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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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岁那天，也是花神节吧。”
花神节是大周一个特殊的节日，五年才会举办一次，每次举办的时候都是要看黄历挑好日子的。
而上一世燕玖栾为了轩辕承，不是在出手杀人，就是在安抚轩辕承。这些节日她哪里还有去看过。
燕玖栾叹了口气，收好桌面上抄写的经文。
“祖母近日安好。”
来到燕陈氏面前，燕玖栾规规矩矩的行礼。
“身体刚好些就抄写经文，有心了。”
看着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摞，燕陈氏便笑了笑。
“只是你这身体，还能去的了周岁宴么。”
燕陈氏看着燕玖栾那还有些苍白的面色，抬手让身边的嬷嬷去给倒了杯茶水。
“天意凉，喝些热茶水暖暖身子。你爹爹近两日心情不太好，你也别只知道来我这，也记得去看看你爹爹。还有那教舞的。你好歹也在她手下学过几日，她这伤了脚，你也该送点礼以示那几日的教导。”
“孙女明白。”
刚走出院子，三姨娘何菲带着女儿燕莎与燕玖栾迎撞上。
燕莎如今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正爱玩，燕陈氏平日会喜欢看她在那玩闹，说说笑笑的。
“二姐姐。”
燕莎看到燕玖栾就笑了起来，跑过去抱了一下。
“莎莎真是越发的可爱了，这小脸蛋也是肉嘟嘟的。”燕玖栾看着燕莎的笑脸也是笑了出来。
“平日若是有空，姨娘也可带着莎莎去我那坐坐。碧水那丫头还有凌麦那几个都想了好几个游戏要跟着一块玩呢。”
“二姐姐也一起玩吗？”燕莎开心一笑，燕玖栾点点头。
燕莎是燕鸿的子女中少有天真烂漫且无知的孩子。
唯一的儿子在南奉当值，脾气同这爹一样阴晴不定。
还有两个排在燕玖栾下面的女儿，同燕子涵走的近，那脾性也是可想而知。
原本还有两个更小的孩子，可惜都在岁数不大的时候夭折。
而左右细想下来，在这个家里，似乎只有自己最不受待见。
也罢，再想下去人都要不好了。
燕玖栾叹了口气，返回紫云院拿了面纱就出门。
抄写和练习的宣纸用的差不多了，虽然每月府里会有一定数量跟着月例一起送过来，但总归是不够用的。
更何况有这些东西也只是这个月开始而已，不过几日便会用掉七七八八。
还好靠皇城的街道有一家店，里面的文房四宝品质上乘，老板还会根据前来顾客的要求，在纸上做出特殊图案。现在自己所拥有的银两应该也能买到不少。
不过让燕玖栾有些意外的是，她的另外两位姐妹居然也都在这。
“出门还遮遮掩掩，怎么，你这脸是有多见不得人。”
一进门，燕童诗便冷哼一声。
“我见不得人？”燕玖栾不太想理会，可燕童诗带着丫鬟已经几步靠了上来。
“呦，是我眼拙了。原来你是我那严令己身的二姐姐啊。”
她看着燕玖栾的白色面纱嘴角一勾，伸手就要去扯面纱。燕玖栾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一步。
“燕玖栾，别给脸不要脸!”
听到这话，燕玖栾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看来得让这燕童诗吃点教训。
她卷了卷袖子，就在燕童诗靠上来的那一刻，反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燕童诗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旁的丫鬟连忙搀扶住她。
“你居然敢打我!”燕童诗脸颊发疼，但以前还没人能这样打过她，这燕玖栾居然敢。
“燕乐安!你傻站在那干什么!”
燕童诗回头怒斥了一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结果燕玖栾又是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这巴掌，是教训你不懂礼教。”
她往前一步，燕童诗就后退一步。接着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知廉耻。”
“燕玖栾!”燕童诗捂着发疼的脸颊，直接委屈的哭了。
“我再怎么说也是嫡女，教训一个庶妹，爹爹应该不会介意。不过你也可以向爹爹告状，若是请家法，我也认了!”
“好，好!”燕童诗气的跺脚，“你给我等着!”
她转身跑着离开了店，燕乐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了一眼燕玖栾之后也跟了上去。
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但她们这一闹，依旧是给掌柜造成了不少损失，燕玖栾拿出银两递给掌柜以示赔偿之后什么都没买就转身离开。
“小姐那两下可真是大快人心，要是那燕子涵也能被来这么两下就好了。”碧水对燕玖栾的那两巴掌还意犹未尽。
可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江楠看在了眼里。她也立马将在这边发生的事传给了燕子涵。
“所以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燕子涵看着燕童诗哭嘁嘁的模样就不爽。
真是一个蠢货。（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这样她也太嚣张了。”燕童诗愤愤道。“我们必须得给她点教训，要不然到时候就会打你了大姐姐。”
燕子涵心头一紧，说的倒也是，照燕玖栾这势头，指不定会更狠。
“那这样，你们去紫云院把她那几个下人都给堵住，我等她回来就带她到后院去。”
燕子涵脑海中立马就想好了要怎么做。
当燕玖栾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就看见燕子涵一反常态的在门口等她。
“后日就要入宫了，你可都准备齐全了？”燕子涵一副关心的模样。
“自然，你可也是要万无一失的。”燕玖栾微微一笑。
“毕竟我们可不能丢了尚书府的脸面不是。”燕子涵嘴角一勾。“不过妹妹你也知道，以前你招惹了不少小姐，这次去她们指不定得给你找点麻烦，唉，我真是有点担心。”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走到了后院。
当归跟在后面，慢慢的就挡在了碧水的前面。
“你干什么!”碧水皱起眉头。
“小姐谈话，你凑那么前面干什么。”当归冷哼一声，就差踩在碧水脚上。
“你……”
碧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响。
两人回头一看，燕玖栾跌坐在地上，左脚被划开一道口子在流血。燕子涵也摔坐在一边，但显然看上去就没事。
燕玖栾捂着伤口，发现燕子涵看向她时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