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绫波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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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绫波丽的猜想
通往第三新东京市的公路上，一辆浅黄色的双座敞篷路特斯Elan1600正在疾弛，加持开车，参森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的颜色不禁让他想起了绫波丽驾驶的EVA零号机。之前因山体滑坡被阻断的公路这时刚刚恢复通车，二人因此一路畅通无阻，很顺利的开回了第三新东京市。
“稍微绕一下远路吧。”加持提议。
“嗯。”参森没拒绝。
水族馆
两个男人坐在巨大的鱼缸前，看着鱼缸内五颜六色，品种繁多的鱼类在畅游。看着鱼儿在鱼缸里自游自在的游来游去，参森却感到一丝可悲，鱼只能生活在水中，离开了浩瀚的海洋以后就只能被人养在鱼缸里，在过着一生不用为温饱担忧和免遭天敌吞吃的生活的同时也失去了自由，变成了人类的观赏工具。
这时，加持突然问：“参森，你对NERV了解多少？”
“唔…”参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只知道它是国联麾下的特务机关，负责迎击被称为‘使徒’的不明生命体。”
“就这些？”加持似乎觉得参森知道的太少了，不过这也难怪，因为他的工作是当EVA驾驶员的保姆，因此接触不到多少关于这个组织的核心方面的资料。
“不过我倒是听赤木博士说过，NERV的直属上司是一个叫‘人类补完委员会’的组织，目的是为了施行一个叫‘人类补完计划’的计划，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跟我没多大关系。”参森表示自己对什么人类补完计划不感兴趣，因为他加入NERV是有自己的目的。
“你觉得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像个旁人一样袖手旁观？”加持对参森的这种态度有点不满。
“身为一介武夫，又是商人的孩子，我除了对NERV重要的驾驶员提供保护，同时照顾他们的日常起居，必要时替他们对付一下我的武功能够对付的敌人还能做什么？”参森无奈的反问。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跟我说你不愿意加入技术开发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加持又提起了这件事。
“这是我的个人原因！”参森表示不愿意透露。
见参森态度比较强硬，加持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他只告诉参森一句话：“我明白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不希望任何人走入你的内心世界，或者插手你的生活，你打算独自背负起这一切，可是…自打你加入NERV的那一刻，你整个人就已经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听了加持的话，参森不禁回想起刚从英国回来时自己的管家罗杰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谢谢你的提醒。”参森还是不打算让步，“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无论我的道路通往何方，NERV还有这座城市都不可能是我的终点站！”
山林里…
距离绫波丽和芙萝拉遭遇陷车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了，其间没有一辆车经过她们这里，也没有任何路过的人来帮她们脱困。芙萝拉这会儿站在车前不远处，无助的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原野，绫波丽坐在车内，仍旧透过车窗注视着那只野兔之前与她对视的地方，那兔子这会儿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芙萝拉回到车里，先是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身对绫波说，“我看我们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要不这样吧，我去找人来帮忙，你留在车里等我，切记不要下车到处乱跑！”
“是！”绫波仍旧像执行命令一样答应了。
见绫波丽这样乖，芙萝拉倒有些愧疚了，“对不起，我并不想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可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关系。”绫波表示不在意，“我会等在这里，等着你或是三尉回来救我。”
于是，芙萝拉离开汽车，独自一人途步去求助，绫波留在车中，等着对方回来。
回到第一中学…
“这里就是发现若叶同学尸体的地方。”教学楼前，真嗣看着地面上尚未被清理干净的血迹和脑浆说。
“流了这么多血，看样子琉璃坠楼的地方很高，不是在楼顶就是在靠近楼顶的某间教室。”明日香看着这庞大的出血量说。
“我刚刚去楼顶看过了，楼顶的边缘装上了很高的护栏，周围又没有放置任何梯子之类的攀爬工具，若叶同学不可能徒手翻过护栏然后跳楼自杀。”真嗣认定若叶琉璃不是从楼顶上跳楼的。
“那就只剩下靠近楼顶的教室了！”明日香觉得这回没有判断错。
“可究竟是哪间教室呢？”真嗣觉得找起来比较困难。
“没办法，只能挨个找了。”明日香认为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可还没等俩人开始调查，他们的班主任却出现在了他们身旁的教学楼入口处。
“那个，碇，明日香，NERV叫你们二位过去，说是有事情。”上了年纪的班主任慢慢的对二人说。
“我们得赶紧过去。”真嗣和明日香只好暂时放弃调查。
回到NERV本部…
参森回到中央作战司令部，突然发现mAGI电脑的三台主机全都升了起来，露出了主机内错纵复杂得如同人脑一般的粗电缆，赤木律子这会儿正坐在一台主机前的一把椅子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伊吹摩耶和几个人正坐在主机前的地上操作笔机本电脑，似乎是在进行着什么维护。
见此情景，参森转身从旁边的咖啡机上接了一杯咖啡，来到赤木律子前递给她。
“谢谢！”律子非常感激。
“赤木博士，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参森看着周围正在忙碌的研究员问。
“噢，是这样的…”赤木律子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内，mAGI电脑接连发出了几起使徒来袭的警报，警报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当我们开始侦测没多久警报就消失了，而且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使徒出现的迹象，我们认为这是mAGI电脑出现了错误导致的，正在对其进行分析和维护。”
“原来是这样啊！”参森觉得这不是他的工作，就没再多过问。
“对了，还有...”律子说着拿出一张Id卡交给参森说，“绫波丽的通行卡更新了，我因为一直忙mAGI的事，没空交给她，所以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参森毫不犹豫的接过律子递来的卡片，然后看了一眼上面绫波丽的相片，相片上的丽表情还是像冰山一样，冰冷又无感情。
然而当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时，一名经过的程序员引起了他的注意，参森仔细看了一眼那人的面孔，发现他居然是“四天王”中的西天王真理人黄泉！
参森差一点喊出来，他急忙拼命控制住自己才没出岔子，真理人黄泉压根儿没注意到参森，只是钻到一台mAGI主机中去忙了。参森为他捏了把汗，也开始担心起律子等人来，现在他终于明白，鬼堂院皐月和四天王都是潜入NERV的卧底！
离开中央作战司令部后，参森打算去跟葛城美里打个招呼，然后再回自家别墅，当他来到电梯前准备按电梯按键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参森先生！”参森转身一看，发现是凉波琴音向他跑来。
凉波气喘嘘嘘的赶到参森身边，说：“之前你托我办的那件事情…已经有着落啦！”
“真的吗？”参森一听，顿时感到欣喜。
“是这样的…”凉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昨天我联系上了一个粉丝，他在我们那批孤儿院的孩子中是最年长的。听他说孤儿院的老师们曾经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说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孤儿院的一名保安在值夜班时，无意中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孤儿院外的墙跟处传来。那人急忙追出去一看，发现墙跟处放着一对裹在襁褓中的双胞胎，保安四下里一看，只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穿着囚犯穿的约束衣的人慌慌张张的朝树林中逃跑了。保安想去追，但又不能对双胞胎坐视不理，于是他将两个婴儿抱回孤儿院一检查，发现双胞胎的右手上分别有一个奇怪的痕迹，其中一个痕迹和你右手上的一样，另一个痕迹就像你那天给我画的那个图案。”
“是吗？太感谢了，凉波同学！”参森惊喜万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作为回报，你想要什么？”
“不用了，这是我该做的。”凉波不好意思的谢决了，可参森却一再坚持。
“实在不行的话，就…找个机会跟大家一起去郊游吧！”凉波实在禁不住对方的好意，于是这样子说。
“好的，没问题！”参森跟凉波琴音说定了。
山林里…
芙萝拉的车中，绫波丽趴在后座上，望眼欲穿的透过后车窗看着车后方的山林，芙萝拉离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这荒郊野外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凝视着这一片荒野，绫波丽这才真的感到一丝恐惧和孤独，与她在孤岛上的那些经历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此刻她开始祈求有人能够来带她离开这里，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忍受着孤独、饥饿、和脚伤带来的痛苦，绫波丽陷入了一片遐想之中……
“山，稳重的山，随时间而改变的东西……”
“天空，蓝色的天空，眼睛看不到的东西，眼睛看得到的东西……”
“太阳，是独一无二的……”
“水，令人舒畅的东西……”
“花，相同的东西有很多，没用的东西也很多……”
“夕阳，红色的夕阳，红色，我讨厌红色，红色的车子，血，血的味道，用红色的土造出来的人，男人和女人造出来的人……”
“城市，是人造出来的……”
“车子，是人造出来的……”
“EVA，是人造出来的……”
“人是什么？是神造出来的吗？”
“生命，我所拥有的是生命，生命是什么？生命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
“心，心的容器，插入栓，那是灵魂的高台……”
“我是谁？我是什么？我是我自己，这个物体就是我自己，构成我的形状，肉眼所能看到的我，可是我并没有这是我自己的感觉，很奇怪，身体有一种快要溶化的感觉，我的外形正在渐渐消失，我感觉到某个不是我的存在，有谁在吗？在我的前面……”
“碇同学，二号机的驾驶员，同学，班长，风纪委员，转校生……这个人我认识，葛城一尉，赤木博士，碇司令……”
身边的人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绫波的意识中闪现。
“参森·阿姆斯特朗三尉，我的保护监督主任…不对，富二代，NERV的赞助商…不对，罪人，杀人犯…不对，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