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洗3（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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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与汇聚！” 他气力逼人地吼叫，手指紧缩。
明亮的光华随着球体的爆裂散发出来，悟饭迅速捂住了双眼。当光华褪去，天空之中又浮现出了一个光球，令悟饭如痴如醉……直到异象接连出现。
四名赛亚人同声向苍穹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们的牙齿逐渐变得尖锐；眼中的红色闪烁得如此强烈；皮肤之下仿佛隐藏着某种原始的力量。
他们体型膨胀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以至于连高耸的山岳也显得矮小。斯特莱德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呆立当场，满脸的震惊与敬畏。
如今他们面对的，是四只身披铠甲、意图摧毁一切的巨猿。
“你是在说？” 贝吉塔用一种幽深且嘶哑的声音嘲弄，声音直达云霄。
但只有他和纳帕能够控制内心的冲动。
悟饭和拉蒂兹已经被愤怒支配，如同怪物一般开始摧毁一切。他们的怒火化为炽烈的火焰，无情地吞噬了山崖、森林、建筑和山脉。
任何企图对抗他们的人，都被他们踩在脚下或被他们呼出的红色能量波化为齑粉。巨大的能量波在空中划过，照亮了整片区域。
但贝吉塔和纳帕则更加机智，他们凭借一己之力，如同巨人轻易击退蚂蚁般地消灭了所有敌人。当纳帕将他们一一击败后，贝吉塔的目光转向了斯特莱德。
“现在还自信满满吗？” 帝王般的兽嘲讽地说道。
在斯特莱德还未飞起，贝吉塔就用巨大的手爪将其紧紧抓住，强迫他直视自己。
他的巨手如同钢铁夹子，紧紧地夹住斯特莱德，令其痛苦地尖叫。
这样的尖叫，对贝吉塔而言，如同最甜美的旋律。他更加用力地增加压迫，享受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
「诅咒你…！」斯特莱德咬牙切齿。
“哎呀，你说话的声音被你的骨折声盖过了！” 贝吉塔似乎很享受地调侃。
斯特莱德似乎已经被摧毁，他的四肢似乎已失去了骨架。“现在，让你摆脱痛苦！”
贝吉塔用另一只巨手加强了力道。他想要什么？就是将斯特莱德挤成泥。
他持续增加力道，直到斯特莱德的尖叫消失。
松开了手后，贝吉塔对那已不成人形的斯特莱德大笑。不经意间，他将其抛向了地面，并继续摧毁那些幸存的居民。
但幸运的是，悟饭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也犯下了不少过错。
如同赛亚人的天性，他肆意地摧毁了每一个敢于挑衅的外星人。这场大屠杀持续了数小时，直到贝吉塔确信整个星球已无生命迹象。
贝吉塔转向人造月亮，再次握拳。一道耀眼的光芒再次爆发，人造月亮逐渐消失。
赛亚人们的身体逐渐恢复原状，悟饭已经昏过去，而其他三人则屹立不倒。
贝吉塔环视四周，观察着曾经宁静的星球所遭受的灾难。金色的天空被熊熊烈焰引发的浓烟所遮挡。
“看上去，我们真的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了，不是吗？” 纳帕轻笑道。
拉蒂兹欣然展翅，脸上洋溢着自得。“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哥们，这真是让人欢欣鼓舞的时刻！”
贝吉塔眼神锐利地盯向左方，似乎有某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等等，那里还有一个。”
纳帕和拉蒂兹跟随他的视线，几步之外，一个小男孩在地上挣扎着前行，似乎正在与死神赛跑。
纳帕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仿佛嗅到了猎物的气息。“哈，我最喜欢看他们绝望地挣扎。”
拉蒂兹咯咯地笑着，轻拍贝吉塔的肩膀，“王子，您只需要看着，我们来解决。”
正当两人准备行动，贝吉塔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迅速地抓住他们，拉他们向自己靠拢。
“等一下；我已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来完成此事，”贝吉塔冷冷地道。转身时，他看到悟饭仍旧面沾尘土，无力地躺在地面。
是时刻采取行动，少年。
拉蒂兹与纳帕两人的目光瞬间闪亮，“哦？让这小子完成这任务？聪明之选，贝吉塔！” 贝吉塔走向他的侄子，拉蒂兹不禁发出了尖叫。
贝吉塔狠狠地抓住悟饭的衣角，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用力摇晃，意图让他清醒。
被摇晃的过程使悟饭吓得睁开了双眼。他缩了缩身子，看到那双令人寒心的眼眸就在他眼前。半赛亚人的脸紧贴在贝吉塔的肩上，大气都不敢出，他对周围的残酷场面感到震撼：烈火蔓延，无数尸体横亘，曾经屹立的大树现在只是破碎的残片。
“这、这里……发生了什么？”悟饭颤抖地问。
贝吉塔脚步不停地走到悟饭的身边，用力把他转向自己，“这里还有一名幸存者，少年。”他冷漠地说。
那个男孩——那破损的服装、他的身高、还有那头浓密的发丝——
“曼、曼托斯？” 悟饭的双眼红肿地叫出名字。
曼托斯颤抖地翻身，但当他见到悟饭被贝吉塔这位恐怖之人紧紧抱住时，他几乎停止了呼吸。
“悟饭——”
纳帕嘲讽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哈，看起来这小家伙已经找到了新朋友！”
“请你，贝吉塔……别伤害他！” 悟空急切地叫喊，挣扎着想逃离贝吉塔的控制。
贝吉塔轻轻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放心，我不会动他。你会。”
悟饭的心跳突然加速。曼托斯面色苍白到极点，满脸的惊恐，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为何要这么做...？”
“弗利萨的命令是彻底消灭这星球上的所有生命。我们必须做到彻底，小家伙。”贝吉塔冷酷地解释，他推开悟饭，“立刻执行。”
悟饭摇摇晃晃地站着，整个人都被恐惧所包围。“我……我做不到，贝吉塔。他是我的朋友！”
“愚蠢的男孩，这世界不分朋友。” 贝吉塔冷冰冰地回答，“这里只分强和弱。别让我失望。”
悟饭背脊生冷，心中矛盾重重，他并不想满足这三个赛亚人的残忍期待。
尽管悟饭还是个孩子，但他明白杀害他人是错误的。他的父亲是一位英雄，曾救世于水火。他的母亲教育他如何分辨是非。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当他看向曼托斯时，那双眼里充满了失望与背叛。
“我不会杀他......” 悟饭勉强地说。
贝吉塔的双眼变得凌厉，“你敢违背我吗，混血种？”
“我不会的！”
“那很好，”贝吉塔淡淡地说，仿佛已经预知了结局。
悟饭能感受到头顶上蓝色的气团在膨胀，那是贝吉塔的能量正在汇聚。
“如果你想和他团聚，那我会让你们在阴间相见。” 贝吉塔的话让悟饭心中寒意四起。他默默地示意纳帕过来。纳帕毫不犹豫地走到曼托斯身边，粗暴地将他提了起来。
“去做。”
悟饭的内心在挣扎——贝吉塔提出的致命选择似乎更有吸引力。但当他看到曼托斯无助的眼神，他的心感觉就像被撕裂。
悟饭站在那里，呆滞地望着前方——贝吉塔的命令，让他觉得死去可能是一种解脱。
曼妥思那双充满无助的眼睛，像锋利的刀片割裂他的心灵。愤怒、心碎、种种情感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他的内心。
那情感使他更希望能为友人挡下这一切……
...但这只是他短暂的愿望。当贝吉塔身上的气息逐渐升温，悟饭感到自己的头发边缘似乎开始蜷曲。
那温度逼人，好似沙漠正午的烈日。
恐惧如同涨潮，悟饭开始怀念那家的温暖——妈妈的拥抱、爸爸的鼓励、那个满是皱纹的好心人、那个不高的光头男子、还有那位眼睛里总是充满好奇的蓝发女子……
虚弱到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悟饭颤抖地尝试集中他的气。他只想让贝吉塔停下来，让这一切都结束。尽管知道贝吉塔不会有丝毫犹豫，但他依旧希望时间能停滞。
悟饭朦胧的视线里，他的右手开始发光，那是他的力量。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曼妥思。
视线因泪水模糊，他只能隐约看到曼妥思的轮廓。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随后，一束光从他的手中射出。
那道光直接命中了曼妥思。曼妥思的尖叫声刺痛了悟饭的耳朵。那光芒撕裂了曼妥思的存在，只剩下飘散的尘埃。
“很好，”贝吉塔冷笑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悟饭感到头晕目眩，膝盖失力，他崩溃地跪在地上。他看着泪珠滴在土地上，如雨后的泥泞。内疚与悔恨使他的身体无法自控。
他的双手沾满了朋友的鲜血。
他杀了他的朋友。
他为了自己的生存，背叛了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