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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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咸来到那个女孩身前，蹲了下来，问道：姑娘怎么跪在这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跪着的姑娘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听闻刘咸的话，抬起了头，看向刘咸，怯生生的说道：这位公子，若是你能救我娘，我愿为奴为婢，报答公子。说完给刘咸磕了一个。
刘咸叹了一口气，把她给扶了起来，说道：先说说怎么回事。
姑娘略带哭腔说道：小女子叫小月，我们是从武威逃出来的，母亲前些日子，得了重病，不能再拖了，可是我们实在是没钱买药了，求公子救救我母亲。
“你们从武威出来的，那为何不去临近的长安城呢。”
“长安城，天子脚下，我们根本进不了城，那些官员不让难民进城，我们没办法，只能继续往东走了，就来到了这里。”
“走吧，去看看你母亲。”
小月带着刘咸左拐八拐，来到一个窝棚，里面躺着一个妇人，盖着一个破被子，瑟瑟发抖，刘咸眉头微微皱起，情况不容乐观，对小月说道：我要先给你母亲把脉，看一下你母亲的情况。
小月点了点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握住妇人的手腕，在耳旁说着什么，妇人很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刘咸，伸出右手。
刘咸跟着大师傅，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看病把脉，一般的小病，刘咸自己就能搞定，而此时，刘咸感觉到妇人的脉搏很微弱，得了什么病，他诊断不出来，可以肯定的是，再不治疗，今天都可能撑不过去，当即给小月说明情况。
小月抱着母亲哭了起来，无奈，刘咸最看不得这种情况，当即抱起妇人，小月在后面跟着，很快就进了城，找到一家药店，要给妇人看病。
坐堂的大夫是一个白胡子老者，给妇人把完脉，摇了摇头，小月见大夫摇头，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刘咸说道：大夫，真没办法了吗，好歹治一下吧。
大夫说道：这种病治不好的，如果是刚得，或许还能医治，现在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
“什么病，我不信还有治不好的病。”
“脓血毒病。”
“什么，现在有这种病？”
“以前是没有，现在都是被这群逃难的难民带来的，你们把她带走，准备后事吧。”
小月听到大夫的话，知道自己母亲救不活了，跪下给刘咸又磕了一个，说道：谢谢公子，带母亲来看病，若有来世，定报公子之恩。说完就要背着母亲离开。
刘咸摇了摇头，怎会听不出小月的意思，叹息一声，说道：我帮你吧。说完，抱起妇人，回到了城外的那个窝棚里。
妇人感受到了刘咸做的一切，打起精神，吃力的说道：谢，谢谢公子，只是我这可怜的女儿，希望公子能够、能够。话未说完，妇人一口气倒不上来，就此撒手人寰。
小月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刘咸看着这对苦命的母女，转身走出窝棚，来到外面，看着周围的难民，他们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咸能猜到妇人的意思，自己要带着小月，也不是不行，如果后面的路，在遇到类似的情况，自己还带吗，带的过来吗。
许久之后，小月走了出来，站到刘咸身旁，有些沙哑的说道:虽然没能救回母亲，但是小月还是要谢谢公子，恳请公子收留小月，以报公子大恩。
刘咸回头看了一眼小月，说道：先把你母亲葬了吧，死者为大。小月点了点头。
现在没有棺材，只能用破席子卷了妇人尸体，两人来到一处乱葬岗，刘咸动手挖了一个深坑，小心的把妇人放下。
小月又跟自己母亲说了几句话，洒下一把泥土，然后刘咸找来一块平整些的石头，刻上妇人的名字，当做墓碑，小月对着母亲的墓，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对着刘咸说道：公子，从今以后，小月就是你的人了，希望公子不要嫌弃。说完低下了头。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不怕我是坏人，回去就把你卖了？”
“不怕，公子是好人，如果公子把奴婢卖了，那也是奴婢命该如此。”
“牙尖嘴利，走吧，先进城，吃些东西，饿了，记住了，公子我叫刘咸。”
“是，刘公子。”
刘咸带着小月，找了一家客栈，订了一间房间，没办法，钱不够了，剩下的钱，买了些饭菜，刘咸让小月先去洗漱一番，拿出自己一套衣服丢给小月。
小月接过衣服，跟着小二离开了。
一炷香的时间，小月就回来了，穿着刘咸的衣服，有些大，勉强还能穿。
当刘咸看清小月的样子，有些呆住了，没想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洗完之后，还挺好看。
刘咸咳了一声，让小月坐下吃饭。晚上，刘咸和小月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二人赶路，当小月得知刘咸要去长安，小月变得踌躇起来，因为她不知道刘咸的身份，而且她现在是难民，是进不了长安的，在听到刘咸能保证她进长安，她才放心下来。
刘咸身上没钱了，只能风餐露宿，沿途见到了不少死在路边的难民，官府的人在组织收尸，集体埋到乱葬岗，越接近长安，难民越多。
二人想帮也帮不了什么，现在已经离长安还有一天的路程，刘咸不打算在停留，紧赶慢赶，在傍晚赶到了东城门口，守门的士兵，看到刘咸和小月二人，跟难民差不多，当即就拦下了二人，小月害怕，躲在刘咸身后，大声喝到：长安城有规定，难民不许进城。
刘咸一听，看了看自己和小月，自己确实跟难民没区别，说道：我家在长安城，刘府。
“刘府？哪个刘府。”
“刘盛，刘侯府。”
“怎么证明。”
“你让人去刘府，让人来领我。”
“滚蛋，老子没空。”
“尼玛，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啊，让老子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刘咸不再和守卫吵下去，直接抱起小月，施展幻眼云湮，冲进长安城。守卫见有人硬闯，当即招呼人去追。