有那么悬？大不了多花几个钱打车去呗！再或者赶下一班飞机。你就是好奇心强，想拿我练手，所以才一直盯着我不放！”
胡明佳笑着举起酒杯说：“大家都知道我跟哥是在大巴车上认识的，却不知那趟大巴对我有多重要。来，咱们喝一杯，我给你们讲讲。”
喝完了酒，明佳说：“我的那个营养学博士最后的论文答辩是三站式答辩。就是说，它不同于一般的论文答辩，在学校完成就行了。我需要辗转三个地方，准确的说，辗转三大洲。第一站，亚洲区答辩，在深圳；第二站，非洲区答辩，在阿布贾；第三站，欧洲区答辩，在布鲁塞尔。最后我还要赶回美洲，交验成绩，才能拿到学位。
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也怪我，前一天就该搬到市中心去住，会方便很多。他们说，一天至少七趟大巴车，时间来得及，大家想聚一起放松一下。虽然都不是很熟，我也不想错过这次结实更多的朋友的机会，就留了下来。
谁能想到，第二天，酒店突然失火，我们所有人被疏散了出来。我什么都没拿，行李，证件，电脑，材料，全在酒店的客房里。火情并不大，及时扑灭后，又检查了整个酒店，才放我们回房间。
我的飞机是下午两点的，回到酒店就十点了。我匆忙收拾好行李，准备打车去机场。等了好久都没有车，我看快十一点了，赶紧拉着行李去赶大巴车。又赶上那天下大雨，那条路又不是很好，大巴车误点了。
上了车，那个车居然手机支付，不收现金。我拿出手机，无论怎么扫码，就是支付不了。司机还催我说：小妹妹，你下车等下一趟吧，我这个车本身就晚点了。
下一班车要一个小时以后才有，我来不及了。我拿出十元钱，求司机师傅，司机根本不理我。车上的乘客也都叽叽歪歪的想赶我下车。”
风悠扬问：“你们都是参加答辩的，他们怎么走？”
胡明佳说：“我没说清楚。准确的说是三场研讨会，只有我一个是要赶场的，人家参加完研讨会就没事了。
当时给我急坏了，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不下车，大家都埋怨我，下了车，我就不能毕业。
可留在车上也不行啊，给钱不要，手机还不能用，都开始有人骂我了。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下车。我刚要下车，就听有人说：孩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