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还是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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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只是发烧并没有什么大碍，商君熙却也不敢久留，匆匆带着胡小蝶便离开了。

路上胡小蝶从马车里钻出来，和商君熙并排坐在一起，脸上还挂着绯红。

“出来做什么？”

“陪你。”胡小蝶毫不避讳的说。

身旁人有些不适应的往旁边移了几分，“不用。”

他从来都是喜欢独来独往。

在胡小蝶的心里则认定了他们以前感情肯定不好，而且肯定是自己的错，这次发烧她想起了一些不清晰的片段，看了一眼商君熙的腿。

“你的腿现在没事了？”

“........”商君熙没有说话，二是侧头凝视着少女透彻的瞳仁。

“怎么了？”她不明白。

而商君熙则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没事。”

生硬的回应。

随后左侧的肩旁一沉，胡小蝶整个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甜美的嗓音在他耳根子下方响起。

“以前我是不是很差劲？以前你是不是对我很好？可我不记得了，这次失去记忆你说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夫君，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一连串的疑问商君熙不知道怎么回答。

差劲吗？可能哄骗自己的时候，真的有想过杀了她。

而自己算对她好的吧，毕竟那么多次在自己的临界点反复试探，自己不也没拿她如何嘛。

至于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惩罚，他不知道，但对于自己，或许是恩赐。

至于讨不讨厌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许都还不真切。

胡小蝶看着前方晃荡的路，觉得很是疲惫，嘴巴却不愿意停歇，“我好想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她这句话让商君熙不由的握紧缰绳，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想到什么了？”

“想到你经常坐在轮椅之上，带着一张血红的面具，总是远远的待在一个角落，也不爱笑，但有时你真的很温柔，虽然总是冷着脸.....”说着说着，胡小蝶磕碰着眼皮，只是那张脸永远不真切，那个轮椅上的人，她如何追逐都无法追上。

那种近在咫尺却无法拥入怀的无能为力，让她心开始憋闷，随后疼痛，有些窒息。

从眼角滑落的泪被商君熙接住，他说不清楚胸口压抑的苦闷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商锦云。”他苦笑。

从小，所有人都在围着他转。这么大的一个商府，却容不下他跟自己的娘亲，府里的狗都比他们过得又尊严，可是这又不是他们的错。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容他们。

而商锦云即使废了，惨了，却依旧能获得所有人的瞩目，只因他的娘亲是正牌夫人，自己的娘亲是个红尘女子？这不公平。

所以他要报复，蓄谋已久的报复，他让别的女人勾引，入了侧室，让她获得家主的所有宠爱，让自己获得高位，让商锦云一文不值。可好不容易找到商锦云的死门，却让他在最后时刻翻了盘，他则落了个满盘皆输。

明明现在，他有让商锦云一败涂地的筹码，可为什么，却还是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