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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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这件事是不是算过去了？”
走出警局之后，肖俊有些后怕地问了一句。
“警察应该不会再找我们了，不过，这件事还没结束，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祁九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什么意思？”
肖俊心里一紧，连忙开口问道。
“小俊，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地方是阳光照不进的，如果你不小心碰到了这样的地方，那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自保。”
回头看着肖俊，祁九一脸认真地说。
“九哥，什么地方是阳光照不进的？”
肖俊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所经历的事还很少，所以祁九这些话，他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祁九没有回答他，他移开了目光。
“九哥，说真的，之前在警局，我真的有些害怕，我好怕自己会说错话！”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肖俊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会怕呢？”
祁九露出一个微笑看着他问。
“因为我觉得我们做了坏事，我们那一刻就像是坏人一样，坏人面对警察，自然是会怕的！”
肖俊如实回答。
“呵呵，……”祁九一声轻笑，他用手在肖俊头上揉了一下，这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开口问，“小俊，有时候坏人就在一息之间，但是好人却是要从小培养，但是，在这个世道，好人一般都没有好报，坏人却往往能风风光光，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人？”
“嗯……”肖俊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这才开口回答说，“我想做个心存善意的坏人！”
话音刚落，他们打的车也缓缓靠近了。
“哈哈哈……”听到肖俊的回答，祁九有些欣慰地大笑了起来。
“九哥，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见他笑，肖俊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回答的很对，小俊，你记住，一味地示好只会让别人对你轻视，然后倍受欺负，你只有适当地拿出你自己的态度，让别人知道，你并不好惹，他们才会对你敬而重之！”
说着的时候，祁九已经开门上了车。
“好的，九哥，我记住了！”肖俊紧随其后，坐上车后，他开口回应了一下。
“既然来到了大城市，你首先就要学会去适应，适应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与人打交道，与人打交道，有一点很重要，你要记住了……”
车子启动，司机放着音乐，听到他们聊天，所以他并没有打扰。
肖俊认真地看着祁九，等待着他的话。
祁九一字一句，说出了一句话，“你要让人知道，你很好相处，但是你并不好惹！”
听到这句话，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他把后车座上这个刻在了脑子里。
几年后，当他再次看到这张面孔的时候，他脸上升起了一抹震惊到难以名状的表情。
“九哥，我记住了！”
肖俊点头答应了一声，这一刻。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公司楼下。
肖俊走在祁九之前，正准备去按电梯的时候，祁九喊住了他。
“小俊，等等！”
“九哥，怎么了？”
肖俊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问。
“小俊，今天你就到人事办理离职吧？”
“啊？”
一句话，让肖俊瞬间愣在了原地，他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开口问，“九哥，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没有做的不好，只是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祁九面色不变，一脸淡定地说。
“九哥，你不要撵我走呀，我就想跟着你做！”
肖俊一下子有些着急了，他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哭腔了。
“小俊，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撵你走？”
祁九被这小子的话和表现逗乐了。
“那九哥你是要我去做什么呢？”
听到祁九说不是撵他走，肖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小俊，你真的想跟着我闯下去吗？”
祁九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肖俊，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肖俊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说，“九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跟定你了，我高中都没有毕业，想要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基本不可能，要让我自己创业，我也没有人脉和资金，而且我知道我的能力也不行，我既然从老家来到了大城市，那我就一定要闯出点名堂来，否则，我还不如回家种地，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算了，我肖俊不想像我老汉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做着天底下最累的活，却过着天底下最苦的日子，我也想像城里人那些有钱人一样，吃最贵的菜，开最帅的车，住最大的房子，娶最美的老婆，而这一切，我知道如果我想实现，就只有跟着九哥你！”
肖俊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把祁九都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关键是，说得还挺热血沸腾的嘛！
不过震惊的同时，祁九心里也有些欣慰，一开始他让肖俊去自己的公司，仅仅只是为了完成老妈交代他的任务，同时，利用一下肖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真的觉得肖俊这个小子是个不错的人才，他发自内心地想要好好培养一下他。
“小俊，那我问你，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你跟着我，你能为我做什么？”
心理上，祁九已经非常认可肖俊了，但是他还需要在能力上对他继续培养。
肖俊想了一下之后，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目光有些游离地看了一眼祁九，然后低下头小声地回了一句，“九哥，好像……好像真的不能帮你什么！”
对于肖俊的这个态度，祁九很满意，至少说明了一点，肖俊并不是那种自以为是之人，他有谦虚的心态。
“小俊，所以说，你现在还很年轻，我不希望你继续留在明润，在这里对你的成长并不大，时间一长，你就成了一个老油条，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好，我想要你离开明润然后去当兵！”
看着肖俊，祁九真诚而又认真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当兵？”
肖俊先是一愣，接着一脸震惊地问了一句。
“怎么，是怕吃苦吗？”
祁九笑意盈盈地问。
“不是，九哥，当兵……我……我能学到什么呀？”
明显看出来，肖俊似乎有些不愿意。
“你能练就一副很好的身体！”
祁九满脸认真地回答说。
肖俊抿了抿嘴，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他咬了咬嘴唇，然后目光看向祁九，表情认真地问了一句，“九哥，你说，让我去多久？”
见他同意了，祁九心里也释怀了一些，他开口说，“至少三年！”
“可以！”
既然已经决定去了，肖俊就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点头同意。
接着，他又问了一句，“九哥，那三年后，你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你能达到的最好的程度！”
祁九没有明说，肖俊却是认真思考了片刻之后，点头回答说，“我知道了，九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去到部队，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和我说！”
见到肖俊如此果决，祁九心里非常感动，不得不说，肖俊的表现，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既然肖俊能做到如此，那他自然也要为他解除一切后顾之忧。
“九哥，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但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父母还有我妹妹，我既然答应你决定去三年，那这三年，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让自己蜕变，但是去到了部队，有时候就没办法照顾到家里面，我有点放心不下。”
肖俊是真把祁九当成了自己的兄长了，心里的想到这些，他便直接说了出来。
“这个你放心，我会给你二十万，这笔钱你可以寄回家里，有了这笔钱，你去部队的这些年，婶子他们肯定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祁九直接保证道。
“好，九哥，这二十万算我找你借的，以后我肖俊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得到的祁九的保证后，肖俊更是坚定了决心。
“你我兄弟，不说这些！”
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午，肖俊按照祁九说的，找人事的递交了辞职。
去辞职的时候，人事的那个小姐姐还劝他留下，但肖俊态度坚定，所以最终还是给他办理了离职。
走的时候，祁九找他要了他爸的信用社卡号，然后如约地往里面汇了二十万。
收到钱的二老，当时都懵了。
农村人，一辈子恐怕都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么多钱，虽然只是一串数字，但也是相当有冲击力。
硬是打电话过来左问右问，最后祁九没办法，只能编了个理由，骗二老说，“叔，婶，小俊在我们公司签了三年合同，这二十万是公司一次性支付给他的，你们二老尽管放心，小俊很努力的！”
农村老人实在，一听祁九这么说，连忙又说了一句，“那这一次性支付给他，他全部打回来，不就没有生活费了么？”
“叔，生活费公司另外有发的，您就放心吧！”
祁九只能继续说谎来圆。
听了祁九的这句话，二老这才放心，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肖俊，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了公司和祁九的信任。
肖俊连连点头，眼眶却是微微泛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