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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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九注意到，李牧天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正在他以为，这场考验可能就这样过了的时候，那个男人接着又说了一句，“年轻人爱钱是好事，不过爱钱也应该选择对的途径，否则走错了路，那通向的可就是深渊了！”
一句话，让祁九脸色微微一变。
他不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李茹身子朝他这边微微偏了一下，小声地说了一句，“梁伯这人说话就这样，你不必介怀！”
本来祁九还不怎么，听到李茹这话，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看着李茹，他震惊地问了一句，“你说他姓梁？”
“对呀，怎么了吗？”
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李茹不解地问了一句。
“没！”
祁九目光朝着男人看了一眼，他让自己快速平静，然后摇了摇头。
“你们之间……”
“小茹，在嘀咕什么呢？”
李茹正准备说话呢，桌头的李牧天就沉声问了一句。
“啊？”李茹吓了一跳，随即她看向李牧天连忙说了一句，“没，没呢！”
“行了，今天我们叫祁九过来呢，也是想问一下他这边对公司的一些看法！刚才曹老和梁总也对祁九提出了一些问题，年轻人心性这块还是不错的，……”
李牧天这番话算是暗示他对祁九还算满意，接着他话锋一转，又接着问了祁九一句，“祁九，你觉得明润现在的发展怎么样？”
如果说之前两人的问话是对他心性的考验，那李牧天现在的问话就是对祁九能力的测试了。
祁九心里很清楚，自己能不能坐上明润总经理这个职位，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他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地看向李牧天，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回答说，“说实话，我觉得不怎么样！”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先是一惊，接着都对他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祁九之前赚来的好印象也在这一刻全部被自己毁掉了。
“年轻人，说话还是要经过脑子的！”
曹老旁边的一个胖子语气有些极不友善地提醒了一句。
李茹本来放下来的心也一下子悬了起来。
祁九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目光掠过那个胖子，然后落在了李牧天的身上。
李牧天并不着急，他的反应还算好，不像其他人那般太过激动。
见祁九看向自己，他缓缓地问了一句，“既然觉得不怎么样，你说说看！”
祁九不卑不亢，开口回答说，“我觉得不怎么样主要有两点！”
“哪两点？”李牧天接着问。
“首先，我觉得目前明润的发展太过于保守；其次，明润目前的经营有些过于跟风，没有形成自己的特色，说简单一点就是不够创新！”
听到祁九这番话，李牧天本来皱着的额头稍微舒展了一点。
祁九能如此明确地指出明润的两点不足，至少说明了，他确实有些想法，至少他不是那种玩弄心眼，博人眼球之人。
他不急于下决定，而是继续问，“具体是怎么个保守，怎么个不够创新，你能详细说说吗？”
其他人见他如此成竹在胸，也稍微来了一点兴趣。
祁九丝毫不怯场，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这才开口说，“我们开的是信息技术类的公司，做的是电子信息类产品，受众群体有百分之八十属于年轻人，可是我们的理念还停留在80、90这个层面，并没有意识到其实00后这个群体以后将会逐渐在社会上冒出头来，或者说，我们可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的行动还在停留在维护老群体这个层面上，害怕失去原有群体，就是我想说的太过保守！”
他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略微沉吟了一下，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并没有开口，在场这些人可都是些老狐狸，相对于一般人来说，比较沉得住气。
祁九也不在意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听懂，或者说认不认同，他继续说，“至于不够创新这一点，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领导应该能感觉出来一点，我们明润一直都在守着之前的那点技术领域和经营范围，是，我承认，我们在这一块确实是做到了领先于市场，但是信息技术，信息产品在这个社会上更新换代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这个社会逐渐趋向于快消，现代人内心都很急躁，也很跟风，他们可不会去关注什么东西质量过于强硬，他们只会去关注什么东西能给他带来快速的体验感，市场的变化，也就要求我们做出调整和改变，否则我们就会成为被淘汰的‘精品’！”
一番话，祁九说得有理有据，也铿锵有力。
话音刚落，李茹脸上都显现出了几分红晕。
她确实是被祁九惊艳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只是她的一个冲动之举，没想到祁九还真有两把刷子，她目光看向李牧天的时候，发现李牧天看祁九的目光也有几分炽热。
可是，她的激动还没有持续一分钟，梁忠却突然开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准备的倒是挺充分的嘛，年轻人，这是早就有想上爬的打算了吗？”
祁九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梁忠针对性似乎也太明显了吧！
心里不爽，祁九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分毫，他看向梁忠，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作为公司的一名员工，如果不时刻想着如何让公司有更好的发展，那和蛀虫有什么区别呢？我相信梁总也不希望自己下面的员工都是一些只拿工资不做实事的酒囊饭袋吧？”
祁九这番话虽然是面带微笑说出来的，但是当众质问梁忠，也让梁忠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冷哼一声说，“哼，年轻人，很有骨气嘛！”
明耳人都听得出来，梁忠这句话言不由衷。
可以说，祁九今天算是把梁忠给得罪了。
“好了，祁九，我承认你的确很有想法，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是公司的股东，每一个人的话你都应该虚心听纳，有想法是好事，但是要能将之落地才有用，你记住了吗？”
李牧天这时候突然开口，他这话是在提醒祁九，同时也是在给他打圆场。
祁九听得明白，他点了点头，回答说，“祁九记住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
李牧天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祁九没有迟疑，起身站了起来。
李茹见状，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她看向李牧天说了一句，“我去送一下祁九！”
李牧天没有回话，算是默认，和众人打过招呼后，李茹带着祁九走出了会客厅。
“小九，你和梁忠认识？”
刚一出门，李茹就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了出来。
“茹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祁九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见过梁忠。
“那我怎么感觉，他似乎是有意在针对你，你要不再好好想想，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李茹边走边说，她现在对祁九是发自内心地欣赏了，所以，她也真正地希望他能坐上总经理的这个位置。
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所以她就不容许祁九受到阻碍。
见李茹这么问，祁九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问道，“茹姐，梁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梁宇？”
“是，……难道，你和梁宇有过节？”
李茹连忙问道。
祁九无奈地笑了笑，回答说，“应该说，是梁宇和我有过节！”
“什么意思？”
李茹诧异，看着他问。
“我女朋友金子媛现在就是和梁宇在一起！”
“啊？”
李茹彻底傻眼了，她看着祁九，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茹姐，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祁九无奈苦笑。
“如果是这么个情况的话，那梁忠这边还真是有点麻烦了！”
李茹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怎么这么说？”
祁九好奇地问。
“祁九，一开始我没和你说今天找你来的事，也是我父亲的意思，他想看看你的临场应变能力，明润后面其实有二十多位股东，今天来的都是和我们李家走的比较近的几个，而这个梁忠，是这些人中除了曹老之外实力最强的一个！所以，如果他这边不支持你的话，恐怕会很难办，因为股东里面和他走得近的人并不在少数！”
李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茹姐，……”
“不过，小九，你不用担心，你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梁忠这边我来想办法。”
本来想开口的祁九，被李茹直接把话堵了回去。
他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茹姐，我就先回去了！”
“行，你先回去！”
李茹冲他点了点头。
和李茹分开之后，祁九驾车回公司。
车还没开出多远，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祁九看了一眼，便随手接通。
“喂！”
“祁九对吧？”对方语气阴冷，沉声而问。
“我是，你是哪位？”
听到这个声音，祁九冷着脸问了一句。
“梁宇！”
对方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