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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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仙楼的大厅里很清净。
除了一些迎宾的女子，再没啥人了。
两人被迎宾的女子引上了二楼，进入了一个大包间。
而后，一大群女子走了进来。
有抱琴的，有唱歌的，有伴舞的...
陈凡使劲看着，小黑子可来劲了。
“你，你，你也留下...”
“哈哈哈，这个妹妹也不错，你也留下吧！”
“哥哥，选我吧！”
“大哥哥...还有我...”
“哥哥，我在街头听过你的琴声，选我...”
陈凡微微一笑，这里的美女们，竟然还有人听过他弹琴。
自己是不是也算个名人了。
“听说弄仙楼有一位十分着名的歌女，她在吗？”
女子看了眼陈凡，缓缓说道:“聂姑娘是需要预约的。”
“请问，二位和聂姑娘有预约吗？”
小黑子摇了摇头。
“那就抱歉了...”
“我们可以多出点银子。”
“客官，实在抱歉！”
“聂小姐名声在外，那不是能用银子衡量的。”
“再者，预约聂小姐，也需要身份。”
小黑子有点不悦了。
“客官，真的很抱歉，这都是弄仙楼定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
陈凡摆了摆手，迎宾的女子便出去了。
两个抱琴的女子轻弹，十几个穿着讲究的大妹子们纷纷扭动着身姿，相当火辣。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四下走动着唱着一首对面的哥哥看过来。
赏舞，听曲，喝着茶水，果然很惬意。
“有钱是真好啊！”
小黑子有感而发，他虽然已经列入修仙的行列，依然有着几分俗气。
“陈哥，我去会会那老鸨，看看那歌女到底什么做的。”
“她竟然这么大的架子。”
陈凡摇了摇头。
“算了。”
“我喜欢随缘。”
小黑子有点无奈，觉得约不到歌女，可能影响了陈凡的心情。
他是了解陈凡的，他这人从不喜欢强求，也不会为了办成什么事而动脑筋。
还真是一切随缘。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身穿长裙，天生丽质的女子，在迎宾女子的陪伴下，走进了包间。
女子眼神清灵，身材婀娜，半露着微笑，倾国倾城。
“公子，这位是聂小姐。”
“他听闻您想听她唱歌，所以...”
“不是的！”
“我听闻公子来了，就想过来陪陪公子。”
“实在有点冒昧，您不会介意吧！”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陈凡微微一笑。
一旁迎宾的女子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先前小黑想约聂姑娘，她几句话就将小黑噎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聂姑娘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亲自过来了！
莫非她们认识？
迎宾的女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公子，我叫聂凯薇。”
“我在街上听过您的琴声，还在人群中看到过你，小女子已经仰慕公子许久了。”
聂凯薇的几句话，不仅迎宾的女子愣住了，连小黑子也有点呆愣。
陈哥想见这里的头牌，约不上不要紧。
人家不请自来。
真是愿者上钩啊。
聂凯薇坐到了陈凡一旁，两人聊了起来。
端茶倒水这种活，小黑子知道自己天分不行，于是， 他主动到了包间外守门了。
两人胡乱聊了一会儿，聂凯薇便走上前，敞开了歌喉。
她的一首《相见恨晚》，唱的非常动情，眼神也不离陈凡左右。
聂凯薇不愧是弄仙楼的头牌歌女，陈凡不禁双手拍在了一起。
冬天的风吹过菜地，蔬菜们似乎也不知迎合一下。
一首《春暖农禅》，空灵淡雅，蔬菜们迅速伸动着翠绿的叶子，使劲摇晃。
都说这个季节是不适合种菜的，何况，你还种在山上。
但有琴音在，别管什么个性的蔬菜，什么恶劣的土质，它们长势都老猛了。
近三十年来，陈凡终于摸索出了种地的方法。
悠悠琴音在山间回荡，小黑子听着琴声也是受益匪浅，他隐隐又有了突破的征兆。
春天花会开，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下个不停。
街道上人也少了，许多人们都窝在屋子里打发着时间。
包房里。
聂凯薇的一个提议，让陈凡心动了。
她说要和陈凡两人组一个歌唱天团。
陈凡弹琴，小黑子敲鼓，她唱歌。
想想都有些激动。
他和聂凯薇合作，肯定是绝配，就是小黑子这个电风泡不怎么亮。
“陈哥，你觉得怎么样？”
陈凡没有说话，建个组合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建成了之后呢？
三年五年还好说，十年二十年之后呢？
聂凯薇肯定会人老珠黄的，而他俩，却依旧年轻，还生龙活虎。
陈凡不想面对十几二十年后的别离，就像当初送走李云娥后，他可是很伤感的。
可许多东西又不可避免。
他才五十多，经历还少，也是因为太过年轻了，所以才如此多愁善感。
“陈哥，你到底答不答应呢？”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呢？”
聂凯薇撅着小嘴，有点失落。
陈凡微微一笑。
“你这个想法很不错，不过呢，咱们得磨合磨合。”
“若是可以，那倒也没问题。”
聂凯薇嘿嘿一笑。
“你的琴音，我的歌曲，这还需要什么磨合呢。”
“倒是黑哥得努力练练鼓声了。”
陈凡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聂凯薇现在是不会明白的。
“咱们要建组合，现在就面临着一个大难题。”
陈凡一愣。
“说来听听。”
聂凯薇低下了头，忽然沉默了。
陈凡看了女子一眼，大体猜到怎么回事了。
“你是在担心这里的老鸨。”
聂凯薇眼睛一亮。
“嘿嘿...”
“陈哥，你真的愿意为我赎身吗？”
陈凡点头。
聂凯薇会心一笑，又低下了头。
“老鸨可黑了，哪都黑...”
“无妨！”
“不就是银子嘛，她越黑越能证明你的价值。”
女子抬头看着陈凡，那深情眼神，陈凡急忙回避。
“陈哥，你真好！”
“大妹子，好了，一会儿我就去给你赎身！”
聂凯薇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陈哥，其实你只需要出面就行，银子我来掏。”
“这些年卖艺，我已经赚够了赎身的钱了。”
陈凡摆了摆手:“那都是你的辛苦钱，我说了给你赎身，定然不会让你掏一分的。”
陈凡起身，女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扑腾扑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