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是魔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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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诚越走越近，汪海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
他突然崩溃了，掉头就跑。
然而，他怎么跑得过方诚呢？
只听身后一声炸响，破空声呼啸而来。
狂风从汪海身旁暴掠而过，方诚刹住身形，拦住了他的去路。
汪海悚然变色，吓得连忙转身，使出全身力气狂奔。
可是下一刻，方诚便再次从他身旁呼啸而过，拦住了他的去路。
“啊！！！”
汪海歇斯底里地大叫。
方诚发出一声嗤笑：“你竟然觉得自己还能逃得掉？谁给你的信心啊？”
汪海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他放声狂吼，地上的飞刀飞针飞镖全都飘浮起来，挤压凝聚成了尖锐的长矛。
“轰！”
随着一声爆响，长矛疾若电闪地射向方诚，正中他的胸膛。
长矛瞬间弯转拗成了弧形，紧跟着弹飞了出去，深深扎进了土里。
见状，汪海陷入了巨大的绝望。
方诚怎么会这么强啊？
这家伙明明看起来特别年轻，脸上稚气未脱……究竟是什么怪物，能像他一样超能力四次觉醒？
“该死！”
汪海满脸怨毒地骂了一句，看向那扎在土里的长矛。
在超能力的操控下，长矛突然从土里飞出，直奔他的胸膛射来。
见自己不是方诚的对手，他竟然选择了自杀！
幸好方诚眼疾手快，他爆发出有史以来最迅猛的速度，在长矛距离汪海的胸膛只有0.01公分时，抓住了长矛。
“呼~”
方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汪海险些就死掉了。
“这么着急死干什么？我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闻言，汪海冷冷发笑：“别白费功夫了，我是不会出卖救世会的！”
方诚摆手：“跟救世会无关，是我个人的事。”
汪海的眉心拧成了疙瘩：“你想干什么？”
“就这么死了，你不会不甘心吗？”
汪海露出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既然决定加入救世会，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做好死的准备。”
方诚一脸困惑：“可你刚才明明很怕。”
“怕是人之常情，有谁面对死亡的时候能坦然面对呢？但等这一刻真的来了……”汪海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我便做好为救世会献身的准备了！”
方诚表情难看：“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汪海一副看透方诚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想通过谈话的方式瓦解我的心理防线，从而让我说出救世会的情报。
我明确告诉你，你在白费力气！”
方诚咂了下嘴，如果汪海坦然面对生死，心里就不会有执念。
没有执念，又怎么能化为恶灵呢？
“嗯……”
方诚运转聪明的大脑，各种神奇的知识浮现了出来。
树上飞走了四只鸟，又飞走了三只鸟，两次飞走了多少只？
答：七只！
小明今年6岁，小强今年4岁，小明比小强大几岁？
答：2岁！
小强有9本书，小明借去2本，刚刚还有几本书？
答：我他妈怎么知道？
无论多么困难的数学应用题都难不倒方诚了，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剔除了全部杂质，留下的全都是智慧的精华。
他想到该怎么样让汪海变成恶灵了，那就是从这个人的人生经历着手。
那么，就有人要问了，怎么才能知道汪海的人生经历？
这个问题问得好！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让系统帮忙。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系统竟然能开发出这么多的用处。”
方诚在心里情不自禁地感叹。
然后，询问系统，汪海都有什么人生经历。
很快，系统便给出了回应。
【很多人加入救世会的理由都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实现心中的愿望。
汪海的愿望是什么？
他喜欢上了父亲的女友。】
方诚吃了一惊：“啊？”
【名叫陈燕的女人在没有跟父亲结婚的情况下便住在了一起，父亲因心脏病离开人世，青春年少的汪海便与这个女人一起生活。
丧父之痛让他痛苦万分，幸好有陈燕的陪伴，他才从痛苦中走出来，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他血气方刚，陈燕风韵犹存，在朝夕相处中，汪海渐渐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方诚听得眉头直皱：“你跟我讲电影剧情呢？”
系统没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汪海的感情也一天天变得强烈。
最初，他偷偷闻陈燕的贴身衣物，慢慢发展到带回房间，以她的贴身衣物和照片为施法材料。】
方诚扯起嘴角，露出复杂的笑容。
【汪海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情感，徘徊在愧疚、爱慕、自厌、道德谴责中无力前行。
他决定搬去同学家住上几个月，或许能消减心中的爱。
可是当他这么做，发现心中的爱不仅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更加强烈了。
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陈燕的身影。】
方诚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仿佛在听霓虹国电影的解说。
【有一天从梦中惊醒，汪海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同学见到这种情形，将他嘲笑得体无完肤。
汪海有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家了，他要向陈燕表白，将他心中的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回到家，发现卧室的门是虚掩起来的，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还有陈燕婉转动听的……】
“……”
方诚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汪海暴怒，他抄起一把菜刀便冲进房间，杀死了男人。
当他深情满满诉说对陈燕的爱，并决定原谅她的时候，陈燕的眼睛里却只有恐惧。
她吓得尖叫，还要打电话给安全局，这激怒了汪海。】
“接下来可以省略了，我猜到发生什么了。”
方诚看着汪海，觉得这个人的人生经历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有小日子血统。
方诚知道该怎么激起汪海心中的怨气了，他看着这人，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你竟然爱上了父亲的女人，真够变态的。”
闻言，汪海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一脸惊悚地看着方诚：“你为什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偷偷闻她的贴身衣物，然后渐渐发展到用她的照片视频……”
“别说了！”
汪海扯着嗓子咆哮。
他看着方诚，瞳孔地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都是从哪听说的？”
方诚冷笑一声：“我还知道你在愧疚、爱慕、自厌、道德谴责中饱受折磨，最后决定搬去同学家，这样或许能消减心中的爱。
可你失败了，有一天你梦到她，还是一场不可描述的春梦。
这让你决定回家，向陈燕表达你心中的爱。”
汪海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从震惊变成了害怕。
“结果啊……真情总是被辜负，哦，也不能这么说，你这是单方面的畸形的爱。
你回到家，看到有个陌生的男人在卧室里，跟陈燕……”
“闭嘴！！！”
汪海双手捂着耳朵，大吼大叫。
这件事回想起来，仍然让他万分痛苦。
“你杀了男人，对陈燕诉说了埋藏在心底的爱，还说愿意原谅她的背叛。
然而，陈燕的眼睛里却只有恐惧，她吓得尖叫，还要打电话给安全局。”
“闭嘴闭嘴闭嘴！！！”
汪海情绪失控地大叫：“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件事不该有人知道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
方诚嗤笑一声：“我什么不知道啊。”
汪海忽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连连后退，一屁股拍在了地上，崩溃地大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方诚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汪海，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果我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再把你拉去游街，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不！不！不！”
汪海无法接受，他不想让人看到他肮脏龌龊的一面。
他面露乞求：“我会告诉你关于救世会的情报，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不要再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方诚无奈：“我刚才就跟你说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跟救世会无关，是我个人的事。”
汪海的身体突然一震，既然方诚知道他的过去，那救世会……岂不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包裹了，声音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
“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
汪海：“……”
方诚哈哈一笑，他开了句玩笑，可惜汪海不懂这个老梗。
这个世界是没有法海的，只有丧心病狂的汪海。
他犹如恶魔蛊惑汪海：“如果你变成恶灵，或许就能拥有杀死我的力量。
这样一来，你以前做过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汪海完全不抱希望，他活着都不是方诚的对手，死后又怎么可能杀得了这家伙呢？
他化为的恶灵，实力是由怨气决定的，当然也跟灵魂强弱有一定关系。
总之，绝对不可能拥有A级的力量。
方诚看出了汪海的想法，他说道：“你觉得活着不是我的对手，死后更加没有希望，对吗？”
汪海的心已经麻木了，方诚就是知道他的一切想法。
他就像是暴露在x光下，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你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怀着怨气而死，变成恶灵后找我报仇。
第二个，我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再带你游街好好感受一下被人唾弃的滋味。”
汪海的脸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注视着方诚的眼睛，犹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诚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是救世会的人，我需要你变成恶灵。”
汪海：“……”
他怎么可能信这种胡言乱语？
方诚抿了下嘴唇，他说了很多话了，可是汪海的怨气始终不够强烈。
这样是不行的。
怎么办呢？
方诚苦思冥想了八秒，顿时有了主意。
他放声大笑，笑声在寂静的河岸上久久回荡。
等笑累了，他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汪海道：“你这个可怜虫，你以为用暴力的手段，就能得到陈燕了吗？
只要她的心是抗拒的，你就永远没有得到她！”
汪海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你还对尸体施虐，太悲哀了，太可笑了，太无能了。
也对，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毕竟你就是一条在厕所里蠕动的蛆虫！”
汪海面容狰狞地大吼：“闭嘴！”
方诚哈哈大笑：“让我闭嘴？就凭你的嗓门大？”
“哦，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被你杀死的那个男人虽然失去了生命，但是他看到陈燕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得到了她满到要溢出来的爱。
而你呢？
得到的只有自己的肮脏、卑鄙、丑陋、龌龊……
你的陈燕就算是死了，都没有放弃反抗，没有对你流露出一丝顺从的意愿呢。”
“闭嘴！闭嘴！闭嘴啊！！！”
汪海浑身青筋暴起，整个人看起来疯狂到了极点。
方诚觉得差不多了，已经到了火候。
他抓紧手中的长矛，狠狠捅进了汪海的身体，从后背穿透了出来。
汪海的身体摇摇晃晃，扑通跪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方诚，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就是这种眼神！”
方诚一脸满足地笑了，汪海死后绝对能变成恶灵，他的辛苦没有白费。
很快，汪海便断了气。
随着他的死亡，空气中渐渐凝聚出一股越来越重的怨气。
不一会儿，汪海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杀……我要杀……杀了你！”
化为恶灵的汪海胆子大了许多，居然主动攻击方诚，向他扑了过来。
方诚二话不说抽出妖剑，挥出一道绚丽的剑芒。
“啊！！！”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汪海的身躯犹如冰雪消融一般化为了飞灰。
一小股金光钻入方诚体内，化为了经验值。
方诚唤出经验条看了一眼，经验值少得可怜，但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并不感到失望。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妖怪要杀，恶灵也要度，攒得经验值多了，自然就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