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死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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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在保健室内……
“没事儿，只是伤口有些轻微裂开，已经重新包扎好了。”医生对绫波进行了一番检查后说，此时的绫波正躺在病床上，睡得十分香甜。
“幸好…”参森暂时松了口气，身旁的葛城美里则始终一言不发，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听说，杀害最上葵老师的凶手已经被消灭了？”旁边的病床上，洞木光有些迫切的问。
“啊？嗯！”明日香回答，“多亏了参森！”
“是吗？”明日香的话让光感到一丝欣慰，她一下子从床上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恭恭敬敬的来到参森面前，向他鞠了一躬说：“谢谢您，替老师报了仇！”
“没什么…”参森急忙制止光，但此刻他的心情却十分复杂。
这时，负责在外面调查的真嗣和凉波琴音走了进来，准备向葛城美里汇报进展。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凉波首先发话了，“我和绫波同学按照碇同学的吩咐去找流子同学，可是我们找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都找不到她，绫波决定去问一问满舰饰真子同学，说流子可能会和她在一起，于是我俩分头行动，绫波同学独自一人去操场那边找满舰饰同学去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去学校的西侧方向去寻找时，几名经过的老师说理科教室那边有点不对劲，于是我急忙赶过去调查，发现理科教室的门被反锁，怎么也开不开。老师们说这教室从上周五到现在一直是这种状态，而且钥匙也都被反锁在教室里了。当几个老师正在想办法开门时，教室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然后操场上又传来一阵尖叫声。我和几名老师撞开门进去一看，发现教室的窗玻璃破了一个大洞，我来到窗户边向外一看，后面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凉波琴音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真嗣接着说：“后来，我们搜查理科教室，总共发现了六具尸体，分别属于c班和d班的四名学生和两名老师，死法和之前被那个触手怪人杀掉的警察一模一样，他们都是运动会开始前失踪的。”
“真是可怕！”葛城美里皱着眉头，用牙咬着自己右手的姆指说。
“对了，真嗣，你们找到那个奇怪的黑衣人了吗？”参森突然问真嗣。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葛城美里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样一个情报，她有些不解的问。参森立即跟真嗣使了个眼色，真嗣会意了，于是说：“昨天我们几个去探望雾岛同学时，发现她家后面的森林中有一个穿黑风衣，戴兜帽的蒙面人在监视她的家，今天那个家伙又出现在了学校里，似乎是在跟踪我们。”
“有这种事情！”美里吓了一跳，马上咬紧牙关抱怨道，“那些保安谍报部的家伙干什么吃的！”
“那家伙会不会就是死掉的这个触手怪人？”没等真嗣回答，明日香就抢先说了。
“不是！”真嗣矢口否认，“我去检查过那个触手怪人的鞋印了，脚码明显比那个黑衣人的要大！”
“另外还有，温室后面的墙壁上有攀爬的痕迹，我想可能是那家伙逃离学校时留下的。”真嗣说出了他的发现。
“昨天晚上，我带人牵着狼犬在树林里真嗣看到黑衣人的附近搜索了很久，最后线索在一条小河边中断了。”参森也说出了他调查的结果。
“看样子，事情比想像的要复杂多了。”葛城美里说。
“还有一件事情我比较在意。”真嗣又说，“我在调查教师办公室和理科教室时发现，最上葵老师的眼镜怎么都找不着！”
“也许她是戴了隐形眼镜，把眼镜放在家里啦！”明日香觉得真嗣太钻牛角尖。
“那不可能！”这时相田剑介和铃原东二推门进来，他俩都是回来看望班长洞木光的。
“最上葵老师以前出过一次很严重的事故，几乎失明！她的眼睛动过大手术，是不能佩戴隐形眼镜的！”相田剑介似乎很喜欢八卦，对这些事情了如直掌。
“是真的。”葛城美里点头印证了剑介所说的。
“那要不就是被袭击时弄坏或是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之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明日香手一摊，满脸轻松的说。
“嗯…”真嗣口头上虽然答应了，可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眼镜的事。
“对了，那家伙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了？”参森突然问美里。
“已经转移到NERV本部去了，律子正在对其进行分析。”葛城美里回答。
“好，我得去她那里一趟！”参森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的伤！”美里见状想喊住参森。
“我没事！”参森甩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也没事了，暂时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洞木光穿戴整齐，也和东二跟剑介一起离开了保健室。
等人都走光后，葛城美里立即支开医生跟护士，并关上了保健室的门。
“听好了你们几个。”美里严肃的来到真嗣等人的面前说，“现在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是什么事？”真嗣等人异口同声的问。
“是关于参森的事情，我必须让你们几个知道。”美里十分认真的对在场的所有人说，“在听以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好的。”真嗣他们疑惑的回答，不清楚葛城美里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
“那好，我就直说了。”于是，葛城美里开始讲起了参森的过往。
回到NERV总部
“嘭！嘭！嘭！”赤木律子的实验室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律子开门一看，发现是参森。
“赤木博士…”参森刚想提出请求，赤木律子却先说了：“我知道你会来，进来吧。”
参森跟在律子的身后，走进了实验室，他看见室验室中的一张移动铁架床上，正躺着先前被他打死的那个触手怪人。
“凶手的身份我们已经确认了。”赤木律子说着戴上塑胶手套，“是去年八月被执行死刑的连环杀人犯鸣海。”
提到鸣海，参森并不陌生，此人曾是他在国分监狱服刑时的狱友。鸣海外号“杀人鸣海”，在入狱前曾经为黑社会效力，杀害过无数人，而且杀人不分男女老幼好坏善恶。此外鸣海喜欢在杀人后在被他杀害的人的身上留下他名字的英文首字母N字作为签名，并且还喜欢在杀人前露出自己后背上的特殊纹身，参森就是凭着这两点儿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鸣海为人异常险狠，在狱中更是出了名的下手黑，因此被监狱内各势力忌惮。鸣海被执行死刑后，监狱里甚至有人举行了小规模的庆祝活动，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变成怪物，还蹿到第三新东京市兴风作浪。
“他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看着病床上人不人鬼不鬼的鸣海的尸体，参森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这个问题问得好！”律子对参森称赞道，他的身上发现了类似使徒核的生物器官，而且血型也有使徒特有的蓝色反应，但经我分析后发现，这些都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通过手术。
“这么说，是有人对他的尸体进行了某种实验！”参森似乎明白了。
律子点了点头，接着说：“使徒是通过其身上特有的一种叫作S2机关的东西获取能源的，这种能源可以永远提供能量，但这能量目前只有在使徒身上才能安全运行。”
“一但S2机关进入人类体内，宿主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亡。”律子说，“宿主死亡后，其体内会产生类似使徒核的核形器官，同时宿主的静脉血管会因着变异而突出，直至演变成为吸取他人生命的根系……”
“怪不得，这家伙会用触手吸食人血。”听了律子所说的，参森终于明白了。
“会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因为S2机关无法与人类完美融合。”律子继续说，“很多科学家都曾经尝试将S2机关与人类融合，但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
“请问你是否也有做过类似实验？”参森觉得律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知道这些。
“我没有，但我认识的一个人做过。”律子回答，“那个人十分痴迷于神迷学研究，认为将这些与唯物论相悖的知识和唯物主义科学结合可以产生意外收获，他将这些写在论文中进行发表，结果学术界听过后都认为他疯了，他也因此遭到放逐。”
“那个人是谁？”参森开始感兴趣了。
“我爷爷，赤木小日向博士。”律子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参森。
“是吗，怪不得那天你不敢告诉我，原来你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参森终于知道答案了。
“不过，在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我或多或少认同了我爷爷的观点，就像磁铁的磁极一样，同极相斥，异极相吸。”律子说。
“请问你爷爷后来怎么样了？”参森接着问。
“在我大学毕业那年，他失踪了。警方虽然进行了调查，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连尸体都找不到。只有一点比较可疑，就是有人目击到他在失踪前跟一个高个子的东洋人来往十分密切。”律子回答说。
“是吗？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参森觉得他从赤木博士这里获得的线索足够多了。
“由于这种生物是介于人类与使徒之间的一种半混合变异体，而且宿主都是死亡以后才会发生变异的，所以我们暂且称这种变异体为‘死徒’。”律子指着鸣海的尸体说，“我刚才也说过了，‘死徒’是用人类的技术手段制造的……”
“你的意思是，这起事件是有人蓄意为之。”参森听出了律子这话的意思，看样子这座城市内暗流涌动......
回到真嗣他们的学校…
“是吗，原来参森先生他……”保健室里，真嗣和明日香等人听了葛城美里所说的都沉默了。
“总之这些你们只能自己知道，决对不可以声张出去！”葛城美里郑重其事的说。
“我们会的。”真嗣一字一句的回答，他和明日香还有凉波琴音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一行人走后，葛城美里也离开保健室准备办理绫波转院的事情，美里走后，保健室里就剩下绫波丽一个人了。
“三尉…”绫波的表情变得忧伤起来，看样子她已经听到了葛城美里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