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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往事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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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是在等人?”

赵伢灵见李岚烨在原地踱步,便明知故问起来。

“嗯,是!”

“那不打扰了,五皇子告辞!”

“等等,姑娘怎么不问问我等的人是谁?”

李岚烨见她要走,说话立刻变了风格。

“我在等你!”

“五皇子找我可是有事要说?”

李岚烨点头。

“想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那我就回了。”

李岚烨拉住赵伢灵。

“姑娘这就走了,就不打算让我送送?”

“既然五皇子想送,小女也不好驳了面子,那便随了五皇子的意……”

李岚烨随着她的走路节奏,慢悠悠的,也不言语。

赵伢灵看了看李岚烨,见他不做声,只是走路便觉得气氛尴尬了些。

她想起李岚华一直没露面,心中还是有些许惦记的。她想问,又想到万一又涉及朝政就不好了。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岚烨当然看得出来。

“想问什么就问吧!若是不打紧的,我定会告知。”

赵伢灵沉了口气,站稳身子。

“那关于岚华呢,也方便吗?”

李岚烨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秀丽的眉宇间,他温柔的笑了笑。

“关于他的暂且不便透露太多,这关乎他的安危,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便放下心来,看来没消息便是好消息了。

李岚烨向前走了一步,拉起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眼睛。

“灵儿在问其他男人情况的时候,可要想一下,你对面站着的男人他开不开心,乐不乐意!”

“男人”,“开不开心”,“乐不乐意”

天呐,赵伢灵脑袋瓜子嗡嗡响,李岚烨又来,灵儿这么亲密的称呼,要了命了!

她脸立刻热了起来,赵伢灵一扭头。

“你让我问的,现在又醋意大发,还真是腹黑将军不好惹!”

“腹黑将军,灵儿你什么时候给我这个绰号的?”

赵伢灵一脸吃惊,她不过随口一说,李岚烨是生气了吗?

李岚烨一脸的黑,他皱了一下眉毛,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接着他清了清嗓子。

“听青宇兄说,赵府开始给你收各府拜贴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赵伢灵懵了,赵府什么时候接拜贴了,赵青宇是不是上次没被打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拜贴明明是为了赵青宇接的,怎么转眼就成了她了?可是赵府每天收到的帖子确实不少。

“哪有的事儿!是他自己该收拜帖才对!娘要把他送出去,哪怕当上门女婿也好。这不,就是还没遇到好心的姑娘收他!”

以前在军中李岚烨总是不苟言笑,现在回了京都后生活也有了颜色,也就没在绷着了,他被赵青宇的窘境逗笑了。

“赵夫人可也舍得?真没看出来,这么优秀的赵兄,在赵夫人那里竟受这般多委屈。”

“我娘嘴上骂人是狠了点,可是心里疼着哥呢!还不是希望他早些成亲,早日给赵府开枝散叶!”

“有赵夫人这样的娘亲真是福气,就是不知道会对未来女婿有什么要求没有?”

李岚烨别有意味的看着赵伢灵。

赵伢灵有些害羞,继续向前快走了几步,先一步到了马车前。

“她能看上什么样的女婿我可不知道!”

李岚烨这么直白的意思,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便故意转移话题。

“时辰不早了,灵儿第一次入宫还是要早归的,省得母亲大人担心,五皇子就送到这里吧!就此别过!”

赵伢灵迅速钻进马车,李岚烨当然知道她害羞了,便笑了笑不在追问。他嘱咐赶车师傅,定要安全的把人送回。

看着远去的马车,武义牵着马车到了近前。

“主子,上车吧,车都走远了!”

李岚烨看了眼武义。

“就你眼尖!回头打听下赵府是不是和赵青宇说的一样,正在接拜贴。有就查一下,看看是些什么人。”

武义看出来了,主子这是心生醋意,想要肃清情敌啊!

李岚烨好像想起什么事儿,忙上车。

“武义快回府,我想起来有正事要办!”

武义明白主子心情,那时一路飞驰,用闪电般速度在京都大街上飙车。

一个时辰后,一个锦盒被送到了赵府……

赵伢灵回到府上,直接去了赵氏的屋子。

面带桃花,打扮精致,小姑娘的心思,赵氏一眼就看穿了。俗话说,知女莫若母。赵氏也是通透之人,也不扭捏直接便问了。

“灵儿最近很注意打扮,莫不是有心怡的公子了,跟娘说说!”

“娘怎么知道的,我有这么明显吗?”

赵氏慈爱的笑着,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说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快说说,这位公子有没有被你捅过刀子,缝过皮啊?”

“娘,听着我都成屠夫了!不过,这个人,没被我捅过刀子,缝过皮倒是真的!”

赵伢灵有点害羞了。

“呦,还害羞了,喜欢就把他抓住,把他带过来让娘看看!这男人啊有时候是榆木脑袋,需要敲一敲才开窍。你不主动他永远都是傻傻的杵在那,就像你爹!”

赵氏笑吟吟的,回忆起年少时候。

“年轻那时候,你爹英俊潇洒,是很多姑娘喜欢的类型。那些姑娘也都是家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的名门闺秀,可是你爹都没看上,偏偏娶了我!”

赵氏第一次和女儿聊这个话题,还有点害羞呢!

“娘,以前从没问过,您和爹爹是怎么相识的,给女儿讲讲吧!”

赵氏眼波流转,回忆起往事。

“那时候我贪玩,喜欢一个人出去转悠,姑娘家不好每天往外跑,我便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出去玩。后来我参加了一个给京都公子们举办的诗会,遇到了你爹爹,我们比诗时相谈甚欢,你爹爹可能感觉我们很投缘,又约我到处游玩。

我们就把京都附近的山水美景基本都瞧了个遍,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是那段日子我爱上了你爹爹。”

赵伢灵听得很起劲儿,她在想自己这是不是随了娘了。

“后来没多久,你外公就不让我出门了。他给我应了一门亲事,当时我可是不同意的。因为对方是谁我又不知道,上花轿的前一晚我就偷偷跑了!”

“啊?娘,你居然会逃婚!那后来怎么样了?”

“我,当然跑去找你爹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到他面前抱着他不撒手。鼻涕一把泪一把,抹了他一身!”

赵氏一边回忆,一边笑。

“然后呢,爹爹怎么样了?”

“你爹说我弄脏了他的衣衫,让我赔给他!”

赵氏翻了个白眼,很无奈的继续说着。

“气得我当时就不哭了!我说我回去嫁人,以后再也不见他了!然后你爹就抱着我,笑的特开心,他说本来想直接和我洞房见,没想到新娘子耐不住寂寞,提前自己跑来了!这时我才知道,你爹瞒着我和你外公提的亲,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呢!”

赵氏长舒了一口气。

“后来才得知,你爹认识我没多久,就把我底细摸清楚了,他就是不拆穿我。那时候我们一起骑马,一起听书下馆子,游山玩水,这么多机会他都没跟我表白,”

赵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是你外公从小宠到大的,不爱受人管制,所以性子不似京都闺女般教条软弱。你爹那块木头,兴许就喜欢我的这个样子吧!”

赵氏虽说生了一双儿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依然貌美年轻,很少有人像她一样活的这般洒脱。

“灵儿,你还没告诉娘亲,对你有意思的人是谁呀?”

“是五皇子——李岚烨。”

“你是说那个皇后娘娘所生的五皇子?”

赵氏看着闺女,不禁惊讶!要么不出门,出门还捡个皇子来。

“娘,我们真的八字没一撇呢,您呀,先别操心我,还是先操心操心我那哥哥吧!”

“你哥?就他那样,哪家姑娘好心要他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他什么时候能开花结果,估计我得等白了头了我!哎!不提他了,一会儿你去院子里摘几个大个的石榴吧,我想吃石榴了!”

赵氏像小姑娘一样,向女儿眨眨眼睛。

火红的石榴像灯笼一样挂在枝头,颜色诱人,果香味儿在空气中慢慢散开。阳面的石榴最是火红,个头也是最大。赵伢灵挑了几个惹人爱的,放在小篮子里,准备一会儿给娘亲送去。

赵青宇回来正好路过石榴树,见妹妹摘了很大的石榴在篮子里,他顺手拿了一个,开始剥起石榴。别说这红红的果子,皮薄多汁,红色的籽让人有食欲极了。赵青宇掰开一半给了她,兄妹俩一起坐着吃起来。

“上次吃石榴还是两年前的事儿,能回家和你们在一起吃真好!”

赵青宇阳光般的笑容,就像这秋日的余晖。

“哥,给我讲讲你知道的李岚烨呗?就是我不知道的那些。”

赵青宇听妹妹这样问,也起了兴致。

“想听?”

赵伢灵用力点了点头。

“岚烨的母亲是当今顾皇后,皇后娘娘是太傅顾唯钦的女儿。我认识岚烨那会儿,是在太傅学堂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我和他一见如故,成了最好的朋友!

后来岚华也来了学堂读书,那会儿岚华经常受别人欺负,岚烨就护着他,最后我们三个成了铁三角,在学堂里面基本形影不离。后来到军营历练,我们三个也没分开过,再后来我进了兵部,负责的内容十分重要,便很少在家人面前提起宫里的事和人。”

赵清宇,啃了一口石榴,在嘴巴里嚼了嚼。

“今年石榴真甜!岚华负责执行皇帝下达的机密任务,管着宫里五千亲卫军。岚烨负责暗卫军的选拔训练,手中还握着魔鬼营的兵权。

他们兄弟二人在皇子中算得上是最出色的,也是宗文帝目前最看重的两人。岚烨是皇后所生,除了太子李岚祯,最有机会继皇位的就是他了。

李岚烨这些年挺不容易的,内忧外患,内太子党时刻给他下绊子至他死地而后快,外有敌军细作也想除之,他们视其为未来储君,也视其为宗文帝之臂膀!”

赵伢灵听着听着,内心沉重起来,他竟然生活得这般不易。难怪他军中时总是表情凝重,不苟言笑。

赵青宇又吃了一口石榴,吐了里面的籽。

“在朝为官知道的事情多了,危险就越多。就拿我们家来说吧!赵家这么多年风平浪静,其实是爹爹做了很大的努力。

我们赵家始终保持中立的关系,很不容易,这些势力一直都在想办法拉拢赵家,包括联姻这件事儿。

我们府上不是没有接到过拜帖,只是父亲母亲都给挡了回去。他们把你交给白遇,弱化你的存在,把你打扮的跟小男孩一样,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赵府有位千金小姐,省得他们打你主意!”

赵青宇说得倒是事实,赵伢灵这才明白爹娘的良苦用心。

“要说岚烨么,一年前,我被暗派巴国执行秘密任务,还是岚烨背后助我的一臂之力,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那么快就当了军师!我们算是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战友,我们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赵伢灵笑了笑,扭着头顽皮的看着赵清宇,点了点头。

“嗯,确实很默契!你们俩打架互殴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绝对都是动真格的!”

“哎……你提这个干嘛,别打断我说话!”

赵清宇瞪了一眼这个很会挖苦自己的亲妹。

“临行前,他派了暗卫,用于紧急时刻调遣。这次大战,你哥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你和岚烨能遇到这件事儿纯属意外,谁也没想到,你会千里迢迢跑那去!成了我们甜蜜的负担!”

“负担?你说负担!赵清宇你活该被李岚烨打变形,挺好的脸怎么就长嘴了呢!”

赵伢灵把手里的石榴籽丢到赵青宇身上。

“哎!我衣服,别弄脏了,新做的呢!”

赵青宇一边起身拍打自己的衣服,一边又啃了一口石榴。

“你摘这么多石榴给谁的?”

“娘想吃了,她让我摘的!”

“摘这么多他也吃不完,我帮她吃几个吧!”

赵青宇站起身,顺手又拿走两个石榴塞到怀里。

“别跟娘提我回来了啊!”

赵青宇掉头走了,赵伢灵听完赵青宇的话心里不免心疼起李岚烨来。原来他这般不易,自己若是真的和他扯上关系,赵府就会成为他要顾及的一方。

赵伢灵原本认为自己的感情自己喜欢便好,如今看来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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