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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盈盈和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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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林樾檑和胡明佳,屋子里所有人都愣了,没听说过呀?她也没结过婚。大家听说纳兰月遇到过一个不良的男朋友,可是都分手十几年了。金小希和于飞知道,从她来到临山,男朋友都没谈过,以前曾经以为她会喜欢林樾檑。

纳兰月低着头,眼圈已经红了,金小希伸手搂住她的肩。又过了一会,纳兰月开口说:“我老家不是江西的,在四川,我大学也在四川念的。二十二岁那年,毕业实习,我接到一个采访任务,采访一个当地知名的企业家,这个采访稿也是我的毕业作业。”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接着说:“那个企业家,轻易不接受采访,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答应给我五分钟时间。见了面,感觉人很和善,那时他四十六岁,他还给我延长了一些时间。

毕业之后,我被分到了电视台。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企业家打过来的。他问我毕业后的去向,又聊了几句后,他说他们有一个商业活动,我有兴趣的话,他可以让秘书接我,给我独家。我当然高兴了,这样的独家,足够我在台里炫耀半年的。”

纳兰月又开始往沙发里缩,金小希知道,她不安的时候,就喜欢窝在沙发里。金小希给她让了让位子,并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纳兰月接着说:“后来,他又找我,说我应该感谢他,让我陪他吃顿饭。

我想这人以后还用得上,就没拒绝。吃饭时我也是年轻气盛,他也会用各种语言让我无法拒绝一次次的干杯,我喝了不少酒,结果……”

说到这,纳兰月有点说不下去。纳兰月咬着牙,低着头,过了一会她说:“等我醒来,发现我们在酒店的客房里,他把我……”

纳兰月又说不下去了,金小希抱着纳兰月,抚摸着她的头发。又过了一会儿,纳兰月平静了一些:“我父亲很早就不在了,妈妈在医院工作。那个人后来也没找过我,我就偷偷的忍下了。谁知后来我发现自己在发胖,等妈妈发现时,我都怀孕三个月了。

妈妈知道缘由后,抱着我哭了。可是那个人在当地,以至于周边的城市,势力都很大,我们又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金小希帮着纳兰月擦了擦泪水,纳兰月说:“妈妈说把孩子打掉,我也不懂,也同意了。

谁知去医院那天,冤家路窄,居然遇到那个人。他知道我怀孕了,就强行把我带走,让我住进了他的别墅,还找了几个保姆看着我。”

风悠扬恨恨的问:“为啥不报警?”

“他们威胁我妈妈,敢报警,就让我身败名裂。并且,他们说,那个老板手眼通天,能让我和我妈妈都丢了工作。

就这样,我把孩子生了下来,一对双胞胎女儿。还没等满月,他老婆知道了,就打上门来,我就抱着两个孩子回了妈妈家。

可是那家人不依不饶的,总上门闹事,那个人也总来骚扰我们。刚开始他说,给我在别的城市买房子,让我给他做小。见我不同意,就开始翻脸,说我是他的女人,不允许我再找其他人,同不同意我都只能是他的小老婆。他老婆三天两头上门打砸,我们老少四口苦不堪言!

妈妈决定带着我们离开那里,可是我们换了好几个城市,都躲不开他们。没办法,妈妈就带着我去了江西,妈妈是在那读的大学,那里妈妈的同学多,我们就去投奔他们。

到了江西没两个月,他们又找上门来。妈妈的老师在当地有一定威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我不能上班。没办法,妈妈说让我出去深造,也躲一下。我就去bJ考了研究生,安安稳稳的读了两年书。妈妈说怕他们找到我,这两年都没让我回家。”

纳兰月抬起头来看着林樾檑:“毕业时,我就遇到了樾檑哥,他陪我去江西料理妈妈的后事,准备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走。可是那家人又出现了,樾檑哥报了警,并且跟他们说:如果敢伤害孩子,大不了鱼死网破。

樾檑哥严肃起来,挺像黑社会大哥的,妈妈的朋友们也找来不少人,那家人也就没敢硬来。

后来妈妈的老师说,孩子他们帮着带,能上学了就去寄宿学校。因为是女孩,那个人没兴趣,那个女人也不能让他接孩子回去,所以孩子是安全的。让樾檑哥带我走,等我稳定了,再把孩子接出去。”

金小希看了看林樾檑:“哥?你不怕么?”

林樾檑笑了:“咋不怕?身在异乡,孤立无援,而且当时我也不了解小月他们这些人。可是看着两个小孩儿,我总觉得我应该站出来。而且那样的情景,你越横他们越摸不透你。还有警察在,大不了打一架,我那时还行,多少有点功夫。”林樾檑看着纳兰月:“还是你说吧。”

“谁知道,他们跟到临山,他自己没来,来了几个彪形大汉,要带我回去。我在电视台住,保安们把他们赶走了。台里问我,我说不认识。就是那时候,樾檑哥逼着我学功夫,让我有能力防身和逃跑。后来不清楚什么原因,他们再就没来了。

三年前妈妈的老师过世了,明佳陪我回去过。妈妈的同学说我走之后他们来过两次,找不到我,后来就不来了。

我要接孩子过来,他们说再等等,孩子们的学校环境挺好的,学习也稳定。而且老师过世之前,一次性交了几年的学费。再等几年,没事了再说。”纳兰月往沙发里缩了缩,接着说:“回来后我还是心有余悸,这些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我也不敢跟老家的同学联系,这事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最近我想:孩子快上高中了,我不放心,想接她们过来。”

赵晓高早就忍不住了:“月姐,你咋不早说?我一群师兄弟,整不死他们!”

林樾檑说:“不能莽撞,这些年他们没来,相安无事。只是这次回去接孩子的话,最好先去一次四川,要彻底解决才行。否则,我怕影响孩子们的未来。”

纳兰月说:“怎么解决啊,咱们斗不过他!”

林樾檑笑了:“纳兰月,你们母女就是胆小。刚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就该告他。你觉得你们母女相依为命,他有钱有势力。你想错了,我们有政府,有法律,你怕啥?”

纳兰月说:“他当时找律师吓唬我,说他们手里有证据,是我勾引他。关键是他们还有好多证人,包括他公司的人,饭店的服务员和宾馆的服务员,都说是我勾引他。”

林樾檑说:“小月,哥不是埋怨你,你就是不懂法。事实永远是事实,他为啥找律师出面,他为啥买通那些人作证?他也怕政府,怕法律。”

纳兰月说:“他老婆每次来,都带着一群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戴着墨镜和粗粗的金链子,可吓人了。”

林樾檑说:“你不仅不懂法,你还不了解社会。这些人都是没底气,才那身打扮。别说不是黑社会,就算是黑社会,他们终究是黑社会。现在是人民的天下,有党有政府给我们撑腰,邪不压正,我们谁都不怕!”

纳兰月说:“那次你亲身经历,明明是他们找上门来,最后警察却说按照打架的治安案件处理,以调解为主。”

林樾檑看着纳兰月说:“我是真没时间陪他们玩。首先,当时的情况,你手里没证据证明你自己,大家各执一词,警察那么处理或许也正常。其次,我不否认会有个别败类,假设,就算他收钱了,倾向他们,难道你就不相信公安机关了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他们后来又来过一次,就是八年前,耿台带着保安把他们赶走了。因为当时你的心理状态不太好,就没告诉你。后来耿台和我找到了他们,就我们俩,他们来了十多个人,那个人也来了。我告诉他们,连夜离开临山,要不然我马上让他们进监狱。刚开始他们挺横的,说什么我不是地头蛇,还说他们有自由去任何地方旅游,我没道理赶他们走。

我告诉他们,纳兰月是我表妹。你也知道,纳兰姓发源于东北,我们家族也不是个小家族。我的表舅去了四川,你们人多势众,欺负她女儿。现在她回来了,我们也没断了调查你们。我们明天过来看,你们还敢赖着不走,明天我就数落数落你们都犯过什么事。

你们打听打听,我叫林樾檑,没权没势没钱没后台,更不认识所谓的社会老大。但是,我生平不碰两件事,一是违背道德的事我不碰,二是违法的事我不碰。我生平最恨的也是做这两件事的人,并且绝不姑息。你们犯的事我不追究,是因为咱们不在同一座城市,我就当不知道。但是,你们送上门来了,而且,这些事一旦我说出口,绝不会放过你们了。也就是说,我说出口了,警察也就找上门了。

没等到第二天,当天半夜,他们就灰溜溜的跑了。”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就你那没名号的名字,还到处报名,还别说,吓唬住不少人吧?”

雷蕾也问:“真吓唬住了?”

“用计了!”林樾檑笑着说:“他们住的宾馆我和耿大哥安排了几个人住在他们旁边。我们就在宾馆吵的,我们走后,邻居出来问:你们惹他干啥?

他们说我外强中干,就是吓唬人。还说我明天敢来,他们先打折我腿,然后再把我送进去蹲一辈子大牢。

我们安排的那几个人就说:你厉害,你们真牛,雷子哥都敢惹,我们退房。

那几个人大张旗鼓的退了房。楼层经理和服务员假装挽留他们,问他们是不是哪里不周到?他们说雷子哥刚刚来过,特别生气走的。那个楼层经理和服务员当时就说:我们也辞职去。

那些人听到了,就出来问,他们谁都不说。他们又到前台来问,前台也啥都不说。他们又去周边的商铺打听,那些人一听打听林樾檑,都不说话。呵呵呵,有的人家他们前脚出去,店就闭店休息了。这一出闹下来,他们哪还敢住啊?连夜跑了。”

金小希问:“你们买通了多少人?”

“你别忘了,临山是咱们的底盘,谁还不认识几个好朋友?那个宾馆的老板是耿大哥的战友,周围的商户没少借他们宾馆的光,就这事,就是互相帮忙的事。”

杨光辉问:“他们报警呢?报警说来临山旅游,受到了生命威胁,到时候你们咋整?”

“嗯!”林樾檑点了点头说:“想到了。还想到了他们有可能当时会翻脸会动手,所以那几个房客是朋友,真敢动手,他们先报警,然后帮我俩收拾他们。

另外,那些人的形象不太好,又都有纹身。我不是瞧不起有纹身的人,不过文成那样的,八成不是善类。所以,我们早就报警了,派出所已经向四川发了协查,想查查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在身。

再说了,他们能只欺负咱们小月月一个人么?不可能吧?欺负的人越多,他们的事儿越大,他们越怕!更何况,有几个人在江西打过交道。他们在江西,我的客场都没占到便宜。来临山,我的主场,应该是他们怕我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对付他们才对。

总之,因为他们是仗势欺人的人,所以,他们更怕被仗势欺人。更何况做贼心虚,我说我调查过他们,他们自己不干净,肯定怕。”

雷蕾问:“他们找当地的黑涩会咋整?”

林樾檑笑着看着雷蕾说:“这话可别让局长听见了。你说他的地头有黑涩会,他就得跟你翻脸。社会没那么乱,个别的小地头蛇或许有,但是绝没有黑涩会。顶多个别人,纠结了少数的人欺行霸市,也不会长久。”

雷蕾说:“地头蛇,他们找地头蛇,你不就露馅了?”

“他们敢么?人生地不熟的,他们知道哪个是地头蛇?他们知道哪个人是临山最厉害的地头蛇?”

“那些人相互之间都认识,他们去全国各地都有朋友。”

林樾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听谁说的?你说的那个是天地会,全国都有分舵。我跟你说,各地或许有个别的地头蛇,个别人之间或许也认识。仅仅是个别,他们怎么可能全国都认识?

义气你懂么?什么叫义气?什么又是义气?还有仗义,什么是仗义?真正的义气和仗义是博爱的代名词,是善良和公正相伴的。那些人心狠手辣,他们怎么可能讲义气?他们怎么可能真正的仗义?失去了义气和仗义,他们就是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到处都是朋友?

再来说拜码头,啥叫拜码头?拜的是当地最有权势之人,当然是地方官了。之所以找到所谓的地头蛇,是因为他们巴结不上地方官。而咱们的政府,大多是刚正的好人,谁会跟他们同流合污?我跟你们说,他们爱找谁找谁,我们身后有正义和法律撑腰,怕他干啥?

当然,跟那些恶人斗,风险肯定是有的,甚至于都不知道是什么风险。还是那句话,邪不压正,不要怕他们,他们都欺负到不给人活路了,你不反抗?”他又对纳兰月说:“你不用怕,应该怕的是他们。”

纳兰月问:“那他们是不是怕了才不来了?”

林樾檑说:“这个不清楚。再说回现在,以前是你没证据,又是孤儿寡母的。现在,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又不在他那边。而且这些年闹下来,人证物证都有了,怕啥?先礼后兵。

这事还得先找魏宇帮忙,看看有没有办法抓他们的把柄,然后谈判,签协议。实在不行就告他,你敢不敢?”

纳兰月犹豫的说:“能相安无事最好!”

赵晓高说:“姐,我陪你去!”

冷冰霜说:“我也去!我有师兄在那边,他们可以帮忙!”

林樾檑说:“虽然不是去打架,多去几个人没坏处。只是晓高,小月,你们都要听小霜的话,对她我放心。

但是不能急,等一等吧,看看魏宇有没有时间,最好他先去。没人认识他,他想办法弄到证据,跟他们谈判时,你们再去。”

纳兰月说:“那…哥,拜托你了,我跟魏宇哥也不熟!”

“行,我尽快联系他,听听他的意见,看看怎么办更好些!”

林樾檑也是急性子,马上给魏宇发了信息。过了一会,魏宇的电话进来了,林樾檑简单说了下情况。

魏宇让纳兰月接电话:“纳兰月,虽然我们不熟,有哥这层关系,这事我会尽全力。就算没有哥这层关系,我也容不得这事。

这样,你给我几天时间,一是杨光辉的事情正在办,二是我手头有个案子,刚才在准备开庭,所以才回电话。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那边有同学,我先让他们了解一下情况,也得给他们几天时间。你别急啊,这事是最大的事,我尽快安排时间。打官司告状,你魏宇哥陪着你。”

纳兰月眼泪瞬间又下来了,她哭着说:“谢谢!谢谢,魏宇哥!”

魏宇说:“别哭,你等信儿,那边来信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撂下电话,纳兰月说:“魏宇哥建议,让他那边的同学,先了解一下情况。还说这事是最大的事,打官司告状他陪着我!”

大家安慰着纳兰月,聊了一会天。于飞笑呵呵的逗纳兰月:“哎呀,小月月居然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谁信呐?”

金小希怕又惹纳兰月伤心,冲着于飞喊:“于飞,闭嘴!小月比你稳重!”

杨光辉一听,这金小希连于飞哥都不叫了,觉得再闹下去就尴尬了,赶紧说:“冰霜,樾檑哥是不是该治疗了?于飞哥,风哥咱们再去玩儿几局吧!”

正说着,魏宇来电话了,林樾檑接起电话,怕有什么情况纳兰月听着不舒服,站起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他笑着出来,让纳兰月接电话。

纳兰月接过电话,大家听她回答:“魏宇哥,是…对…就是那个企业……”纳兰月惊喜的说:“真的么?魏宇哥,你确定么?……我不想告,不想和他有半点瓜葛,更不稀罕他的脏钱。……孩子我有能力扶养……谢谢你,魏宇哥!”

撂下电话,纳兰月默默的站在那里,胡明佳过去要安慰她,突然纳兰月笑着抱起胡明佳说:“他们进去了,都进去了!”

金小希说:“你快放下明佳,别再摔着她!快说说,什么情况?”

纳兰月放下胡明佳说:“他们强占地皮,偷税漏税,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查出好多违法乱纪的事。六年前就被抓进去了,财产也拍卖了,他老婆也判了刑。”

雷蕾说:“真的呀?太好了!大快人心!”

纳兰月说:“真的,魏宇哥的同学就是当年的法官。说是公审公判的,我们离着远,不知道。怪不得后来不来了呢!

还说我可以告他,虽然当年的事没有证据,后来他们逼着我们流离失所的有证人。”

风悠扬说:“告他,咱这不是落井下石,这叫痛打落水狗!”

说完他看了一眼欣欣,小比熊好像听懂了他说打狗,冲着他龇牙,大家开心的笑起来。这之前,小比熊看着纳兰月掉眼泪,一直围着她转。

纳兰月俯身抱起欣欣说:“不告,我不想和他有半点瓜葛!不过魏宇哥说,还需要走一些法律程序,怕将来有什么纷争。我同意的话,他就委托他同学帮着办理。”

风悠扬说:“这不是抱养,又没有婚姻关系,还走什么法律程序?”

纳兰月说:“我也没太懂,魏宇哥的意思是:我最好把当年的事情做个举报,可以不告他,但是我应该举报,这样法律才会一直保护我们。具体的我也没懂,听他的安排吧!”

林樾檑说:“毕竟孩子跟那个人有血缘关系,走个法律程序是对的。魏宇比咱们懂,到时候听他的吧。

太好了,明天你们就走,赶紧把孩子接回来!”

这回是纳兰月敲了一下林樾檑的脑壳说:“还说我?这次出来主要为了你,你的事不解决,我们哪都不能去!”

林樾檑说:“这边有明佳和他们几个,你们三个快去快回。要不是你把我弄伤了,我们应该集体去,顺便玩玩,孩子比我重要!”

纳兰月别看平时像个没头脑的孩子,其实她还是蛮有头脑的:“哥啊,那也不能去,我总要回去联系好学校吧?还有好多事要办呢,你别管了,等回去我就办这个事。这下我放心了,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继续研究你的石头吧!”

林樾檑被她说愣了:“什么石头?”

纳兰月看着胡明佳说:“他心里有块石头压着,对不对?”

胡明佳笑了:“嗯,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雷蕾拉着纳兰月说:“怪不得听你说明佳给你治过病,原来小月月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纳兰月说:“蕾姐,小希姐,你俩别怪我,我不是有秘密不说,是我这事一直难以启齿!”说完看着林樾檑说:“当年我也没跟哥说实话,他就以为我回家奔丧,所以才陪我去的。

后来哥知道这个事情了,把我带了回来,并叮嘱我,跟任何人都不能提起这个事情。

明佳回到临山,我去采访,我跟明佳也是有缘,我俩一见如故。我就跟哥说,我感觉我心理有病,临山来了个心理学博士,我想跟她聊聊,这才找到明佳。”

林樾檑说:“这事不怪小月,是我不让她说的。虽然小月没错,可我觉得知道的人越多,小月的压力越大。所以,不仅你们,小雪,小霜都不知道。

小月说临山来了个心理学博士,又是个女孩子,我才同意她跟明佳聊聊。这些年也多亏了明佳了,小月的状态才越来越好,都好到能跟金小希联合欺负我了。”

纳兰月瞪着林樾檑说:“你们没看林老头抠的呢。他说我心理可能有问题,却不花钱找心理医生帮我,他自学心理学……”

林樾檑抢着对胡明佳说:“明佳,我也沉冤得雪了,我不是为了对付你才自学心理学的。当年我是真没办法,不得不把她带回来。我知道带她回来是个大麻烦,我倒不是怕那些人,我怕的是纳兰月是个大活人,不像欣欣,给口吃的就行。”

纳兰月伸手比划着说:“大活人咋了?你明明知道我有病,舍不得花钱给我治病不说,还不让我认识你的朋友,害得我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认识了小希姐和蕾姐,你又啥心里话都不让我跟她们说。信不信我把你胳膊也掰断了,我把你拆成积木,让小霜一点一点的拼!”

金小希张着手,再次让纳兰月坐在她身边说:“别欺负哥,来,姐姐抱会儿!”她理着纳兰月的头发说:“不怪你,怎么会怪你?苦了妹妹了!”

林樾檑笑着说:“你把我拆成积木,就得把小丫头累死!”

冷冰霜笑着说:“真拆成积木了,我也不拼了,就让你散着,好管理!”

风悠扬问林樾檑:“哥,当年你为啥带小月回来?”

林樾檑说:“不是我带她回来的,是纳兰月算计我。”

纳兰月说:“本来就是么,我太奶是双胞胎,我太奶奶的姐姐,嫁给了临山的一个书香门第陈家的二少爷。哥说他姥姥家姓陈,还说他太姥姥姓钮祜禄氏,也是满族。我太奶就姓钮祜禄氏,你们说,我说他是我表哥有错么?”

林樾檑说:“去的时候,在火车上,纳兰月套我话,她问我爸爸妈妈姓啥……”

冷冰霜拉了一下林樾檑说:“哥,问妈妈,月姐不能问爸爸。”

纳兰月说:“是我问的。我俩之前没有互通姓名,我就问他父母姓啥?哥说父亲姓林,他叫林樾檑,说妈妈姓赵。本来我就想知道他叫啥,是哥自己说的,姥姥家是临山的,爷爷家是从山东闯关东过来的。我就问姥姥姓啥,哥说姥姥姓陈。我妈妈姓陈,我一想,带他回去,也不好跟妈妈的同学和老师解释,正好姥姥姓陈,攀个亲戚就解释的通了。

我就问了姥姥家的情况,哥说太姥爷娶的是满族钮祜禄氏。”

林樾檑说:“是你算计我。你问我,太姥姥姓啥,我说姓钮。是你说的,姓钮的都是钮祜禄氏,都是满族,我根本没说我太姥姥是满族。

不过后来我回来问了,妈妈说,我太姥姥确实是双胞胎,也确实姓钮祜禄氏。我也上网上查了,姓钮的不只是满族人,也有汉族人,并且隋朝就有钮姓的记录了。

纳兰月说姓钮的都是满族,都是钮祜禄氏,就是蒙我。我跟你们说,这丫头那点心眼儿都用我身上了。我说我叫林樾檑,她没说她姓啥叫啥。到了地方,她对妈妈的老师说,我是她远房的表哥,受了老人的托付,到处找她。”

金小希说:“你太姥和月的太奶都是双胞胎,又都姓钮祜禄氏,还真有可能……”

林樾檑笑着说:“没可能,纳兰月胡说的。她是听我说的我太姥姓钮,双胞胎,我太姥的妹妹嫁的也是满族,她才编瞎话糊弄我的。回来我问我妈,我妈说,我太姥的妹妹也嫁给了汉族,并且因为阻碍Rb人掠夺,全家都被小鬼子杀害了,根本没有后人。

月爸爸是个植物学家,是去云贵川考察,最后留在了四川。月爸爸是留洋回来的,小月的爷爷奶奶在国外,不过因为月爸爸偷着跑回来的,一直没有联系。月爸爸临走时,也没说爷爷奶奶的联系方式。”

纳兰月小声说:“说了,我怕你不要我,才说没说的。”

大家都笑了。

纳兰月说:“我爷爷在英国,我还有两个叔叔,两个姑姑。不过因为他们给我爸爸订了一门亲,我爸爸是逃婚才回国的,所以一直没有联系。爸爸走后,妈妈给爷爷奶奶写了封信,爷爷奶奶回信了,让我去英国找他们。我舍不得妈妈,就没去。

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妈妈给我爷爷奶奶写信,让他们接我过去。姑姑回的信,说奶奶不在了,爷爷病重,不想刺激他,让我们娘俩自己想办法。后来就一直没联系了,我们又东躲xZ的,估计他们也不可能联系我了。”

林樾檑对纳兰月说:“咱们不知道英国那边发生了什么,不管姑姑咋做,咱也不能对长辈心生怨恨!”

纳兰月说:“我知道,我也没怨恨他们。只是不想联系了,不想让他们以为我想跟他们分家产。”

林樾檑点点头说:“嗯,也不用刻意联系。”他又对风悠扬说:“你说,她说我是她表哥,当时又是那种情况,我只能带她回来。我确实不敢让她见我的朋友,不为别的,就是怕大家问东问西的,我怕她招架不住。不过这丫头也没少认识我朋友,自己到处去认,我也没招。我不给她看病,主要是我怕纸里包不住火,万一被电视台的人发现,我怕她麻烦。

我还是那句话,小月没错,我当年就相信她。但是人言可畏,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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