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街头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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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风吹过街头，清灵的琴音在闹市飘荡。
“馒头～”
“热乎的白馒头～”
李寡妇满含希冀的看着来往的路人，过往的目光，大都在她的胸前和脸庞嫖过。
许是喊累了，许是人们的心思不在馒头上，李寡妇坐在了凳子上，听着琴音，怔怔出神。
不远处，一个青年男子抱琴席地而坐。
一首《风之谷》，唯美空灵，让人沉醉其中...
男子拨弄着琴弦，旋律开始稍显轻快。
他的眼神不时瞥向一旁的铁盆，可终究还是那几个铜子。
白嫖果然是人们的最爱啊。
陈凡穿越过来半年多了，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
他没有强大的金手指，系统赋予他长生后，还赠送了他一把长生琴。
此后，系统算是彻底躺平了！
他每活一年，便会得到一个属性点。
力量，气运，法力。
一个属性点只能加在三者中的一个上面。
用系统的话说，只要活得够久，他就能无敌。
一个刀疤男子，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长街上。
他左手一条鸡腿，右手一个鸭脖，不管他在摊位上拿什么吃的，摊主们都是堆满了笑容。
刀疤男也很会来事，随口祝愿摊贩们生意兴隆。
听着琴音，郑老大哼起了小曲，围观的人们迅速让开了一条路。
在这条街上，你可以不认识巡捕，但不能不认识郑老大。
记得有句话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用这句话来形容郑老大，再适合不过了。
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陈凡。
琴音依旧在指尖划过，陈凡一副淡然的样子，面容古井不波。
一曲终了，郑老大起身鼓掌。
“好！好！好！”
“这个曲子真他娘的好听！”
郑老大喊了几嗓子，周围的一些人也跟着叫好。
他摸了摸裤兜，拿出了一个铜子，掂了掂看向围观的人们。
“大伙们别光叫好，来点实际的...”
说完，郑老大将铜子扔进了铁盆里。
围观的人们，仍旧一副大义白嫖的样子，有些人甚至悄悄离开了。
“乡亲们，你们这觉悟不行吧。哪天你们去青楼里也白嫖一下，那里更精彩！”
啊哈哈...
一阵哄笑，人们都乐了，郑老大也乐了。
可依旧没几个人舍得扔出一个铜子。
郑老大摆了摆手。
“别踏马在这丢人现眼了。”
人群散了，本来也是闲来无事，白嫖也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郑老大再次蹲下，看着铁盆有点望眼欲穿。
他叹了口气，道:“小陈啊，你这行业虽然不景气，但咱这规矩不能坏了。”
他拿起了五个铜子，嘿嘿一笑。
“每天三个，这是规矩。方才我扔下的那一枚，下了一个。”
“我这人很讲原则，向来以理服人。”
看着铁盆中仅剩的三个铜子，陈凡心里虽然有点不服，仍旧一脸淡然。
自己虽然是长生之人，无敌的种子，可现在，种子还没发芽呢，依旧是凡夫俗子。
不管谁，一刀都能把他结果了，所以，陈凡只能苟着。
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熬死他们。
想到这里，他心里敞亮多了，念头也通达了。
陈凡的斜对面，便是李寡妇的摊位。
郑老大笑眯眯的走过来，抓起了一个热乎的白馒头。
“大妹子，你这馒头是真好，耐看，柔软，热乎乎的...”
郑老大瞥着李寡妇的胸前，手里把玩着白馒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李寡妇低着头，和着面团也不说话。
她似乎是这条街上，唯一敢不理郑老大的女人了。
“大妹子，我观察这么久，你这面房的生意可不怎样啊。”
李寡妇还是不说话。
郑老大也不生气，拿起热馒头咬了一口。
“大妹子，我就喜欢吃你这馒头。”
“滚！”
李寡妇拿起了擀面杖，狠狠瞪着郑老大。
后者扔下几枚铜子，猛地朝前走:“好吃，贼踏马好吃...”
“嗯，馒头好，人也好。”
郑老大走后，李寡妇仍旧没有放下擀面杖，死死瞪着他的背影。
街上的人都知道，郑老大和李寡妇曾经有过一段故事，很血腥。
版本太多了，无非李寡妇有点浪荡，郑老大有点奔放。
两人闹掰后，都留下了带血的纪念。
故事虽短，结局却引起了人们无限遐想。
过了中午，陈凡买了两个大馒头，吃着自带的炸酱，还算津津有味。
片刻间，一个小女孩端着半盘菜走了过来。
“陈哥哥，妈妈又做多了。”
“她说，你要不吃，又得浪费了。”
陈凡摸摸小秀珠的脸蛋，微微一笑。
“珠珠真懂事。”
“回去跟妈妈说，哥哥今天不饿，你和妈妈多吃点。”
小秀珠摇了摇头:“你又在骗我，我要告诉妈妈。你等着...”
“我去给你端汤...”
小秀珠把盘子放下就跑了。
路人喜欢白嫖，不爱打赏。镇子上的红事不多吧，白事一年也没几个。
所以，陈凡的生活过得很拮据，有时候连馒头都吃不起。
幸好有李云娥的接济，馒头不仅管够，她做饭的时候，还总做多了。
她独自一人经营着面房，还带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相当不容易。
因为他们相处的很好，背地里已经谣言四起。
陈凡倒是不在乎，他只是担心李云娥的名声。
其实他多虑了。
李云娥的名声早就臭了！
半年多的相处，陈凡总是对那些谣言嗤之以鼻。
他发现，李云娥根本不是什么放浪女子，相反，十分本分。
陈凡也是有点好奇，像李云娥这么心善，本分的美妇人，当年与郑老大到底发生了了什么呢？
李云娥没有对他说起过，他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