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乔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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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下了河堤，向包厂走去。乔小丽的包厂在双河镇南街，离柳河很近。厂子占地八亩左右，都是两层建筑，大门盖得很是气派。里面的工人大都是女的，有一百多个。这个包厂是镇里纳税大户。
方东晓走着走着站住了，他说：“小丽，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我好像有种头次要见丈母娘的感觉，心里害怕。”他说的是实话。以前他不止一次地见过乔小丽的母亲，给他的印象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中年妇女，可自己与她女儿的关系变了，她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改变？
乔小丽扭头看着他，有点哭笑不得：“你想得倒美，还见丈母娘呐，他不当面骂你就是你的万幸了，我说你别白日做梦好不好？我就是请你吃个饭，你咋这么多的事呢？”
方东晓慢慢地向前走着，说：“小丽，你儿子叫什么？是让他喊我舅还是喊叔？”
乔小丽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哥，让他喊你叔。我儿子叫旺旺。”
方东晓走了几步，又说：“我第一?去你家不能空着手，我得给孩子买点东西，要不，你妈更会看不起我。”
乔小丽说：“我家啥都有，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去吧，那儿有个超市。”他指着一个超市说。不让他买点东西，他心里不平衡。这是人之常情。
方东晓快步去了那家超市，很快就拎着一大包水果出来了。
乔小丽说：“买这么干啥？你就乱花钱吧。”
他们俩进了包厂大院，径直去了乔小丽的住处。
母亲罗凤枝正在屋里逗外甥玩。她看女儿领个帅哥回家高兴得不得了，可她仔细一看方东晓，脸马上阴了下来，没有说话。
方东晓进屋，把水果放在桌上，笑着说：“大婶，您身体还好吧？”
罗凤枝没理他，仍逗着外甥玩。儿子看见了妈妈，蹒跚着向妈走去，扬着两只小手，嘴里还喊着妈妈，样子十分可爱。
乔小丽蹲下来把儿子抱进怀里，在他睑颊上亲了一口说：“妈，这是我同学方东晓。”
罗凤枝看了方东晓一眼，淡淡地说：“我认识他，考上研究生就变心的人，害的你哭了好多场，我当时能逮住他撕吃他的心都有。”
乔小丽抱着儿子站起来，笑着说：“妈，方东晓从市里调咱镇上来了，暂时任卫生部长。”她给母亲开个玩笑。
罗风枝信以为真：“他当再大的官只要对我闺女不好，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以前两人好得给一个人样，读了研究生就把我闺女抛弃了，这恨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你当了官又到我家来干啥？我们不稀罕你的官。”
方东晓想消除她对自己的误解，说：“大婶，我读研究生刚走她就嫁人了，连个招呼也没给我打，搞的我现在也没找着对象。您知道我心里苦吗？”
乔小丽白他一眼，说：“你找不到对象咋能怨我？”她感到委屈，你越说越没谱了。你骗了我，还想在妈跟前装好人？
罗风枝生气地说：“我闺女先嫁人也是你逼的，不是因为你，我闺女也不会到这一地步，我闺女可被你害惨了。你找不到对象说明老天爷有眼，不让你坑害下一个姑娘。你这样的人，我在电视剧里看的多了，到后来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
方东晓想借用这机会发泄下自己的不满，他表面上是对罗凤枝解释，实际上是说给乔小丽听的，他说：“大婶，您还讲不讲理，我去读研刚两个月就给你闺女打电话报喜，你猜她咋说，她说自己结婚了，并且还怀上了孕让我往后别再打扰她，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再打她的手机她就是不接，我没有办法就问家里人，家里人说她确实结婚了，我当时连跳楼的心都有。春节我回家过年，特意向县城跑了一趟，我看着她挺着肚子与她的富二代男人在逛街，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她可以不让我读研，我也可以咬牙不读研回来，但她不该这样玩我。大婶，你咋不说你闺女嫌贫爱富？她不就是嫌我是个穷书生吗？您问问您闺女可是这样想的？”
罗凤枝看着闺女，问：“闺女，他说的是实话吗？读书人都会编瞎话。”
乔小丽知道方东晓的用意，就说：“妈，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不提了好不好？”
罗凤枝不依不饶：“事情过去了，我心里过不去。”
乔小丽笑着说：“妈，咱不能光说话，得做饭招待客人。”
罗凤枝说：“我没有你大度，我没把他当客人。”
方东晓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他心里轻松多了。他拍着双手对乔小丽怀中的儿子说：“旺旺，让叔叔抱抱。”这时候他才认真看着旺旺。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他觉得这孩子很面熟也很亲近。可出奇的是，旺旺竟伸出两只小手让他抱，并咧着小嘴对他笑。
方东晓接过旺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股奶腥味让他下身有了反应。他夹了夹两腿，这一动作让乔小丽看得清清楚楚。她抿嘴笑了一下。
方东晓说：“旺旺，喊叔叔，叔叔让你上大学也让读研究生，然后再考公务员，就是不让你学打人，叫叔叔。”他又亲了旺旺一口。
罗凤枝说：“上大学也行读研究生也中，就是不让我外甥当陈世美。”
乔小丽笑了笑，拿着围裙束在腰上，说：“妈，您去卤菜店买几样菜，我再烧几个。”她把母亲打发出去了，
罗凤枝白了方东晓一眼，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乔小丽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方东晓抱着孩子也去了厨房，站在那儿看乔小丽忙碌。
乔小丽笑着说：“你抱孩子看电视去吧，别在这儿碍我的事，也影响我专心做饭。”
方东晓说：“我就这样让你讨厌你吗？这是我二十七年来最好的感觉，抱着你生的孩子看着你做饭的样子，我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太幸福了。”
乔小丽看了他一眼，停住手中的活儿，颤抖着声音说：“方东晓，你别这样，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出去。”
“我不出去。”他又向她跟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