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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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之后，陈凡确实开了眼界。
他更加坚定了信念，逍遥的生活才是王道。
外门弟子大都去了风云谷秘境，他溜达一整天都见不到多少人。
练武场上，那十几人倒是挺勤奋，每天都会来。
两个月后，陈凡与练武场的这些人已经熟悉了。
他们偶尔也会在盆里放上一块灵石。
叶凤梅知道陈凡爱溜达，她也发现陈凡爱去五彩林间。
于是，在一个夜色撩人的夜晚，陈凡遇到了叶凤梅。
“陈师弟，你在遛弯吗？”
陈凡点头。
“我也在溜达，一起转转吧。”
陈凡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遛了一阵，他们碰到了四个老年人。
确切的说，是两男两女。
互相瞅了瞅，没有交流，擦身而过。
“年轻真好啊，有精力，能干！”
“是啊，想当年，咱们可比他们疯狂多了...”
“哈哈哈！”
陈凡皱着眉头，觉得这几个老家伙太口无遮拦了，他也没理会。
“陈师弟，这些人应该是外门的老筑基。”
“老筑基？”
陈凡一愣。
“嗯。”
“他们也是宗门的弟子，年轻的时候也很卷的。因为天赋一般，缺少修炼资源，到老都没能突破，所以，他们才被称为老筑基。”
“平时我怎么没见过这种老筑基呢。”
“外门的弟子在180岁左右的时候，若不能突破，容颜也变老了，会被宗门安置出去。”
“只要是被安置出去的，一般是不能回来的。现在，这不因为外门的人都出去了，他们才可以回来住一阵。”
陈凡有点不理解。
“他们在宗门待着，颐养天年，也没什么不好吧。”
叶凤梅笑了笑。
“一辈子没突破，人也老了，也没什么价值了。在宗门待着，还影响形象，不利于年轻弟子修炼，宗门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啊。”
陈凡点头，觉得也是这么个理。
这些老筑基已经躺平了，他们的结局，何尝不是许多年轻弟子未来的归宿。
修仙果然残酷啊。
“外门的待遇太差了，这些老筑基年轻的时候，若是有足够的资源，也不至于混成这样。说白了，都是穷。”
“人们都觉得大宗门不好进，各种吐槽和阴谋论。其实，大家都忽略了重点。真正残酷的地方在于，进了宗门的发展。天赋好的不一定能走的更远，天赋差的也可能成为黑马。许多人都觉得那些黑马太过努力，若论修炼和内卷，外门的底层弟子哪个都不差。”
陈凡点头。
他忽然发现，叶凤梅这个小姐姐看的很透彻。
他也悟出了一个道理:许多时候，弟子们缺乏的不是能力和实力，运气真的很重要。
老筑基没资源，年轻的时候可能因为几百块灵石耽误了时机，等攒够了，年龄也大了，天赋又跟不上了。
真是时也命也。
你可以怪他们能力不足，但他们当初是真的很努力。
他不禁想起了舞会上，上流修士的生活。
那一场聚会花费的灵石，至少够几个外门弟子突破一阶的。
自己当初吃的灵果和的灵液，也是最近几天才完全消化的。
这一阵，陈凡的身体总有一股股暖流。
灵果和灵液的后劲，也是十足啊。
往后的日子里，陈凡发现了很多老筑基。
偶尔也会交谈一下。
这些人都快入土了，也看开了，属于彻底躺平了。
练武场上的人多了，那些苍老的身影看着一个个石柱和法器，似乎陷入无尽的回忆。
他们也曾在这里挥洒了很多年的汗水，没有多少欢乐，大部分时间是枯燥的。
整日修炼，甚至觉得还不够卷...
悠悠琴音响起，如往日的炊烟，如昔日的朝阳，如今已经西下...
半年里，听着琴声，叶凤梅找到了一丝突破的感觉。
尤其是有琴音的时候，更容易捕捉。
于是，她便恳求陈凡。
现在外门清静了，就是多了一些老筑基，外门依旧很冷清。
陈凡很喜欢这种冷清的感觉，所以，他是不怎么弹琴的。
他又不愿拒绝一个上进的女子，于是，他告诉叶凤梅:“我弹琴都是看心情，也分地方。”
“我可能一个月都不会弹一下，也可能连着弹上很多天。”
叶凤梅勉强笑了笑:“陈师弟，除了练武场，你还会去哪弹琴，你告诉我，若是遇上了我就听听，碰不上我绝不烦你。”
陈凡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每天上午，朝阳升起后，你去我家。”
“我会告诉你那天弹不弹，或者在哪弹。”
叶凤梅眼睛一亮，连连道谢。
陈凡摆了摆手，又道:“去我家的时候，你顺便去食堂给我带份饭。”
“早饭我喜欢清淡的，不要打带肉的东西。”
叶凤梅面色古怪，开心了没几息，忽然有点明悟了，心里还是挺高兴。
风里雨里，陈凡都不用担心早饭了。
哪怕他提前告诉叶凤梅明天不弹琴，那热呼呼的早餐，也会在太阳升起后出现。
女子的热情陈凡是无法拒绝的，他知道，不让叶凤梅带饭，她会不高兴的。
又过了半年，外门的老筑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他们白天经常去练武场，傍晚也会去密林，月下漫步。
看着一个个落寞的身影，就连小灵猫都直摇头。
这天，叶凤梅请陈凡吃了顿大餐，其实，也只是一小盘灵兽肉，和几个普通的菜品。
那一小盘灵兽肉，叶凤梅可是不舍得吃，总夹给陈凡。
“叶师姐，你快要突破了，多吃点补补身子吧。”
叶凤梅笑了笑:“陈师弟，我不怎么爱吃肉，还是你多吃点吧。”
陈凡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味道虽然一般，他却觉得是最好的一顿饭。
最终，两人也没有吃完。
叶凤梅还打包了，她想留给陈凡，毕竟挺贵重的。
陈凡说不要，女子还有些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