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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迫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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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音音睁开惺忪的双眼,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洗漱完毕,她下楼去用早膳。

今日,街上围满了人,客栈里,有人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司音音要了一份芙蓉酥糕,鱼丝清露粥和一壶温茶。盘膝而坐,她坐下来吃着桌上的食物,听着人们的闲聊。

街外很是吵闹,来往的马车纷纷停在了这家客栈前。

接着,便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墨绿长衫的男子。他跨步,径直走向客栈里。

老板笑着招呼那男子,绿衣男子应声坐在了司音音的邻边。

众人见到那人,皆站起来,恭敬的赔笑脸,那绿衣男子示意他们出去。女子并不理会,继续埋头吃着早膳。

冷眸扫过那男子,只是一眼,就让她觉得甚是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忽然,她想起那日在上元镇见到的妖里妖气的男子。是他!

她猛地抬头,却发现那男子正好盯着自己。她暗叫不好,想要离开,却为时已晚。

“司姑娘,别来无恙啊!”绿衣男子开口道。

她转过身去,没有做声。

那男子站起来,缓慢的走向司音音。

“怎么,司姑娘不会认不得在下了吧!”说着,他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一双狐狸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啧啧啧,生的真是俊俏,只是,可惜了。”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下来,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脖子处。

司音音厌恶的瞪着男子,双手早已握成拳头状。

一阵风把客栈里的窗户打开,微妙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进入激战状态。

忽的,那男子赤手空拳打来,她巧妙的避开了男子的袭击。提起剑,伺机跑到窗户边,一跃,便跳出去了。

那男子从容的走出去,拔出剑,前去追赶女子。

看来,此人多半是来抓她的,该来的总会来的。

街上被行人围的水泄不通,想要脱身实在困难。她在前面跑着,男子在后面穷追不舍。

只见四面都被官府,衙门的侍卫围住,没有一点空隙。今日,是走不掉了。

她停下脚步,那男子也停下来。持剑而上,司音音感觉到背后袭来的冷风,一个优美的转身,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巧妙的抵挡住袭来的寒剑。

那绿衣男子,剑术和法术都不在司音音之上,几招下来,那男子便有些恼羞成怒,举起寒剑就是一通乱砍。

萧瑟的秋风拂过,让人不禁搓了搓手。红色的衣裙,在风中凌乱,女子站在高处,持剑指着男子。

绿衣男子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伸手一摸,脸上清晰可见一道伤口,低首看着指腹上沾染的血迹,他觉得,这女子活不久远了。

他愤怒极了,他那张自认为是完美绝世的脸竟然被这女子毁了?他要让她生不如死,粉身碎骨!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接着,长空中划过了一道闪电。百姓们见状大雨将至,连忙拿着东西,抱着孩子跑回家了。

长街上,只有围着的官兵,紧闭的窗门,持剑欲刺的绿衣男子,以及一袭红衣,青丝肆意纷飞的女子。

哗啦啦,哗啦啦,倾盆大雨顺势而下,浇灌着地上的人。冰冷刺骨的雨水打湿了每个人。

她倒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浑身似有冷汗不断冒出。

昨日受了一掌,虽说已用归元法疗治,但是,那人曾告诉过她,使用归元法疗伤元气,三日之内,不可遇冷水。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不过随即便恢复了一双冷眸。她无奈的笑了笑,难道天要亡她?但是,她偏不信。

雨越下雨大,局面却保持着僵持。

“呦,怎么的,现在跑不掉了?”

前方,走来了三个女子,两名手持长鞭的蓝衣女子走在后面,中间,走着一个打着白色油纸伞,身着藕粉广袖留仙裙的娇俏女子。

一听来者的声音,司音音便知道此人是谁了。她无所在意的笑了笑。

姒浅走到绿衣男子身旁,双手叉腰慵懒的说道:“黎大少黎毓安,竟连一个下贱的蝼蚁都踩不死,真是笑话!”

黎毓安!那妖里妖气的男子叫黎毓安,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她在哪里听过,但不知为何,她似乎很厌恶这个名字。

黎毓安听到姒浅这么说,脸色骤然变得难堪起来,一双狐狸眼半眯,看向这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女子。

呵,要不是漫笙让我暂时听从你的命令,本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他宽袖中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

“怎么,姒浅小姐觉得是上次不过瘾?”一旁的女子居高临下的冷笑道。

似是被揪住尾巴,姒浅恼羞成怒,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女子。

上次,简直是她姒浅的耻辱,当众被他刺伤,而且,是当着这贱人的面。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她万箭穿心,让她生不如死!

那女子宛如羽毛一样轻盈,一跃而起,手握一把短匕向司音音袭来。

倾盆而下的雨似乎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衣衫全部被雨打湿了,雨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在微微发颤。

顺势举起那手中的长剑,完美的抵挡住近在咫尺的匕首。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握着剑的手在发抖,浑身隐隐作痛。

在这么下去,恐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必须得速战速决。

她的动作,被姒浅完全看在眼里。那粉衣女子咧嘴一笑,好像知道了怎么办。

她挥手,示意黎毓安和冷曦,寒月一起过来。他们领会,便各自手持武器走来。

这是要一对四?她终于有些支撑不住,身子晃动了一下,冷眸犀利的扫过来人,缓缓发动剑内的力量。

“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死到临头,可还有遗言?”她笑得疯狂,如葱削般的玉指指着那红衣女子嘲讽的笑着。

“哦?是吗?”只见那女子如地狱的修罗一样立在雨中,一袭红衣如同黄泉路边盛开的珠曼沙华。

“哼,到死还这么嘴硬,今日,本小姐便给你个痛快。”说着,她便如同踩着风一样迅速袭来,其余三人,皆手持武器纷至沓来。

时间过去了很久,她以一人之力对抗,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现在,她淋了太多的雨,浑身如同刀割一样疼。

对方发现女子的异常,忽然,一根长针飞来,正中女子的心窝,那女子,脸忽然发白,缓缓倒在了雨地中。

姒浅看着那女子终于倒下了,脸上立即笑容满面,她手握短匕,蹲下来,正要刺向地上的女子,忽然被伸出的手一把拉住。

她回过头,见那人是寒月,于是圆目怒睁,似要把人活吞了似的。

“帝姬吩咐过了,要留活口。”

漫笙?人都已经抓到,却还要留活口,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姒浅不甘心,但碍于身份,她只好将举着的手不甘的放下,命人将司音音带下去。

雷雨交加,狂风怒号,天边的乌云密布,接连不断的闪电划过长空,令人胆战心惊。

潮湿的牢房里,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被铁链绑着,她的身上,全部是血,一道道的伤口,触目惊心。

女子缓缓的睁开眼,她艰难的别过头,看见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沉重的铁链绑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夹杂着牢房独特的土腥味。

她将视线慢慢移到自己身上,只见她浑身都是血,一袭红衣,分辨不出到底是衣裳的颜色还是血迹。

手上的血顺着手腕滴在了地上,她现在很疼,真的很疼。有一瞬间,她很想哭,但她强忍住了。忽然脑海中浮现出梦中那女子被绑的样子,想必,她也是饱受这样的蚀骨的疼。

司音音强忍着疼痛,缓缓闭眼,想要休息来缓解疼痛。“吱”的一声,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不屑的笑了。

姒浅见女子不屑一顾的样子,很是恼怒。于是抄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女子虚弱的身子上。

鞭子落在身上,她倒吸一口气,额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这一鞭子并没有使姒浅解气,反而,加重了鞭打的力量。

粉衣女子手握鞭子,神情激动的说道:“哼,得罪我姒浅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你,也不例外!”

“呵,不愧是漫笙,一刀杀了她,岂不便宜了那贱人,她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姒浅如疯了般的笑着。

说着,她命人端来一盆盐水,将鞭子浸在盐水中,打在了女子的身上。

浑身是伤的女子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清秀的脸庞上沾满了血渍,她呼吸微弱,讽刺的说道:“是吗?如果我偏不是那一个呢?”

姒浅看着女子死到临头还存傲骨的样子,极为愤怒。因为她,姒浅她想到了一个人。

啪!又是一鞭子,沾了盐水的鞭子,果然不同。她紧握着拳头,汗珠不断的渗出,钻心的疼,让她喘不过气来。

“哼,如果你跪下来像狗一样求本小姐,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做梦!”

让她跪下来求她?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司音音宁愿死,也不愿向此奸佞小人低头。偏偏,这是漫笙和姒浅最厌恶的。

牢房外,只能听见鞭子挥打的声音和女子的咒骂声。雨,还没有停。

池易注视着床榻上昏迷的男子,心却很不安。他站起来,望着窗外,凝视着远方。

不知为何,今日他很心烦意乱,隐隐中,他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紧促的敲门声。

“殿下,大…大事不好了!”门外的溯夜慌忙又紧张的说道。

池易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怎会想到司音音!

“何事?”

一双凤眸盯着溯夜,冷到了极致。

溯夜不敢抬头,他结巴的说道:“司…司姑娘,被官府抓走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被抓了?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敢抓她!

“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是姒浅。”

姒浅?她竟然敢如此放肆!池易握紧了拳头,凤眸冷若冰霜。

他转过头来看看陌桑,许久,他好像决定了什么 。

“溯夜,你带人前去救音儿,我们在蓝湖郡等你,三日之后,定要回来。”

“是,属下遵命。”

于是,溯夜便离开前去召集人马,池易手里攥紧了司音音送他的玉坠。

“音儿,恕我不能前来救你,对不起。”他取下玉坠,将它紧握,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牢狱中,铁柱上的女子看起来奄奄一息,她的呼吸很微弱,好似下一刻,她就会窒息一样。

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那狱卒端起一盆冷水毫不犹豫地泼在了女子身上,血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伤口是蚀骨的疼,她咬住下唇,忍着每一道伤所带来的疼痛。

那绿衣男子和两名女子进来了。

黎毓安一对狐狸眼半眯着,他嘴角上扬,走到司音音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

女子一张精致的脸上面渗漫了细小的汗珠,发丝湿漉漉的沾在脸颊上,她紧咬着唇,脸色苍白好似冬日的白雪,没有一丝温度。一双冷眸却很有震慑力。

她死死的盯着绿衣男子,却没有说一句话。

半晌,他讥笑道:“如此美的脸,把它刮花一定很好看吧!”

司音音没有一丝力气来说话,只是瞪着他。

“不过,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了。哈哈哈……”

她抿了一下苍白的唇,长吸一口气,对着妖人般的男子虚弱的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却又有一股强有力的威严,令人惧怕三分。

如果不是那根银针封住她的灵脉,他们加起来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此女子,非凡!

黎毓安听闻后,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身,从破木桌上拿过了一把刀子。他拿着明晃晃的刀不停的触摸着锋利的刀刃。

他缓缓走来,将刀慢慢的放在女子的脸上,冰冷的刀刃来回在她的脸上游动着,仿佛下一秒,那个使人心怜脸就要被血染红。

就在他将要划过她的脸时,一根长针正中男子的眼睛,随即,只听见男子惨痛的叫声。

司音音看着他捂着眼的模样,开心的笑了,她笑得很灿烂,宛如明媚的阳光般刺眼。

血顺着男子的眼睛不断留出来,染红了他半边脸。

冷曦见状,一个长鞭甩来,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身上,她笑得更加大声,在旁人听来,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

黎毓安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女子的脸上。

他几乎的撕心裂肺的吼道:“贱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拔出剑就要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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