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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爆发了她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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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别墅里,大冬天会没有棉被?

不是的,就在安暖再次进到司家别墅里,司翎风提前叫人收了下去,客房,以及主人房,每一个房间都收了精光。

安暖去了每一个房间查看一下,当真如司翎风所说的,没有了棉被。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司翎风故意的,这栋别墅里,今晚除了司翎风和安暖两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安暖所走的每个房间,都空荡荡的,黑漆漆的,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

安暖需要开灯,安暖是怕黑的人,她强忍心里害怕,重新回到司翎风的房间,伸出手,“钱!”

司翎风病虚虚的睁开眼,佯装不解,弱弱而小声:“安暖,拿钱干什么?”

“买棉被,现在初冬,不是秋天,你不盖棉被,我要盖。”

大冬天,但凡是一个人,都要盖棉被。

“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店铺打烊了,你去哪里买?你不会想借着买东西逃走?”

逃?她都签下卖身契了,她能跑到哪里去?

再说,明明就是他这个恶魔对她纠缠不放的,她才想着逃的!为什么到他嘴里的逃,变了味儿,好似她就是他囚犯!

安暖面色暗了下去,她不是任何人囚犯,她不是监狱里920,她是安暖,一个自由人的安暖。

为什么她的人身自由受他掌控!!

越想,越气愤,怒火喧嚣,伴随挤压的苦痛,终于爆发。

她怒极,“司翎风,我安暖,不再是囚犯了,我出来了,我是自由人了,别把我当作你私有宠物看待,我是一个人,真正的人!我凭什么受你摆弄,你是司翎风,c市里最有权势,最强大的人,那又如何,你终究就是一个可怜虫,欺压别人为乐的可怜人,我鄙视你这种人!逼疯我,来满足你那病态的享受欲,还是觉得你人生已经无聊透顶去玩弄我这样你不认识的弱女人!!”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扣在对方心里,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在平静的呐喊着。

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安暖痛苦的控诉,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在监狱里一千多个日子,回忆。

即便伤疤愈合了,伤疤再次揭开,那是血淋淋伤口,痛得更深,虐得更狠。

安暖没有发现,这一刻就是她,一个真正的她,无所畏惧的她,勇敢的她,高傲如她,说出了这些话。

早在监狱里,她就一直有个执念,她说,要是有一天,她亲眼看到司翎风本人,她会骂他,痛骂他一顿,再撕了他,撕出一层皮出来。

因为他,她在监狱里活得生不如死,被打是常态,被关小黑屋更是常态,食物被夺更是常态,她无法忍受的是,孩子被抱走了,她唯一的光,被人夺走了,她陷入黑暗的绝望当中。

她所有,所有的痛苦,都来自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

她骂出来,说出来了,她很畅快,从未如此的痛快啊。

安暖忍着酸红的眼睛,湿润的液体,硬是被她生生的收回去。

男人在听着,在看着她,目光熠熠生辉而明亮。

“安暖,这才是原有的你,美极了。”他的嘴里发出赞美的感叹,这样的安暖,司翎风由衷的痴迷。

腹部滚滚涌动的灼热,在提醒着他,眼前的女人,又在散发着该死的魅力,诱惑他!

要不是在输点滴,他恨不得上前……

司翎风,你要控制,你会吓坏这个小白兔,别急,循序渐进,慢慢来!

司翎风对安暖那番茄话,似懂非懂,只感觉安暖在怨他,恨他,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是查过安暖,仅仅查到了一些简单的,安暖过当防卫,杀过人,坐了三年。

在监狱里,再深一点,便什么都查不出来。

监狱的凌虐事件,像是有人刻意抹除掉。

至于安暖这样恨他,司翎风归为,他太有钱了,对她突然太好,总是会激起她误会、防备,把他归类为花花公子。

安暖皱眉,她骂他了,他会用他独有的方法,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才对!

却,却说她美!

安暖不懂,她更看不懂这个男人。

发泄完,一切归回原位,她后悔了,胆怯得更狠。

“过来!靠近我耳朵,应该再说大声,我喜欢听你这样骂我。”他招手,声音沙哑,很低,把他病态演绎淋漓尽致。

他脸色很白,惧怕他的权利,安暖只能乖乖的,走近床边。

“司总~~”叫她骂,她反而骂不出来,心里畏惧了一些,仿佛他平静只是一个假象。

他突然提要求,“安暖,你抱抱我。”

安暖眉头皱得更深,步伐向后退一步,来抗议她的拒绝。

“司总,我是女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冷。”

他无辜又无害的脸庞,对着她,安暖恍惚,总是觉得眼前司翎风,不是那个监狱里人人口中的司翎风,是一个想着法子在追求她的男人。

错觉!错觉!一切都是错觉!!她是安暖,一无所有的安暖!!

定是她冒出一时花痴的错觉!

“司总,我不是被子,给不了你温暖。”她冷冷的应着。

可,冰冷的话语,有了软化迹象。

安暖从凳子里取走他的毛呢外套,盖在他身上,能做到仅此而已,其他,她给不了!

也别休想她能给。

这个晚上,她守着,他睡着,气氛异常和谐,好似平静生活一部分。

点滴快输完时,安暖看着眯眼入睡司翎风,看了一眼快完的液体,还是选择喊醒他,“司总,液体输完了,你的随身护士呢?”

她走了一圈,整栋别墅就是她和司翎风,就连把她请过来的保镖,不知何时走了。

“护士?我没有随身护士,液体,我自己换的。”这个男人睁开眼,迷迷糊糊,整个人显得单纯简单。

女人总是对这种无害的男人,心软,甚至放下防备,甚至渗出一丝丝的母爱心疼,安暖也逃不过这种定律,声音软了,“从你回来,你就自己换液体?”

他轻描淡写:“习惯了,以前,都是这样过来。”

他看了她眼眸中疑惑,那意思:你是有钱人!一个随身护士,都请不起?

司翎风苦笑一声,“如果说,我只是不喜欢接触陌生人,你信吗?”

那眼里残留丝丝苦痛和阴郁,浓得快要从他眼里溢出来。

而她,是他迫切想要接触的第一个陌生人,只因为她~安暖,她可知!

安暖一怔,她信,不信?她回答不了。

司翎风笑了,从安暖眼里看出了答案。

他抿嘴一笑,那一笑平添出深深苦涩,他着手拿到床边桌子上一瓶透明的液体,针头插进塑胶盖子里面,动作非常熟稔,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安暖这一刻,信了,心,深处,复杂万分,看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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