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识别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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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这粟米总不能是其他部落扔在这里的吧？
粮食对哪个部落都是重中之重的物资，大荒粮食产量不高，还极容易受云雨干旱天气影响。
他们在嵎夷种植粟米一整个年头也只能收获族人大半年的吃用，其他的还要去打一些小猎物才代替。
没理由到了南蛮，这里就能把粮食随意丢弃了……
他们看向巫，语气震惊。
“这、这难道是图腾神的指引？”
只有这个理由他们才可能会相信了。
鸿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没错，这正是图腾神指引我来这里的，祂告诉我，族人们在祂失去力量的岁月中都还一直坚定信奉着祂，祂这次力量回归自然要帮助族人们重新强大部族，在南方建立起我们自己的部落！”
他双手高举，面向东方那轮破雾而出的大日。
日者，希望也！
长柳大石表情松动，双手扶胸面向东方长跪。
“感谢图腾神！图腾神千秋！”
大日光芒渐盛，无形热浪照耀大地。
三个人回到山洞。
他们手里的两个兽皮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管理粮食的女子名叫禾，她比所有人都激动地冲了过来。
双手捧起一把黄澄澄的粟米，将鼻子埋了上去。
很香！
“真的！这是真的！”
其他族人们听见此话欢呼雀跃。
禾看向巫，声音颤抖。
“这、这么好、好的粟米……”
鸿本以为她是高兴得结巴了，没想到转瞬她的语气就变了。
“他豚母养的，留着做种多好啊！”
一句豚母他瞬间意识到了部族女人的强悍。
原始商城上有是否脱壳的服务，他当时是想着这粮食是拿着果腹的，丝毫没有犹豫就选择了脱壳。
长柳大石脸色一变，呵斥她道。
“闭嘴！这可是图腾神赐予的粮食！”
禾脸色一变，赶紧扇了自己两巴掌，跪下向图腾神请罪。
鸿本想伸出去的手又拿了回来。
原始人对图腾神的信仰非常直接，就算他是巫也不能轻易改变族人们的想法。
在大荒之中，没有部族部落会没有信仰。
他们内心坚定地相信图腾神会赐予族人力量，赐予族人安稳的生活。
“伟大的图腾神，请原谅族人……”
周围众人看着她，个个都是点头认同。
这才是对图腾神该有的的敬重。
鸿在她要磕第十个的时候，赶紧制止了她。
“图腾神说，九为数之极，磕九个响头正代表了你对图腾神最最虔诚的道歉，所以祂愿意接受你真诚的歉意……”
禾脑门红肿，听到这话眼睛浮现出感动。
真是伟大的图腾神啊！
鸿见她站了起来，松了口气。
有信仰不是坏事，但太过就显得不好了。
“禾！你看这些粟米够族人们坚持到颖水吗？”
禾虽然头上有伤，但脸上却露出笑容。
“加上还剩的一些，族人们在路上再打一些猎物摘一些野菜，够二十多日的吃食了。”
孩子们：“wu！wu！”
他们高兴地在原地跳了起来。
女人们接过长柳大石手上的几只鵷扶，熟练的割喉放血扒皮。
孩子们很是积极的出去采摘野菜去了。
大山无比慷慨，总能给予人类无私的宝藏。
那些野菜被摘回来，鸿一一辨认。
对周围站着的族人们说。
“这个叶片肥厚圆长，根茎红褐色的叫马齿苋，虽然味酸但能治牙出血，好东西！”
鸿知道族人们不知道什么叫蛋白质硫氨酸、抗坏血酸，干脆只对他们说有什么用，以后多摘这个吃就对了。
族人们连连点头。
他们在嵎夷经常吃肉，牙齿就会出血，原来是没有吃这个马齿苋的原因吗。
几个小孩蹲在他旁边，舔了舔嘴唇。
“巫，这个马、马齿苋好吃吗？”
他们在嵎夷都是吃的一种带着黄花的野菜，还只有下雨的时候才有。
所有几个小孩没有吃过马齿苋。
原始人对能吃的东西天生就能很敏锐，只掐了掐尖儿就知道这个挺嫩，应该能吃。
酸味苦味完全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能吃就很好了。
鸿把一堆马齿苋挑出来，“当然好吃，拿水煮过，放点盐和辣椒拌一拌就很好吃。”
小孩挠头。
“辣、辣椒是什么东西？”
鸿从怀里拿出几根或青或红的长条，给小孩们看。
“这个就是辣椒了。”
“图腾神说你们勇敢机智，理应得到奖励，所以就让我把这个带给大家……”
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吗！图腾神也会知道我们？”
其他族人摸了摸他们的头，乱糟糟的头发根本没时间没心情打理。
鸿坚定地点头。
“伟大的图腾神知道一切，祂对做的好的族人有奖励，对做的不好的族人有惩罚。”
小孩们的耳朵下意识略过了“惩罚”两字，只听见了奖励。
反而是一旁的大人将惩罚两个字重重放在了心里。
女人们把辣椒和马齿苋拿走了，准备按照巫说的过水凉拌。
鸿看着剩下的野菜，他其实也只认识几种。
婆婆丁算一种、荠菜花也算一种。
剩下的他也不认识。
“这个是蒲公英，上面这个是它的绒毛，风一吹就掉了。我们主要吃它的根茎，这个也能治发热感染……”
族人们不解，感染？
“就是浑身发烫或者伤口出血一直不愈合还流出黄水的症状。”
鸿回答他们的疑惑。
老族长挤开人群，拿起了婆婆丁。
脸上的皱纹一抖一抖的。
“我们要是知道这个能治发热，部族那么多的族人就不会死了。”
“巫，这也是图腾神告诉你的吗？”
鸿叹气点头。
老族长老泪纵横，可怜赤乌氏昨日才迎来图腾神的复苏！
在东荒死去的族人们却早已经化作了星，回归天国去了。
鸿把老族长扶起来。
“图腾神已经复苏，我们部族一定能够再次强大起来。赤乌氏迟早会成为大荒一轮冉冉升起的大日！”
老族长擦拭干净泪水，点头。
他叫来为首的孩子牙。
“这个是救人命的药，你们看到了就摘回来，族人们的性命有了这个，遇到危险或许就能坚持下来……”
牙脸庞黝黑，眼睛却很亮。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逐渐也承担起了父辈的责任，那是一种使命，是一种信任！
牙双手交叉扶胸，学着大人的模样郑重点头。
他很乐意被老族长和巫认可。
这是荣耀。
鸿感叹。
在他的世界，牙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还在读初中。
但在这里却要开始承担起照顾保护部族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