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前收过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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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洗漱一番，很快去了阁楼。
这一次由苏琦玉在旁边帮忙烧火，无论高丽萍怎么阻止，苏琦玉就是不愿意走。
徐之许跟着劝，可是并没有效果。
他只能苍蝇搓手般离开，刚回到客厅，就见很少下楼的江老和江奶奶都看着他。
楼书言正在一旁翻看茶几上的书籍，神色坦然。
徐之许心头一个咯噔，看着江家二老高堂问审的架势，脑海里把从小到大做的坏事都回想了一遍。
他没怎么犯事啊，这是要做什么？
徐之许朝着楼书言发出眼神求救信号，但是对方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还是江老太太沉不住气，先开口询问：“那个小丫头呢？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研发界的泰山北斗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问话，把徐之许的小心肝震得一颤一颤。
“江奶奶，你说苏琦玉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叫琦玉的！”江奶奶很激动。
徐之许朝着楼书言看一眼，男人双腿交叠，这会儿已经在看最近一周的报纸了。
他有点心虚，楼书言让他去查苏琦玉，他还没结果呢~
“问你话呢，你看小楼做什么？”
“是的是的江奶奶，就是苏琦玉，您是找她有事情？”
“对，昨天光顾着推演她给我的公式了，我都没来得及跟她说话，那孩子今天来了吧？”
江奶奶有点期待。
“来了来了，就在外头呢~”
“那快叫进来给我看看啊~”
徐之许没敢答应，别看江家二老在这个地方待了好多年，但是这二位很少出门。
即便要出门，也是楼书言半夜去城里把车开到上岗村，让二老连夜离开。
他眼神看向楼书言，男人这才收回腿，将报纸放回茶几上，姿态说不出的优雅。
“江奶奶都说话了，一会儿就在一块吃个饭吧~”
江奶奶朝着楼书言看过去，神色有些不满意。
“小楼，我知道你谨慎，但是也不必谨慎这么厉害，科研不分国界，只要她有这个能力，别的国家能收买她，我们也一样可以！”
江老在一旁点点头：“老太婆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咱们这个时期非比寻常，小楼谨慎点也好，在没有完全查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小楼多注意注意她。”
江老的话把江奶奶说的舒服了，楼书言点点头。
事情被简单的安排起来。
早饭是徐之许交代的鸡蛋面糊饼子，还有之前马书记送过来的一小罐咸菜，喝的依旧是稀饭。
吃饭的时候苏琦玉和高丽萍才看到阁楼里另外两位老人。
苏琦玉只是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出意外这二位就是阁楼里那两位研究员了。
一位是机械与自动化方面的研究大拿，另一位是药品研发方面的泰山北斗。
前世的时候她到阁楼这二位已经走了，具体去哪儿她也不清楚。
而且她有不少研究成果都是在这二位的基础上不断探索的，此刻看到二人由衷感到亲切。
见到主家，还是这么两位老人，高丽萍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那位老爷子，她更是觉得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老人家，你们……你们好，琦玉，快叫爷爷奶奶。”
相比于高丽萍的忐忑不安，苏琦玉就显得淡定了。
“爷爷，奶奶。”
江奶奶对着高丽萍点点头，伸出苍老的手将苏琦玉拉了过去。
苏琦玉也很配合，完全没有排斥感。
高丽萍原本还很担心，江老指着一旁的凳子示意高丽萍坐下。
“不用担心，我家老婆子喜欢孩子，我们的孙儿要是没出意外，现在也该长这么大了。”
他话语有些感慨。
江老和江奶奶是有一个儿子的，不过因为他们的身份，基本上聚少离多。
而且那会儿国家处在动荡时期，暗地里那些特务行事猖獗。
他们儿子一家在举家迁移四九城的时候，半路出了车祸，一家三口全部殒命。
这么敏感的话题，让江老夫妻二人都不算多开心。
高丽萍更不好过问。
好在江老指挥徐之许去端饭，气氛很快恢复原样。
江老和楼属于又问了些高丽萍家常话。
高丽萍总觉得和这两人说话，压力不是一般大。
尤其是眼前这位老人，就跟面对大领导似的。
那种压迫感，简直比年轻时候上大学面对校长问话的压迫感更甚。
而江奶奶弗一触碰到苏琦玉那纤细的手腕，眼底的心疼顿时溢出来了。
“哎哟，我的乖孙哦，怎么瘦成这样啊~”
江奶奶摸着苏琦玉的手，当看到手臂上坑坑洼洼的疤痕更难受。
“天杀的，怎么折腾成这样？这哪个丧良心的给你弄成这样的？”
江奶奶还不知道苏琦玉高丽萍和老苏家的恩怨，下意识以为这是高丽萍没有保护好，狠狠瞪了高丽萍一眼。
苏琦玉立刻解释：“妈妈很好，是奶奶。”
江奶奶很心疼，这么聪明的脑袋，这手可是搞研发的手，真是糟蹋啊~
江奶奶立刻接着说：“下次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来这儿，找你书言哥哥和小许哥哥去帮你打她。”
这副打不过就摇人的话，让全场都听到的人嘴角不可避免抽搐几下。
苏琦玉下意识看了楼书言一眼，脑海里竟然真的思索若是真的打起来，楼书言会帮忙的可能性。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诡异的思想抛出脑后。
高丽萍听着也忍不住发笑：“除了苏家那群不要脸的欺负人，其他也没有几个素质差到直接动手的。”
江奶奶顿时疑惑地朝着楼书言和徐之许看去。
徐之许又把高丽萍大战苏老太太一事描绘的绘声绘色，好像亲临现场一样，把一旁的高丽萍说的囧了囧。
她内心还有些忐忑，毕竟这个年代不管事情对与错，儿媳妇和老婆婆打架都不是一个光彩的事情。
她更害怕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对苏琦玉释放善意，会不会因为她，让主家对琦玉有了不好的印象。
江奶奶早就因为苏琦玉那页草稿纸，先入为主对苏琦玉有着莫大的滤镜。
此刻听到高丽萍的话，连忙附和：“我可怜的孩子，竟然摊上了这么个奶奶，真不是个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