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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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
吕泽原先还不信，但是到这一看，显然也是吃了一惊。
“小姐，您头上伤刚好，可别再裂开了。”碧水担心的扶着燕玖栾。
“放心，你家小姐我可好着呢。”
她走到吕泽面前。
“劳烦将军了。”
“你又是何人，怎会知晓我?”
又不能说自己上一世缠着你让你教自己武功吧。燕玖栾轻咳一声。
“我乃是刑部尚书府上人，前往白马寺还愿。半路被一具尸体所拦截。婢女下去查看发现此处。怕多生事端便差她去叫了将军来。”
“我到的时候尸体很新，应该是没死多久的，但是尸体要是留久了可能会引发瘟疫，还是尽快处理为好。”
“你一女子，见到这场面居然面不改色？”吕泽有些吃惊燕玖栾一位女子看见这种场面的镇定。
上一世见过比这更为血腥的场面，而且次数一多，她都习惯了。不过这也是不能说，要不然吕泽哪会相信。到时只会当她是一位脑伤未愈的常人女子罢了。
“待我将此地清理，送你到白马寺去，再将此处的状况上报给皇宫。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发生这种事，是不能不管的。”
“多谢将军。”
吕泽让人分开，一波挖坑待会埋放骨灰，另一波则去烧尸体。
因为此处特殊，吕泽还是派人先把燕玖栾送到了白马寺。
到了寺庙，扫地的小僧帮忙把老嬷嬷带到了房间里就退了下去。
忙活许久终于能休息了，两个人齐齐放松下来。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这老嬷嬷，是谁啊，我们救了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碧水回想起那一地的尸体就有些害怕，担心燕玖栾会不会因为救了人而卷入什么事里面。
“应当……不会吧。”燕玖栾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你去找一下住持吧，老嬷嬷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要是不仔细还是会出问题的。”
“好。”
连着照顾这位救来的老嬷嬷有四天，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但好歹是活下来了。
跟碧水换班之后，燕玖栾就去拜像，诵经。
一个星期之后，老嬷嬷终于转醒。
“你醒了，老嬷嬷。”
燕玖栾把热粥端了过来。
“这有碗热粥，您吃了吧。”
“此处是何地?”
“白马寺。”
她默念了几句话。
“可是姑娘救了我?”
“我们是在来白马寺的路上发现的，人全死了，于是就叫我的婢女找来了吕泽将军。在等他们来的时候我意外发现您还没死，就用我自己之前头伤没用完的伤药给您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带您来了这里。”
“那可多谢姑娘了。你救了老身的命，等回到京城，老身必好好报谢。”老婆婆看着燕玖栾额头的伤口，握着她的手十分感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还是快些吃了吧，粥凉了就坨了不好吃了。要是不够我可以再去拿。”
之后知晓了老嬷嬷的身份，燕玖栾没后悔死。但要是让她看见有人受伤不救，她会更后悔。
接下来的几天里，燕玖栾悉心照顾着老嬷嬷。闲着无事时她会扶着她到院子里走走，聊聊家常。
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天。
“老嬷嬷，我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最后会变成了那个样子呢？”回想起那日的场景，燕玖栾就那么问出了口。
车内护住老婆婆的妇人是老婆婆的女儿，那日老婆婆去探望女儿之后回京，带着她回来看看。女儿夫家为了她们的安全便派了人一路保护。
那一日她们原想是来白马寺上柱香再到京城去的，可未曾想……
“有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呢，你怕什么。再说你都多大个人了，都当母亲了，还怕这怕那的。”老婆婆听着妇人说话，提及可怕的地方妇人便紧紧抓着老婆婆的手。老婆婆无奈一笑。
“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啊。”
妇人笑着。忽然外面大喊一声小心。一支箭就穿透马车，同时也穿透了妇人的肩膀。
看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被射伤，老婆婆被气背过去。夫人担心老婆婆，便直接背对马车，护在老婆婆身前。
可外面都是厮杀声，刀兵相接的声音。
后来不断的有箭射到马车上，但是很少有像第一支这么直接射进来的。老嬷嬷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后面声音小了，铠甲落地的声音表示刺杀的人胜利了。有一个人曾看过马车里，但一看一女人一老人都成那样了，肯定活不了便也没管。
“你们是富贵人家，谁没事找你们的麻烦?只是可怜了婆婆女儿，孩子没了娘，夫家没了妻。您也是孤身一人。”
“其实也不然。”婆婆喝了口茶道。
“我子孙众多，此番着实意外。只是可怜了我那女儿。回京之后定是要好好操办一下她的丧事。但也让我认识了你这位这般好心的姑娘。”
“只是应该做的事罢了，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不知姑娘年岁几何?可有许下亲事?”
“并未。”婆婆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燕玖栾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儿子都老了，但孙子是不错的，若是可以，你选一个嫁了，他们要是敢欺负你，尽管来找老身。你觉着如何?”
“这…不好吧。”怎么就说起婚事来了，而且老婆婆的样子像是在卖孙子？
“怎么不好，你是老身救命恩人，这是应当的。”
这老嬷嬷的家境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嬷嬷，我还未及笄呢，婚事不急。现在还是先把您送回去吧。”
“你这孩子。罢了，总会有见面的时候。下一次，老身就让你跟那群孙子见见面，他们不说太坏也不说太好，但胜在人多，总有你喜欢的。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燕玖栾。”
“我记得京城有一尚书也是姓燕的。”
“那是我的父亲。”
“挺好，挺好。”
她亲切的拍着燕玖栾的手背。
为什么总有一种跳进陷阱的感觉?
因为不想太早回去，燕玖栾就委托了寺庙里的小和尚送老嬷嬷到京城，走之前她把那时马车上取出来的东西悉数还给了老嬷嬷。老嬷嬷还十分不舍的拉着她说了好多话。
终于送走了老嬷嬷，燕玖栾一会到房间就躺在了床上。
但愿老嬷嬷能安全到达吧。
“小姐，您要的草药奴婢买回来了。”碧水一进屋，就发现少了什么。
“小姐，老嬷嬷回去了?”
“是啊。对了，你帮我看看额头的伤口如何了。”
碧水小心翼翼的揭开燕玖栾伤口上的纱布，伤口好了许多，就是还有一个坑留在那边，十分的难看。
不过这对于燕玖栾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上一世她可并不止找吕泽学习了军法。
师傅当然也不止吕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