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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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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井良已经来到剑门已有一个月有余。

在这个月里,井良通过飞鸽得到了很多惊天动地的消息。

先是漠北政变,那位被师父羽泉称有望吃下闽中的年轻人慕容云山成为了新的皇帝,定国号:大原。同时影还得到了情报,慕容云山的弟弟是一位宗师之上的高手。最近刚从闽中归来。

井良在读到这个的时候,便想到那个和自己同行一年半的北方少年,他也姓慕容,想到这楠楠自语:他娘的,慕容召你不会就是那慕容云山的弟弟吧,哈哈哈哈漠北的王爷。随后井良无奈的笑笑,井良本来还很担心那个死要面子的少年是慕容云山的弟弟,但是从那一年半的狗刨江湖来看井良绝不认为那个宗师之上的高手会是他。

“那慕容召如果是宗师以上的高手,我把剑吃了”

另外一条消息,是关于庙堂也涉及江湖。

最近那位帝都皇城的皇帝下了一道叫天下人发指的命令。他说要为王朝找寻将军,并且修为要是宗师以上,如果涉选,那么可以免去以前所有的罪过。而且去选拔官员的是三皇子冉令夯。

这一道命令下完之后,整个江湖蜂拥而至皇城据说选拔便是三日之后。

除了这两条消息以外,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消息,但是井良并不在意,随手便烧毁了密函。

现在的井良已经被打开了七个穴位。那半个气海也被冯挺给强行破开。破开气海的井良现在养气起来十分的舒畅。

只是井良还是在练习一些习剑的基本功,因为当年井家老祖宗传授井良的都是一些高超的剑术,而当时的井良十二穴还没有被封,加上天赋异禀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可是现在的井良相当于武道界的半个废人,别说高超的剑招了,就是普通的也驾驭不来,所以冯挺便叫井良从基础的打起,冯挺也有信心三个月内打开井良那封住的修为。

井良此时正在一武场,练习最初的拔剑式。

井良依稀记得小时候,老祖宗传授给自己的拔剑斩,其实也就是如今拔剑式的升级版而已。但是那普通的拔剑斩在老祖宗手里却那般势不可挡。

井良忽然站起身来,弯着腰,一只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握住剑鞘。双眼直视前方,随后飞速拔剑,瞬息之间一道剑气飞掠出去。击打在前面的草人上,可是草人也只是微微颤动,并无波澜。

坐在一旁的刘断江终于看不下去了,“整整一个月,你不是在拔刀,就是在挥砍。你好歹也是井昂的后人,怎么就不能换点其他的吗?”

井良一边练习着拔刀斩一边回应刘断江气息乱糟糟道:“前辈你也是知道,我十二穴被封,当今就算半个废人,能练习着最普通的剑招也就可以了。况且你也知道只要剑意足够,什么深邃的招数都可以挡住。”

刘断江听完此话,气得脸色通红怒骂道:“放你的狗屁,虽然武当东方朔说过‘练剑一途重道不重术‘但这也不代表天下没有好的剑招了。大江剑士曲半节那一手 一指青锋便是天下绝顶剑招。 西楚剑皇项安国的‘神来之笔’寻常人可以破掉?就说当今的天下第二武安的‘堕天’你敢说用剑意就等阻挡?

刘断江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练剑一途,剑道讲究于练心,剑术讲究于杀人。二者可以相辅相成也可以专修一途。你小子就别拿东方朔击败冯子航的事来囊舍老夫了,换句话说千年来又有何人能够胜过东方朔?就算是如今的邢天下也只有三分胜算而已。”

被看穿心思的井良尴尬的拿起了泉涸练习劈砍的动作。

刘断江也懒得看这个不成气候的年轻人,则又跑去剑门外,对着那柄通天巨剑发呆。

在刘断江走后不久,一挺拔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壶酒来到了井良身边。

井良看到这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心里充满了温暖。

“宋二哥,这些日子在剑门可过的习惯?”

被称为宋二哥的男子憨然一笑用手摸着头说道:“也就那样吧,就是北秦能热一点,从家带来的衣服都穿不了了哈哈哈。”

井良看着这个一直把自己当弟弟的中年人,心中暖意融融。

别看宋振成对井良如此,可是对付对井良不敬的人可是没有丝毫手软,在来的途中,宋振成听说蜀道都统宋承宪有辱这位北秦世孙。直接马踏都统府,叫那蜀地的都统给井良写信道歉。面对来势汹汹的北秦铁骑,宋承宪并未与其硬碰硬反而写了信,小事化了。

事后,井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反而说了宋振成有些过了,但是也只是简单的说几句并无怪罪之意。

两人喝着蜀地特有的柳坪酒,却都怀念家乡的黄酒。

过了好一会,不胜酒力的宋振成已然倒下。

而井良也有些头晕,在眩晕之间,井良忽然站起身来,手捂住泉涸剑,剑气浩然还身。井良握剑笔直刺向草人,按理说这样拙劣的剑法就算最普通的剑客都可以躲避,但是井良的一刺却有一些不同,正常一刺都是刚劲有力,但井良的这一刺却绵软无力,相反有一思诡异。井良剑不动,人却左右摇摆。本该刺向正面却环绕于后,刺入草人背部,草人顷刻间粉碎。随后井良又飞至空中,剑左指右摆,速度之快叫人咂舌。然后又剑尖朝地,狠狠向下刺去。剑深深刻进地下,四周出现裂痕,井良身体晃悠悠一会便倒地不起,甚至打起来呼噜。

拐角处,一白发垂须老人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沉默不语。

剑门一荒漠处,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人,正在教导着一群拿剑不久的孩童。中年男子一声声呵斥外加细心的教导,那些用剑的孩童每一次挥砍都学的有模有样。

胡茬中年人看着孩童们额头流下的汗珠却又不知疲倦的样子,脸上充满着笑容。

胡茬中年人姓贺名章,二十年前就来到剑门,从那剑门打杂慢慢习剑最后坐上了这教官的位置,只是汉子无奈天赋不佳,半生停滞在宗师之下,但是因为习剑又有心得,所以请求教导小孩子习剑。

不远处,驾马小童,坐在地上,看着那群小孩练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名为贺章的汉子可能也注意到了驾马小童,趁着练剑的孩子们休息,端着一杯茶走向驾马小童。

贺章坐在了架马小童的身边把茶递给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贺章当然知道这个小童是为那性情不定的北秦王孙架马的。只是贺章不明白如此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成为仆人?

“叫我小童就行,王府内都这么叫”

贺章忽然双眸紧锁,却又赶快平静。

心中早已被惊呆,在剑门多年,贺章见过很多很多的人,有好人,有坏人,有狡诈恶徒,有佛渡苍生。可是这样的小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稚嫩的童声下,却又有着成年人一样的镇定。贺章想都不敢想小小年纪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贺章本来是出于同为仆役的怜悯,来送上一杯茶,可是现在仿佛只有自己才是那蝼蚁之辈。想想剑门刚刚创立以来,只有冯家人,那时的剑门只属于冯家人,什么上等剑术,什么剑心剑道从不属于天下人,那时候剑门压了整个天下五百年,直到第七代掌门冯天养才解除剑门不收异性人的规矩。

那时的冯天养破除祖制,又是何其风流? “我剑门广开大门,只要天下人有意便可来我剑门,上等剑谱,上等宝剑随便挑选,但是有一点入我剑门者,必须完成我剑门所布下之事否则不可能再出剑门。这便是冯天养所立下的规矩。可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江湖练剑之人蜂拥而至。只是入了剑门很少人便出去过这座被称为天下剑士的宝地,相反更像一座牢笼。

想到这胡茬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贺章知道,可能自己这辈子也不能像那为年纪轻轻就已是天下第二的师弟或是那刚刚离开剑门的师兄一样走出剑门。如见他早已放下,接受了这辈子只能如此的事实。

“为什么身为外姓之人,非得进入这间牢笼呢?”

胡茬汉子一愣,想不到这个默默不言的孩子,居然也会主动说话。

贺章屏住呼吸,又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不吐不快。“年轻的时候啊,拿起剑总想要像那井昂一样,快哉走一趟江湖。天不怕地不怕的便来到剑门,以为可以来去自如,不成想就一去不复返了。”

小童看向这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人,忽然有一丝不解。

胡茬中年人憨然一笑指了指远处没有休息,努力挥剑的小童道:“他是那个人的孩子,不久前被送到剑门。虽然不是我的,但是人老了总会放下,年轻时一去不复返,现在岁数大了也就不去想了。”

中年男子站起身随着背影离去,声音也越行越远:“年轻时一心练剑也不懂,大了才知道晚了,但负便是负了,总要还点什么的才安心……”

小童站起身,看着这个落寞却又向着阳光走去的中年男子,有一丝不懂又有一丝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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