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现学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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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卫孞已经被沙土彻底掩埋，他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高高的土丘，看上去很像一座坟塚。
宝圳还在不断施法，黄土不断往上挤压。
场外的观众越聚越多，都是听说四千岁组出了一个宁死不屈的选手。
其他的法台根本不会打斗这么久，不是一方会立刻认输，就是结界会感知到危险立刻凝滞。
这边的圆柱结界一直没有动静，那就说明比试者没有危险，他们都没想到卫孞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玿瑾急得围着圆柱团团转，虽说比试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等到结界凝滞，那濒死的感觉也是很难受的，这个傻瓜怎么不知道变通，他就这么想拿头名。
睦宸和纪沧陪着焱曳一起查看过火界的布防，没有发现疏漏，准备离开。
抬头远远看见土界那边，一道道结界直入云霄。
纪沧说道：“每次大赛都能选拔出一些好苗子，我们去物色一二如何？”
焱曳想到玿瑾和珺璃都在参加比试，也想去看看。
睦宸说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回了。”
他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想着，卫孞见识过大赛，定会觉得大开眼界，说不定又要做出许多凝珠来。
这样想着，他打开了卫孞的记忆法印，想看看他的所闻所见。
这一看，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卫孞法力衰竭，奄奄一息。
睦宸这才想到，法台的结界，应该也探知不到他的神识，所以无法探出他有危险。
大意了！
他转身边往土界赶去，边飞边往卫孞的神庭传送讯息。
卫孞最后的防护结界也破裂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这时，脑海里有个念头凭空出现：凝冰术！
他立刻打起精神，双手艰难地在泥浆中合拢，捏出凝冰诀！
虽然没有法力加持，凝冰术没有威力，但身前的泥浆似乎有固定住的趋势，身上不断增加的压力停住了。
可是压力也只停了片刻而已，气都还没缓过一口，挤压再次袭来。
睦宸怕他撑不到自己赶到，又往他的法印里连连传讯。
“漩澜之术，风起水涌，漏滴入斗，偏斜急运，惯力自生，漩流涡成。”
无法呼吸让卫孞的头脑发胀，他不明白这些讯息的意思，本能地觉得，这些讯息一定有用。
他一边念叨脑海中出现的法诀，一边在泥浆中缓慢地摆弄着手上的姿势。
反复几次，身边的压力有了松动，泥浆开始慢慢向外翻涌，并且围绕着自己旋转扩散。
卫孞终于喘上了一口气，眼睛里的沙尘还在，依然痛得睁不开，但是他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向外扩张。
他很疑惑，此时自己已经没有半点法力，那些力量是哪里来的？还有刚才的法诀，是他从未修炼过的。
土丘依然没有动静。
观众也没有离开，大家等了这么久，都想看着卫孞的生命力还能撑多久，或者，他又会如何绝地反击。
突然，土丘爆裂，一个泥浆漩涡冲了出来，迅速席卷了法台。
“这是什么法术？”
“像是土界的沙暴术！”
“不对，这像是水界的漩澜术！”
看着突然出现的漩涡，宝圳还在愣怔间，就被卷了进去。
漩涡里全是他施出去的巨石、石卵和沙尘，搅和在泥浆里，把他撞得满身是伤。
幸亏漩涡的力量不是很大，不然必定命丧当场，他努力稳住身体，凝聚法力，挣脱出去。
漩涡力量渐渐衰减，没过太久彻底停了下来。
台上的两个都像泥人一样无法辨认，观众只能通过身高来区分谁是谁。
卫孞双腿打着哆嗦，摇摇欲坠，即便这样，他也没有举手的意思。
宝圳也勉强站稳，脸上的泥浆遮住了眼中的杀意，他用尽所有法力，在手上凝结出一枚飞石匕首，想要给卫孞致命一击。
卫孞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撑不住，直直向后倒去。宝圳在他倒下的瞬间出手，飞石匕首射向他的心口。
观众虽知卫孞不会丢命，但也看得无比紧张，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就在此时，结界凝滞。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他们发现，走过来善后的竟然不是掌事神尊，而是水神帝尊。
水帝很少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前来围观的神仙把圆柱结界围了好几层，直到掌事神尊过来才把大家驱散。
睦宸把两个孩子身上的泥污除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暗中给卫孞输了些灵气，扶他起身。
这时，纪沧和焱曳也到了，他们看到睦宸很是惊讶：“水帝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睦宸也不解释，只说道：“卫孞受了伤。”
纪沧想查看一下他的情况，睦宸说道：“已经无碍了，我先带他回去。”
水帝带卫孞走后，监试官宣布，下一场是玿瑾和宝圳决战头名。
焱曳没想到玿瑾竟然可以闯入二甲，很是意外，站在场外耐心地看了起来。
玿瑾见宝圳把卫孞欺负惨了，怒火升腾。
原本他只想走走过场，并不想争头名，可现在，头名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让他拿走。
面对玿瑾的虎视眈眈，宝圳还有些晕头转向，漩涡的席卷让他现在都没彻底缓过来，接连上场，气势弱了许多。
他刚刚被不起眼的卫孞打了个措手不及，再看玿瑾时，便没了之前的自信，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玿瑾把刚才的怒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打的毫无章法，可胜在够猛够疯，让宝圳完全摸不出套路。
本来他的法力就消耗的厉害，又对上玿瑾来势汹汹，毫无章法的招数，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法术去应对。
玿瑾却是越战越勇，逼得他没有退路，只好出手反击，打出去的力道，又对玿瑾造不成威胁。
宝圳坚挺了一阵子，自知法力不济，那拿头名，也不再强撑，举手认输下了场。
玿瑾也已经力竭，他松了一口气，反正宝圳是拿不到头名了，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监试官走过来宣布他是头名的时候，他还傻傻的问道：“怎么不比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宝圳的对决便是最后一场。
他想做梦一般问道：“我是头名？”
火帝见玿瑾拿了头名，虽说有些欣慰，但看到他们刚才的比试，实在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不免为他们这一代的未来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