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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小晏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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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那天,傅驰早早开车前往位于深圳的一个研究生院等人。

上个月,晏淮跟几个同门被派到了这边的学校和其他人一起完成项目。

傅驰比本人还高兴,搬进去那天特意趁着午休跑来帮忙,请了全组的人吃饭——用正宫身份名义请的,引来无数调侃。

后来每个周末他都来接人,久而久之,晏淮那个组的组员以及认识的老师都知道了这么一号人物。

这会儿他明目张胆杵在车旁,进出学校认识他的都打了招呼,不认识的也会多看几眼,跟同伴私语两句。

晏淮出来的时候还穿着白大褂,戴着黑色半框眼镜,手里提了个文件夹,在数道目光中停在他跟前。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不是下午去吗?”

傅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随后才微笑着为他打开车门:“有点想你了,就过来了——地址给我还是你导航?”

“少来了,天天都见还想……”晏淮笑骂一句,然后把地址发过去了。

他得去一个研究所给导师送东西,顺便在那边吃个饭,结果半道上又接到导师电话,说不用过去了。

挂了电话,傅驰问他怎么了。

晏淮说:“我老师那边因为别的事耽搁了,暂时用不着——回去吧,换个衣服再回家。”

傅驰边开车边看了一眼他,“能穿回家的吧?都开出来好久了。”

“能是能……行吧,不管了,回去也没事。”

晏淮的想法瞬息万变,随便之后才从旁边频频投来的目光中品出些味儿来——

他忙不迭心就咯噔了一下:“我警告你啊,少糟蹋我的白大褂!”

傅驰目视前方,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晏淮可不反省自己,他的反应都是合情合理的——

想当初刚调过来,有一天跟导师一起外出做实验做得忙了,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区,就忘了换下来……

结果傅驰来接他时,眼睛都亮了。

那晚也是彻夜难眠……

想起来就骨头发软、脊背发寒,晏淮不得不先警告着点,一回到家,趁着去拿户口本的时间,他赶紧给换下来了。

这是他二十二岁生日的第二天,傅驰就等着这一天呢。

一路上看着挺风平浪静,但到了民政局门口,下了车,晏淮拉他手的时候,发现他手心有点潮了——

“干什么?你紧张啊?”

傅驰看了一眼他们相握的手,直言直语:“谁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去领证会不紧张?”

晏淮在午后的烈阳里笑起来,嘴上还调侃着:“真的假的?”

“当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傅驰说着就抓着他的手往胸口上放,被他羞赧抽走了手——

“不害臊,自己摸去。”

晏淮拾步上阶,傅驰也紧跟着几步跨了上去——

“真不摸吗?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没脸没皮的啊,你能不能珍惜一下——”

“走开……”

……

说别人的时候轻轻松松,结果坐一起拍照的时候,晏淮发现自己也挺紧张的,被摄影师几次提醒距离和表情。

等那个章重重戳上去时,他心脏都漏了一拍,好像那个火红的印记就烙在他心底一样。

出了大厅的玻璃门,拿着两个小小的证件看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不真实,每一步路走得都像在做梦……

本子被已经缓过来的傅驰抽走了,他不解的望过去:“干什么?”

“我收着吧。”

“为什么?”

“没什么,我想两个都收在我这里。”

晏淮好笑:“难不成哪天吵架了我还能撕了它们不成?”

傅驰也跟着笑:“谁知道呢?以你这脾气,也不是做不出来吧?”

晏淮啧了一声,给了他肩膀一拳头:“真有那天,我先撕了你。”

傅驰扬了扬手里的两个红本子:“从今天起,动手就是家暴了啊。”

“算又怎么样?法律救得了你?”

……

提前通知了周围的人,所以晚宴设在五点之后。

很多人都来了,连远在澳洲的夏夏也专门请了假回来,送上了礼物。

好久没见了,人进来的时候,晏淮还有点不敢认,到后面差不多散场,他才有空跟夏夏聊几句。

见识能养人,现在的夏夏看起来已经没当初那股瞻前顾后惯了才养出来的怯懦感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难言的大方。

不过她偶尔看起来有点忧郁,晏淮问起时才知道她刚分手。

“又分了?”

“什么叫又啊?我之前跟他谈的时候也是奔着长远打算去的啊……谁知道缘分这么浅。”

她语气里还有点伤感,但晏淮觉得那都不是事儿——“俗话说,忘记当下感受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新的关卡——你喜欢什么样的?”

夏夏眉头微蹙,愣了两秒后真诚发问:“这俗话我怎么没听过?”

“……你别管。”

最后,夏夏婉拒了他的好意,没有要谈的意思,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看开了的气息。

晏淮也就放弃做媒,过去跟傅驰一起帮忙收拾残局。

结束饭局后,长辈们都聚在小院里聊天,傅驰一个人在收拾大家送的礼物。

他悄悄溜过去,从后面把手伸到傅驰裤子口袋里,直接抽走了刚才晏正松给的红包——

“哈哈!”

抽完就溜上楼,傅驰在后面都没反应过来,等跟上去时,他已经数完了钱,跟晏宝儿一起蹲在床边。

一脚挪走晏宝儿,傅驰跟着他一起蹲下,手掌握住了他整个后脖子:“你脚底抹油了?”

晏淮甩着那一沓钞票,眼睛微微弯起:“我要拿这个给晏宝儿再打个金锁戴!”

傅驰有些哭笑不得:“它统共也就一个脖子,你都给它打了三四个了。”

“哎哟,那几个我都看腻了。”

晏淮嘀咕着把钱放回去,嘴里念念有词,已经想到了要找谁打,计划计得顺顺利利。

傅驰看着他动起来的修长手指,忽然伸手攥住拉过来,低头印了个吻上去:“先别管它戴什么了,你该戴戒指了吧?”

晏淮神色有些怔,耳尖慢慢泛起一点粉,故作镇静地抽回手,放低了声音:“洗完澡再戴吧。”

“那就现在去洗。”

傅驰拉着他往浴室去,把人给吓一激灵,脚步粘地上了一样,死活不肯迈出去一步:“我自己去洗,你松开。”

“你自己不会洗,我帮你。”

“你神经病!谁不会自己洗澡?”

傅驰心肠很热,坚持要帮忙,帮得特别仔细,这澡洗了快一个小时,浴室的门才打开。

晏淮是被他扛在肩上带出门的,眼看着人往床上走去,还关了能关的灯,晏淮被吓得简直要腿软了——

“下面还有人呢,你能不能——”

傅驰随手放下幔帐,欺身压下,扯过被子罩住了两人:“放心吧,他们不会管我们的。”

晏淮难以放心——倒不是对长辈们,实在是被折腾得够呛。

昨天生日就已经闹到了半夜,现在又来,他有点招架不住。

但傅驰的声音就像一把上好的春药,不断的在他耳边低声细语,情到深处时叫他阿淮,宝贝……

每一句夸赞都让他心头发颤,骨头发软。

后面请了好几天的假,就当是蜜月了,所以今晚格外的不知节制。

熟悉的感觉再次窜上来,傅驰轻轻吻在他的耳侧与脖颈,呼吸粗重,眼神像蓄着一把火……

“我要睡觉……我——”

恳求戛然而止,到底的触碰令他发不出一个音节。

傅驰在黑暗中将一条手臂撑在枕头下,动作有点慢。

他看着底下晏淮因为难耐而皱起的眉,双眼浸着水,五官格外的生动深刻,表情更是烙进了他心底。

“把戒指戴上吧,好吗?”

“……”

晏淮张了张口,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机会说出口——傅驰根本不给他机会,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弄得破碎不堪。

意识又是被迫中断的,最后的记忆是耳边一句缠绵的告白。

他沉进了安稳的海洋里,久久不愿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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