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德莱尼和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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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初我们的先祖又是何等模样？”奈尔戈有些好奇。
兽人的寿命没有德莱尼那么长，这二百年的时间里，兽人已经至少过去了有十代人之久，当然，这并不是说一个兽人二三十岁就会老死，而是德拉诺的环境以及兽人的习俗让他们很难见到自己年老的那一天。
所有兽人想的几乎都是自己会获得一个怎样的光荣牺牲，奈尔戈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知道死亡绝非终点，而是在新世界生活的起点。
“你们的先祖？”索多安想了想，“在我们刚来到德拉诺。”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了一样，解释道：“我们管这个世界叫做德拉诺。”
“我听说过这个说法。”奈尔戈说，“我的导师和他其他的学生们也有很多人知道德拉诺这个名字。”
“很好听。”他补充道。
“你们也喜欢这个名字吗？”索多安喜形于色：“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很爱这片土地，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兽人也会和我们一样用德拉诺这个名字来称呼它。”索多安的声音很特别，或者说德莱尼人的声音都像这样，让人一听就很舒服，能感觉到他们的善意。
看着有些发愣的索多安，奈尔戈并没有打断他的沉思。
过了有一会，他摇了摇头，“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没关系。”奈尔戈说道：“在我们氏族里也有很多老人会时不时地怀念过去。”
“老人？”索多安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还年轻着呢。”
“离谱的长寿种。”奈尔戈默默念叨了一句，而这恰好被索多安听见。
“我相信你也会长命百岁的。”他看着奈尔戈的眼睛，这好似看待后辈的关爱眼神让奈尔戈有些不自在。
“我可没想过要活那么久。”奈尔戈说道：“我们的氏族，不，我们种族的传统里，真正的战士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大丈夫岂能老死于床榻之间？”奈尔戈冷哼一声。
他要么永生不死，要么战场战死，绝对绝对不会出现老死这种情况。
“你和他们真的很像。”索多安上下打量着奈尔戈说道。
“和谁？”
“和你的祖先们。”
“在刚刚接触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很排斥我们，我们之间还有过一些冲突。”
“但是后来，或许是我们赢得了你们族人的尊重，我们之间回归了和平。”索多安的脸上扬起了笑容，“而我们也开始了解你们。”
“好战但不嗜血，每一个战士都勇猛过人，虽然有些粗暴，但也不乏智者。”索多安似乎想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对待同族那样，但又怕引起奈尔戈的敌意，所以只能作罢。
将伸出的手收回，他说道：“但无论如何，我们都知道你们都是坚韧的种族。”
奈尔戈很认真的听索多安讲述着他们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发生的故事，对于德莱尼和兽人的那场冲突他也有所了解。
最开始，德莱尼人的到来引起了食人魔的不快，他们对这些德莱尼人将城市建立于帝国古老都城废墟的行为表示不满，又因贪婪德莱尼的辉煌而发起战争。
可食人魔元首霍克隆组建的的军队在德莱尼面前却不堪一击，德莱尼人的领导者维纶放过了他们，可却引起了兽人的注意。
食人魔大败而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世界各地。德莱尼人掌握的奥术与神圣魔法先是令兽人大感惊诧，接着便产生了疑虑。
在那年举行的克许哈格祭典上，兽人各个氏族间的气氛空前紧张。有些氏族提议避免跟德莱尼人有任何接触，另一些则决意将其视作仇敌，如果他们胆敢擅闯兽人的领地，就一定要让这些陌生人尝尽苦头。在兽人看来，德莱尼人轻纵食人魔军队的做法恰恰表明了他们的软弱，有几位兽人酋长甚至据此得出了德莱尼人胆小畏战、惧怕强敌的结论。
各个氏族在克许哈格祭典上没能达成共识，怀揣着不安返回了各自的领地。毕竟，德莱尼人从没表露过侵犯兽人的企图，大多数氏族都愿意与之保持距离。
只有刃风氏族选择袭击德莱尼人，还因此让不少像兰特瑞索这样的德莱尼和兽人的混血儿诞生。
奈尔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歉吗？可又显得他过于虚伪，刃风氏族与他们战歌氏族无关，他的氏族向来对德莱尼敬而远之。
无视么？假装这段历史不存在？
也许是看出了奈尔戈的纠结，索多安拍了拍他的肩，奈尔戈也没有反抗什么。
“都过去了。”他安慰道：“你不必自责，那不是你的过错。”
“谢谢你的安慰。”奈尔戈说道：“那是一场不该发生的冲突。”
“先知维纶也是这样认为，他不喜欢战争，更希望我们和平共处。”
“如果有一天我的威望能盖过所有氏族，那么我一定会宣布让兽人和德莱尼人永远和平。”奈尔戈满脸认真的说道。
这语气甚至让一旁那些聆听他们对话的德莱尼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能想象当你听到一个小孩子说两个国家会永远和平时的场景吗？
奈尔戈在他们看来就是这样。
不过没人出言讽刺，甚至很多人都为他的想法感到欣赏。
至于这是不是奈尔戈的真实想法？
他可没忘了德拉诺日后的劫难。
要想对付那些恶魔光靠兽人可不行，除非他能拉来月卡战神。
可事实是他既没有系统，也没有玩家帮助，甚至加尔鲁什那种黑索科技他也没有。
所以要想翻身就只能靠德莱尼人的先进知识帮兽人快速崛起了。
如果德莱尼人加入了部落，对于兽人来说那么这当然就是最好的和平。
部落的德莱尼人，听着多么顺耳。
“我相信你。”索多安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天蓝色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他在你们的种族里有特别的意义？”
“我还以为你们德莱尼人只知道看颅骨呢。”奈尔戈道。
“颅相学的确是一门精妙绝伦的学问，但我没想过你们也对这有所了解。”
“那你看看我的面相如何？”奈尔戈有些认真的问道。
无论是占卜还是预言，或者前世的那些被归类于封建迷信的法子，在这个世界那可都是保不准会灵验的东西。
到哪个山头唱哪个歌。
总不能人都穿越到了神话世界，结果人家祭拜神灵你怒斥他封建迷信吧？
不可取。
“你？”也不知道索多安是怎么看出来的，只见他打量了一会他的头部，“这面相是能干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